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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差遣我的人,他叫七星太保。”
“啊!原来是这位仁兄,三峡的寇魁,也叫血腥太保。怪事,他与银汉孤星有何深仇大恨?”
“不知道,反正他派了不少人,暗中打听银汉孤星的下落,而且指定要活的。”玉狐不假思索地说。
“鬼面山灵呢?”银汉孤星问。
“这次我才知道他也是自己人。”
“四宝擂台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也许也是七星太保的人在捣鬼。”
“你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我也是上了七星太保的当,谁知道他存的什么鬼心眼?”
“我们该走了,你是否仍去找银汉孤星?”
“我身不由己,唉!认了。早些时听说银汉孤星在陕西一带走动,此后便失了踪,天下之大,何处不可藏身?人海茫茫,到何处去找一个江湖浪人?”
“也许你可以找到呢。”
“很难,很难。”
“哈哈!你曾经认为我是银汉孤星?”
“是的。不仅是你,什么飞虎和银扇书生,我也曾怀疑他们是银汉孤星呢。”
“你又怎知我不是银汉孤星?”
“他号称孤星,是个不与人结伴的人,更不肯与女人结伴。你说你的意中人是河间俞黛,便足以证明你不是银汉孤星了。”
“原来如此。呵呵!你并不聪明。走吧,天亮就走不了啦!”
两人摸索前行,久久方出了参天古林,到了一座奇峰,老远便听到了山泉声,便向山泉奔去,先找水解渴再说。
天色不早,离开山泉不久,东方已经发白。
山林间雾气甚浓,看不见百步外的景物,不知身在何处。北面隐隐传来了隆然水声,他向王狐说:“水声甚远,很可能是朝云峰上游的险滩,你循声前往必可找到大江,自己去找船到朝云峰复命吧。”
“你呢?”
“我要到神女词,参加四宝擂台。”
“那太危险了,不去也罢。”玉狐幽幽地说。
“是担心俞姑娘将来守活寡么?”他悻悻地问。
玉狐脸色“变说:“请不要再提起俞小妹,求你。”
“你不是她的好朋友么?”
“那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叫……”
银汉孤星突然一把将她揪住,冷笑道:“骚狐狸,你知道这段时日里,我为何要和你虚与委蛇?”
玉狐大骇,惶然叫:“放手!你……你……”
“我已告诉你,我的爱侣是河间俞黛。”
“是的……是的,那……”
“去年她曾经被你用书信,骗至山西摩天岭,几乎送掉性命,你……”
“冤枉……”
“说!谁指使你的?”
玉孤心胆俱寒,叫道:“皇天在上,我去年在川南,作客于天南山庄,很久不知俞小妹的消息了。”
他大感失望,浪费了不少时臼,冒了万千风险,满以为可从玉狐口中套出不少消息,岂知王狐只是个被利甲的小跑腿,所知有限,白忙了一场,枉费心机。
目下,他除了去找七星太保讨消息外,别无他途。
“你认识朱堡主么?”他仍抱万一的希望。
“朱堡主?哪一个堡的朱堡主?”玉狐惑然问。
“摩天岭缥缈峰铁岭堡的朱堡主。”
玉狐沉思久久。摇头道:“抱歉,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
他完全绝望,不耐地说:“你走吧,回夭告诉七星太保,我要在四宝擂台会他,要他还我公道来……”
蓦地,左首淡淡的雾影中。窜出相貌狰狞的黑白两无常。
白无常一声狂笑,大踏步走近说:“不必枉费心机了,你再也见不到七星太保啦!”
银汉孤星大惑不解,问道:“此话怎讲?”
白无常桀桀笑道:“那家伙带了人,袭击断剑胥夫人的帐幕。折了不少好汉,胥夫人遁走了,他带了残兵败将撤回神女峰,碰上了雾中花,身受重伤,落跌滚滚江流,葬身鱼腹,下场够惨,你只有到龙宫去,方能找到他了。”
银汉孤星心中叫苦,找七星太保讨消息的希望顿成泡影啦“这好管闲事的丫头,可恶!”他恨恨地说。
“你要去参加四宝擂台?”白无常问。
“是的,去见识见识。”
“如果我是你,不去也罢。你知道是谁摆设四宝擂台么?”
“不知道。”
“前四灵帮的帮主黑风四灵。”
银汉孤星悚然而惊,但仍然沉着地问:“老前辈知道七星太保与黑风四灵有关系么?”
“不知道,只知道这四个魔头,准备招兵买马东山再起,与会的人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投靠,一是死。”
“哦!四灵帮如果东山再起,江湖大劫又兴了。”他无限感慨地说。
“谁说不是?江湖大乱,咱们正好浑水摸鱼。小辈,你如果想参加,往西绕过前面的山脚,便可看到神女词了,那儿设了招待站,你可以前往投帖……”白无常突然住口,身形石转,沉喝道:“滚出来!阁下。”
乱石中飞起一个黑影,恍若流星划空,向西飞射而逝。
两无常一声怪叫,放腿狂追。
银汉孤星一跃三丈,也跟踪追出。
玉狐吃力地奔出,尖叫道:“等我一等,等我……”
银汉孤星无意追赶黑白无常,仅借故摆脱玉狐的纠缠。远出里外,他便停下脚步不再追赶。
七星太保已受伤落江,已无法打听消息,一面走,他一面沉思,忖道:“七星太保水性极佳,也许他死不了,也许我该留下来参加四宝擂台,很可能获得一些线索呢。那恶贼为何要找我,我得查个水落石出,不然放心不下。怪事,我与他无仇无怨,素不相识,如此费神图谋我,究竟为了何事?”
他信步而行,接近了前面的峰脚。这一带没有路径,需择地而行,排草而进,附近全是罕见人迹的参天古林,乱石散布藤蔓丛生,颇难举步。
正走间,前面突传来一声叱喝,声如沉雷。
“前面有人交手。”他想,本能地脚下一紧。
这是一处山坡,矮林、茂草、乱石、坡度平缓,视野尚广,正是一处宜于动手相搏的好地方。
两名花甲老人,四名骤悍大汉,正困住断剑胥夫人和一名待女,展开了空前猛烈的恶斗。
地面,散乱地躺了四具尸体。
他闪在一丛矮树下,静观待变。他对胥夫人并无好感,但胥夫人曾经救过他,不管救他的用意是好是坏,仍难令他无动于衷。
“这些人艺业不凡,是何来路?”他心中嘀咕。
两个花甲老人身法迅疾,剑术尤佳,剑动风雷发,吞吐问捷如灵蛇,攻势极为猛烈,势如排山倒海。
但胥夫人也不弱,与待女双剑合壁,布下了重重剑网,封住了从各方攻来的如山剑影,有惊无险。
“她支持不了多久。”他自语。
是否现身加入?他心中迟疑。
不久,胥夫人主婢的剑阵,终于在围攻的压力下,呈现瓦解之象了。
“我得出去!”他下了决心,要助胥夫人一臂之力。
不等他现身,左方不远处自影似电。两自一黑三条人影飞射而来。
他心中一宽,自语道:“雾中花来了,但愿她是助胥夫人的。”
雾中花裙袂飘飘,像一头白凤凰,眨眼间便到了斗场,快得令人目眩。
一名灰衣老人转身相迎,扬剑沉喝:“什么人?站住!”
雾中花飞射而来,蓦地龙吟震耳,白虹疾射而至,冷叱入耳。
“该死!倚多为胜。”
灰衣老人大惊,闪身避招一剑封出叫:“贱婢无礼!啊……”
惨号声摇曳,人影乍止。
灰衣老人未能封住致命的一剑,在双刻行将接触的刹那间。雾中花的剑突然闪电似的撤回,接着重又吐出,不但巧妙地避免双剑交接,而且能及时切入,剑无情地贯入灰衣老人的胸口。
一名大汉急退出胥夫人的剑网。大吼一声,挥剑疾进,要抢救灰衣老人。
雾中花的侍女和虬须大汉,几乎同时到达,一剑一刀齐至,行雷霆一击,截住了大汉两侧。
“铮!”大汉架住了侍女的剑。
刀光一闪,虬须大汉一击得手,砍在大汉的右肩上,骨裂肉伤。
“当!”大汉的剑失手坠地。
“嗤!”侍女的剑乘势再进,贯人大汉的心坎要害。
大汉身躯一震,张大着嘴,却发不出声音,身形一晃,扭身摔倒。
另一面,胥夫人兴奋地娇叱一声,断剑残忍地拂过一名大汉的肋侧,大汉肋骨立折,脑袋一沉,重重地跌倒。
“杀光这些恶贼!”胥夫人喝叫,猛扑第二名灰衣老人。
重围已解,主客易势,灰衣老人大惊之下,侧射八尺,发出一声震天长啸,警讯传出了。
断剑胥夫人一身绿,雾中花一身白,一白一绿两头母大虫,几乎同时扑向灰衣老人。雾中花晚了一步,高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