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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阳雷侧飘八尺,剑锋缺了口,脸色厉恶,满头大汗,身形未稳,大吼一声,再次挥剑进击。
紫虹突然扭曲闪动两次,人影乍分。
炎阳雷飞退丈外,右额裂缝血如泉涌。
任和屹立如山,冷笑道:“拼力,你如此而已。拼诡奇,你也实在接不下我几招。”
炎阳雷仰天怒啸,再次冲进,剑发绝招“迅雷惊蛰”,自上而下刺出无数凶猛的剑虹。
“铮铮铮……嘎……”
最后一声错剑锐鸣,令人闻之头皮发乍。
人影倏止,两人相对而立,相距咫尺,仍保持出剑的马步,但恶斗已经结束。
炎阳雷的剑,贴在任和的右腿外侧。任和的紫电剑,则已刺入炎阳雷的右肋,深入尺余。
“噹”炎阳雷的剑终于失手坠地,睁着暴眼凄厉地说:“这把紫电剑,是我送给白姑娘的。”剑入肋他竟然仍能说话。
“因此你死得不冤。”任和冷冷地说。
“我……我徐旭东……”炎阳雷的话不再稳定。
“你徐旭东恶贯满盈,日落西城。”
“我好……恨……”
炎阳雷大叫,身躯一震,又叫道:“你……你是……”
“我银汉孤星杜弘。”任和大声答,猛地抽剑。
鲜血喷出,炎阳雷向前走,只走了五六步,蓦地大叫一声,一蹦而起,“砰”一声大震,摔倒在地。
街两端只有一二十个看热闹的人,死一般的静。
银汉孤星杜弘收剑归鞘,举步走近夺命一枝春,柔声道:“毛大姐,谢谢你。”他将剑递过。
夺命一枝春因刚才的可怖恶斗而仍未回复平静,犹有余悸地说:“这是一场空前可怖的恶斗,小兄弟,好险。”
“是的,好险。但危险已经过去了。毛大姐,山长水远,后会有期,小弟要告辞了。”
“小兄弟,你要到何处去?”
“到蟠冢山拜会一位老前辈。”
“是玉笛飞仙?小兄弟,我们能再见么?”
“毛大姐,山与山不会碰头,人与人总会见面。后会有期,愿善自珍重。
再见了。”
说完,他向街南扬长举步,并信口长歌:“银河潺潺往东流,天涯何处觅归舟……”
第十三章 四宝擂台
轻舟泊在夷陵州的水西门外,天色已近黄昏。
玉抓林玉娘钻出门外,眼中涌起欢乐的神彩,盯着山坡上的小小州城自语道:“冤家,我来了!你躲不开我的。”
她绰号玉狐,可知定然是个美娇娘。
二十岁出头,成熟女人的风韵极为动人。
瓜子脸白里透红,一双晶亮的媚目可勾魂摄魄,樱桃小口极为诱人。
九月天,金风微带凉意。
她穿了一袭玉色的劲装,外罩翠色大氅,裤下露出一段剑鞘,一看便知是个闯荡江湖的女英雌。
轻舟来自荆州,只有她一个客人。
码头上人群乱成一团,客货上下不停。
南北码头共泊了上百艘船。
南码头皆是从三峡下来的,北码头则是从下江来的船。
她笑了,笑得好媚。
接着似乎感到自己失态,收敛了笑容,向船伙计说:“船家,请替我把行囊带到北门绎雪楼的如梦居。”
船伙计反而将她的行囊放下,苦笑道:“姑娘请见谅,咱们船家照例不负责携送行囊。”
“什么,你……”
“姑娘请不要生气,码头马上有人下船替姑娘送行囊上岸。”
“哦!也好。”
跳板尚未搭妥,岸上已轻巧地跳下一名健壮的脚夫,笑嘻嘻地向船家举手打招呼,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提起姑娘的行囊,就大踏步登岸行去。
行囊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裹而已,重量仅一二十斤,提在手中轻飘飘地。
她将大氅紧了紧,掩住诱人的洞体,也掩住身上佩的剑,紧了紧头上的花布包头,缓缓的踏上跳板。
脚夫将她的行囊往地面一放,向她伸出一只大手,五指收放三四次,她不理会手势,也不懂手势,说:“替我送到北门降雪楼附近的如梦居。”
脚夫竟然不长眼睛,凉凉一笑说:“城门旁有人替你送。”
她柳眉微蹙,意似不悦,但并未发作,伸手取行囊。
脚夫伸脚一拨,将行囊拨开,不住开合的手,直伸至她的胸前,说:“你还没给脚钱,能取行囊?”
“哦!你要脚钱?”她不解地问。
“当然。”
“你并没替我将行囊送到地头。”
“我替你提上码头。”
“哦!好像有道理。”她说,并取出一串钱递过。
脚夫盯着她手中的一吊钱,撇撇嘴,不屑地说:“你给我这一吊钱,要来买水喝么?”
嫌少,小意思,她问:“你要多少?”
“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就这样从船上提上码头?”
“对,快给!”
银子她不在乎,但像这种硬讨的无礼态度,她却实在受不了。
但码头上人多,她不愿变脸,笑道:“那么,你替我拿上去。”
“拿上去?”
“对。我再自己提下来,省一两银子。”
脚夫怪脸一翻,沉声道:“小娘子!你少给我穷开心,在下还得到别条船去赚钱。一两银子是你们这些有钱人该给的规矩,你给不给?”
“哦!硬要,不给怎么样?”
“我给你丢下水去,你自己去捡。”
她心中冒火,冷笑道:“丢丢看!”
脚夫也火了,俯身去抓行囊。
“叭”一声暴响,她一耳光抽出。
脚夫狂叫一声,扭身摔倒叫:“反了反了……”
她一脚踏住脚夫的右掌,冷笑道:“你瞎了眼昏了头……”
“哎哟……伙计们,来哪……”
脚夫狂叫,无法将手掌拔出,痛得狂叫不已。
立即围上来几个脚夫,有人叫:“这女人好凶,把她丢下江去!”
她猛地一把抓住脚夫背领,抓小鸡似的提至近水处,将人向江里抛,转身向前叫抛她下江的脚夫点手叫:“你过来,你。”
就凭她单手抓人提起来向下抛这份能耐,再加上大氅前襟已开,露出劲装与佩剑,已把脚夫们吓唬住了。
“老天!”要将她抛下江的脚夫脸色苍白地叫,扭头溜之大吉,其他的人也一哄而散。
她提起行囊,在众目睽睽下排众而出。
看热闹的人纷纷让路,同时指手划脚地议论纷纷。
码头至城门口仅五十步之遥。
城门口附近的脚夫,早已看到码头上发生的事故,二十余名挟了扁担的脚夫,似乎早已严阵以待,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码头北面,施施然过来一个穿青袍的青年人,剑眉虎目,隆额朱唇,雄健英俊,脸色如古铜,手挟一个长布卷,气概不凡。
身后,跟着一名提行囊的脚夫,提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裹。
青年人脚下甚快,不久便赶上了林玉娘,在距城门口十余步,泰然地超越而行。
他从北码头来,可知也是从下江乘船来的,但他的客舟泊在北面,路林玉娘的轻舟停泊处约有五十步,因此虽知道码头上曾经发生事故,并未留意,人也太多,他并不知林玉娘大发雌威惩脚夫的景况,只感到沿途的人向姑娘指指点点,不免心中狐疑而已。
但一看姑娘佩了剑,亲自提着包裹,便知是怎么回事了。
因此疑云尽消,泰然赶路入城。
好奇心人皆有之。
他入城后,在城门内侧止步,向跟在后面的脚夫说:“你先走一步把包裹送至客栈,我等会儿就来。”
说完,塞给脚夫二两碎银。
脚夫只要有银子到手,一切遵命,难下笑脸道谢,将银子揣入怀中,提着包裹走了。
青年人站在右面的告示牌前,一面看着贴在上面的各种告示,一面留意城外的动静。告示牌上有一张是州衙贴出的赏榜,起首的一行大字写的是:“捉拿三峡巨匪大魁……”
常格是银子五百两,死活不论。
这种榜在夷陵州,像是家常便饭,但效果并不大。三峡悍匪甚多,杀人越货平常得很,官方兵勇调动困难,沿途千峰万峦数百里方圆的无尽山区,数万大军捉不住一个悍匪,只有任令匪徒逍遥法外。
但为了应付苦主,不得不虚应故事的出告示悬赏捉拿匪徒。
林玉娘袅袅娜娜到了城门口,两旁支着扁担的二十余名脚夫,互相一打眼色,开始移动拦住去路,虎视眈眈,一个个成了怒目金刚。
走路的人知道要出事,纷纷走避。
林玉娘心中有数,将行囊向脚下一丢,淡淡一笑,盯着迎面拦住去路的为首挑夫,粉脸上杀机怒涌。
脸上的颊肉可看出她在笑,但眼中毫无笑意,冷电四射,这种英委实令人心中发毛。本来是个艳如花朵的动人美姑娘,这一笑却成阴很诡秘可怖的吓人女娇娃。
她的目光,有一种震撼人心的魔力。
为首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