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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准?”
“你是不是黑风四灵的人?”
“胡说!”
“那么,你是七星太保的人了。”
“是又怎样?”
“在下要知道你们找银汉孤星的阴谋。”
“你……”
“我,银汉孤星杜弘。”
蛇魔脸色大变,向后退,沉声道:“小辈,老夫让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你想走?算了吧……”
“小辈,不要以为老夫怕你,逼急了,老夫眼中认识你银汉孤星,蛇皮杖可不管你是谁。”
杜弘步步跟进,冷笑道:“除非你把其中阴谋交待清楚,招出主脑是谁,不然休怪在下……”
蛇魔突然转身飞掠,一跃三丈。
杜弘一声沉叱,如影附形跟进,叫:“留下啦!阁下。”
蛇魔突然折回,想摆脱他的追袭,但却没有他灵活,反应也迟钝了些,仅纵落三丈外,他已经追到了。
走不了只好拼命,狗急跳墙,大吼一声,大旋身来一记狠招“神龙摆尾”,猛扫杜弘的下盘。
杜弘已有所准备,在杖发的刹那间,冒险斜冲而出,在相错的瞬间,顺势拂剑,并同时大吼:“接暗器!”
剑的啸风声尖厉震耳,捷逾电闪,拂向蛇魔的颈项。孤星镖划出一道快速绝伦的褐色光孤,随剑虹破空而至。
蛇魔经验丰富,可惜心虚影响了手脚的灵活,百忙中向下挫倒,杖顺势上抬。
“当!”杖剑相交。
“嗤!”孤星镖入体,切入蛇魔的右肩井。
百发百中的孤星镖,果然名不虚传。
蛇魔免了一剑之厄,未逃过孤星镖可怕的一击,右臂用不上劲,左手握杖爬起向侧飞窜。
杜弘冲出两文外,折向虎扑而上,喝道:“你走不了的,阁下。”
蛇魔一咬牙,转身作困兽之斗,一杖捣出叫:“与你拚骨!”
杜弘左手一抄,抓住了杖尾,贴身抢入,剑化虹而至,点在老魔的胸口上,沉叱道:“丢杖!从实招来,小赵是谁?丘八爷?”
蛇魔不放手,发出一阵刺耳的怪笑,笑完说:“年轻人,老夫年届花甲,横行天下三十年,杀人如屠狗,生死等闲。你除了杀我,绝对得不到半句口供。”
“我却不信。”杜弘冷冷地说。
“信不信立可分晓,呔!”
暴吼声中,老魔奋力夺杖,借力向前猛撞。
杜弘骤不及防,没料到老魔敢硬向剑尖撞,发觉不对,已无法收剑了。
剑贯入胸口,锋尖透背而出。
老魔依然凶悍,同时一脚踢向杜弘的下阴,要拼个同归于尽。
杜弘仅来得及本能地扭身保护下阴要害,“噗”一声,右胯挨了一脚,暴退丈余几乎跌倒。
剑离体,蛇魔身形一晃,胸口血如泉涌,狂笑道:“你……你信不……信?哈……哈哈……”
笑声倏止,蛇魔终于向前一栽,在地上挣命。
杜弘惨然道:“这老魔果然可怕,死得够英雄。”
八荒人龙爬近,坐在一旁长叹一声道:“视死如归,这老魔死得够豪壮,而我,唉!惭愧极了。比起他来,我苟话了多少年,活得真是毫无意思,我为何不在当年豪壮地了结这条残命?”
杜弘苦笑道:“老前辈,话不是这样说,苟延残喘,只要问心无愧,便会活的心安。蛇魔活了一甲子,做的全是杀人放火的事,这种人活着又有何意义。”
“哦!你认为我会活得心安?”
“老前辈是否问心无愧?”
“很难说,连我自己也难以决定自己一生的功过。像咱们这种仗剑行道的人,谁能保证自己一生从不犯错?年轻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八荒人龙感慨地说。
“哦!是的,三代以下无圣人,这世间圣人已经死绝了。”他也感慨万端地说。
“你明白就好。”
“能活着总是好的。哦!老前辈可有锄锹?”
“你要锄锹?”
“把老魔理了。”
“庙后有一把,大概还能用。”
杜弘找来锄头,一面挖坑,一面向八荒人龙说:“老前辈在此隐居,不知是否有人照顾?”
“照顾?谁来照顾我这孤苦残废的穷老头?唉!这就是江湖人的下场。年轻人,不要学我。”八荒人龙惨然地说。
“如果有地方给你老人家安度余年,你老人家是否肯前往安顿?”
八荒人龙一阵狂笑,笑声依旧带有七八分豪气,笑完说:“年轻人,老夫什么都受得了,就是受不了人家的怜悯。”
“那儿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怜悯。”
“那是地狱么?地狱才没有怜悯。”
“正相反,那是世间的洞天福地。那儿有人间最难得、最高贵、充满爱心的小姑娘,照顾着许多昔日曾经名震天下的元老名宿,保全他们的名誉,以免江湖朋友寒心。”
“你是说……”
“老前辈,世间真有这种人,希望你相信我。”
“那是……”
“老前辈听说司元洞府?”
“哦!那是安庆府的天柱山,玄门弟子所称的天柱司元之天。”
“对,那儿确是养老的好地方。”
“你认识那几位姑娘?”
“认识,我几乎毁了那地方,真是罪过。晚辈要追踪仇家,无法陪你前往!……”
“我不会去。”八荒人龙断然地说。
“老前辈,你如果不愿留下,再回来还来得及。晚辈进城之后,立即替你老人家安排,雇人送你老人家前往,带足来回盘缠和晚辈手书,否则不合则回,怎样?”
“这个……”
“那儿有些人,还是你老人家的故交呢。先别管你老人家是否愿意留下,与老朋友小聚总不是坏事。”
八荒人龙终于心动,说:“好吧,我愿意走一趟,但……”
“老前辈不放心?”
“我老残废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就一言为定,明天你老人家便可首途。”
一个时辰后,他带了包裹找到安远车行磁州分行的负责人,以一百五十两银子高价,全权委托车行将人送至安庆他所开设的栈号。有钱可使鬼推磨,车行爽快地答应了。他立即雇了一乘小轿,将八荒人龙接至栈店安顿,交给八荒人龙一包衣裤,一封手书,二百两银子,一切停当方告辞扬长而去。
他买了一匹坐骑代步,马不停蹄昼夜兼程奔向八十里外的邯郸城。入幕时分,到了车骑关,二十里外便是京师与河南的交界处,乘夜急赶。
他希望追上那位叫梅七的人。梅七在永济桥约会朋友,也许能追上呢。
同一期间,三批车马连夜赶到磁州。乔家那位姓俞的人,已在淦阳石桥相候,领着车马绕城而过,连夜北行,风尘扑扑奔向邯郸。
次日一早,五匹健马驰出磁州北门,五骑士只有两位男的,其他三人皆是男扮女装的冒货,包中皆藏有刀剑,飞骑急赶行色匆匆。
磁州城仍在乱,杜天磊大闹磁州揭发太行山贼的事,闹了个尽人皆知。但除了梁上孤之外,谁也不知杜天磊是何来路。
三更初,杜弘到了碧草冈,道旁有座三家村,居然有一家小客栈。客栈兼卖茶水小食,天气太热,三更初店门仍然大开,两名店伙与一位老大娘,坐在店前的大树下乘凉,用草扇驱赶嗡嗡叫,飞舞着的蚊蚋,在暗淡的灯光下穷聊天。
店伙听到马蹄声,站起来说:“喝!赶夜路的客官真不少,看看是否可招一笔生意上门?”
坐骑接近至六七丈外,店伙亮声叫:“咳!客官,歇歇脚力喝杯水,错过这座村,就没有这家店,前面二十里地没有歇脚的所在,歇歇啦!”
杜弘勒住坐骑,笑问:“伙计,这是什么村?到邯郸还有多少脚程?”
“这里是碧草冈,到县城还有一二十里。”
“呵呵!不是说前面二十里没有歇脚的所在么?”
“对呀!城门已关,哪有歇脚的地方?”
杜弘下马,将组绳搭上栓马桩,笑道:“好,说不定在下要在你这儿落店。先来两壶酒解渴,弄三两盘小莱下酒。”
“客官请里面坐,小的这就替客官张罗。”
面巾、茶水、草扇都送上了,店伙笑道:“用酒解渴的客官,都是行家,小店的二锅头劲儿足,保证客官满意。”
“很好,先来两壶。哦!邯郸城有位丘八爷,听说过这号人物么?”
“丘八爷?这……好像没听说过。”
“还有位叫小赵的人?……”
“小赵?县城里最少也找出一二十个叫小赵的人。姓赵的多得很,城外有大赵镇,小赵村,赵家冈,赵树,都有姓赵的人,年轻的都叫小赵。”
“哦!邯郸是战国时代赵国的都城,姓赵的人多,不算稀奇。大赵镇的赵宣威,是不是也叫小赵?”
另一名店伙将酒菜送上,接口道:“除了他那些猪朋狗友,谁也不敢叫他小赵,不称他赵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