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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手来也稳当些。”
“大哥.我希望能成功……”
“小妹,必须成功。现在,你两位姑娘不必耽心了,给我努力加餐,给我在明天前恢复体力,准备与那些陷害我们的人算总帐,走!”
谷口附近不见有人,只有发臭的尸首。猜想是经过拼斗之后,双方的人已看出过早在此地等候,等于是自寻死路,不得不暂行退走,先找地方藏身,远离谷口险地藏好,可能要在明日午间再行聚集,届时将有空前惨烈的恶斗展开。
三人在退处潜伏,监视谷口,直至近午时分,尚不见有人。
这在百步外,事实上很难发现匿伏在乱石草丛树下的人。女判官说:“杜爷,我去看看到底还有没有人。”
杜弘拉住她,摇头道:“不必了!谷外的山林间有人在监视,目下咱们愈少露面愈好。”
“那……我们就在此地等?”
“不!我们要去找人,多一个人便多一分力量,咱们需要人手。走!”
接近谷中段,远远地便看到小径中有两个人,一男一女,正在翻翻滚滚,抱成一团拼命。
三人脚下一紧,飞掠而上。
男的是恨地无环,女的是彩蝶周倩。周倩仍穿了杜弘的上衣,下身换了一条男人的长裤,可能是从尸体上剥下来的。
两人都衣裤凌乱,肉帛相见。双方皆已力尽,有气无力,目光朦胧,满口龟裂血凝创结。两人各用双手扼住对方的咽喉,皆欲将对方扼毙,但双方力道有限,你翻我滚,谁也未占上风。
可能是彩蝶周倩昨天还有一葫芦水,因此体力要比恨地无环略佳,不然早该死在恨地无环手中了,这位傻小子以力大无穷名震绿林,但今天,傻小子手无缚鸡之力,因此双方拉成平手。
杜弘到了,抓小鸡似的将两人提起,喝道:“不要打了,你两个混球。”
“砰卟!”他将两人摔倒。
恨地无环吼了一声,像受伤的野兽,吃力地爬起,摇摇晃晃地扑上叫:“我……我要……喝你的血……”
杜弘一把揪住对方的发结,将傻小子掀倒按住,大声叫道:“畜生!你要是真喝了血,不死才怪。”
“我……我……”
杜弘将一个水葫芦塞在对方手中,大声说:“先喝点水,我找些东西给你充饥……”
恨地无环已听不见他的话,贪婪地狂喝救命的水。
另一面,两位姑娘也将半裸的彩蝶姑娘拖至一旁施救,女人到底安静些。
杜弘找来了一些野菜,用石捣烂,分给两人食用。
水和食物,替两人带来了信心。杜弘将两人引至偏僻处,留下水和食物,嘱两人好好静养,明日午后带他们出险。
恨地无环虽是强盗,但天良仍在,杜弘三番两次救了他的命,他怎能不感恩?他比任何人都安静,对杜弘尊敬有加。
彩蝶是个风流放荡的女人,杜弘解衣推食一而再相救之情,也令她感激不已,自然也百依百顺。总之,两人都有了活命的希望,甘心情愿跟定了杜弘。
结果,杜弘并未能再找到其他的帮手,晚间,两男三女度过了安静的一夜。
巳牌正,他们到了距谷口约里余的一座山坡上,山坡附近矮林密布,距上面的白线不足二十步,居高临下,可以看到谷口的景物。
恨海幽魂和女判官,皆已恢复了体力,恨地无环与彩蝶,仍然有点虚脱,但已可行走自如。
恨海幽魂的面具早丢掉了,长长的秀发挽成一个双丫髻,露出清丽绝俗的脸庞,嘴唇的裂痕早已结痂,有些痂已经脱落了,她脸上的阴霾与冷漠已皆消失无踪,代之而起的是明朗的笑意,要不是她那一身白衣裙污脏得几乎变成了黑袍,定然明艳照人充满魅力。
女判官仍保持着她那活力充沛,充满了野性的风韵,但骄傲的神色已一扫而空,她成熟了。
杜弘是唯一能保持往昔神采的人,他将众人安顿停当,慎重地说:“咱们远远地观看结果,留心些便可听清谷口的动静。不管谷口有何变化,切记不可暴露咱们的藏身处。如果在下所料不差,那些人必定群集谷外,等候那唯一生还的人;如果他们发现仍然有人藏在谷内,便不会进来了,咱们岂不大失所望?”
“大哥,你希望他们进来?”恨海幽魂说。
“不错,要打听他们的底细,最可靠的是他们那些爪牙的亲口供。如果运气好,也许可以在谷内抓住他们的朱堡主!当然南总管也是最重要的主凶,现在,咱们且拭目以待。”
不久,第一个出现谷口的是个大和尚,提着戒刀,脚下似乎并不稳定。
女判官咬牙切齿地说:“杜爷,那就是魔僧了了。”
彩蝶叹口气,接口道:“他有人肉果腹,为何精神不振?怪事。”
杜弘笑道:“人三天不吃食物,死不了。断三天水,那就完蛋了。前后五天,水早就光了,吃人肉是支持不住的,他不发疯已经是奇迹啦!”
接着出现的,是个身材高瘦的青衣人,长剑闪闪生光,从右面的山坡走下,向魔僧了了迎去。
“他是飞虎俞伦。”女判官说。
“是白道高手中不可多得,声誉甚隆的人。”恨海幽魂接口道。
“可惜他未能及时号召其他的人团结一致,只能邀集四个人在他旗下;我一走,他只剩下三个人了。”女判官惋惜地说。
“杜大哥也有四个人。”恨海幽魂傲然地说。
杜弘苦笑道:“姑娘们,你以为这件事容易么?四十二个人,倒有四百二十条心,难难难。”
“大哥,我们……”
“你们不同,我能供给你们四人短期间的饮食。但要供给四十二个人,抱歉,无能为力。天气炎热,无水无食,从何团结?任何人也束手无策。”
谷口,魔憎了了与飞虎俞伦面面相对,刀剑并举,徐徐移位像一对斗鸡。
魔僧了了瞪大着布满红丝的怪眼,干裂满是泡沫的大嘴,费力地叫:“姓俞的,让我出去,贫僧让你全尸。”
飞虎哼了一声,大声说:“让你出去杀人糟蹋妇女么?休想!”
“你活着也是多余……”
“你活着却是罪孽……”
“杀!”和尚厉叫,扑上就是一刀。
飞虎的脚下也不灵光,不敢硬接,退了两步立还颜色,走偏锋攻出一剑。
两人小心地发招,各攻了五六招,换了十余次照面,生死存亡在此一举,谁也不敢大意。
“铮!”刀剑终于交接了.火星直冒。
双方各退两三步,再次绕走,之后是一刀换一剑,此进彼退,双方吃力地发招,你来我往势均力敌,短期间难分胜负。
时光渐逝,午牌已至。
谷口,第一个出现的是南总管,仍然带着他那三十余名以黑巾蒙面的爪牙,距生死门五六丈,在两侧排开列阵。
钟声三响,第二批人出现。
八名穿掩心甲的劲装大汉,拥簇着三个身材中等,穿一袭墨绿长袍戴了漆金面具的人.徐徐出现视线内。三人一色打扮,不论身材,面具,穿着,佩剑,皆完全相同,面具的五官轮廓也完全酷肖,唯一不同的是,中间那人腰带上,多带了一把匕首,匕首把上镶有几颗宝石,幻射出五色的光芒,映着日色,虽远在里外,仍可感到光芒有点刺目。
“堡主驾到。”有人大叫,其声悠扬。
南总管与三十余名爪牙,同时欠身抱拳说:“恭迎堡主。”
“总管免礼。”堡主挥袖说,声音刺耳颇不寻常。
“谢堡主。”
“怎样了?”堡主问。
“只剩下两个人,仍在缠斗。”
“午正快到了吧。”
“是的。”
“午正按时开启生死门。”
“属下遵命。”
“一个是魔道中以凶残出名的魔僧了了,一个是白道声誉甚隆的飞虎俞伦。”
“论真才实学,两人孰优?”
“不相上下,艺业相当。”
“依总管看来,何者较为可用?”
“和尚改装不易,想混入对头府中行刺不是易事,对头府中男女不信佛道,除非家有丧事……”
“可以安排一场丧事么?譬如说,光刺杀他一两个亲人,当然必须不着痕迹。”
“属下认为必可办到。”
“那么,和尚便可混入了。”
“是的,属下自会妥善地安排和尚入内做法事。”
“那就好。”
“但他们还不知鹿死谁手。”
“晤!我看他们两人.似乎平常得很呢。”
“堡主明鉴,他们两人已饿了四五天,饥渴交加,而且曾经过无数次生死相搏,如换了旁人,早已进了鬼门关去了,目下他俩仍可拼搏,可知他们必定修为精纯,机智,耐力,体能,皆是上上之选。”
“总管,要两个人岂不甚好?”
“这……恐怕有损堡主的威信呢!同时,分遣两人前往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