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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函忽然想:普通的毒药就能这样,那如果让小四喝鹤顶红这样的剧毒,岂不是中的人绝无生还之理?她心里一抖,又怕伤着小四,但一咬牙,还是说:“小四,既然你都不怕喝毒,为什么不尝试更毒的呢,如果你练成了毒掌,就不怕任何人了,多好!”
小四点头说:“好,什么东西最毒?”紫函说:“鹤顶红。”她说出这话,不禁心神一荡,想自己为何忽然之间,变得这么可怕,连小四这样唯一至亲之人也要伤害!小四却毫不犹豫的说:“好,小姐,我去找鹤顶红。”紫函叫住小四,说:“好,你知道宫里的太医房在哪里,那儿应该有,等你找来了,我们再试。”
她心里想:他去找的时候,我考虑一下,如果还是决定让他喝,那就定了。一刹那间小四平常对自己的好,千里迢迢的奔赴,同生共死的觅寻,不惜净身来到皇宫,永远跟随。
小四居然很快就找到了鹤顶红,紫函拉着小四来到禁苑,小四高兴的问:“我现在就喝吗?”紫函点点头,小四喝了下去,紫函转过身,感觉自己的眼泪掩不住夺眶而出。
忽然间小四在地上打起滚来,紫函回头一看,小四全身已经发黑,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紫函吓得哭了起来,大声说:“小四你没事吧,你别有事,我错了,我不该让你喝下毒药,你不能有事,你千万不能有事!”
小四的挣扎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痛苦,他咬紧牙关没有说话,握着拳头,忽然间轰的一声,一道黑光从手心迸出,洒落地上,小四也跟着身子一软,平躺在地上,紫函急忙上前,轻轻碰了碰小四的鼻子,没有呼吸。
紫函的心顿时慌乱起来,感到自己的泪水一颗颗晶莹的滴落,似乎心碎的声音,点点敲击着脆弱的灵魂,她颤抖的手轻轻滑过小四漆黑的面孔,他们什么都不懂,只是凭着想象,有时候想象会带来惊喜,也有时候正好相反。
紫函缓缓起身来,抬头看着天空,恨恨的想:为什么我每走一步都这么困难,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相信的人,就这样离我而去,这不怪我,怪这可恶的老天,是你害了我,我会处处小心,我会让以前受过的委屈,全部都回来,全部回来。
她蹲在小四旁边,凝视着小四紧闭的双眼,忽然一咬牙,要去动小四的身体,将他掩埋。然而小四忽然间身子一颤,起身来说:“好冷,好冷啊!”紫函抱住小四,紧紧的抱着,激动的说:“小四你没事!”小四全身打着哆嗦,不断的说:“好冷。”紫函急忙起身脱下外套,正要给小四披上,小四已经翻身起来,在房间里运功驱毒,紫函看到黑气带着冰棱四处散落,小四的身影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渐渐变成一道黑光,绕着紫函飞转不停。
小四落在紫函面前的时候,紫函含泪说:“小四,你没事就好!”小四点头,激动的说:“没想到我也会飞了,我觉得身体里有一股气在跑,我觉得好轻好轻。”紫函忽然一愣,泣说:“你的脸,你的手,怎么都黑了,不能褪去吗?”
小四看着双手,摇头说:“只要能够帮你,我就不怕,小姐,我终于可以帮你了。”紫函一咬牙,点头说:“不错,谁也不能欺负我们,小四,去把那些亵渎我的侍卫全部杀了,让他们血债血偿。”小四点头离去,紫函忽然叫住,说:“不行,等我,等我在宫里坐定了再杀,我怕你树大招风,这宫里高手多的很。小四,你注意一下周王和越王的举动,如果有什么异常,及时告诉我。”
小四点点头,紫函说:“我在这里放上这支金钗,就说明我会来找你,你等我便是。”说着放了一支金钗在窗棂上。小四点头说:“小姐放心,小四一定尽心竭力,让小姐安全。”紫函转过身,泪水滚滚而下,她忽然觉得这一切来的太辛苦,太可怕了,我不能再这样过下去,我要找回比之公主更高的尊严!
她回到宫里,襄王已经回来,一见面便搂着她说:“你去了哪里,让本王等得好辛苦。”紫函说:“王爷,王妃去了哪里,不见姐姐,我这心总不踏实。”襄王说:“你说她?回家省亲去了,别说她了,我想听你弹琴。”
紫函来到琴架边,缓缓坐下,说:“王爷,王妃对王爷如此坦诚,生性又如此随和简朴,堪为宫中之典范,瞻仰之楷模,何以王爷对王妃如此冷漠?”襄王哼了一声,说:“紫函,你太天真了,这姓郭的可不那么简单,她做的一切都是给别人看的,本王和她朝夕相处,大事小事,岂有不晓之理,只不过,她做的这么好,父皇又喜欢她,我也不能和她硬来。”紫函心里一震,暗想赵元侃可不是易与之辈,从江南到京城,我是比较天真,深得她喜欢,可是我现在却一样的在算计,想害人,以保全自己,可别让他看出什么来,那就不好了。当下看弦弹琴,一曲尽毕,赵元侃笑说:“紫函的琴声永远透着一股清澈无邪的感觉,在这深宮里算是难能可贵,每次听到,就如同超凡脱俗。紫函,我真后悔没有力保你,让你在禁苑呆了这么长时间,你受苦了。”
紫函说:“这都是我罪有应得。我看不惯娘每日以泪洗面,所以贸然来到宫里,就是想看看皇上是不是真的一点旧情都不念了,可我忘了,我和皇上一点关系都没有。母亲为了感谢那个侠客,以身相许,我的父亲也履行了他的誓言,至死不渝的保护母亲,以致于母亲和哥哥都成了武林高手。”
赵元侃说:“以前的事情别说了,父皇提起来也是唏嘘慨叹,庆幸当时没有杀你。这都是云妃闹的。”紫函问:“云妃,云妃是什么人?”赵元侃说:“云妃是紫妃当年在宫里的朋友,她的名字好像叫着凌飞云,紫妃把最大的秘密告诉了云妃,云妃以此为要挟,想要当皇后,父皇大怒,其实也没想对紫妃怎样,不过云妃却告诉紫妃皇帝要杀她们两个灭口,她们离开候,不明真相的父皇果真派人去追杀她们。不过,这一切都过了,父皇也不想再提,看父皇的样子,等到平定了蜀地的叛乱,就会给你身份,咱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紫函,从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在想,如果我能永远和你在一起,该有多好啊。”
紫函伏在赵元侃怀里,她的思绪是复杂而战栗的,赵元侃是一个温文儒雅,英俊潇洒的男子,还带着引人入胜的魅力和无比荣耀的光环,是天下所有女人仰慕的对象,追求的目标,甚至哪怕只是看上一眼就能得到无上的快乐。她得到了,可她却恨自己,她要的不是爱,而是权力,她要登上权力至高的巅峰,掌握报复的快乐,和主宰的自由。
她找到小四,给了小四一些好吃的东西,一些贴身的衣物,然后说:“襄王妃出去了,估计是去对付刘娥,你出去查一下刘娥的行踪,把襄王妃杀了,襄王妃一死,就没人和我争了。”小四点头说:“小姐放心,我一定杀了她!”
紫函看着小四远去的背影,狠狠的说:“姓郭的,你先死,我自然会让别人去陪你,你最好死不瞑目,看到我的荣耀,我的将来!”
襄王妃的确没有回到家里,而是直接找到了刘娥的住处,刘娥深居简出,正在弹琴自娱,襄王妃来到刘娥身前,冷冷的说:“你别弹了,襄王再也不会来了!”
刘娥抬头看着襄王妃,微微一笑,说:“姐姐来了,妹妹有失远迎!”
襄王妃冷冷一笑,说:“废话少说,谁跟你姐姐妹妹的,都说你难杀,我看今日你怎么躲得过去!你受死吧!”她面色一沉,长剑呼啸而出,如白虹贯日,轰然动处,力道何止万钧!
刘娥依然含笑而座,只是对面几柄飞剑忽然电射而来,襄王妃急忙抽身而退,避过飞剑,冷声说:“观音神剑,你是西陵派的人?”只见一个面色黑黑的中年男子飞身而落,说:“不错,你害了云止师太和西陵派好几个弟子,却不知道从他们身上学会西陵派的武功,实在是可笑可惜可恨可恶!”襄王妃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刘娥淡然说:“姐姐一心想要杀我,连我表哥都不认识,岂能杀我?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美貌与智慧并重,才华与心思俱密的襄王妃,皇上赐封的秦国夫人。这位是我的表哥,名叫龚美。”
襄王妃怒说:“我不管你叫什么名字,你都得死!”刘娥说:“姐姐对身边每个人都是用完即止,所以没有真正的朋友,云止师太救过你的命,她的弟子又在宫里帮你对付了许王,空出了太子之位,让襄王有机可乘,你却反过来害了云止师太。我们就不一样了,云止师太给了西陵派最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