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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钱,可是要是拼命收回来的却是赝品,这才叫丢财丢人呢。
谢斌摆摊时隔壁的老周,曾经糊弄这一位行家花六万块买走了吴昌硕的山水图。当时谢斌就在一边看着,他当时还真的搞不明白那人为什么会上这样的当。很简单的道理,吴昌硕的画能流落到地摊上吗?尤其是这个年代。
可人家就是喜欢,没办法,不然这些小贩们赚谁的钱呢?
谢斌走走停停,看着感兴趣的偶尔蹲下来看看,但是从不开口,不问价不讲价,摊主说话也只是微笑着点头摇头。谢斌对于这些摊主的口才一点也不怀疑,只要你开口搭话,他们就能拉着你推销好久,让你拒绝不是,不拒绝也不是。好多人就是因为不好意思才被迫花个三五百块钱买些不知所谓的小玩意。
走着走着,突然看到了一个卖竹木雕刻的小摊子。摊主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看上去有些忠厚老实的模样,不过谢斌可不敢以貌取人,能在这里混下去的每一个简单的。
谢斌装作随意的走过去,像个普通的游客那样蹲下,随手拿起一件柏木雕的仕女像,问道:“这个女人多少钱?”
摊主被谢斌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给吓了一跳,不过随后不着痕迹的扫了谢斌一眼,笑道“兄弟,那啥,这个是上品的柏木仕女雕,嗯,一千五,你看这做工,这手艺都是家传的,纯手工雕刻,拿回去摆在床头倍儿有感觉。”
谢斌听了暗笑,心思自己装外行还是装的挺像的,这哥们被自己一句话就给带到了沟里,哈哈。不过这手艺还是真不错,至少不比谢斌的差多少,而且这人的手艺还有可能是家传的,基础非常扎实,这刀法也是中规中矩的。
谢斌不动声色的摇摇头:“太贵!”
“那你说多少钱?”摊主也觉得自己宰的太狠了,想要降降。
谢斌却放下仕女雕,“你这人不老实,没诚意!我再看看其他的。”
摊主被谢斌这句话给弄得有些忐忑,这位什么意思?难道是他提前了解过行情?这也不怨摊主这么想,好多外行人想买些物件的时候,会提前打听价格,这样一来砍价的时候就心里有数了,高出这个价,任凭你卖家说破嘴他都不会买你的东西。
被谢斌这么惊了两下子,这位摊主也不敢随意开口了,怕自己露出其他的破绽。
谢斌看了一会,指着一件竹雕的渔翁卧船摆件问道:“这件多少钱?”
“这个……”摊主这下子不敢狮子大开口了,迟疑一下才说到:“八百块!”
八百块的价格不算太过分,毕竟这里不是岛城,而是南都,有钱人多,舍得花钱的也多。更主要的是这件作品确实不错,竹雕因为材料的特xìng,主要是做笔筒之类的玩意,像这样的摆件是比较少的。可以看得出,这作品的作者是花了好多心思才完成的,虽然是模仿的名家作品,但是也难能可贵。
倒不是说谢斌做不出来,主要是想支持一下同行。话说刘老爷子那样的高手到了谢斌的摊子上都要拿两件作品表示一下心意呢。这也算是这一行的手艺人,在这个浮躁的社会里保留下来的一点尊重,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一手手艺。这年头,还愿意干这一行的真心不多了。
“这是自己刻的?”谢斌一边付钱一边问道。
“是啊,家传的手艺,好几代人了呢,从我爷爷开始就在这朝天宫摆地摊了,”摊主骄傲的说道。
谢斌惊讶的说道:“还是老字号了,呵呵,不容易,生意怎么样?”
“还勉强,我爸爸干了两年不想干了,去夫子庙那边开了一家小吃店,我留在了这里,比上班zì yóu点。”
谢斌点点头,这话不假,他跟这位摊主算是同一辈人了,父辈的那一代正好是手工艺落寞的时候,放弃也是可以理解的。从新世纪开始,手工艺热cháo先是在一线的城市开始涌动,而后才慢慢的扩散到全国范围。而南都作为国内文化氛围最浓厚的城市之一,这里的生意肯定不会比谢斌在岛城的时候差。
随后两个人相互自我介绍一下,竟然都姓谢。或许是因为这个缘故,两个人很快就变的熟络起来,很快就又聊到了竹木雕刻上。
聊了半天,谢成文突然一拍大腿,“好啊你,原来也是一位行家,刚才竟然敢消遣我。”
谢斌赶紧拱手赔笑:“文哥,莫怪莫怪,看到熟悉的行当开个小玩笑,千万别当真。”
“哈哈哈,当真就不跟你说这么多了,”谢成文爽朗一笑,“你以前也是做竹木雕刻的?”
“是啊,两个月前还在岛城古玩街上摆地摊,卖点手艺养家呢,”谢斌有点感慨的说道。
“竟然还是同行,真难得,那现在做什么?不做雕刻了?”谢成文问道。
“嗯,岛城比不了南都,赚点钱刚够生活费,总得找个能养家的工作呢,是不?”谢斌这话水分很大,其实要说按照他在岛城时的收入,已经算是高级白领的水准了,要是再时不时的发点横财,谢斌养家是绝对没问题。只是谢斌有了异能,又发现了一条更赚钱的路,自然不愿意继续摆地摊了。
谢斌不怕摆地摊,但是却怕因为摆地摊而被别人看不起,尤其是他还没有娶媳妇呢。要是人家因为他的工作而不愿意嫁给他,他上哪里哭去?
“唉,这一行都不太好干啊,还不如那些打着古玩的名义卖工艺品的呢,”谢成文感同身受的叹道。
谢斌点点头,这倒也是,岛城那里看不出来,可是这朝天宫内的小贩们,生意格外的红火,甚至好多人知道这些都是赝品,也愿意花个几百块买两件玩玩。真品咱买不起,赝品还买不起?好多人就是抱着这样的心里到这些著名的古玩市场来买东西的。还有一些就是纯粹出来旅游,买点纪念品而已。
这南都的朝天宫和首都的潘家园一样,已经不单纯的是一个古玩市场了,而成为一个城市的名片,人们来到这里总要想到这地方看看,然后花个三五百买点小纪念品。
当然,还有一些就是纯粹的肥羊,存着到古玩街上来捡漏的念头过来,然后喜滋滋的捧着一大堆赝品回去了。
有人问了,这个年代,还有这样傻的人?您别说,还真有这样的人,但是不能说人傻。毕竟古玩这一行,需要很专业的能力和知识才能玩的转。可是好多人喜欢古玩但是又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怎么办?自学!好多人在网上在书店自己学了一段时间以后,觉得能力可以了,自信心爆棚,就想到这里闯闯。
结果自然不用说,这是新手变成老鸟所必须经历的一个阶段。打眼交学费那是必须的,就是那些有名的行家们,那个不是从打眼吃药摔跤交学费一路走过来的?您问问马先生有没有摔过跤?就连郭沫若那样的人都有过打眼的经历,更别说其他人了。
几乎每一个雄心勃勃的想要进入古玩行的人,都要经历这样一段时光,有的人甚至玩了一辈子都还在不断的打眼。而且现在技术发展的非常快,造假的也与时俱进,而且也成为一个行业,专业造假。古玩街上的大部分货物,都是从那些地方出来的,据说在豫南某地就有这样的作坊,手段非常高明,几乎是随着鉴定技术的进步而更新自己的技术。这大概就是“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爬墙梯”。反正制造赝品这个行业,是随着古玩行业的兴起而同时兴起的,大概只要古玩行还存在一天,赝品行也就会存在一天。
谢斌跟谢成文聊的久了,两个人颇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不过毕竟是才认识,还没到可以交心的地步,说话还是留着三分。
晚上谢成文邀请谢斌到他家去吃饭,只是谢斌觉得还是有些仓促,只好拒绝了,独自回到酒店。
第二天早上四点多,谢斌起床后一个人慢慢的溜达,溜达到夫子庙。夫子庙也有古玩市场,口碑也不错,而且这里游客更多,也更热闹。
因为是礼拜天,谢斌竟然看到了传说中的“鬼市”。现在商业条件比较宽松,不像以前那么多限制,鬼市已经几近绝迹,一般人也不会起那么早来逛鬼市了,最多也就是夏天的四点左右出摊,这个时候的天色已经大亮了,主要客户就是那些起早的老人和一些喜欢猎奇的行当人。
谢斌也去转了两圈,跟古玩街没什么区别。或许前些年鬼市上还有些生坑的好东西,但是现在却很少了。话说国家要是想抓你,你就是半夜出摊也照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