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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阳没回答,一脸笑意的把李易的手抓起来,在嘴边吻了又吻。
终于,时间进入了子时,姜丰年最后一道工序完成,那碗汤被盛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陆亭候再次见到碧血凝玉还颜烩,一切一如从前,心里的兴奋无法描述。
柳飞红笑道:“恭喜陆公,贺喜陆公,大功造成。快请用吧。”
陆亭候向众人笑着点点头,向那碗汤走去,忽然小九从后面一跃而出。用肩头撞开陆亭候,一张嘴,扑的一口血,正吐在那碗汤里。
这一下谁也没有料到,院子里光线充足。人们看的清楚。这一口血吐在碗里,那碗汤立刻从清亮光洁,变的污浊不堪。
陆亭候大惊,啊的一声。便哑住了,眼睛睁的大大的,一动也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小九神志有些失常,哈哈大笑道:“这全是你的。你放开了喝吧,我太知道你了,你要折磨我,那可不是人能受的罪,我偏不把这汤打翻,我要叫你亲眼看着,看着它变黑。
像你这种变态,我跟着你是我一生中最痛苦的事情,你忘了那些年你是怎么对我的了吗?你这种畸形的人。就只配得到这个下场。”
小九忽然跳了起来,头下脚上,咚的一声,一头撞在地上,登时便死了。
陆亭候喉间嘶哑作声。腾腾腾向前走了两步,似乎要去端那碗汤。
柳飞红忙过来劝道:“陆公,这汤不能再喝了,还有机会。咱们下次再做。”
忽然电话又响,响了好几声。陆亭候却都像是没有听见似的。
柳飞红伸手把陆亭候的手机拿了出来,接通之后,开了免提。
只听电话里陆亭候的手下惊慌失措的道:“陆公,陆公,不好了,咱们上了刘平……,咱们上了刘允文的当了。刘家在外围抛了所有的股票,他们一抛,别人也都立刻抛了。现在咱们手里的股票有七成正在急速下跌。
另外,亚楠木、象牙、香料和钉牙木的市场全线崩溃,整个东南亚的经济已经垮了,咱们,咱们已经损失了十五亿九千三百多万。下一步该怎么办?陆公,陆公,你在吗?”
陆亭候双眼不离那碗汤,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的道:“刘允文,哈哈,他可比他儿子阴险多了,己伤八十,敌伤一百,这种同归于尽的招数他都想的出来!这种同归于尽的损招他都敢用!
我只要一败,他们刘家在东南亚市场上就有喘气的机会,还能慢慢壮大,这是,哈哈,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刘允文哪刘允文,你不愧是个商界流氓,当年你是故意败给我的,我这才想明白。完了,这下全完了。”
李易见陆亭候有些失态,情状极为癫狂,虽然先前就已经有些不大正常,却没想到能变化的这么快,难道这老头子年纪大了,又受了精神上的打击,真的失心疯了?
柳飞红是主人,见陆亭候的手下都有些不知所措,忙上前将陆亭候一把拉住,道:“陆公,你振作些,还可以从头再来的。”
陆亭候这时已经尽失从容,挣开柳飞红的手,跌跌撞撞的走过去道:“我要喝汤,我要喝汤。”
陆亭候的手下这时才过来相扶,陆亭候忽然大叫一声,吓的众人向后退开数步。
陆亭候一步抢到近前,端起碗来刚要喝,忽然当的一声响,不知是谁射来一颗子弹,将陆亭候手里的碗打的粉碎。陆亭候手里便只剩下一块碎瓷片。
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李易也是一惊,哑声道:“阿兰,是你开的枪吗?”
秦兰的声音也很奇怪,道:“不是我啊。”
李国柱也道:“也不是我,不好,这里还有别的狙击手。”
这时院子里的人也都知道是有狙击手,立刻四下散开,躲进了附近的屋子里。
院子里只有陆亭候和他几个忠心的手下没走。
陆亭候眼见碧血凝玉还颜烩洒了一地,不禁发起了疯,啊啊的叫着,将手里的碎瓷片丢在一边,爬在地上不住的吮吸,看样子是疯了。
忽然陆亭候双手叉住喉咙,两只眼睛瞪的溜圆,不住的作呕,却什么也呕不出,慢慢的头发、睫毛和胡子全都掉了,脸上堆满了皱纹,可是两条眉毛却迅速的长了出来,他本来没有眉毛,这一下一张脸显得极是诡异。
双阳轻轻搂住李易,身上有些发抖,李易也屏住呼吸,一颗呯呯乱跳。
陆亭候突然跳起来,向着远处一指,道:“谁?是谁?是谁开的枪?”
他话音未落,又是嗤的一声响。陆亭候前额正中被一颗子弹射中,一绺血线流出来,陆亭候的身子晃了两晃,两条眉毛倏然脱落,向地上一倒。断气死了。
院子里所有人立刻哗的一声。
陆亭候的手下忙把陆亭候的尸体拖开。有人站出来指挥,叫大家出去寻找杀手。可是谁都知道杀手这个时候肯定早就走了。
众人从屋子里出来,顾亚眠忽道:“难道是李易的人?上次在机场咱们就是被李易的手下用狙击枪制住的。”
李易有房顶上一听,脑子里嗡的一下。他倒不是怕陆亭候的手下来找自己麻烦,也不是恨顾亚眠挑拨离间,胡说八道,诬陷自己。
而是李易一下子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陆亭候曾说过。他立过一项追凶基金,如果他是非自然死亡,那么全世界的杀手都会为了五亿的赏格而查出凶手。
顾亚眠这么随口一说,自己岂不是成了众矢之地?
李易心想事非之地不可久留,可是姜丰年还在下面没有救出来,自己这个时候又没法现身,这可如何是好?
李易正在犹豫是不是要立刻离开,忽然顾亚眠抬头一看,正好和李易对视在一起。
李易暗叫一声不好。顾亚眠已经叫开了:“房顶上有人。”
李易身在暗处,顾亚眠并没看清李易的脸,李易忙一扯双阳,两人身子一滚,从房顶上向外跌落。落地之后立刻向远处跑去。
李易边跑边叫李国柱和秦兰他们快离开自己的位置,大家各自跑开,别引人注意。
李易带着双阳不方便向大街上跑,向一条小胡同一指。道:“往那跑。”
两人刚跑进胡同里,迎面便有人跳了过来。喝道:“想跑?没那么容易?”
李易也不管他是谁的手下,上去就一掌,这人还真练过几下子,向旁一闪,反手来刁李易的手腕。
李易正在试试新学的擒拿招数如何,当下不躲不闪,任他拿住,等这人拿的实了,李易立刻折腕横扭。
人的关节总有一处是最虚的,不易使力,李易学的金锁诀里关于上肢的单锁,有这么一句话,“遇纵则横,或扳其支点。”意思是说如果和对方粘手的地方是对方肢体长轴的话,那么力量应该横向扭转,或者在对方肢体的转折支点上发力。
是以,一触对方的手,就要立刻横扭,或者直而向上,扳其肘关节。
李易活学活用,对方抓自己手腕,这也是一种粘手,力量用的实了,自己再横着一扭,也符合金锁诀里的要求。
李易横着一扭,那人手臂吃痛,却不松手,李易心道:“你自己作死,可别怪我。”当下继续发力,咯的一声,将对方手肘关节扭断。
那人哎哟一声,吸一口气,似乎要大声叫喊,引自己人过来,李易纵步上前,在他下颏上一托一扭,这人下巴立刻脱臼,啊啊的说不出话来。
双阳一脚将这人踢到一边,两人冲了过去,这时后面有人喊道:“大家快来,人在这,人在这!”
李易气极,看也不看,反就是几枚硬币,那人啊的一声,不知哪里被打中了,声音紧跟着就哑了。
李易拉着双阳向前跑,左折右绕,净挑小路,四周黑漆漆的,路灯照不到这里。
忽然李易觉得后背一紧,忙将双阳推出去,反手去格,那人却立刻松开抓着李易后背的手,手掌向下一落,搭在了李易的手腕上。
虽然没见到这人的脸面,李易仍然一下子就识别了出来,心里暗道:“是哈淳。”
李易这个姿势,正是手肘关节最不易使力的姿势,忙身子急速扭转,卸掉了哈淳的横力,随即反转。
哈淳咦了一声,道:“你是果毅门的?”
李易哪里会理他的话,左手上托,右手在哈淳手肘上一扳,正是双锁中的一招大翻身。
哈淳道:“哈,有两下子,不过出手太松散。”
说着已经将右手穿出,立刻握拳收回,左手斜着上抹,正是破大翻身的那招十二连环。
这一招共手十二手二十四式,哈淳使出的只是第一手第一式。
李易不能叫他把后面的招数都使出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