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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元神果上动了手脚!”我终于想明白了。
那时,元神果被我吐了出来,虽然他当时还不能抢走,但可以运用某些禁制法术,消除我与元神果之间的联系。就连他现在要吻我,也是要借机吸走它!比吻术云云,全是他要达到目的的借口。
他太坏了!而我,把他想得太简单。这个洪荒界,除了孙悟空外,可能再没有纯洁的人!
“狐狸精都这么聪明吗?”他又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我们开始吧好不好?我可不想把你开肠破肚的取出元神果。再说我们是夫妻,可却从没有行过夫妻之实,我亲亲自己的老婆,多正常个事啊。”
我又气又急,默一念诀,却发现周身灵窍不知何时被封,我那丁点法力也使唤不出来了。
“还想变原形吗?”他轻轻一笑,吹口气在我唇上,“没有用哦。别说你变狐狸了,就是变成那个猪头,我也照亲不误。”
看着他俊帅又恶劣的脸,我忽然产生了豁出去的心,知道我越是害怕,他越是快意,干脆放弃了挣扎道,“好啊,你亲吧。我才不变猪头,我就当被猪亲了!”
他神色一闪,有点恼怒,突然俯下头来。
我闭上眼睛,悲凉的想:我的初吻哪,就在被一只英俊的猪拿走了,再也找不回来!
可意外的是,唇上预期的压力并没有来,反而是耳边传来一声极脆弱纤细的叮响。我敢保证霍炎差零点零一公分就亲到我了,因为他轻咦的那声几乎擦着我的嘴唇皮而过。
我睁开眼,发现霍炎的障眼法破了,他和场中所有的妖一样,抬头望向半空。
“本尊见深夜中天放光华,果然是华仙子在这里。”来人落下云头,黑灰铠甲,白金色长发,淡淡的唇色,深幽的眼神,正是忘川。
妖祖脸色惨白。
对他而言,一个煞神已经很可怕了,他绝对惹不起,现在又来个能毁天灭地的主儿,令他的惊吓加剧,虽极力克制,声音却还是颤抖了,“不知第六天尊驾到……”
“如练,一向可好啊?”忘川理也不理妖祖,事实上,自打他来,他就谁也没理,似乎眼里就只有一个华如练,似乎他正是为她而来!
“第六天尊,托福。”华如练气质清冷的回了一句,屁股都没离开椅子,无礼之极。
不过,我却感觉她像一个雪人,被震得就要塌垮似的。一切,不过是强撑。而她看向忘川的眼神也很复杂奇怪,有轻视、有惧怕、有惊艳、还有……恋慕。
这情景,昭示着他们之前有过不可告人的秘密。具体是什么纠缠也不难猜出来吧?帅哥美女、干chai烈火、你情我愿、神仙伴侣,直到……男主角当了叛党,反出天庭。
想到这儿,我心里奇怪的一酸,加上高度紧张了一天,刚才霍炎还吓我,此刻腿软得整个人都仆在了霍炎身上。
“喂,为着华仙子来的吧?即如此,就不耽误你们叙旧了,我们也有事情要继续进行。”霍炎揽住我,亲了一下我头顶的头发,动作有点夸张,双眼熠熠生辉,挑衅的意味浓厚。
忘川回过头来,并不开口。脸上,那若有若无的笑容比明月清辉还要惑人。
两个人静静对视,因为他们都很美形,这一幕倘若腐女看到,必定以为他们两个是断臂,可身临其境,就会发现他们的眼神在交锋,隐形的电光火花在空中激烈对撞,有如两只猛兽,都要把对方赶出自己的地盘,不容许冒犯。
忽然,我眼前一花,根本没看到忘川动,他就已经来到我面前,伸臂把我从霍炎怀中抱过来,唇,毫无预兆的压上。
这一切快得令人无法反应,于是……我傻了。
想象过无数次初吻的情景,总抱着无比浪漫的情怀,因为太珍惜,居然可笑地保留到二十三岁。可我从没想过,我的初体验居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偷袭。
而他的唇毫无温度,比深秋的夜雨还要冰凉,可当我无意的、本能的回应了一下,他的舌尖却渐渐变得灼热起来,抵住了我所有的呼吸,有如一道电流,由极寒到极热,从头顶到脚心,每一个毛孔全紧闭起来,只感受他。
不知多久,他忽然拉开我,手指抓得我双臂疼痛,可脸上却满是不以为然的神色,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略略的轻蔑,“淡而无味,给一分都算多。”他的眼神变得比天底下最黑的黑色还要浓郁,嘴里,却说出最伤人的话。
第二章弃权
我呆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一边霍炎的脸色阴沉得像暴雨即将来临的天空,好像自己的宝贝被抢了。而忘川根本不予理会,就那么无所谓的从我们身边走开。再看华如练,依然是气度高华,纤尘不染,可是眼神却闪过又是怨毒,又是幸灾乐祸的神情。
我只有,夺路而逃。
一场比赛,一个解除我妈身上罪过的梦想,一次全心的努力,却换来失败和羞辱。而我不会忘记,这是两个来自十四山的男人加诸于我身的。
我讨厌他们!
我不哭,拼命地跑,不顾三哥和小九在我身后呼叫劝慰,一口气直跑到黄泉城去,甩掉他们,蹲在三生石前面才掉下眼泪。
三生石,你告诉我,前世我种下了什么因,要得到这一世的果!
光滑如美玉的石面上,一张哭泣的狐狸脸。除此之外,只有波纹一样的气旋散开,好像有石子丢入平静的水面。
手边,有湿凉的感觉,回头才发现那大黑狗不知何时跑到桥这边来了,它用鼻子拱我,似有人类情绪的眼睛里满是安慰。我抱着它,脸贴在它皮毛光滑的脖子上,哽咽了好一阵子才平静。
接下来的三天,我一直在奈何桥边晃,一边和孟婆闲聊,一边帮她给新鬼们盛汤,什么事也不想做,什么自己的情况也不愿意想。因我不是游魂,引来不少侧目,一来二去的,倒和鬼差们混熟了。
而那只大黑狗很安静地陪伴我左右,令我更思念肉包。到第四天上,孟婆忽然对我说,“丫头啊,我不知你在洪荒界遇到了什么事,可你总待在这儿也不是个办法,天长日久的,你身上沾了太多阴气,于你的修为和寿数都不利的。”
昨天,我找个僻静无人处,施法从储物荷包里拿了两块上好的夏季衣料给孟婆,还给大黑狗拿了不少零食,给鬼差哥哥们拿了几箱啤酒。她大概以为我要长住,于是语重心长的劝我。
“我……做了很丢脸的事,怕回去会被人笑。”我嗫嚅着道,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嘴唇,脑海中浮现出忘川的眼睛。
不要想!不要想!我猛甩头。那样羞辱我的人,我永远不要想起他。
“那怕什么?这世上之人谁没做过丢人的事,谁没倒霉过?要是有人敢笑你,你告诉姐姐,除非他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否则早晚死到我这儿,那时姐姐就给你报仇,刁难他们看看。只要你报我的名,我担保没人敢惹你。”孟婆拍拍胸脯,颇为大姐头的风采。
我低下头。
孟婆见我不愿意说,就道,“不如这样吧,你想想谁可能笑你笑得厉害,然后咱们找判官帮忙,查查他这一生做过什么不要脸的事。下回遇到这路贱人,他还没笑你,你先揭了他的老底,看谁丢人!”
“这样不好吧?随便查看在世之人的行为纪录,不是违规的吗?”
“偶尔徇私一下,有什么关系。”孟婆低笑道,“再说,判官就是喝你啤酒最多的家伙,吃人家嘴短,这个忙,他必是要帮的。”
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一来我不想因为我的事给别人带来麻烦,二来我已经平静了下来,只是没勇气面对他人而已。现在经孟婆一说,忽然觉得自己太自私了,遇事只知道缩在壳里。
我可以回避一切,我妈怎么办?我留下的烂摊子又怎么办?甚至,我家肉包和这条大黑狗又怎么办?现在说不上已经疗了伤,至少掩盖好了心头的伤口,那么……还是回去吧,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我,必须要学会勇敢。
而听说我要走,大黑狗又咬我的裙角。我知道它老早就想问我关于他主人的事,我也老早就答应过帮它查,却一直没做。不过它颇通灵性,虽然狗都是没什么耐心的,但它知道我这几天郁闷,居然能忍着千年等待的焦虑而不问,已经很难得了。
我蹲下身,抚mo着它巨大的脑袋道,“对不起,上回我答应了你,可是我食言了。这次回去,我一定想法子帮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