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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奔一阵,只见金轮国师一行人骑在马上,正向西行。众人见他孤身一骑,均感错愕。
国师提缰催马,向他驰来。杨过未带兵刃,斗逢大敌,自十分凶险,但他此时心中所思,只是小龙女到了何处,自身安危浑没念及,眼见国师拍马过来,反而勒转马头,迎了上去,问道:「你见到我师父幺?」国师见他并不逃走,已自奇怪,听了他问这句话,更是一愕, 随口答道:「没见啊,她没跟你在一起幺?」 二人一问一答,均出仓卒,未经思索,但顷刻之间,便都想到杨过一人落单,就非国师敌手。二人眼光一对,胸中已自了然。杨过双腿一夹,金轮国师已伸手来抓。但瘦马神骏非凡,犹似疾风般急掠而过。国师催马急赶,杨过一人一骑早已远在里许之外,再难追上。国师心念动处,勒马不追,寻思:「他师徒分散,我更有何惧?黄帮主如尚未远去,嘿嘿……」当即率领徒众,向来路驰回。
杨过一阵狂奔,数十里内访不到小龙女半点踪迹,胸间热血上涌,昏昏沉沉,竟险些晕倒在马背之上,心中悲苦:「姑姑何以又舍我而去?我怎幺又得罪她啦?她离去之时流了不少眼泪,那自非恼我。」忽然想起:「啊,是了,定是我说在古墓之中日久会厌,她只道我不愿与她长相厮守。」想到此处,眼前登见光明:「她回到古墓去啦,我跟去陪着她便是。」不由得破涕为笑,在马背上连翻了几个斤斗。
适才纵马疾驰,不辨东西南北,定下神来,认明方向,勒转马头,向终南山而去。一路上越想越觉所料不错,倒将伤怀悬想之情去了九分,放开喉咙,唱起山歌来。
过午后在路边一家小店中打尖,吃完面条,出来之时匆匆未携银两,觑那店主人不防,跃上马背,急奔而逃,只听店主人远远在后叫骂,却那里奈何得了他?不禁暗自好笑。
行到申牌时分,见前面黑压压一片大树林,林中隐隐传出呼叱喝骂之声。他心中微惊,侧耳听去,却是金轮国师与郭芙的声音。
他心知不妙,跃下马背,把缰绳在辔头上一搁,隐身树后,悄步寻声过去探索,走了十余丈,望见树林深处的乱石堆中,黄蓉母女、武氏兄弟四人正与金轮国师一行拒敌。但见武氏兄弟脸上衣上都是血渍,黄蓉、郭芙头发散乱,神情甚是狼狈,看来若非国师要拿活口,只怕四人都早已丧生于他铁轮之下。
杨过瞧了片刻,心想:「姑姑不在此间,我若上去相助,枉自送了性命。这便如何是好?
可有甚幺法儿能救得郭伯母?」忽见国师挥轮砸出,黄蓉无力硬架,便在一堆乱石之后一缩。国师在乱石外转来转去,竟攻不到她身前。杨过大奇,再看郭芙和武氏兄弟三人也倚赖乱石避难,危急中只须躲到石后,达尔巴诸人就须远兜圈子,方能追及,那时郭芙等又已躲到了另一堆乱石之后。杨过诧异之极,见这几堆平平无奇的乱石居然有此妙用,实不可思议,看来黄蓉等虽危实安,只没法脱出乱石阵逃走而已。
国师久攻不下,虽打伤了武氏兄弟,但伤非致命,己方倒有一名武士为郭芙刺死,眼见黄蓉所堆的这许多乱石大有古怪,须得推究出其中奥妙,方能擒获四人。他自负才智过人,反正这几人说甚幺也逃不脱自己掌握,待想通了乱石阵的布局,大踏步闯进阵中,手到擒来,方显本事。左手一挥,约退诸人,自己也退开丈余,望着乱石阵暗自凝思。
大凡行兵布阵,脱不了太极两仪、五行八卦的变化,国师精通奇门妙术,心想这乱石阵虽怪,总也不离五行生克的道理。那知他怔怔的看了半天,刚似瞧出了一点端倪,略加深究,却又全盘不对,左翼对了,右翼生变,想通了阵法的前锋,其后尾却又难以索解,不禁呆在当地,惊佩无已。他文武全才,实是当世出类拔萃的人物,眼前既遇难题,务要凭一己才智破解,方遂心愿。
国师皱起眉头沉思,良久不动,突然间双眼精光大盛,身形晃动,闯进乱石阵中,抓住了郭芙的手臂,急退而出。这一下变生不测,黄蓉等三人大惊失色,登时手足无措,如出阵去救,定要遭他毒手。
原来郭芙见敌人呆立不动,一时大意,竟不遵母亲所示的方位站立,离了阵法的蔽障。
国师一见有隙可乘,立时出手擒获,伸指点了她胁下穴道,放在地上。他故意不点哑穴,让她哀声求救,好激得黄蓉出阵。郭芙周身麻痒难当,忍不住呻吟出声。黄蓉岂不知敌人诡计,但听到女儿的哀声,心中如沸,只得咬住嘴唇强忍。
杨过在树后瞧得明白,眼见黄蓉竹棒一摆,就要奔出乱石堆抢救爱女,这一出去可凶险之极,当下不及细想,猛地跃出,抓住郭芙后心,向乱石堆扑去。国师铁轮飞出,击向他后心,杨过人在半空,难以闪避,用力将郭芙朝黄蓉推去,同时使个「千斤坠」,身子直落,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摔在乱石堆上,但听得呛啷啷声音响亮,铁轮自头顶疾飞而过,兜了个圈子,又飞回国师手中。
黄蓉抱住爱女,悲喜交集,见杨过从乱石堆上翻身爬起,撞得目青鼻肿,忙伸竹棒指引他进入石阵。
金轮国师见功败垂成,又是杨过这小子作怪,心中不怒反喜,微微冷笑,说道:「好,你乖乖的自投罗网,却省得日后再来找你了。」
杨过这一下奋身救人,实因激于义愤,进了石阵之后,才想起这一出手,瞧来自己性命也得饶上了,此生再难见小龙女之面,不由得暗暗懊悔。黄蓉问道:「你师父呢?」杨过黯然道:「她突然半夜里走了,也不知为了甚幺,我正在找她。」黄蓉料知是自己昨日所下说词生效,叹了口气,说道:「过儿,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杨过只有苦笑,摇头道:「郭伯母,我傻里傻气,心头热血一涌,这就管不住自己了。」黄蓉道:「好孩子,你心肠好,跟你爹……」说了一半,突然住口。杨过颤声道:「郭伯母,我爹爹是坏人,是不是?」黄蓉垂头道:「你要知道这个干幺?」突然叫道:「小心,到这里来!」拉着他跨过两堆乱石,避开了金轮国师一下偷袭。
杨过向那乱石堆前前后后望了一阵,好生佩服,说道:「郭伯母,如你这般聪明才智,并世再没第二个了。」黄蓉为女儿解开穴道,正自给她按摩,微笑着未答。郭芙道:「你知道甚幺?我妈的本事都是外公教的。外公才厉害呢。」杨过在桃花岛上曾见黄药师的诸般手泽,但当时年幼,未能领略这中间的妙处,此刻经郭芙一提,连连点头,不由得悠然神往,叹道:「几时得能拜见他老人家一面,也不枉了这一生。」
蓦地里金轮国师闯过两堆乱石,又攻了过来。杨过手中没兵器,忙拾起黄蓉拋在地下的竹棒,抢出去阻挡,呼呼两棒,使上了打狗棒法。国师见他棒法精妙,凝神接战,拆了数招,突然间两人脚下同时在乱石上一绊,都不禁踉跄。国师只怕中了暗算,跃出阵去。
黄蓉接引杨过进来,指派武氏兄弟与女儿搬动石块,变乱阵法,问杨过道:「你这打狗棒法到底从何处学来?」杨过于是照实述说如何在华山巧遇洪七公、北丐西毒如何比武、洪七公如何传授棒法等情,跟着说了洪七公逝世的经过。黄蓉听得师父逝世,甚是伤心,伏地大哭,心想靖哥哥得知恩师逝世,必定悲伤之极,又想此刻身处困厄,倘若恩师在侧,必令自己不可徒自伤悲,须得振奋迎敌。想到迎敌脱困,便说道:「过儿,你很聪明,且想个法儿,脱却今日之难。」
杨过瞧了她的神情,知她已想到计策,故作不知,说道:「若你身子安健,和我双战国师,自能获胜,又或能邀得我师父来,那也好了。」黄蓉拭了眼泪,说道:「我身子一时三刻之间怎能痊可?你师父也不知去了那里。我另有一个计较,却须用到这几堆乱 石。
这石阵是我爹爹所授,其中变幻百端,刻下所用的还不到二成。」杨过又惊又喜, 想起黄药师学究天人,大为赞叹。
黄蓉道:「我师父授你的打狗棒法仅是招式,而你在树上听到我说的只是口诀大意。现下我将棒法中的精微变化一并传你。」杨过大喜,以退为进,说道:「这个只怕使不得,打狗棒法除了丐帮帮主,历来不传外人。」黄蓉白了他一眼,道:「在我面前,你又使甚幺狡狯?这棒法我师父传了你三成,你自个儿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