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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铺门是关着的,从清早就没有开门。秦言的神念探过去,发现里面躺着几具尸体,都被割了脑袋,血流了一地。
不知那位店老板是得罪了哪路瘟神,连累得满门尽丧,如此凄惨。
小竹抽了抽鼻子,道:“里面死了人?”
她还想推门进去看看,却听秦言说道:“别进去!现在乌木镇每天都在死人,没什么稀奇的。”
小竹却不听,非要进去看一眼。她推开门的一瞬间,一股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满地触目惊心的凄惨场面映入眼底,她当即弯下身子,差点呕吐出来。
“嘿,自讨苦吃!别管她,我们走!”秦言招呼一声,自顾自地往前走了。玉寒烟和白浪跟着他,陆潇湘则留下来等小竹。
秦言走到前面闻不到臭味的地方,转头见小竹还在店里面,不禁皱眉道:“潇湘,去把她拉出来。”
陆潇湘却捂着鼻子,不住摇头。
一会儿,小竹自己走出来了,一脸难看的表情,默默来到秦言面前。
“死人就那么好看吗?马上就到饭点了,我看你一会儿还吃不吃得下去。”秦言哂道。
小竹冷着脸道:“我不吃了。”跟着往前走了一段路,她又开口道,“我仔细看了,伤口十分齐整,一剑就把整个头颅都割了下来。凶手拥有高超的剑术,却如此狠心,连一个小小的店老板都不放过,把他全家都杀了!”她握着拳头,身躯微微颤抖。
秦言道:“不要想太多,谁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仇,现在乌木镇这么多高手,你管不过来的。”
小竹咬着牙道:“若在以前,有人敢在镇上如此行凶,我就算不吃不喝也要把他揪出来!”
“哈,那都是以前了!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镇上随便一个高手,都够你喝一壶的。”
走过一段路,在一家紧闭着门的店铺前,又有血腥味传出来。
“这好像不是简单的仇杀。”玉寒烟道,“要不要进去看看?”
“不,还是留着胃口吃饭吧。”秦言道,“一些小鱼小虾而已,就算他们把镇子翻过来,也不关我们的事。”
他俩说话的时候,小竹已经走进去了。这回她只待了一会儿,就马上走出来,脸上气愤之色愈发控制不住:“是同一个人干的。那凶手简直就是禽兽!丧心病狂!连几岁的小孩子都没放过……”
“是有些过分。”秦言眼皮不动地道,“诶,师姐,一会儿我们吃什么菜?”
“……”
一路行去,接着又发现了几具尸体,不只是在店铺里面,路边小巷子里也有,全都被割了脑袋,仅从衣着来看根本分不清身份。秦言只看了一眼,就加快脚步走开了。
小竹已经不再愤怒了,她眼里只剩下一片冰冷,平静地下了决心:“我要杀了他。”
“嗯,你如果死了,我会叫潇湘替你收尸入殓的。不过最近周老板的棺材质量不太好,他店里供不应求,赶工赶得太急,就算有钱也买不到好货,希望你不要介意,将就着用吧。”
“你……”
“不用感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小竹瞪着他,忽然叹了一口气:“我不会死的,我还欠你一张地图。”
“你记得就好。”
这时候秦言看见前面围了一大群人,在吵嚷着什么,他还隐约听到了“孙长歌”这个名字,连忙快步走过去。
人们一见他来,就纷纷散开,唯恐避之不及。这让他有些疑惑,就算本少爷昨天三掌打死周不平,着实威风了一把,你们也没必要怕成这样吧?本少爷平日里一直是个和善的人啊!
人们躲开了一段距离,却又不肯走,只是远远看着,而且眼里都闪动着异样的神色——这种神色,就是爱看热闹的围观民众看到好戏即将上场时的期待和兴奋。
秦言走过去,看到这里是李大嘴的豆腐店。之所以能认出来,是因为李嫂的豆浆店就在斜对面。
但店里的那具无头尸身他却认不出来了,他没有见过李大嘴,不过死在这地方的人,应该就是店老板吧!
他看了看,尸体跟前面几位先行者的死法一样,一剑割头,没什么特殊的。他又在店铺里打了个转,没发现什么跟自己身份有关的东西。
那么外面那群闲汉嚷嚷着本少爷的名字又是怎么回事?
回头看玉寒烟,她也是一脸疑惑。
秦言走出去,往人群中扫视一眼,伸手随便一指,道:“你,出来,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那是个瘦小精干的汉子,看起来很机灵,但他的回答却没让秦言满意:“孙公子啊,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们过来喝豆浆的时候,突然听到对面一声惨叫,然后过来一看,李大嘴的脑袋被人割了。”
“嗯,然后呢?”
“没了,我跟大伙儿一块来的,也就知道这么多。”
那汉子眼神闪烁,极力想避免与秦言对视。
第五百七十二章 白幡
“就这点?”秦言把眼一瞪,问道,“李大嘴为什么会被杀?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那汉子被他一放即收的杀气吓得一颤,忙道:“没,没关系,李大嘴他是自己多嘴,昨天在广场看热闹的时候,说了周……周先生的几句坏话。”
“说了几句坏话,就被杀了?其他人也是因为这个?”
“应该是的吧,我、我也不太清楚。”
“那我刚才听你们说我的名字,又是怎么回事?”
那汉子一缩脖子,指向左边,道:“前面,您自己过去看就知道了。”
秦言循着他的指引走去,没过多远,就知道了这群人看自己的眼神如此奇怪的缘由。
一条长长的白布幡,高高挑在一根粗竹杆上,自街旁一间小铺子里伸了出来,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孙长歌和你的姘头,必将死于我剑下!”
布幡虽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依然吹得很直。血淋淋的大字,写在雪白的上等细布上面,无论正面反面,幡上的红字都可以瞧得清清楚楚。
秦言可以看出,那几个字确实是用鲜血写就的,随着日头渐升,已显出一种暗红的色泽,看上去触目惊心,嶙嶙杀气自其中透出来。
秦言刚才是含着微笑,看到这长幡的时候,他笑不出来了。
如果这挂幡之人的杀意只针对他一人的话,他大可以从容以对。但玉寒烟也被卷了进来,而且以她现在的状态,很容易就遭毒手。
秦言看着那长幡,久久不语。
附近看热闹的人跟了过来,所有人都在看他脸上的表情。他们都想知道,这位昨天在论道台上当众打死了周不平的年轻人,会如何应对这次挑衅。
秦言偏过来看了玉寒烟一眼,发现她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同时也在看着自己。
“原来那十几条人命,跟我也脱不了关系。无论我看不看那些尸体,胃口都会大打折扣的……”
“到现在你还只想着吃饭!”小竹绷着脸道,“冤有头债有主,那家伙不分是非曲直就乱杀一通,简直是丧尽天良!我们应该快点把他找出来,就地正/法!”
“没那么简单。”秦言叹道,“那家伙既然敢挂出这白幡,想必已做了万全准备,你想要找他,只怕不容易。”
小竹皱了皱眉头,没有反驳他,忽然走到幡下,朝店铺里喊道:“李四,你出来!”
一个矮黑的汉子,从店里面应声走出。他来到小竹面前,哈腰赔笑道:“原来是小竹姑娘!”
小竹一手指着那布幡,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四一愣,又笑道:“小竹姑娘,你是知道我的,我李四一个大字都不认识,怎晓得那是什么意思?”
小竹气咻咻地道:“你不晓得这是什么意思,也敢挂出来?你知不知道,这种事情有可能会掉脑袋的!”
李四的笑容僵了一下,道:“这么严重?小竹姑娘你可别吓我,那位大爷说了,我挂这东西不仅没危险,而且还有一大笔赏钱……”
“赏钱?他给了你多少,你连命都不要了?”
李四摸了摸脑袋,道:“他没给我钱,他说,一位姓孙的公子会给我钱,至少也有一百两吧!”
小竹怒道:“赏你个屁!谁会给你赏钱?赏你一剑好不好?乌木镇出了你这种混账,真是要把人气死!”
李四嗫嚅道:“我怎么知道,大家都发了财,我也不能……”
“行了行了,你先告诉我,叫你挂布幡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李四摇摇头:“我不认识。”
小竹没好气地道:“他生了一副什么模样,你总该见过吧?”
李四用手比了几下,但没有能比出个所以然来。
他结结巴巴地道:“是一个贵公子,衣服很好看,身材很高,背着两把剑……其他的,我说不好……”
这时秦言出声道:“是不是一个穿黄色绸衫的人,鼻梁很高,腰杆很直,眼睛很有神采?他有一把剑,看上去灰不溜秋的,剑鞘和剑柄都是用木头做的?”
“对对对,就是那位大爷!”李四如小鸡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