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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寺里自己栽种的茶树上的茶叶,秦居士试试味道如何。”
秦宇端着茶杯下的托盘一起端起,将杯盖半推开,轻吹了几口气,在中国茶道中,讲究“天人合一”,杯托为地,杯盖为天,杯子为人,如果连杯托一起拿起,这种手法称为:“三才合一”。
茶水初入舌津,一股浓郁的苦味瞬间通过舌尖传到大脑,秦宇差点没忍住给吐出来,都说佛家讲究“禅茶一味”,以茶助禅,在茶中体味苦寂,来达到修禅的目的,不管禅有没有领会到,至少这苦寂秦宇算是体会到了。
“秦居士,不妨再多喝几口。”智仁大师看到秦宇的面部表情,哈哈大小,鼓励道。
“再喝几口?”就这一口秦宇都觉得难受,还要再喝,到时候要是苦的反胃,吐你一脸可别怪他。
连着三口茶水入喉,秦宇逐渐品味出一丝不同,这第一口似乎是苦涩,第二口就变得苦淡,到第三口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苦味减少,一股清雅的气息开始缠绕舌尖,秦宇双眼一亮,一口把剩下的茶水全部喝下去。
“都说苦茶久饮宜思意,喝过大师这茶,我算是真明白了。”秦宇放下茶杯,口齿之间还残留着清雅的淡淡香味。
“秦居士能否说说这苦茶之中的禅机?”智仁出声考验道。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就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佛家讲求清除人心的杂念,而茶则是洗净上面的污垢,不留一丝痕迹。”
“小可曾经听闻过这么一句话:静为佛之首,空为佛之本,苦为佛之身,隐为佛之理,欲守佛道,必参苦禅,欲破苦念,必习苦茶,茶者,真佛也!”
“苦茶,真佛也!”智仁默念了两遍,突然放松大笑,起身对着秦宇一鞠躬,道:
“智仁多谢秦居士点悟,可叹贫僧自小品饮苦茶,竟然还没有秦居士看的通透,一语道破禅机。”
秦宇看到智仁大师的举动,赶忙移开,不敢接受大师的一礼,急忙解释道:“这些都是别人说的,我也是照搬而已。”
“不管谁说的,这话是透过秦居士之口点透贫僧的,秦居士当得贫僧一礼。”智仁不容秦宇拒绝,硬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秦宇无奈,也只好受了。
等智仁行完这一礼,两人才又坐下,智仁笑着对秦宇说道:“怪不得觉明大师会说秦居士和我光孝寺有缘,光今天这一番话,对贫僧的帮助不差于醍醐灌顶。”
“大师严重了,凭大师的修行,参悟这些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智仁笑了笑,随即看向秦宇,神情变得严肃,认真的问道:“秦居士,我观你身上有着许多因果缠身,可是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佛家讲因果,凭智仁大师的修为自然能感受到秦宇身上的一丝孽业气息,是以才会问秦宇。
“不瞒大师……”
第74章 长明灯前化孽业
对于智仁大师,秦宇还是比较信任的,对方能守着追影那么多年而不私自去偷看,单是这份操守就让他敬佩。
对于光孝寺的僧人秦宇也是很有好感的,这么多年,对方在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下,紧紧因为某一代大师的一句话就守护着追影几百年,论人情还是他欠对方的,所以如果光孝寺有什么麻烦,秦宇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没想到前几天的双龙腾飞的场景竟然是因为秦居士,原来秦居士竟然是玄学中人。”
听完秦宇的话,智仁的脸上还有深深的震撼之色,蒙蔽天机这等事情,秦宇竟然也能做到,这等手段实在是超乎想象。
“这么说了秦先生身上的两道因果是这两条潜龙化成的?”
“不错,这双龙陨落可以说是我一手造成的,上天自然会把这孽业算在我的头上。”
“这可就有点难办了。”智仁皱眉,虽然佛家宣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智仁心里很清楚,这只是佛家为了发扬佛学,劝人为善的一种手段,因果孽业没有解决,又怎么能成佛。
“这样吧,秦居士可去我寺灯塔点燃一盏长明灯,然后贫僧再和寺里的僧人们为秦居士诵经祷念,想来也能化解一些因果。”智仁沉吟了半响,对秦宇说道。
“这怎么使得。”秦宇赶忙拒绝。
越是名刹古寺对于长明灯越是重视,就像峨眉山,五台山这些佛家圣地,一盏长明灯甚至都被炒到千万的价格以上,而且还不是有钱就可以的,必须是诚心向佛之人。
秦宇自己一不是信佛之人,二来对光孝寺也没有什么大的贡献,他实在是当不起智仁大师如此做。
“可惜贫僧修为浅末,无法给秦居士更多的帮助,只能通过长明灯来替秦居士祈祷。”智仁大师的话语不容秦宇拒绝。
“多谢大师了。”听到智仁大师坚决的语气,秦宇起身深深的朝对方行了一礼,智仁大师的话明显是自谦了,像他这样的高僧,轻易是不会替别人诵经祈祷的,哪怕那些捐再多香火钱的富豪,最多就是换来一句感谢而已。
“哈哈,秦居士客气了,你与我光孝寺有缘,对贫僧又有点悟之恩,替秦居士诵经祈祷,本就贫僧该做的事情。”
智仁哈哈一笑,其实他也不是没有存了私心,觉明大师圆寂前的一段话他深深牢记,秦宇将是将来光孝寺遇到劫难的化解之人,现在替秦宇诵经祈祷,消除孽业,到时候光孝寺有难,对方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光孝寺的长明灯塔就在大雄宝殿内,智仁大师领着秦宇来到灯塔前,早有沙尼在一旁送上一盏尚未点燃的长明灯和一张红纸。
现在很多寺庙为了吸引香火,都会有长明灯塔,只要捐献一定的钱就可以获得一盏长明灯,而那些灯塔一般就是在每盏长明灯的上面挂上一块刻着香主名字的木牌,就算是弄好了,有时候长明灯满了,一些僧侣还会把前人的牌子一摘换上后人的就再次去收香火钱。
更有些寺庙为了图方便,弄一个装上小灯泡的长明灯塔,只要捐一定的钱,一按按钮就可以让一盏长明灯亮起,这样的长明灯就更不用说了,完全就是忽悠香主,根本就不可能有作用。
真正的长明灯必须是将点灯之人的生辰八字写在红纸上,再用长明灯烧掉,让灰烬就掉落在长明灯的灯油中,而且这灯还必须由长明灯主自己去点燃,之后还要接受高僧的诵经开光,才能挂在长明灯塔上,接受香火之气。
秦宇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写在红字上,又亲手将长明灯点亮,这才交给了智仁大师,智仁大师接过长明灯后便叫沙尼将这灯放在主殿佛像前,接着和秦宇告了声歉,去后面进行沐浴。
等智仁大师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袈裟,并且手持着一个木鱼,秦宇只看了一眼,就认出这木鱼是一件法器。
木鱼的整体颜色深沉,中间处已经破了一大块,露出里面的木心浅白颜色,可正是这样才说明,这木鱼是经过了长期使用的,至少也有五十年以上的历史。
“这木鱼是我初入佛门的时候,师傅赐给我的,这么多年了,每次诵经念佛我都会用它。”智仁大师看到秦宇盯着木鱼看,解释了一句。
“智仁大师不愧是得道高僧,这木鱼经过大师这么多年诵经念法的渲染下,竟然成了法器,当真是佛祖身边无凡物,大师的佛法可见一斑。”
秦宇这话说的是真心实意,没有半点奉承的意思,一件普通的木鱼,经过智仁大师这么多年的使用,竟然变成了法器,足以可见智仁大师在佛法上的造诣。
“出家人可不管什么法器不法器的,只是这木鱼使用了多年,顺手罢了,要是突然换一个还真会不习惯。”
智仁一笑,拉着秦宇走到大殿佛像中间,早有僧侣准备好两个蒲团,智仁大师按照佛家打坐的方式,双腿盘膝,做到了蒲团之上。
秦宇自然也是学着智仁大师的样子坐在另外一个蒲团上,朝着佛祖身像拜了拜,虽说秦宇真正来说算是道教之人,但他并不排斥佛家,不论是道家也好,佛家也罢,都是有着各自的神通法门,说不上谁会厉害一些。
智仁大师保持着眼观鼻,口观心的禅定神态,而在他和秦宇两人的身后,还有一排的僧人正站立着,双手合叩。
“南无阿弥陀佛!”
缭绕的木鱼声响起,智仁大师高呼一声佛号,紧接着身后的一众僧人也齐念“南无阿弥陀佛”。
“恭请南无大慈大悲地藏王菩萨慈悲护持!”智仁大师接着又高呼三声,身后一众僧人也同样再次跟着高呼。
“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