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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年初一，张旭依旧打开了铺子的门。
不开铺子，他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整日修炼，也会把人修炼傻的。
街道上人很少，很冷清。
张旭看书看了半个时辰了，没有见到一个人。
所以，当这个人出现的时候，张旭一下就注意到了。
这是一个留着美髯的老头。
身上穿着宽大的袍子，看起来一点也不保暖。
雪花飞到他的身边，都打着旋飞开了。
张旭知道，这个老头不简单，甚至可能是仙人境界。
就是不知道，这个时候，这个老头为甚么会出现在这里。
毕竟，大年初一是和家人聚会，吃饺子的时候。
老头孤身一人出现在街道上，有些太奇怪了。
老头看到张旭，张旭的铺子，也露出一丝惊讶。
抬头看了看铺子的牌匾，就走了进来。
对着张旭点了点头，就开始看柜子里，柜台里放置的宝器。
看了看，面上惊讶的神色更盛了。
老头就询问了张旭一些问题。
比如某个宝器有什么作用，攻击力如何，防御力如何。
张旭自然是耐心回答了。
接着，老头说话了，“这些宝器都不是锻造出来的，是蕴养出来的吧？”
张旭惊讶了，这个也能看出来？
老头笑了，有些得意，“锻造出来的宝器作用明确。只有那些蕴养出来的宝器，才会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作用。”
张旭恍然，原来是这样推测出来的。
他还以为老头有什么本事，可以看出来呢。
老头接着说了一句话，“你也是从地球来的吧？”
张旭愣神了，接着问道，“你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人？”
老头说话了，“我姬姓，孟氏，名轲。”
张旭大惊，这不是亚圣孟子么？不知道孟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是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日子。
张旭坐不住了，连忙起身，对着孟子拱手，躬身行礼，“小子张旭，的确是来自地球。不知道亚圣大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孟子点了点头，“你身上有浩然正气，感觉和我，和我儒门还有些渊源。”
张旭知道，应该是自己在金陵的夫子庙，诵读孟子亲笔的《论语》，吸收的浩然正气了。
张旭连忙说了说这件事情。
孟子笑了，“难怪呢。”
张旭连忙问道，“请问春秋，战国时期的圣人都去了哪里？像您一样都在异界么？”
孟子点了点头，“是的。本来前些年，是过了一段悠闲的日子。尤其是老子，非常悠闲，骑着青牛，游览了不少世界。但是，近些年来，神魔用了一些手段，在不同的世界降临不说，似乎还筹谋着重返人间。我们就忙碌了起来。”
“你身上有神魔的气息，所以我才进来试探一番。以为你是神魔在人间的代言人。”
张旭沉思了一下，然后说出了自己身上有本源魔气，本源神力的事情。
系统的事情，张旭考虑了一下，没有说。
因为，他不知道，孟子能不能像那个澜一样屏蔽系统的知觉。
孟子听了，也是有些惊讶，“你运气的确很好。竟然比神魔还得天独厚。就是远古神魔，也没有听说，谁能身上有本源神力，还有本源魔气的。”
孟子接着说的，“你身上的气息很特别。我能感觉出来，别的圣人应该也能感觉出来。我给你一样东西，你放在身上，可以遮盖你身上的气息。”
说着孟子手中一闪，就出现一本书。
张旭接过以后，哭笑不得。因为手中的正是张旭曾经和系统兑换过的孟子亲笔的《论语》。
和那一本还是有些不同的。
感觉这本的纸张更好，然后字里行间蕴含的浩然正气更多一些。
张旭连忙拱手行礼，“多谢亚圣。”
孟子摆了摆手，“小事情。”
张旭接着问道，“敢问亚圣，圣人是什么实力呢？比起仙人，神魔如何？”
孟子说话了，“圣人的实力很参差不齐。有些圣人只有着仙帝境界的实力，有些圣人，实力堪比远古神魔。我的实力，大约相当于初级神魔的实力吧。”
“孔子的实力比较强，比远古神魔差那么一点点。而老子的实力，堪比远古神魔。唉，神魔若是降临，人间又是一片战火。所以，我们必须阻止。”
张旭点了点头，“那该怎么阻止他们降临呢？”
孟子说话了，“每个神魔使用的方法都不同。有些神魔在一些人类的神魂里放下印记。当这些人的神魂足够强大，可以利用这些人的神魂力量，打开空间通道降临。”
“还有些神魔，会让他的奴仆建造观星台，只要建造了十个观星台，他们就能启动观星台，直接降临。这两种是最常见的方法……”
张旭略微思索就知道了，聿给了自己系统，在自己的神魂里放下了印记，恐怕就是想要用第一种方法降临。
当然，要放下印记的神魂足够多，要这些神魂足够强大。
张旭接着问道，“那神魔利用神魂力量降临，那些人后来会如何？”
孟子说话了，“自然是会死掉的。神魂力量消耗光了，没有人能不死，就是圣人也不能逃避这样的死亡。”
张旭终于明白了，系统是把自己当作牲口养了。
拥有，使用这些能力，都是为了让自己更加强大，让自己的神魂更加强大，为聿的降临做准备。
张旭沉默了。
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文 497 大乘中期
张旭又不敢告诉孟子，怕孟子为了阻止神魔降临，直接杀了自己，避免自己以后给聿提供降临的神魂能量。
虽然，张旭也很不希望神魔降临，但是，要让自己付出生命去阻止，张旭还是不愿意的。
毕竟，他还有牵挂的人。他对生命还是很留恋的，不想去死。
张旭接着问道，“那，亚圣大人，如果被神魔烙下了印记，有可能消除么？”
孟子点了点头，“和神魔实力一样强大，自然就有能力消除了。”
张旭真的想苦笑了。
如果，自己能和神魔实力一样强大，还在乎那些神魔降临么？
孟子看了一眼张旭，接着说道，“你，很特别，非常特别。我期许着你，成为和远古神魔实力相当的人类。”
张旭错愕。
孟子大笑一声，飘然离开了。
张旭肯定，孟子看出来了。看出来了，自己身上有着聿的印记，有着系统。
但，他还是放过自己了。
因为他期望，自己以后成为堪比远古神魔的存在。
张旭思索着孟子说出来的事实，内心有些发凉。
早在拥有系统的开始，他就觉得这个系统不是那么简单的。
原来，是为了这个。
想来，系统也不是简单的系统，应该是拥有独立思维的存在个体。
他们为聿服务，而且，彼此之间是有着竞争机制的。
都是为了一个目的，就是让聿重新降临人间而作努力。
张旭突然开始羡慕唐毅了，虽然只剩下了神魂，但是摆脱了牲口的命运，摆脱了被圈养的命运。
就是一个普通人，也比自己强吧。
自己只是被圈养的人形工具。
到了那一天，如果不能摆脱命运，就会奉献上神魂能量，让聿来使用。
张旭内心有些烦躁。
纠结在内心的那些问题都有了答案。
所有事情都想清楚了。
但是，烦恼也来了。
也许不知道这些，他还能继续很高兴利用系统来壮大自己。
但是，想到自己就是系统圈养的，他内心就忍不住厌恶。
连做任务都有些提不起来精神了。
估计做这些任务，系统，或者说聿，也是能够获得好处的。
张旭的猜测还真对了。
不过，没有人给他解答，系统也不会来证实他的猜测。
张旭重新躺在了藤椅上。
他现在不过是化神期，就算不压制实力，也不过大乘期。
要到达和远古神魔比肩的境界，不知道要花费多长时间。
不知道要怎么样努力。
无精打采喝完了一壶茶，张旭关了铺子的门，走到了后面的院子里。
雪越下越大了。
张旭看着天空飘落的雪花，愣神。
张旭不知道的是，孟子根本不是偶然出现在这里的。
他感觉到了聿的印记，才来这里，专门来探查张旭。
他们这些圣人的目标是，有观星台就摧毁，有神魔的奴仆就杀死，有神魔印记的人，也是杀死。
所以，今天，他来，实际上最开始是要杀死张旭的。
但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