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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时代潮流怎样算众望所归还不是造势而已时势造英雄;古往今来所谓大势所趋有多少不是人为的”男人语气愤愤不平;显然绝不认可李虎丘的观点。
李虎丘道:“天道轮转;无情又无敌;没有人能妄造时势;满清三百年;造时势而起的英雄多不胜数;成功者有几人从吴三桂到洪秀全;由梦红龙而生到天父降子;最后结果如何更何况今时今日;旧江湖已经被新时代淘汰;你们为一门之欲勾结外鬼;罔顾民族利益;为杀一人不惜以无辜孩子为掩护;这般做法天厌鬼憎;而你却丝毫不觉得惭愧;这样的门户;这样的江湖道德有什么资格谈天时地利人和”
男人低下头;“李先生;这话若是别人对我说;我一定当他是放屁;但你有这个资格;昨天我亲眼见识了自由社的可怕力量;隐门想做的事情如果换成你来做;会比我们更有可能做成;但据我们所知;你却一直在避免自由社成为隐门一样的组织;或许你说的对;但可惜你并不完全了解隐门;我们这个门户一旦决心动起来时;不碰的头破血流大伤元气是不会停下来的。”男人说罢;嘴角边流出一道血线;他说话时已咬破牙槽里的毒囊。
当信仰着相入魔时;生死在它面前变的一钱不值。
这种毒剂异常霸道;几分钟的时间;男人体内脏器便开始大出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李虎丘抱一线希望飞纵过去;问:“主持这次刺杀行动的人是谁”男人勉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强撑道:“血痕中人活着不受逼供;但我是自尽而死不受门规约束;我们俩是七星中的开阳和摇光;在申城主持大局的是四象杀手;他们在前边等待我们的消息。”
李虎丘又问:“车上的孩子是哪来的”
男人面色通红五官扭曲;挣扎着说:“是摇光从申城静安医院抱来的;我们一直想生一个;如果隐门不出山;我们也许可以白头到”一口气没上来;就此毙命。
李虎丘回到商务车上;抱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
马春暖从虎丘手中把孩子接过来;问:“那俩人怎么样了”
李虎丘面色阴郁;“服毒自杀了;这是血痕的规矩;活着不受逼供;不过他临死前告诉我一些事情;这趟旅程才只是开始而已。”
车入济宁城;此地别称运河之都;是人文极盛之所。事实上鲁省地面上几乎无处不名胜。
在高速路上困顿了一整天;马春晓哈欠连天;罗小宝精神萎靡。
马春暖抱着孩子说;大人可以坚持一下;这孝子却必须找专业医生看看;他一路不哭不闹;太不正常了。
李虎丘说;“这孩子是被下了药;所以昏昏沉沉不知哭闹;药力过去就好了。”
马春晓困的东倒西歪;说:“赶快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洗个澡睡一觉;不然的话;我没被那些杀手弄死;也得被自己臭死困死。”
马春暖想批评妹妹缺乏吃苦耐劳的精神意志;骄娇二气发作起来不分诚时机。还没等她说出口;李虎丘便说:“好主意;不过城里的酒店是不能住了;我已经联络了落脚点;咱们在这儿修整两天再走。”
马春暖到嘴边的话变成了:“是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温宝斋;济宁城里一家古玩店;门口挂着多宝楼全国老号联盟的幌儿。
李虎丘一行步入店时是上午十点;店里只有夫妇二人;头发斑白;弓腰驼背;坐在柜子后面;见人来了也不打招呼;倔哄哄的看一眼便各忙各的;不再理会。全无半点主顾登门的喜悦。
马春晓和罗小宝觉得奇怪;想着一路上的遭遇;不禁有些疑神疑鬼。猜忌疑惑的眼神看着李虎丘;
“古玩行有俗语;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顾客上门选玩意儿;货对眼;你便是哄也哄不走;若不对眼;你便是喜笑颜开也求人家也不会买;所以没什么好奇怪的。”李虎丘说:“华夏忒大;各省地面的风土人情不同;在燕京;在这一行里混饭的人多;古玩行的伙计掌柜多的是八面玲珑之辈;不肯得罪回头客;因而甭管买不买;都能哄你个宾至如归。但在这儿却完全不同;顾客登门;全凭自己眼力选去;真货假货自己看;顶多告诉您多少钱;这里的古玩买卖讲究的是一问一瞪眼;多少钱便是多少钱;觉得亏了假了你请随意;张口一个价儿;觉得合适您就掏银子。”
马春晓哦一声;道:“难怪这么冷清。”
那老头手里正捧着一本线装竖版的三国演义。放下书本抬头看了一眼虎丘等人;道:“古玩行的买卖;人再多也都是虚闹;真正的买家没人在乎店里热闹不热闹;只看重东西真不真。”
老不看三国;少不读水浒。这老头却是反其道而行之。
李虎丘说:“我们是王茂介绍来的。”
老太正在织毛衣;闻言放下手上活计;道:“把孩子搁下吧。”
李虎丘又道:“还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老太抱起孩子;登时满面慈祥怜爱;起身找来准备好的奶粉和热水;看意思要喂孩子。老头坐着;上身不动从柜子后面绕出来;原来他是位不良于行的老人。马春晓主动上前说;“我来推您。”
老太却翻眼睛看了她一眼;道:“他自己能行。”
老头倔强的推动轮椅向后面去了;李虎丘随后跟过去。
后院很宽敞;坐北朝南的是正房;两旁的厢房看样子也有年头了。古色古香;很有华夏范儿。马春暖问能不能参观一下老头说:“这是我们家的祖宅;如今到处在搞城区改造;这房子快剩不下了;喜欢看可以随便看。”说着;给每个人安排了一间房;指明了洗浴之处后;转身摇着轮椅回了前院。
马春晓待老头走远了;皱着眉头若有所思道:“这老头好奇怪;招呼人一点都不热情;那老太太也透着古怪;你们说会不会跟那些杀手是一伙的”
马春暖看一眼李虎丘;道:“是有点奇怪;这老夫妻是什么人那”
李虎丘一笑;“当然是济宁城里的能人;咱们不能总是被动挨打;等着人家上门来杀;我打算把那几个杀手找出来;人生地不熟的;没人帮忙可不行。”
罗小宝道:“找人帮忙我可以联络一下本地的公安局或者国安也没问题。”
李虎丘笑道:“那你们何必要找我来帮忙”
罗小宝立马儿傻眼。马春晓道:“大傻冒;要是那些人靠得住;你们家老爷子何必找一个民间组织帮忙保护你”
张永宝安顿好车从外面走进来说:“王茂一小时后到。”
李虎丘一指春晓和罗小宝对张永宝说:“宝叔;你留下保护他们俩;我出去溜达溜达。”
在一家叫做“老嚼餽”的饭庄里;李虎丘和马春暖正在品味当地著名小吃;拖板豆腐。这样的情形是马春暖梦寐以求而不可得的。李虎丘安静的注视着她;气质美人托着一个木板吞食着白生生、嫩悠悠的豆腐;吃得津津有味。
“济宁是孔圣人老家;水好、土地好;出产的大豆品质也好;孔子又爱吃;据说这热豆腐就是他发明的。”
马春暖掩唇一笑;“确实好吃;我的吃相会不会很难看”
李虎丘轻轻摇头;“你就是挖鼻屎的样子都好看。”
春暖娇嗔不依道:“哪有你这么夸人的”转而又问:“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啊”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李虎丘笑道:“少年时跟着一个贼头走南闯北;**的布达拉法会;海拉尔的大廷昭寺庙会;南粤的白马批发市场;口外草原上的那达慕都见识过;那时候刚出徒;没多少享受;这吃是头等大事。”
他说的地方一听便知都是人多热闹处;至于他那时候去做什么;不用猜也想得到。马春暖想到虎丘行万里路的代价;幽幽一叹;“那些年你一定生活的很苦吧”
李虎丘摇头;“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什么叫苦;当时以为饿和痛就是最苦的;直到日后经历了一场大变故;才知道人间万苦最苦是痛失至爱;那种苦才是刻骨铭心;一辈子都忘不掉;时不时跳出来提醒你;有个人曾让你抱憾终身。”
马春暖眼神由睿智转而温柔;柔夷按在虎丘大手上;“我听落雁说起过你的童年往事。”
“我其实最恨自己当年的犹豫和随波逐流。”李虎丘洒然一笑;转换话题;指着桌上的砂罐道:“这叫甏肉干饭;我当年为了吃一口这个;差点被几个‘雷子’堵住;现在想想那味道;都还觉着值得冒险。”
甏肉干饭是济宁的招牌小吃之一;以猪肉为主;除却厚薄相当的大肉块;还把肉馅放入辣椒内;卷在面筋、豆腐泡和海带里;加上作料;将其放置锅中一起煮制。出炉后配上米饭;喷香的美味。猪肉必须是鲜嫩薄膘的五花肉;米必须一点碎米都不能见;这家店每天都蒸制固定的米饭;多一碗也不做;几十年不变的味道和品质;所以才被大家戏称为“老嚼餽”。
李虎丘有意岔开刚才沉重话题;卖弄似的滔滔不绝说个没完。马春暖忘记了吃喝;深邃而美丽的双眸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