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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弄点新鲜货去了;咱们走咱们的;它在数千米高空上;咱们走多远它都能找得到。”东阳从包里摸出那本在巴彦淖尔冒着巨大风险淘换来的训猎鹰的书;劈手扯的粉碎;说道:“再听话的奴仆;又怎么比得上生死之交的兄弟。”李虎丘说:“你小子要不是这么冷酷难近;也不至于只有我和小楠哥两个兄弟。”东阳摇头正色道:“我燕东阳这辈子能与虎哥你兄弟一场;可说是生平最得意事;又有妮娜相伴;更足慰平生。”
二人向北趟着沙海前行;又熬过两天;李虎丘咳嗽的越来越厉害。两个人的食物已近告罄;携带的淡水也有限;东阳一个劲儿的劝虎哥多喝水;虎丘每次只是象征性喝一点点。此时他们已走到大漠的最深处无人区;之前隔一阵子还能偶尔看见个把牧民驼队走过的痕迹;现在却只有万里黄海沙涌如浪;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唯一可见的景观便是时不时遇到的形状怪异的风化石林、风蚀蘑菇石、蜂窝石、风蚀石柱、大峡谷等令人叹为观止的奇特地貌。跟在魔鬼海域看到礁石怪岛的心情差不多。再有便是随处可见的鸣沙山;有的高达200多米;峰峦陡峭;沙脊如刃;高低错落;沙子下滑的轰鸣声响彻数公里;不愧为‘世界鸣沙王国’。一开始看着还新鲜;这会儿听见那动静就闹心;跟鬼哭似的。
巨雕铁翎两天当中只昨夜时回来一次;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回来后累的不像样子;后半夜又飞走了;直到此刻仍没动静。连虎丘都开始多心这‘小子’是不是当了叛徒;东阳却笃信铁翎一定会回来。有的时候;信任需要的不是虎丘一样的智慧和阅历;而是心与心之间微妙的联系。东阳就有这种无迹可寻近乎野兽的本能。
果然;半夜时分;哥俩相互推让最后一根香肠;虎丘自称可以辟谷;东阳则说自己底子厚;再饿十天半个月都没问题。最后争来争去终于商定谁也不吃留给铁翎。正这时;铁翎回来了;这次居然不是空爪子回来的;竟抓回一匹狼。身躯粗壮;毛缝间尽是草屑;分明是从草原上抓到的;李虎丘记得上一次看见草还是在百公里之外。也就是说铁翎带着这匹几十斤重的成年大狼飞了至少上百公里。虎丘想到这里不禁暗自愧疚于自己之前怀疑过小铁翎的义气;有感而发道:“仗义每多屠狗辈算什么义气深重有鸟兽才是真仗义。”
东阳把仅剩下的香肠喂给铁翎吃了;虎丘用一把飞刀把大狼肢解后;将内脏鲜肥的部分也喂给铁翎吃了;把两条狼腿跟东阳两个各分一条;虎丘扯开狼皮就这么生着吃了几大口。东阳则更生猛;撕开狼皮连筋骨带肉嘎巴嘎巴的嚼碎了吃进肚子。狼肉里便含有水分;以李虎丘的心之神道对自身的控制能力;这点食物便足够解燃眉之急。吃了几口后将剩下的绝大部分递给东阳;起身仰望夜空;月现风圈;说道:“咱们俩躲进大漠也近半个月;董师傅他们始终没见动静;大概已经在前面以逸待劳等着咱们;转南风;要变天;一旦下雨;这大漠的夜晚会更难熬。”东阳说:“他老人家大概是想抓两个老实的。”李虎丘嘿嘿一笑道:“这场雨如果能下来;两日内;他们一定会趁机出手”眼中放光;似在自语;“董师傅;您大概也想试一下能接住我几把飞刀吧”
第三三二章星日明察秋毫见生门
第二更。
燕东阳有点沮丧。东阳从未考虑过打的问题;一心想着如何逃走。如今跑进大漠半个月;听虎哥的意思还没有甩开几个老头的追踪;让他感到有些泄气。虎丘说:楚总震怒;亲自下了必抓令;华夏北方屯兵数十万;组织几万人马在大漠外围拉一张大网绝非难事。东阳说:所以他们根本不必追进大漠;只要张好口袋等着咱们筋疲力尽走出去后;便可以抓人了。李虎丘不以为然的一笑;似乎另有打算。东阳问:“虎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李虎丘说:“本来没办法所以只好逃;逃来逃去逃出个办法来。”燕东阳不解的看着他。虎丘一指巨雕铁翎;道:“分开走;让铁翎带着你先走;我一个人可以轻松摆脱他们的追捕。”怕东阳不肯;又说道:“我想跑;便没人抓得住;只是之前一直担心你跑不掉。”
东阳深知虎哥的轻功天下绝伦;之前他也曾劝过虎哥独自逃;只是小虎哥一直不肯。现在铁翎终于被招安;雕能负重自身体重三倍的猎物飞行;铁翎天赋异禀;多半更胜寻常大雕。它的体重在五十斤左右;在饥肠辘辘的情况下能从百公里之外带回一匹**十斤的成年大狼。让铁翎吃饱了以后抓起他;飞飞停停越过国界线大概不成问题。外围的网张的再大;恐怕也想不到有人能乘雕逃出去。
次日晨;李虎丘将分割好的狼肉塞进东阳包里;嘱咐:“这不是给你吃的;除了给铁翎的食物外你只能带上弓箭;你们出了国境后往北走八十公里就是外蒙的赛可汗区;一星期内我要还没到;你就独自去跟妮娜会合。”情势如此;东阳也不矫情;果决的说:“我在那里等到你来为止”虎丘正色道:“没有必要;万一我真逃不掉;他们也不会把我怎么样;最多是押解回京;弄个什么鬼地方禁足而已;你与其留在那儿枯等还不如跟妮娜会合。”燕东阳一愣。虎丘笑道:“当然;这个可能性几乎没有;但咱们得有最坏的打算。”
楚烈坐在只有军级机关才装配的野战指挥车上;咬着笔杆;眼望车窗外的凄风寒雨;怔怔出神了一会儿;又埋头写起日记来。这是他坚持多年的习惯;即便是在万里追逃的过程中;也不忘简单记录几笔。
99年3月28日;阴雨;巴丹吉林沙漠北部边缘。那个人进入大漠第二十一天;抓捕行动进入收网阶段。从东到西追了近万里;会在今天终结吗我希望可以结束。但师父很不乐观;他说那个人想走没人能抓得住。他们在大漠里走了这么长时间;又遭遇了这场雨;师父和天兵小组的五位前辈却依然这么慎重;他难道已经强到这般地步了吗命运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假如我当年不去哈城;他就不会偷走祖师手迹;也就没机会遇上师父;更谈不上练成这一身功夫。从这点说起;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我;如今的局面岂非是我自己作茧自缚算上翠松园枪案和乔宝山父子的死;他这一路杀人无数;真可以称得上满手血腥;但为何之前我始终对他恨不起来如果不是郭老师的死;或者我到现在都还会犹豫要不要抓。暖暖跟秦老回京;走的时候都还在为他求情;这个人就是有一种奇异的魅力;能让认识他的人不知不觉的为之着魔。落雁是这样;现在暖暖也是这样;甚至连师父都不想抓他。
“楚烈。”窗外董兆丰打伞站在寒雨中看着他;“该动身了;西边发现他们的踪迹。”
楚烈微微愣了一会神儿;合上日记;霍然站起。目光坚定望着西方。李虎丘;不管你是情义英雄还是杀人魔王;我楚烈是兵;而你是贼;这一点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只为郭老师这一件事;我也一定要拿你归案。
李虎丘行至一小片沙窝绿地中;正在跟身边不远处趴着的一只蝎子大眼瞪小眼。这家伙盯他很久了;虎丘猜测自己大概挡住了它回家的路线。沙洲之地上求生存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这只蝎子能在绝境中顽强存活下来殊为不易。江湖路上道左相逢;也是一场缘分;好狗还不挡道儿呢;何况是堂堂贼王。虎丘将嘴里的草杆儿嚼碎吐出;侧身让出道路来。
蝎子看来毫不领情;仍趴在那里;亮出一对儿螯钳;尾部的毒刺高高竖起;摆出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
李虎丘蹲下身看着它;说:“我都已给你让出一条生路来;你干嘛还要冲我张牙舞爪的你难道就这么好胜;一定要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来”说着;忽然出手;二指钳住蝎子的尾钩毒刺;轻轻一拉将毒囊拽出;把整只蝎子塞进嘴里;一边吃一边含糊自语:“说好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各行其道殊途同归不是挺好为何非逼着我与你同道索性咱们就手底下见分晓;生死各安天命看看到底是你蛰死我;还是我吃掉你。”
结局显而易见;然而几个小时后将要发生的下一次狭路相逢;还会这么容易吗
虎丘对东阳说自己自有脱身之法;但其实这四周已是铁壁合围;随便从哪里突围等着他的都是几百条枪。想要逃出去;除非像铁翎一样生了一对儿翅膀。可惜铁翎只与东阳有心灵上的默契和信任;不可能将东阳送出去后再回来接上他。贼王只有靠自己;他目前唯一的机会就是从董兆丰率领的老头六人组面前杀出去。他相信有董师傅他们把守的地方;包围圈一定是最薄弱的;甚至有可能虚设或不设。李虎丘想试一试;有东阳跟着他不敢这么干;因为一旦双方纠缠到一起;在六老头组合面前东阳的威力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