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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还有八小时火车就要到燕京;我放走的那两个人都靠不住;剩下的这段路肯定会不好走;为了预防万一;我得找一个朋友来帮忙;所以要去打一个电话;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很快会回来;放心;除非你爸爸来接你;否则;谁也休想从我手中把你带走。”
妮娜怔怔看着李虎丘;蓝汪汪的大眼睛里早波光粼粼。李虎丘轻轻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拍了拍她的肩头;道了声没事;我去去就回。转身出去打电话。不大会儿;果然去而复返。妮娜见了;欣喜的扑过来;却停在他面前;双手背在身后;点点头;脸儿红红的;道了声谢谢。语气神态跟之前的天真无暇楚楚可怜相比又多了些娇羞和矜持。
列车开进德州车站;李虎丘早约好尚楠在此汇合。下了车;李虎丘带着妮娜径直来到车站附近的一家名为老六扒鸡的饭店。多年前;他跟郝瘸子出门干活儿时;就曾多次路过德州;知道这里的扒鸡非常好吃;尤其是这家老六扒鸡;以家传秘方精制;味道尤其地道。
李虎丘和妮娜在一楼找了间临窗的雅座坐定;忽听外间有人大声说话;李虎丘探头看一眼;只见一名男性服务员正垂站在老板娘面前;大声讲话的正是老六的媳妇;李虎丘过去多次光顾过这家店;所以认得那是老板娘。这本是寻常事;李虎丘见无异常便缩回头;向服务员要了一只扒鸡和几个炒菜;便在这里静静等待。尚楠是打的过来的;这个时候应该还在路上。
扒鸡是现成的;女服务员先端了来;一上桌;色泽诱人;香味扑鼻;李虎丘叮嘱妮娜慢点吃;他自己却一口不吃;警惕的目光一直盯着窗外。
从下车的一刻起;他便感觉到有人盯上他们了。那个人很伶俐;以李虎丘的本事居然让他跟了一路仍无法确定跟踪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他是凭绝顶宗师洞察周围的势察觉到有人跟踪的;虽然无法锁定跟踪者;却能确认定然有人在暗中窥视自己;企图对他们不利。
雅座的门被推开;刚才被老板训斥的男服务员后背在前倒退着走进来;手中端着个大食盘;进门后身形一转;手中菜肴刚好躲过落下的门帘。整个动作连贯自然;正是饭馆服务员上菜时常用的;这人身形步伐行为举止上看不出丝毫可疑之处。服务员冲李虎丘微笑致意;道了声您的菜齐了;将一盘盘菜肴摆上桌后;转身便走。从头到尾;除了进门时看到妮娜微微愣了一下外再没有多看妮娜一眼。李虎丘目送服务生关门离开;凝眉沉思片刻;想不起有何可疑之处;暗忖:难道是我多心了
菜香阵阵入鼻;妮娜食指大动;暂时抛却了忧愁;拿着勺子闷头吃的正香。忽然抬头见李虎丘没动筷子;停下来问他为什么不吃又将勺子放到碗里;说你不吃我也不吃。李虎丘一笑;拿起筷子夹了两口菜;妮娜这才欣然拿起勺子继续埋头苦干。
饭菜很可口;李虎丘却颇有些食不知味;那个跟踪的高手来历不明;令妮娜惊惧不已的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也未得知。正思踌间;雅间门又开了;还是那个男性服务员;手中端一碗汤。李虎丘抬头看他一眼;道:“你走错房间了;我们没点什么汤。”
服务生微微一笑;道:“不会错的;就是你们。”
李虎丘面色微变;只见服务生看了一眼腕表;道:“时间到了;你怎么还不倒下”
李虎丘吃了一惊;猛然一阵头晕袭来;顿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晕晕乎乎倒了下去。服务生轻摇食指;道:“倒也;倒也;你若是贼中之王;我便是骗中魁;任你精似鬼;也难逃我的巧计奇谋;你从车站过来这一路上我早安排了几个人分段监视你;而我早等在前头;就看你在何处落脚;你江湖经验丰富;武艺高强又始终保持高度警惕;我故意安排这里的老板娘训斥我给你看见;让你深信不疑我是这里的服务生;你怎么也想不到我这服务生只是友情客串的吧”说罢哈哈一笑;对外面人吩咐道:“进来;把他们两个带走。”
李虎丘晕乎乎慢慢醒转;微微挪动身体;发现自己浑身被捆绑的似被八爪鱼抱紧;他默运气血感受了一下绳子的结实程度;是牛筋绳。又用手摸了摸打结的部位;不由面露困惑之色。缓缓睁开双眼打量四周;这是一间只有一扇窗的小屋;大白天开着灯;唯一的窗户被遮挡的很严实;地面很潮湿;屋子里有一股子腐朽的味道。在他前方两米远的地方摆着一把椅子;妮娜双眼被蒙正坐在那一动不动。耳中忽然传来脚步声;李虎丘摸了摸那个连普通小贼都困不住的绳结;心中一动;闭上眼佯装昏迷。
门一开;那装扮服务生的青年走进来;看一腕表道:“还有一个小时这两个人就会醒来;老头子和那两个洋鬼子快到了;你们说说咱们该不该把这俩人交给他们”另有三人与这青年一起走进来;听到他问话;三人面面相觑谁也没答腔。问话的青年一声嗤笑;又说道:“门子里的规矩;底下人做了买卖所得上交三成;但那个老头子仗着门子外的势力何时遵守过这个规矩洋鬼子为这两个人开出了大价钱;老头子跟咱们说价钱时;一张嘴就砍掉了一半儿;等咱们干完活儿;还得再交给他一半儿;这他娘的是什么道理;咱们几个辛苦干活儿;他他娘的坐地分钱;还得拿大头;凭什么”
这次三人有了反应。其中有一人吐了一口唾沫;骂道:“我去***;这个老吸血鬼;给他个球阳哥;你说句话;你想怎么办咱就怎么办。”另外两人见有人带头;立即随声附和。被称为阳哥的青年一指地上躺着的李虎丘;说道:“据我所知;这小子来历很不简单;就算是老头子的靠山在人家面前也不过是个小蚂蚁;咱们为了门户把他给坑了;万一有一天这件事泄露出去;你们说老头子会怎么做到时候谁会成为那只替罪羊”
其他三人听了;神情顿时由怒转忧;还是刚才说话的那人先说道:“阳哥;你说的太对了;这小子在哈城帮李援朝干垮了宋三爷;这件事儿江湖道上早传开了;他犯了那么多大事儿;不仅没蹲笆篱子;反而跑到燕京做起了古董买卖;听说都是李援朝在背后使劲儿;那李援朝是什么人咱们那个老头子交的朋友能跟人家比这事儿不能干”
另一人出声道:“沈阳;我们哥几个从两年前跟你一个组到今天赚到的可也不少了;这里边儿你的贡献最大;我们打心眼里感激你;也知道你看不上门子里那些人的作为;但今天这事儿咱们最好还是慎重些;毕竟老头子不好惹;而且那笔钱也不是小数目;就算是被老头子拿去了大头儿;剩下的也够哥几个每人分上二十个;拿到这笔钱;咱们至少可以回家窝几年;顺利的话做点小买卖;说不定这辈子就不用再出来干活儿了。”
这叫沈阳的年轻人点点头;说道:“茂名大哥说的也在理;但如果我非要这么做呢”
三人之中一直没表态的那个人和叫茂名的那人相互对视一眼;同时微微点头。茂名沉声道:“你跟大军两个入门时都是我带出来的;你们有几斤几两我最清楚不过;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不想伤和气也不行了;老头子的话我们哥俩儿不敢不听;那就只好对不起沈阳你了。”
大军想要上前动手;被沈阳一把拉住;笑道:“我们俩的底细茂名大哥的确心中有数;不然老头子也不会安排你跟我一个组;他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用我不过是看上了我这颗脑袋;不过;茂名大哥你想过没有;这两年咱们在一起干活儿;可曾有过一次失手的要知道咱们做的买卖;目标可都是人尖子;你可知其中缘由”
茂名皱眉沉思片刻;摇头道:“沈阳;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看在这两年咱们在一起发财的情分上;我就当你刚才那邪没说过;否则得话;就别怪做哥哥的绝情了。”
沈阳轻轻摇着手指;唇角微微向下;道:“不是万不得已;我真不想这样对你;因为我觉得在诈门里;你是少有的还有一点人性的人;但你真不该对老头子这么忠心;我告诉你;过往两年咱们之所以无往不利;只有一个原因。”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头说道:“因为我从来不做无把握的事情。”
茂名已经亮出匕;大军深知沈阳打架从来不是强项;忙拦在沈阳身前;同时亮出了腰间的短棒。沈阳探手一拉他;笑道:“我都说了不打无把握的仗;明知道他们两个比咱俩厉害;又对老头子忠心;我没有后招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跟他们摊牌”顿了顿;扬声道:“贼王老兄;地这么潮;你也该躺够了吧”
一语惊人;其他三人同时变色。大军是惊诧;茂名和那人则是震惊和恐惧。三个人六只眼瞪得溜圆;眼睁睁看着中了迷药被捆绑的粽子似的李虎丘叹口气从地上站起。来到沈阳面前;伸手道:“盗门弃徒李虎丘。”沈阳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道:“诈门败类沈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