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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虎丘随手接过;说道:“都是在道上走的;出门在外;与人方便于己也方便;我不缺这两个钱儿;这一道儿颠簸到燕竟得一整天;没个睡觉的地方;可也够这位大姐受的;就当是交个朋友吧。”这句话语带双关;旨在提醒这二人;自己也是道上人;你不找我麻烦我就不找你麻烦;真把我惹急了;有你们受的。
胖子听了有些悻悻然;站在那正有些不知所措;听身后女子说道:“得了老王;你已经泄了底;就别在那装了;人家兄弟是大把式;咱们这点儿小把戏人家没放在眼里呢。”说话间那女子凑过来;带着一股香风扑面;微微一笑;露出两个酒窝;说道:“刚才在路上就听老王说兄弟你仗义;见面一看;果然不假;本来都是道上走的;说话当留三分;初次见面就自报家门不合适;不过看兄弟你这么仗义;姐姐我就交你个朋友;自我介绍一下;墙角梅;不独开;遥似雪;暗香来;门子里人称八姐的就是我啦;胖子这一组的‘马头’。”
李虎丘闻言微微一愣神;颇感意外;对方居然不再隐瞒身份直接对其切口来;更没想到这个娇滴滴的女子居然是诈门中的‘马头’。他愣神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随即便神色如常;一抱拳道:“红纸伞;团花袍;春花开;燕子去;兄弟是门子外的离家客;金盆洗手早不在道上混了。”
女子闻听;迅速看了一眼李虎丘的手;面露疑惑之色。刚才她说的那番话;正是诈门中人常用的暗语;而李虎丘回答的则是盗门中人与外人打交道时所用的暗语。女人听李虎丘黑话讲的地道;手上却没有盗门的独门标志;心中不禁有几分疑惑。
李虎丘注意到她在看自己的手;主动摊出双手;道:“我只是门子里的小人物;还不够资格纹上飞燕。”
‘八姐’虽然疑惑李虎丘话中真伪;却也没再计较。江湖人自有其生存法则;没必要了解的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她之所以亲自找上门来;却是听了胖子的汇报后;觉得疑点颇多放心不下;这才特意过来再确认一番的。她根据胖子所言;判断李虎丘不是一般初入江湖的雏儿;知道胖子的身份已被识破。便想来盘盘道儿;看看有没有别的方法打探到那小子带着的女孩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八姐一笑;摆手道:“门里门外哪里不能交朋友只要是一路走的就好;之前听老王说兄弟你手上有功夫;把他吓得够呛;想必不一般吧;八姐我是个直肠子;说话不喜欢拐弯儿;我想请教兄弟你几个问题;但也知道你不会轻易告诉我;不如咱们打个赌如何我输了随你想干什么都行;你输了回答我几个问题;这样一来既不伤和气;又全了江湖义气。”
李虎丘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那目光里似有一对小钩儿直欲勾人魂魄。心中暗笑;不动声色问道:“怎么个赌法”
八姐微微一挺胸;更显出几分绰约;说道:“兄弟刚才自称金盆洗手了;这可让姐姐我好羡慕;我听说你们门子里的规矩比我们的还大;进不容易;退就更难啦;身后没背景;手上没本事;做梦都别想脱钩;姐姐我凑巧也会几下手上的活儿;表演一个给你看看;只要你能识破或者照样来一遍;便算姐姐输了;到时候随你想怎么样都好。”
妮娜听了;抢着叫道:“不好。”
李虎丘恍若未闻;沉吟片刻;抬眼上下打量八姐一番;直到把这位八姐看的露出几分不自在;才一笑点头;说道:“好;就是这么说”
八姐暗自长出一口气;暗想;这小子的眼神怎么这么古怪;光看看就让人浑身发毛。却不知;以李虎丘绝顶大宗师的武道境界;真若是气势勃发全神贯注在她身上;那如山的压力便足以让她崩溃败服。
列车缓缓开动;渐渐加速;八姐看一眼车外;说道:“我这手玩意儿得在外头表演;兄弟你敢跟我上车顶吗”
李虎丘微微一笑;没回答她;却走过去把窗户拉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第一五一章小把戏,大江湖
两条闪光的铁轨不断向前方延伸;不知承载了多少思乡愁绪和踌躇满志不知天高地厚的梦想。。吧李虎丘曾无数次奔波其上;但那时的他没有故乡可思念;也没有什么年轻没有失败的梦想;他若失败;等着他的只有铁窗钢牢。铁路在他的记忆里跟生计息息相关。这居然是李虎丘第一次登上飞驰的列车的车顶;从未想过站在时速八十公里的列车顶上;眼望着铁路两旁的住宅;人物被迅速抛诸脑后的感觉会如此让人陶醉。前方只有两条义无反顾的铁轨;一切过往终成过去;天地间只有铁轨和向前的意志。
人之一生与这广阔天地悠悠岁月相比何其微小;春夏秋冬此起彼伏;燕去燕回生生不息。每个人都会成为这世界的过去;正如燕子姐走了;郝瘸子走了;宋羽佳也去了;兰青峰;杨牧峰;金川;这些人也都离开了;无论是爱的消亡还是恨的寂灭;殊途同归;都成往事。想到这些;李虎丘豪情填满胸膛;只觉得得此生都该如此勇往直前;诸般顾忌万千前尘都应该放下。
劲风疾吹在脸上犹如鞭挞;李虎丘站的劲松般挺直。一旁的八姐缩瑟着肩膀;看着身边自称盗门小人物的少年;本来很有把握的事情;心中忽然感到没底起来。她用最大声音喊道:“再有五分钟;前边就是庆阳隧道;我要跟你比一比胆子;看看谁先低头躲避”李虎丘沉浸在广阔天地里;对她的话恍若未闻。标枪般挺立的身姿便算作对她的回答。
江湖斗法;败了栽了技不如人不算丢人;连应战都不敢;才是彻底的栽跟头。尽管这比法跟八姐之前所言略有争议;但李虎丘又岂会跟她计较。
五分钟后;八姐口中的庆阳隧道已出现在前方。李虎丘视若无睹;挺立依旧。八姐虽然无法似他这样在如此急劲的风中傲立;却也不甘示弱的抱紧双肩站直了身子。
车轮接触铁轨的声音似战鼓般急迫;黑洞洞的隧道口渐渐逼近;时间仿佛变得很慢;车轮接触铁轨的声音却好似战鼓般急迫;一点点;更近了
百米;李虎丘不动;八姐也不动。
八十米;李虎丘不动;八姐依然不动
五十米;李虎丘不动;八姐面露惊惧但紧要牙关硬是没动。
二十米;李虎丘傲然挺立;八姐已经面无人色;本能驱使下;拼命想要往前扑倒。却被劲风吹的身形不稳;硬是没法倒下。
十米;李虎丘动了;探手便将惊慌失措摇摇晃晃的八姐按倒。
五米;顷刻间庆阳隧道四个字已迫在眉睫;趴在车顶上的八姐吓得魂飞天外;只道李虎丘这下绝对没办法躲过去。趴在车顶上;漆黑的隧道里伸手不见五指;八姐心中五味杂陈;刚才如果不是李虎丘推她一把;此刻她已经撞死在那四个血红大字上。现在那四个字恐怕会更红了吧他的血和脑浆也许正从那四个字上往下流。据她所知;这世上没人能在五米之内在时速八十公里的列车上及时躲过那四个字。她赢了;却没感到以往那些次胜利时的快感。
列车很快通过隧道;呼啸声响起的时候;眼前豁然一亮;闭眼挤出两滴伤心泪的八姐忽听耳边有人大笑着对自己说:“承让啦;多谢你带我玩了这么有趣的游戏;放心;我死不了;我是堂堂华夏贼王;这个江湖就是我笑傲的舞台;我会一直在这里;用我的方式活下去;乐下去。”
八姐听的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豪情勃发的少年;实难以相信;他便是那传说中一手毁了盗门的华夏贼王。“你;你是李虎丘一把飞刀斩青峰屠牧峰;把盗门逼到北美的那个新贼王”
江湖道自有消息传播渠道;盗门兰青峰号称黑道魁;这等人物被杀这么久;消息自然早已传遍大江南北的同道中人。据说这消息是远东青帮的一个大人物透露出来的;绝对可靠。李虎丘这个名字因此在道上被传的很神;而且越传越神。神到八姐一听这名字;几乎就要纳头便拜。
车厢里;李虎丘和妮娜坐在一张铺上;老王和八姐坐在他们对面。
八姐道:“你赢了;不过;能栽在贼中之王的手里;我也不算丢人;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李虎丘看一眼身边的妮娜;问道:“你们在受命找人”
八姐微微一愣;随即点点头。
李虎丘笑道:“找一个似她这么大年纪;来华夏时间不长的外国女孩;对不对”
八姐闻听;顿时明白;自己要找的人正是眼前这个外国女孩。否则李虎丘不会这么问。她继续点头。李虎丘又问:“委托人是什么人”八姐摇摇头;说道:“道上规矩;买卖凭自愿;我已经栽在你手里;不能再把诈门的名声也栽到你手中。”
李虎丘含笑点头;说道:“既然这样你可以走了。”
八姐和老王顿时相视一愣;老王含含糊糊问道:“你;你的意思是;我;我;我们可以;走;走了”八姐道:“为什么放我们离开你不怕我们回去通风报信;到时候那委托人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