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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角望向白龙姐姐……然后发现，白龙姐姐似乎也皱着眉头，在思索着什么。
龙墓安静下来，只留下琉璃心脏跳动的声响。
苏氏阿十六似乎在紧张着……宋书航也紧张的一匹。
他脑海浮现数个猜测。
而这些猜测中，又有半数以上，令人焦虑。
琉璃心脏的跳动，依旧在稳稳加速。
在感觉到‘琉璃心脏’跳动差不多达到极限后，宋书航终于在内心为自己做好抗冲击准备。
然后，他硬着头皮问道：“阿十六two？”
这就是宋书航紧张的原因。
——苏氏阿十六的天河苏氏最终试炼之法过程中，有上百个不同的‘小十六’被收集。
而眼前的苏氏阿十六，还是最初的那个吗？
会不会，已经悄悄变成了苏氏阿十六two？
曾经宋书航就有过完类似的顾虑，当时的他悄悄对着阿十六使用过‘鉴定秘法’，并向白龙姐姐求证过。
当初答案都指向‘阿十六依旧是阿十六’，哪怕是化龙了，但她本质上从来没变过。
但如今，宋书航内心无法再确信之前的答案。
因为，眼前的苏氏阿十六一言一行，都透露着怪异。
再细想的话……其实从阿十六‘出关’之时起，就发生了一些变化。
当初的宋书航以为这是阿十六在经历了人生大起大落，生死轮转后，性格上的改变。
但现在，细思恐极。
宋书航望着苏氏阿十六的嘴唇，等待着她开口回答。
他内心已经做好了迎接最坏结果的打算。
不过，如果眼前的是阿十六two，他能淡定面对她吗？
连白龙姐姐，也盯着阿十六……似乎连她也没察觉到这方面的异状？又或者，白龙姐姐其实在附身在‘阿十六’身上时，接触到的一直就是阿十六two？
下方，苏氏阿十六摇了摇头：“不是two。”
宋书航顿时松了口气。
“那是three？”楚阁主呆毛问道。
宋书航刚松到一半的气，又憋在胸腔，上不去、下不来。
核心世界中。
宋书航原本稍稍平静的心跳，又马上加速起来。
打鼓一样的心跳声，令白骨仙姬、凤仪琴主等仙子好奇。
到底宋书航的脑袋在白龙姐姐那里经历了什么事，这心跳怎么就像在演奏《将军令》，鼓点密集。
“是在玩很刺激的游戏吗？”白前辈思索着道：“回头我们问问书航他在玩什么，好玩的话，我们也玩玩。”
“白前辈，好主意。”羽柔子赞同道。
能让宋前辈心跳加速成这样，一定是很有趣的游戏吧？
……
……
“也不是three，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苏氏阿十六道：“试炼很顺利，阿十六的存在从没被替代过。”
宋书航再次松了口气。
站在他的角度，还是希望阿十六试炼能够顺利成功，不出问题，不要出现two或three之类。
人总是自私的，宋书航也做不到对任何事都无私平等。
“那么，阿十六你现在是什么状态？”楚阁主呆毛问道——身为旁观者，她看的最是清晰。
苏氏阿十六回道：“嗯，从状态方面来讲的话……我大概算是苏氏阿16。1吧。”
宋书航：“？？？”
白龙姐姐：“……”
“这是‘天河试炼’需要付出的代价，或者说，是试炼的一部分。”苏氏阿十六解释道。
“比较接近的状态，应该是‘模拟人格’这种模式。这即是试炼的代价，也是为了完成试炼最后一步的一种保障。用主动模拟的第二人格，来代替本体成为承受所有‘小十六’信息汇聚中转端。同时，也防止在试炼完成后，主人格被众多‘小十六’汇聚的信息冲击，分裂成上百个意识。”
“那，阿十六的主人格？”宋书航问道。
“一直都在，不过处于后台运转中。比如现在，主人格也在运转……只是为了避免意外，还需要保持这种状态一段时间。”苏氏阿十六道：“本来，我们以为自己有足够的时间，慢慢陪伴着你，培养感悟，水到渠成。”
最好能撑到苏氏阿十六的主人格回归到前台模式。
但是，宋书航的升级速度，太快了。
快到苏氏阿十六不断的改变自己的节奏，都来不及。
没过多久，书航就绝育了。
“所以，不能再等下去了。”苏氏阿十六对宋书航身后道：“灵鬼仙子。”
宋书航身后，一双胳膊伸出。
灵鬼仙子抱着他的脖子，飘着显现。
第2914章 牵着人头气球的少女，前往满是棺材的空间
要不是宋书航‘飞头术’还留着一截脖子，那灵鬼仙子现身的时候，姿势应该是捂着他的嘴巴挂在他脑袋后面飞。
——御头飞行术·拖刀术版本。
楚阁主呆毛也有些好奇地望了眼灵鬼仙子，她不知道这时候，苏氏阿十六将灵鬼仙子唤出来干嘛？
本来，楚阁主呆毛都决定要悄悄遁回到核心世界去的……毕竟接下来的剧情，怎么看都是宋书航和苏氏阿十六的感情戏。
从远古时代起，在感情上一直没有修成正果的楚茕茕仙子，最见不得这种感情戏剧情——很伤！
目前的她，没有祝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都是她心胸广阔了。
不过，当灵鬼仙子登场后，楚茕茕仙子便决定将自己的呆毛留下来。她得看着宋书航的灵鬼仙子……不要让她搞事，但也不能让她被宋书航欺侮了。
“灵鬼仙子。”苏氏阿十六先是松开抱着宋书航脑袋的手臂，然后伸出自己纤手，迎向灵鬼仙子。
在宋书航和楚阁主呆毛疑惑的目光中，灵鬼仙子伸出自己能量化、几近透明的手臂，抓住苏氏阿十六的手掌。
两只手指修长的纤手握紧，十指相扣。
下一刻，灵鬼仙子离开了宋书航的脖子，轻轻游到苏氏阿十六的身边，融入她的身体。
前些时间，灵鬼仙子和苏氏阿十六定下了临时契约，并在苏氏阿十六身体里住了一段时间。看样子，在借宿的那段时间里，她们之间约定了一些事情。
两位仙子十指相扣，留下宋书航头颅孤零零的浮在虚空中。
在短短一瞬间，他失去了苏氏阿十六的怀抱以及灵鬼仙子的拥抱。
一种诡异的寂寞感涌上心头。
“这样一来，我们之间的矛盾，就不是问题了。”苏氏阿十六出声道。
她的这句话，声音自带左右两个声道感觉。左声道是苏氏阿十六的声音，右声道是灵鬼仙子的声音。
阿十六伸手轻轻划过自己的胸口，胸腔中跳动的‘琉璃心脏’是灵鬼仙子最爱的住处。
她和灵鬼仙子现在是合作关系。
如果，灵鬼仙子一直和宋书航保持着同步，一直一直持续下去，那终有一天，她会彻底成为宋书航的样子。
虽然因为她的特殊性质，她依旧能保持着自己的独立人格。但她的思维模式、说话方式、行动方式、爱好、感兴趣的东西，全部会和宋书航同步。
灵鬼和宿主之间，就是这么特殊的关系……终将会渐渐成为一体。
“然后，书航，到你了。”苏氏阿十六又对宋书航的脑袋道，同时她再次伸手，对着宋书航。
宋书航微微一愣：“我也要和灵鬼仙子一样进入你的体内？”
苏氏阿十六小脸微微染上一丝羞红。
‘啪～’楚阁主呆毛用力抽了宋书航脑壳。
“但我没灵鬼仙子这功能。”宋书航凝聚出发手，和楚阁主呆毛对抗起来——如今他可是‘斩三尸劫仙’境界，就算不借用任何外力，单纯只控发对抗，和楚阁主呆毛交锋至少也能撑好多回合。
“我有和灵鬼仙子一样的功能。”苏氏阿十六轻声道。
宋书航：“咦？”
阿十六也能附身到他身上？
想想，还蛮好的。
“不过这个功能，以后我们再尝试。”苏氏阿十六的手掌对着宋书航。
宋书航头发轻轻一甩，再次凝聚出一只发辫手掌，和苏氏阿十六的手掌相扣。
“白龙姐姐，我需要你帮忙。”苏氏阿十六唤道。
“我明白了。”白龙姐姐身形在虚空中游动，用身体画了个圈。
一个空间被打开。
正是装着上百个‘小十六’水晶棺的特殊世界。
“走，跟我来，书航。”苏氏阿十六抓着宋书航的发辫手掌，往那个空间行去。
白龙姐姐挂回到她脖子上，化为真龙皮的围巾。
楚阁主呆毛用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这一幕，感觉就像是个可爱的小姑娘，手中牵着一个‘宋书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