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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芬姐。”“不谢……”
杨棠边装早点边跟杨妈妈道:“老妈,您看人夏家都知道全家去旅游,咱们是不是也……”
这回不等杨妈妈出声,杨爸道:“怎么?你不是前些日子才跟斌子逛了趟三峡嘛,这又想出去?”
“爸,不是我想出去,我是觉得您二位要是有出游的冲动,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和你们一块出国溜溜!”
听到这话,杨爸杨妈对视了一下,均眼前一亮,可随即杨妈妈却摆手道:“今年就算了吧,天气这么大,小翠还在医院里没醒,抢包的那俩混蛋一直不肯认罪,案子还僵着呢,家里需要人!”
“妈——”见杨妈妈继续摆手,杨棠只好不再多说什么,拎上装满的食盒出门而去。
“嗨~~这孩子……”
这时,阿芬欲言又止:“夫人……”
“嗯,怎么啦?”
“我们几个给家里添麻烦了。”这话一出,连带着阿华她们两个俱都眼圈泛红,盈盈欲泣。
“行啦,我又没怪过你们,吃饭吃饭,不然等会儿该凉了。”言语间,杨妈妈也抹了把脸,显然也快被勾得哭了。
杨爸见状,忙也插嘴道:“吃吃吃,都吃饭,大清早的,整这么煽情干什么?等会儿小宏回来看到,又该不满阿芬她们了。”
这话令杨妈妈还有阿芬她们仨心头一凛,赶紧闷头吃饭。
没错,小翠出事那天,杨棠虽然按照杨妈妈的指示将之送往医院且妥善安排,但并不代表他对小翠的遭遇没有看法。
小翠之所以出事是为什么?因为她身穿几百块的地摊货衣服,却挎了个十几万的包。当然,这不是说杨棠歧视佣人,觉得小翠不该挎那包,毕竟杨妈妈已经答应了小翠可以用那包,那她挎着外出也没什么不合适的,问题是一个十几二十万的包挎在一身行头才几百块的姑娘身上,那些眼力不俗的匪贼见了,会是什么反应?
不得不说,这年月就连抢包、小偷小摸这些偏门都不太好捞,具体什么原因咧?第一,国家暴力机关比较重视治安;其次,每个城市每个区块都各有各的码头,一个外来犯想要在本地混口饭吃,不拜码头不放亮点招子,能行?最后,能在国内大城市中存活的流氓团伙,那背后都是有贵人罩着的,而没有人罩的团伙早就被打掉了。
换言之,这帮靠偷摸抢吃饭的流氓团伙,在选择对象下手时,往往招子放得特别亮,不然万一抢到保护伞贵人哪个亲戚头上去了,那后面的酸爽可想而知。
所以呀,这捞偏门也不容易,高官不能抢,巨富不能抢,军属亦不能抢,知名学者也最好少抢,至于道上的兄弟,若无生死大仇,更是不便抢。于是这个不能抢,那也不能抢,没办法之下,只有向一般的平头老百姓下毒手才最稳当,因此要是不会分辨路人的行头价值几何,从而锁定抢劫对象,万一抢到哪个达官贵人的七大姑八大姨头上,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而小翠那天出行,身穿几百块的行头,挎着个十几万的限量包在大街上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穷酸不知从哪儿租借来一只死贵死贵的包包在那儿臭显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你穿着一袭手工定制的爱马仕女装顶着大太阳发那种油印出来的劣质传单,好尴尬呀,有没有?至少在能认得出包包是正货的人看来,你背个那么贵的包,怎么也得开个上百万(美金)的豪车吧?结果小翠不但没有,反而还一身地摊货,你说那些匪贼不抢她抢谁?
有道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衣装并非指某一件,而是整体的穿衣风格,千万不要上身一件阿玛尼,下身一条运动裤,脚上蹬了双解放鞋,这风格完全不搭好不好?再说得直白点,佛靠金装,不可能只把佛首鎏金,佛身这些地方整成银色吧?这样的画面先别问佛答不答应,光是那些来上香的信徒恐怕一多半都不能接受。
由此可见,追赶时髦想要炫耀的心情,杨棠可以理解,但像小翠那样,想炫耀却闹了个不伦不类,进而招来匪贼的抢劫,这就得不偿失了。
更重要的是,包抢也就抢了,小翠人却连带着受了重伤,反倒让主家为她忙前顾后,真是运气好到没边了,这要不是杨棠他们家,换一个主家,顶多把小翠送到医院,交上第一笔押金,然后多半就不管不问了。
杨棠怀着对小翠几个女佣的那点不满情绪来到夏家院落外,目光落在巡弋的女保镖脸上,明知故问道:“有人在吗?”声音不大,但很悠远。
正等着下人弄早点上来的夏氏一家在别墅客厅里听到杨棠的问话尽皆一愣。
门窗都是关好的呀,什么时候他们家别墅的隔音效果这么差了?
当然,这只是夏父夏母的想法。
夏妙薇则一脸欣喜,霍然站起,就欲往外走。
“哎~~~~薇薇,干嘛去?”
“我同学在外面。”说着,她已小跑出门。
夏父夏母对视一眼,诧异之中有些惊喜。夏父道:“孩子他妈,你说咱们薇薇是不是谈男朋友啦?”
“希望是……不过谁知道呢,看看情况再说吧!”
很快,杨棠就被夏妙薇迎进了客厅。
夏父约莫四十六七岁,国字脸,留着大背头,鬓角的头发略微收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双目炯炯,时不时闪过一丝精明的神采,鼻梁挺直,五官端正。
至于夏母的年纪比夏父稍小,接近一米七的身段,保养得宜,皮肤看上去又白又细,头发浓黑似墨,五官与夏妙薇像极,仿佛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杨棠将食盒搁在茶几上,主动打招呼道:“夏叔好,夏阿姨好,我叫杨棠,是夏……她同学,也住在这一区。”
“噢?”夏父眉头一挑,暗忖:这小伙子看起来挺精神的,也住这一区,那就跟咱们家还算门当户对呀!如此想着,又瞥了夏母一眼。夏母回了他一个眼神,显然有同样的想法。
夏妙薇没看出自己父母的心思,反而揭起了杨棠的老底:“爸,您别听他胡说,他就住我们家附近,就是从西边那扇窗户望出去,离我们家最近的两幢别墅,那都是他们家!”
夏父一怔,旋即乐道:“呵,原来你是老杨的儿子!”
“是是……夏叔,瞧您激动得,跟我爸很熟?”杨棠适时打蛇随棍上道。
“那是,我跟老杨是钓鱼协会的会友,以前我自诩高手,但碰上老杨了,才发现这钓鱼一山还有一山高。”
“夏叔您太夸奖了,其实我爸以前钓鱼的技术也就一般般,不过他因为职业的关系,凡事都好个琢磨,结果慢慢慢慢技术就高明了一些。”杨棠随口聊了两句,转回正题道:“啊对了夏叔,你们还没吃早餐吧?我这儿给你们带了些过来。”
夏父夏母闻言一怔,夏妙薇却高兴得跳了起来,主动去打开那食盒:“不会吧,早点真是你亲手做的?”说着,她已掀开盒盖,迎着扑鼻的香气,抄起一个小笼包就塞进了嘴里,“嗯,好吃!”
看到女儿的吃相,夏父的脸顿时黑了一半:“薇薇,小杨还在这儿呢,你成什么体统?”
“不是爸,您不知道,杨棠的厨艺可谓一绝,比那啥李师傅好太多了,不信您尝尝这烧麦!”说着,夏妙薇抄起旁边的筷碟,夹了个烧麦递到了自家老爹面前。
夏父下意识的接了,但愣着没动筷。
“嗯,真的好香啊!”
这话是夏母说的。
“妈,你也来尝一个……”
夏妙薇又夹了个烧麦给自己母亲,同时转头问道:“杨棠,你要不要?”
“不用,我已经吃过了。”杨棠摆了摆手,顺势告辞道:“既然这样,你们慢慢吃,夏叔叔夏阿姨,我先回了。”
“啊?啊啊,好好,你慢走!”夏父回神过来,随口打发了一句,连身都未起。
等别墅大门的关门声传来,再听不见杨棠的脚步声了,夏父才道:“这烧麦色香味俱全,可不会有毒吧?”
正打算等冷下口的夏母闻言一惊:“你还别说……”
“爸妈,你们瞎猜什么呢?杨棠是那样的人嘛!”
夏母眉头微挑,揶揄道:“唷~~闺女,这维护上啦?”
“我维护什么了?我刚刚不也吃了小笼包嘛,你们瞧瞧,我有事没事儿?”说着,夏妙薇在原地转了个圈,还蹦了两下。
“行行行,就你能,打住打住,吃吃吃,都吃吧!”
于是一家子三口人吃得不亦乐乎,等吃得差不多了,这时有下人来报:“老爷夫人,早餐已经备好了,请到餐厅享用。”
“你们什么效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