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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毕竟是个五十多岁的人了,早上和那个三十五岁的光棍门卫闲聊一个多小时没住嘴,这时,她骂得乏了,便扼要的说些重点:“姓杜的,你把老娘的奶…子勒破喽,我要告你这个流氓!”
王大川身边的殷秘书,听的汗都流了下来。王大川抓过一条毛巾,扔给杜文成道:“老杜,把她那臭嘴塞上……你不要怕,惹出事来算我的……哦,路上带个女警察过去,防止这泼妇耍赖!”
杜文成将毛巾丢在一旁:你说你的,我听我的,这绑人情节就够严重,再把人家的嘴给堵上,这可不行!
警车拖着沈丹华刚开出乡政府,便下起了瓢泼大雨,因而,杜文成一行便取了雨衣。
于是,就出现了前面提到的,一行人把沈丹华抬进陶殿云家之事。
占玉珍见地上成了水的世界,心里老大的不高兴,但见是乡里领导,发作不得,便用抹布使命的在地上擦拭,把沾满水的抹布,拧向塑料盆,然后继续擦拭。
所有屋里的人都迫切的想知道,担架抬的是个什么东西?
第174章 胎来坏
杜文成伸手扯去覆盖在担架上的雨衣,露出一个五花大绑之人:“杜文成你个小…逼养的……”沈丹华一瞧,这是老支书的家,便忍了一忍。
众人一看是沈丹华,都纳闷不已。
“咳咳——你把她绑上我家来,这是什么意思?”陶殿云倚在门边,举起拐杖,那架势,像是杜文成如果不给他一个满意回答的话,这棍就将砸在他的头上。
杜文成心想:你有气,我比你还有气呢!
杜文成伸手要去给沈丹华松绑,却一把被东方朔拉住,杜文成愣时,东方朔早已拿出手机,来了个三连拍。之后,这才放手。
杜文成想:这个家伙看来要利用沈丹华被绑这事做文章啊。
杜文成继续为沈丹华松绑,东方朔的手机来了个全程跟踪拍照。
“……东村长,我尽力了!他们人多,我弄不过他们啊!”沈丹华揉了揉被绑得发麻的身上道。
“嗯,你做得很好!”东方朔一面拍照一面道。
“你拍我们干什么?”杜文成对东方朔没经同意便拍照的行为相当不满,这明显侵犯了公民的权利。于是,他郑重的向东方朔提出抗议:“你立即把拍的全部删掉!”
东方朔一边拍着,一边笑了笑道:“嗯,我们马千里市长有一个小小的爱好:就喜欢看我拍的这些照片。”
“什么?”杜文成惊讶之中叫出这么一声,虽说是明知故问,但与明知故问还是有所区别。
杜文成本来以为自己采取这样的措施,是完全必要的,非常及时的。然而,他也知道,如果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断章取义,那问题就会变得复杂起来。
这个绑架的责任,不能由自己一个人来担,自己的肩膀毕竟太窄,担不了。他本打算雨小点儿的时候,把这事向王大川乡长汇报一下,此时,东方朔的问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沈主任,你介不介意我把你刚才被绑的照片发到网上,让大家给你评个理?”
“发!”沈丹华身体此时非常疲劳,心情和嘴巴也同样的疲劳。但她还是爆发丹田之力喊了一声。
杜文成一看,刚才自己认为别有用心的人会为绑架这事而借题发挥,现在已经看到那个别有用心的人准备行动了!
杜文成为了争取理论上的胜利。于是,他把早上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他要让支书村长给评个理,自己这样做到底有没有错?
陶殿云听到沈丹华的恶行,对王大川和杜文成这样的受害者表示了深切的同情,愈加对泼皮无赖的老女人沈丹华表示愤慨。但他为了维护村里的利益,默默的把这种愤慨埋在心里。
沈丹华早就想实施反驳,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几次张口都被剧烈的喘息所代替。
她聚了聚精神,一把解开上钮扣,像明星走光一样,把个大…奶…子裸露在众人面前:“杜所长,你睁开眼看看,当时,我就告诉你我奶…子被你勒疼了,可你还拼命勒……你把我这里当什么啦?你把这当草棵子啦?”
因为年龄段的因素,东方朔本不想拍照那地方。但那上面人字形的红印最能说明问题,于是,东方朔又将其记录在机。
杜文成在公务人员之中,办事是比较讲究原则之人。但今天这事,在把沈丹华抬进屋那一刻起,他还以为真理是在他这一方,可是,给东方朔这么一搅和,他分不清孰是孰非了。
难道一个乡政府允许一个人胡闹?难道治安机构维护治安还会错?他转念一想:对一个定性为普通闹事的群众实行捆绑,这是谁给你的权利……
这次捆绑,王大川是主谋。解铃还需系铃人,杜文成如此想。
因而,杜文成招呼也没打,便走出堂屋,走出家院,走上警车,脱掉雨衣,他拿起手机告诉王大川:问题很严重。
王大川听了,虽然心虚,但仍然嘴硬:别管她,出了事我兜着。
杜文成告诉他:沈丹华被绑的细节,全部被东方朔用手机拍下,他拍下当然不是出于好奇,而是说什么马市长喜欢看他拍的这些照片。
亲爱的王乡长,你就给分析分析吧,这马市长喜欢看这些照片,是啥意思啊?
险恶用心,昭然若揭!王大川给东方朔下了这样一个定义。
这件事搞得不好,却真真确确的关系到仕宦前程,这哪容得王大川不深思?“你让我想想!”
杜文成只在手机里听见些许,也不知王大川此时是如何的尴尬。当然,如果王大川这次顶不住、摆不平,那么,自己这小小的所长位置不保也将成不争的事实。
虽然是大雨如注,开发区的领导还是要来检查。当然,检查之后免不了又要忙活上几天落实。而偏在这时,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王大川虽然答应杜文成说要好好的想想,可是这大脑像是短了路一样。俗话说,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可他连皱五六下,也无一计在脑中显现!
他气愤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心中痛骂一声猪脑袋!
这一拍,可还真给猪脑袋开了窍:路线是个纲,纲举目张。这抓问题,就要抓主要矛盾,其他一些次要矛盾才会迎刃而解。
那现在的主要矛盾是什么呢?陶殿云不是,那穷凶极恶的沈丹华也不是,而那有时微笑的小家伙才是祸根,在这里可称为主要矛盾……呸!祸根!
王大川的理智与情感发生了严重冲突:理智上称为主要矛盾,而情感上却认为祸根这词用在他的身上最合适。当然,在这个小坏种的头上,再用上一些胎来坏、七朝风的词,方可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暴雨啊,你一不小心把那小坏种冲进山涧,我组织人给他开个追悼会,“表彰”他一下,这个结局该是多么完美啊!
王大川望着流淌在玻璃上雨流,如此想到。
然而,杜文成手机还没有挂,还在等着自己拿主意呢!“杜所长,要不你先回来,我俩再商量一下!”
“……要不要跟严书记汇报一下?”病急乱投医,杜文成见王大川没了主意,便征求王大川的意见道。
“向他汇报什么?他这人你至今还不知道啊?他是羽白大褂不沾灰的人,好事,他自己留着,坏事,别人扛着……”
“哦……我现在立即回去!”杜文成道。刚要开警车离去,突然想到,这样走了总有点不大合适。对待普通群众的一般行为,采取捆绑的方式是违法的,男子汉应该承担责任……哪怕不承担,至少也应该跟人家说句客气话。
于是,杜文成下了警车,走了回来。一看,陶大娘还在擦拭地面,因而,他站在门口的雨中没有进屋,面向沈丹华道:“黄大娘,我今天捆绑你的行为,错了!这是我一时性急做出的傻事!你要打你就打我两下吧!”
沈丹华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一听堂堂的乡派出所长对自己说了软话,便急道:“这事大娘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个王酒篓子,要绑我,都是他干的事。他叫你往我嘴里塞毛巾,你没有听他的,大娘还感激你呢!”
“那好……我走了呀!”杜文成临走时朝那“主要矛盾”加“胎来坏”一望,他正在看着自己拍的那些照片呢。
杜文成想跟“胎来坏”说些什么,但见他眼鸟都不鸟自己一下,于是,站在门口思想着是否打招呼。
沈丹华虽然肉体上吃了亏,但胜在心理。自己被绑,至少说明三个问题。一是自己起早到了乡里,二是自己向王大川要了钱而且态度很坚决,三是坚定的执行了村领导东村长的指示。
她到底是个本质不坏的女人,看杜文成站在雨地里便有些不忍,道:“杜所长,大娘我真的不怪你!你如果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