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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音乐上。
这首《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演奏形式是钢琴与乐队。由于音乐教室现场并没有小型乐队的配合,也没有播放交响乐的伴奏录音。因此朗朗的演奏咋一听上去,会显得时断时续。不过在教室中坐着地都是对音乐十分了解的学生。自然知道朗朗的一些停顿,是在等待着乐队部分的时值。有地时候这里的时值特别长,如果没有参照的话,便很不容易把握准确。因而经常可以看到朗朗在不弹的时候,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什么,身体还跟着有节奏地摆动,我知道。那是他在轻轻哼唱着乐队的节奏。
《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的音乐主题取材于天才的小提琴家帕格尼尼的第24首小提琴随想曲,但其作者却是俄罗斯的著名作曲家拉赫马尼诺夫,这就必然使得这首狂想曲带有明显地俄罗斯民间音乐风格。全曲在单一的音乐主题上,一共进行了24次变奏,可以说是极尽炫技之能事。这首作品虽然不是拉赫马尼诺夫所有作品中,最难的一首。然而在知名度上,却远远超过他的其他作品,甚至比钢琴界公认的最难演奏的“拉三”(拉赫马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还要出名。正如一位音乐评论家据说:假如拉赫玛尼诺夫所有的音乐都被世界遗忘了,最后剩下的也会是《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
看着朗朗的演奏,钢琴旁边的格拉夫曼,也偶而跟着打着手势,甚至会跟着模唱乐队的部分,看上去显得是那么随意,丝毫没有一位老师的架子。然而那些在底下看着的学生们,却丝毫没有在意这个。我注意到,几乎每一位学生。此刻脸上都是一副专注的神情,认真地看着舞台中央正在演奏的朗朗。这样的情形。让我再度在心中感叹了一番,看来柯蒂斯音乐学院在音乐界享有盛誉,确是有其不凡之处,单看这高度的自觉性,就能够看出来,能够坐到这儿的学生,每一个都不是泛泛之辈。当然,我也知道这所学校招生之严格,每年仅5%的入学率,使得在这里求学的难度,甚至高于哈佛、剑桥等这样的世界知名学府。
将近三十分钟的演奏,朗朗手下的音乐,始终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不见一丝生涩,当最后一个主题的变奏在朗朗手下结束时,静寂的音乐教室里响起了一阵掌声。而虽然是课堂,朗朗仍然表现出了在舞台上一样的礼貌,起身向教室里的同学们鞠躬示意,随即在格拉夫曼的示意下,回到了他自己的位置上。
不长的一段路,朗朗却迎接了无数崇拜的目光。柯蒂斯的学术氛围十分浓厚,在这里,所谓的民族、种族歧视几乎不存在,无论你是黄种人、黑人或是白人,只要你有足够好的技术,就会得到人们的尊敬,反之,就算是你有再显赫的背景,再多的金钱,在这儿也得不到别人的崇拜。
同学生们的热情反应相比,格拉夫曼的脸上却显得十分冷静,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谢谢朗朗的演奏,便再没有其他的了。随后,他再次坐到了钢琴旁,开始了对这首曲子的讲解。
格拉夫曼的讲解很简洁,但每一句却都切中要害。在他讲了不长时间后,我就惊讶地发现,格拉夫曼刚刚讲的,几乎包括了朗朗刚刚那近三十分钟演奏的每一个关键的细节。大到乐曲风格的把握,小到一个乐句的层次与力度控制,格拉夫曼都可以轻易地讲出来。当然,如果仅仅是这一点,还不足以让我感到惊讶,我真正吃惊的,是格拉夫曼每讲一处技术难点,总会随手在钢琴上弹上一段儿,而切入点,几乎是包含了整个乐谱中的每一处细节。而无论是在哪里,对于乐谱上所标记的力度、速度、表情等等要求,格拉夫曼总是能够无比精准地讲出来,并用具体地演奏来为他所说的做解释,这就不能不让我感到惊讶了。因为对一个钢琴教师或是演奏家来讲,一首奏鸣曲或是回旋曲,能够做到这样的程度并不是什么难事,然而这却是一首近忽于协奏曲性质的乐曲。近三十分钟的演奏,其中绝大多数的部分还是极快的华彩炫技,我清楚,这首曲子光是乐谱,就得将近一百页!要精确地记住乐谱上的每一处细节,这得需要多大的功夫?这其间的难度,不言而喻。
也许有人会问。那朗朗刚刚不也是背谱演奏出来了吗?其实这里就涉及到了一个在钢琴演奏中常见的术语,叫肌肉记忆。一般来说。如果让一个人背谱演奏出这样一部规模宏大的作品,只要是职业的钢琴家经过两、三周左右的时间,都可以做到。不过要想一处不错的默写出乐谱来,那就不是两三周的问题了。或许需要数倍地时间,也不一定有人能够做得到。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肌肉记忆。一首音乐作品从开始熟悉到演奏,演奏家们需要用多种记忆方式。包括旋律记忆、节奏记忆等等,但最终占最重要位置的记忆,则是肌肉记忆。在达到了这样一个程度后,演奏就成为了一个本能的活动,乐谱的一切细节在演奏者脑中被模糊化,变成一种近乎本能地反应。而在此基础上,演奏者可以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对乐曲情感的把握上,就是所谓的二度创作。
说到这儿,可能有的人就明白了,其实对于演奏者来说,能够熟悉地从头到尾演奏出一首曲子容易,但像格拉夫曼这样,任意挑出一个地方来,都可以熟练地演奏出片断。并且说出他的技术要求。这可比单纯地演奏一遍要难得多了。
而从格拉夫曼地讲解中,我也感觉到了格拉夫曼那深厚的钢琴知识,和一些老师上课时故弄玄虚或是长篇大论不同,格拉夫曼的讲解十分直观,总是用最简单的话切中要害。说教的东西不多,一切都从实际演奏的角度出发。这样的讲解,让我听得大为过瘾,经常感到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格拉夫曼的讲解一共持续了近四十分钟,在他讲讲弹弹之下,这首堪称大型的钢琴作品,几乎所有的重点部分,都被他讲解了一遍。就算是第一次接触这首作品的学生们,听了之后,也对整首作品的架构有了一个十分清晰的理解。我十分清楚,格拉夫曼这仅仅四十分钟的课,信息量十分大,如果完全消化掉,恐怕就算是以我现在的钢琴水平,也需要至少一个星期。然而,我却完全相信,经过一个星期的练习后,我在这首曲子上的水平就算及不上格拉夫曼,至少也可以达到朗朗刚刚演奏时的程度。这完全得益于格拉夫曼这种一切从演奏出发的讲课方式,使每一名学生从一开始就选择了一条最正确的道路。
格拉夫曼离开了教室,然而大多数学生的脸上,还是一副意犹未尽之色,更有些人已然走到了舞台之上,坐到钢琴前演奏了起来,激烈的讨论之声显示出了浓厚的学术氛围。
“行啊你,这么长的曲子,说弹就弹出来了,厉害。”两个人朝外面一边走着,我笑着对朗朗说道。
“呵呵,这玩艺儿就是个手熟,我为了弹它,可是足足练习了两周啊。要说厉害,还得是你吧,我可听说,在学校的入学考试上,你居然只用了十多分钟的时间,居然把李斯特的《钟》给弹下来了,十分钟啊,说老实说我真想把你脑子抠开,看看到底是怎么长的。”朗朗开玩笑般说道。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我来到柯蒂斯已经近一个月了。这段时间,我的生活过得很平静也很充实,在柯蒂斯浓厚的音乐氛围下,我如同一块干燥的海绵般,饥渴地吸收着音乐知识。我勤奋的表现,也让格拉夫曼十分赏识,就在上个星期,格拉夫曼正式通知我,可以跟着他上小课了。这个消息,让我激动了好几天,要知道,这样的待遇,在整个柯蒂斯,也绝对不会超过十个人。
而国内公司的发展情况,也十分良好,在林雪柔的精心运作下,爱秋娱乐已经成为国内目前风头最劲的一家娱乐公司了。在我的授意下,公司专门成立了一个星探小组,按照我拉出的清单,开始逐步和那些艺人们接触,目前已经将业务开展到了香港。
而对于这些人的安排,我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在出国前,我已经将近几年来那些优秀的作品一一事先写了出来,并将其交给了唯一知道自己重生的秘密的冷秋霜,叮嘱她只要公司里进了名单上出现的新人。就将相应的歌曲交给林雪柔,因此。这段时间我虽然不在,但爱秋娱乐的新专辑的推出速度,却一直没有减慢,几乎保持着每周最少一张的速度在出。这样的速度,即使是在国内一流的唱片公司里,也算得上是一个十分惊人的速度了。更让业界感到惊讶的是,虽然保持了这么高的出版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