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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内外,学子、先生、窗外修竹、清风、鸟鸣,全在心头荡漾。
这一刻,他察觉到平日里精细完美的画符手法,竟然十分拙劣,究其原因是少了一种节奏,一分灵气。
就在这一瞬间,苏辰感觉到手中的笔变得轻灵洒脱,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从笔下诞生。
毫无理由的,他就知道自己此时如果再去画符,画出的灵符定会比以前要强上许多。
这种感觉很是唯心,但他知道不是错觉。
因为什么都可以骗人,精神力却不会骗人。
在这一刻,苏辰的精神力悄无声息的突破了2。8,如同破雪的嫩芽一般有了生命的色彩。
“竟然在别人的课堂上,意外的得到最大的收获,真是世事难料。”苏辰写完,把笔一扔,轻笑一声,转身出了大堂。
书法,会了,繁体,也记了,这个课堂可以算是已经毕业,接下来就是去其他课堂看看……
兴起而来,兴尽而去,他就是这么任性。
这是柳如烟校长给他这个插班生的特权,不用白不用。
听到“啪”的一声脆响,中年书生念诵的声音一顿,神情变得极为恼火……
“果然是插班生,真是不学无术,写完字就把笔扔了,你以为你是古时书法大家啊?还玩狂士风范?”
三步并作两步的,中年先生走到后排捡起地上的笔,放在笔架上,就待拿起桌上写了字的纸张撕掉。
心想那姓苏的小子在课堂捣乱,肯定是胡写一气。
听教导主任说过,新来的这个年轻人刚上高中就退学打工,称得上一句胸无点墨。
刚刚拿起宣纸,中年先生的手就僵住了……
他“咦”的一声,就呆立原地,眼睛直放光彩。
“这笔画,这架构章法,妙,妙到毫巅啊,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轻如飞羽,却又重若西山。”
先生嘴里喃喃自语,声音越说越大,竟是激动得不能自已。
周围学生听到他越说越夸张,不服气的全都围了过来,想看看得笔墨先生如此盛赞的书法到底是怎样的。
“啊,你们看!桌子。”
一个女生尖叫起来。
众人一惊,全都看向那张书桌。
正在这时,一阵风吹过……
薄薄的条案长桌淅淅索索木屑洒落,细碎的粉末如流水一般流淌而下。
然后,桌面就露出刀刻斧凿般的印迹,正是那句“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句诗气魄十分宏大,但笔画之高妙雄奇却是跟诗文相得益彰,字衬诗,诗更美。
“这是入木三分吗?我还以为古人所说都是夸张的,却原来真有其事啊,刚刚写字的那人是谁?”
“哪是三分,三寸都不止了,只是使用长锋羊毫,笔意凝聚之下,就把桌子都写穿了,我怀疑这人的笔力之强,已经达到熔金化铁了。”
“哈哈,你以为是神话故事吗?还熔金化铁?”一个学生嗤笑道,他的眼神却没有半点笑意,全是震惊。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中年先生这时才回过神……
他比学生能体会到更多,只觉得两行诗句飞腾跳跃,似一只大鹏正要展翅高飞。
一股壮志凌云的意境跃然纸上,让人逸兴遄飞,心动难已。
他抬起头来,望着桌上那深深印痕,缓缓走向前去,拿手指顺着笔意走了一遍,怅然若失,说道:“这人就是苏辰,也就是前两日大家议论纷纷的那个不学无术的插班生,苏辰。”
“是他……”
众新生齐齐楞住,为了苏辰的事,当时还闹出好大风波。
大家都在说,学园里尽会走后门,弄进来一些不知所谓的插班生,硬生生的拉低了西山学园的档次。
无论是新生老生,全都是抨击讨伐,十分义愤。
如今想来,他们的言论却只能显示自己的无知与鄙陋。
如果能写出这种入木三尺书法的高手是不学无术的话,那他们这些人岂不是连文盲都算不上,全都是白痴。
“只可惜,即算是如此大才,终究还是通不过大考的。”
青衫中年叹息想道。
第三百八十三章 入木三分(下)
在华国,无论是什么考试,都从来不会只考书法。
“如果还有一年时间,我相信你能得到通过大考得到名额。但如今只有区区二十天时间,你怎么跟人争?”
中年先生眼中露出惋惜,叹了一口气,又庆幸不已。
虽然有些对不起苏辰,但事情该做还是得做,立场可不能偏了,他十分清楚谁是自己的衣食父母。
若是能把苏辰刷下去,让燕秋蝶、乔松两人顺利考上,就不会少了自己这些教职员工的福利。
就算是千金买马骨,跟西山学园搞好关系,顾横山也会把这十亿资金打入校园。
有钱人追求的其实已不再是钱财的多少,而是一个面子。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
如果他的干女儿燕秋蝶被刷下,而苏辰被录取,那岂不是说他有眼无珠,选的人不够优秀,这样很没面子。
自己看中的人选都已被人击败,弄得灰头土脸,他还能有什么脸面捐钱助学。
就是这个理。
……
苏辰心满意足的走出了‘墨香苑’,感受着自己精神中的欢跃与清明,心里平安喜乐。
很多时候,进步都在不经意之间。
他练习“寒梅傲霜诀”的时间已经很久了,精神每天都以看不见的速度在微微增长。
每天都会发生的事情,就看不到变化,虽然他不算是很心急,总也有些小小失望。
今天见到满堂学子练习书法,在先生的吟哦之中,苏辰心中一动,提笔就写,竟然进入到一种奇怪的顿悟状态。
他能感觉到在那一刻西山学园四面元气潮涌,汇向笔端,一时如有神助。
那种感觉是如此醉人。
这是他第一次不用朱砂符墨,也不动用精神力,就写出了有神异的文字。
那张字与其说是一幅书法作品,倒不如说已经变成一张灵符。
只不过因为是普通宣纸,无法留住元气,导致力量全都向着桌面泄去,这就是所有学生看到的‘入木三分’的原因所在了。
繁简字对照表已录入芯片,只要时加复习,就不会成为障碍。
如今就得去各班教室,看看那些老师到底讲些什么。
苏辰施施然的向着一间传出书声的大课室走去。
听教导主任周兴朝说,他可以随意跟班,只要能学得过来,全校六个班全部跑遍都没关系。
老师不会管,学生更不会有意见。
……
唐子砚看着桌上的资料卷暗暗发愁,他本来觉得自己够聪明的,在西山学园中,却发现大脑有些不够用。
实在是因为每天一篇新文章,学习量太大。
似乎这些讲师并不要求他们学精学透,而是想进行填鸭教育。
他们只是自顾自的讲学,就如同对面的学子全是学富五车的大儒,他们在坐而论道。
能学到多少,全看学生的领悟力和记忆力,只讲一遍,绝不回头。
实际上,唐子砚已经有些后悔了。
除了早自习晚自习安排下来诵读的名篇,他还能有点印象,读得尚算口滑。
其他知识,他根本就是一头雾水。
《诗》、《书》、《礼》中的所有知识点纠成一团,怎么也理不清楚。
讲台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师在那里摇头晃脑的吟诗,拖着长长的尾音,象唱歌一样,自得其乐。
“雄雉于飞,泄泄其羽。我之怀矣,自诒伊阻。雄雉于飞,下上其音。展矣君子,实劳我心。”
白发老师念完,还咂了咂嘴陶醉的回味了一会,才抬起头来看向讲台下的四十九个学子。
不对,现在已经五十个了。
苏辰悄悄的从后门走了进来,也不理会旁人的眼光。
耳中听着讲课声音,他把领来的几本大部头翻了出来,芯片扫描着其中的内容,心里则暗暗比较着老师讲课与书面语言的描述有何不同。
如果要说真有不同的话,那就是老师讲得更生动一些,详实一些。
但是,他们所讲内容大体上还是没有脱出书本,更不会过多自由发挥。
毕竟他们想要教育出来的只是‘蒙学’或‘童生’,最多就是‘秀才’,并不会要求学生掌握那些‘治国平天下’的深奥道理。
有没有自己的见解不需要,只要会读、会背,能够照本宣科就已经足够。
“那个……那个从后门进来的同学,你来说一说这首诗的含义。”白发老师突然提问了。
“走后门进来的?”学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