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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喳”两声轻响,两人的剑砍入身后的树干。
身后鬼影俱无,两人心胆俱裂,火速拔剑向侧闪,意欲闪入另一侧的树干藏身。
“啊……”岳兄的惨叫声乍然传来,令人头皮发炸的号叫声划空而过,听起来特别刺耳。
叫声引来了两侧的两组,但除了发觉岳兄断了一条右臂之外,毫无发现。
中海故意伤人引起贼人自相惊扰,心中不住地打主意,他必须探出报应神的下落来。
十丈外的景物不易看清,只可看到愈来愈多的朦胧黑影,他只好用耳力倾听贼人们所说的话。
有人扶起仍在呻吟的岳兄,一个中气充沛的嗓音问:“岳香主,谁伤了你的?”
“大地之龙。”一个饱含恐惧的人代答。
“你怎知是大地之龙?看见了吗?”
“没看见,只……只听到他在身后自报名号。”
“真没用!。你们白练了一辈子武功。”
又奔来三个黑影,一个叫:“快分头搜,岳香主先送回屋中里伤,快!。”
中海悄然下地,向黑影众多处掷出一把飞刀,然后展开轻功向右急掠。
“啊……”人丛中响起一声惨号,有人倒了。
“散开!。”有人低喝。
“快追!。飞刀从前面射来的。”另一名黑影断然下令。
中海奔出三四十丈外,前面黑影疾闪,有三个人正向人声和叫声发起处掠赶。
他的目力和耳力超人一等,在五丈外便发现有人,往树后一闪,等第三人刚越过,突然闪出蹑在那人身后,一掌劈出,“噗”一声正中耳门,一把将人捞过,扭头便走。
这瞬间,前面两人已发觉身后有异,第二人站住了,扭头叫:“蒲兄,怎么啦?快跟上,不可落单。”
中海及时蹲下,将俘虏塞树根后,故意发出痛苦的呻吟。
“咦!。你怎么了?”第一名黑影也停步转身间。
中海不回答,往地下一躺,哼哼哈哈含糊地叫唤。
两人不知同伴发生了何种变故,毫不迟疑地奔来。最快的一人向下蹲,伸手去扶中海,一面叫:蒲兄,你……”
中海反手就是一掌,“噗”一声砍中那人的右耳门近颈根处,将那人砍得飞撞丈外,“砰”一声倒在树根下。
第二个黑影刚抢近,突见同伴冲倒,吃了一惊,火速止步,但地下的黑影已然扑到。他反应甚快知道不妙,一声沉喝,双掌齐封。
“叭”一声暴响,硬接了一掌。
中海感到手掌发麻,退了一步,知道遇上高手了,毫不迟疑地拔剑出鞘,身剑合一再次上扑。
黑影也了得,“登登”退了两步,也伸手拔剑喝道:“吕贤弟,你……”
“铮!。”龙吟震耳,双剑相交,火星激射。
中海不敢往下拖,已试出对方剑上的力道十分雄劲,不得不用杀著;喝声“撤走”,剑全力一绞对方的剑从中而折。他抢上补了三剑,不偏不倚贯入对方的咽喉。
他回身便走,急急挟了一名俘虏脱离现场,因为左右已有人闻声赶来了。
三七三一
远出十丈外,突听身后传来了会主那特有的尖厉刺耳嗓音,在喝间先赶到的人。
“年煞神,怎么回事?”
中海心中一凛,不由暗暗叫苦,会主已在这儿,显然西山樵夫并未能将会主留住。接著,他心中一动,伏下细听下文。
姓年的煞神用老公鸭似的声音答道:“属下刚赶到接应,不知怎么回事。咦!。魏煞神被人一剑穿喉,卫香主被人击昏,恐怕……”
“一定又是大地之龙下的毒手,他必然仍在这附近藏匿。”另一人镇静地答,估料正确。
会主其实是武副会主,他的口音与会主极为相似,只是稍嫌粗厉,稍一大意,很难分辨真假。中海未见过真的会主,自然无法分辨真假。
武副会主哼了一声,说:“传话下去,不许各人擅离埋伏地区,一旦发现有人,可立即传出讯号设法将他缠住便成。”
“是,属下立即传话下去。”姓年的煞神答。
“沈煞神,你火速返回大厅,要郎护法立即将樊老狗交给你带往谷底秘窟藏匿;免得被人救走,如事态紧急,可杀之灭口永除后患。”
“是,属下这就走。”先前语音平静的人大声答。
中海丢了俘虏,向左急绕。
沈煞神离开武副会主,不慌不忙地向木屋方面踏步而行。他身后,两名大汉也从容后跟。
中海已在前面相候,相距五六丈,不敢过份接近。同时,他不打算将这三个人弄翻,他要利用三人带路。
螳螂捕蝉,不知黄雀在后,武副会主已钉住他了。
快接近木屋,他心中感奇怪,这一带贼人甚多,为何跟了这许久,竟连查问的人也没有?
走著走著,前面已可看到木屋的灯光了。穿出树林,前面是一处宽约十丈左右,向南北延伸的林空,那是龙虎风云会自从在这儿建立秘窟后,开辟出来的防火地带,假使有人用火攻,烧到这儿便可止住,不会向里蔓延,可说十分安全。
姓沈的煞神越过防火地带,进了里面的树林。
中海贴地窜出,用蛇行术随后跟进。
糟了!。姓沈的煞神突又折回,站在林缘仰天哈哈狂笑,笑完说:“两位贤弟,你看短草中的黑影是不是追随在咱们身后的野狗?”
中海伏在空地中间,进退两难。
“不是蛇,就是龙,决不是大哥所说的野狗。”另一人说。
后面,狂风似的赶来了近三十个黑影,退路断了。
两侧十数丈外,人影突现。
只稍看到第一群人影出现,中海便知道了对方诱敌的诡计了,事不宜迟,必须迅速突围,摆脱目下的困境。可是,他刚站起,身后已传来武副会那震耳的沉喝:“大地之龙,白天老夫所说的两条路你选了死的一条,这儿便是你埋骨之地,果然不出老夫所料,你终于送死来了,来得好。举火!。”
中海不走了,仰天狂笑。
火光大明,四周点起了四五十支火把。
中海笑声刚落,四周的火把已经烈火熊熊,向前指出。那是以大竹筒所造的特制火把,中灌熟桐油和破布等物,假使用作兵刃,筒被击破沸油飞溅,十分歹毒。显然,合围的人皆准备以左手用火把做兵刃,右手仍用刀剑。
中海已看出自己处境的危险,只好全力一拚,笑完徐徐拔剑,傲然地说:“阁下,何不现身谈谈呢?”
后面人群中踱出一名戴头罩披长袍的人,左首共有四名年约花甲左右的老人,两高两矮,像貌狰狞。
中海看了黑袍人肩上背露出的剑靶,认为是会主到了。左面的矮个儿,正是和他硬拚一剑的人,对方虽不戴头罩,他仍然可从对方所用的剑和眼神中看出对方的底细。
武副会主换了黑头罩和黑袍,不再自称会主了,踱入短草坪,冷冷地说。“你是来救樊老狗的吗大概你与他是同党罗?”
中海以剑支地,豪迈地说:“阁下,废话少说,龙某与阁下势不两立,不必问我为何而来,你敢不敢和龙某拚个你死我活?你阁下不会是无名无姓的人物,能否说出来听听?”
“尊驾已是将死的人,何必多问?”武副会主傲然地说。
“好;算是龙某多问了。阁下,你总不至于不敢和龙某一拚吧?龙某相信阁下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也相信阁下不愿在贵手下面前丢人现眼,你不会再叫你的手下前来送死了吧?上啦!。龙某等著哩!。”
武副会主冷冷一笑,掖起袍袂。
和中海硬接一剑的矮老人冷哼一声,说:“副……永老;这小狈可恶;区区一个江湖小辈,居然妄想和永老叫阵,他还不配,让属下割下他的脑袋来。”
中海哈哈狂笑,笑完说:“老贼,你最好别来送死,你不配和龙某动手,你们的会主难道肯让你去丢他的脸吗?龙某与向贵会叫阵了。”
老家伙徐徐走近,冷笑道:。“会主身经百战,已创下深厚的基业,一会之主,必须运筹帷帐,掌理大局,岂能轻身涉险效那匹夫之勇?小辈,我干坤一剑阳某人抬举你和你动手,老夫已感到委屈了呢,纳命!。”
喝声刚落,人剑俱到,招出“灵蛇吐信”,剑气厉啸,但见一星淡淡晶芒略略一闪,便疾射而来了。
中海已领教过对方的艺业,如果硬拚,恐怕追电剑无法击毁对方的长剑,老家伙的内力太过浑厚以气驭剑十分可怕,拖下去必定耗损真力,那么便无法突围了。高手环伺,目下不是拚命的时候,但如果就此撤走又心有不甘,而且也不可能轻易脱身,必须利用这个老家伙突围,他心中打定主意,向恻一闪,大笑道:“老贼,你怎么这般冒失?真不像是个武林成名人物。”
干坤一剑一招走空,似乎有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