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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依君翁的意思……”
“阎某决不接受贵会任何人指使,贵会也不管阎某的事。”
“在下定将君翁的意思转达。至于钱……”
“阎某再赞助白银千两,不然免谈。”
“好,在下返回西山回覆分坛主,大概不会有其他枝节。但兄弟还有一事相求,倘请君翁成全,可好?”
阎君祥也许对龙虎风云会有所顾忌,冷冷地说:“除了钱,阎某不再作任何让步,只要能在互惠之下办事,阎某当然不想令阁下失望,说吧。”
“本会擒到一名江湖名人,目下囚禁在西山,三天后方有高手赶来将人押送至湖广。这两天劳驾府上的八猛兽至西山相助一臂之力,防范那人的同伴前来救人。”
阎君祥冷冷一笑,说:“贵会不是说高手如云么?用不著我的人吧?”
郝兄堆下一脸笑,说:“本会的人目下不在西山,一时之间不易抽出人手,是以不得不借重君翁的鼎力,倘请……”
“话可要说在前面,八猛兽只能去四个。同时,我的人不受你们控制,只在贵秘窟外围把守,不然……”
“好好,就这么一言为定,在下立即返回西山回覆宇文兄。打扰了,夜已深,在下告辞。”
阎君祥推椅而起,说:“我相信尊驾能作得了主,就此一言为定。请上覆宇文兄,松林铺的事请不必插手,一切有阎某负责,我要田你们要村,操之过急反而生事,引起官府注意,彼此都不方便,阎升,送客。”
在窗外偷听的中海,挟起放哨的人火速离开,展开轻巧急急出庄,同庄西北如飞而去。
他听郝兄说缥缈仙子木莲花苑被击,仙子全家被杀,不由心中发冷,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来毒娘子大举入川,带了六指琴魔偕行,专为对付缥缈仙子而来,却要小襄王一群人在各地故意生事,吸引江湖人的注意,以松懈对方的戒备。缥缈仙子一死,长春子去了一个劲敌,假使四绝秀士确已不在人世,日后只有寄望在他是否可以将两仪心法练成了。
敖兄和四名同伴在晒合场扳鞍上马,出庄向西北的村道急驰,直待驰出两里地,方放松□绳。五匹马并辔而行,一面小驰,敖兄一面咒骂,同左乘的郝兄恨恨地说:“郝兄,你看,阎老狗的态度,根本没将咱们放在眼下,他凭什么和咱们分庭抗礼?你今晚太过示弱,更助长了他的威风凶焰。哼!我忍不下这口恶气。”
郝兄嘿嘿一笑,阴森森地说:“敖兄,你这种毛脾气实在要不得。俗语说||光棍不吃眼前亏,在他的势力范围内和他硬撞,有何好处?又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就算让两步,又有何妨?”
“我反对让步。”敖兄仍恨恨地说。
“敖兄,你说,阎老狗比永嘉镖局强多少?”
“哼!凭他也配和永嘉镖局比?”
“这就对了,永嘉镖局尚且覆亡,他阎老狗算得了什么?他倚仗有钱,可以收买像八猛兽一类的人替他卖命,咱们只消在三天后会中高手赶来时,不难将八猛兽一网打尽。他买动官府,了不起动官兵前来壮胆,咱们最多暂时撤出西山,官兵能永远在定远住扎么?你真傻,何必和他闹翻?过了这三天,只消咱们的人一到,先除去他的爪牙,他还能不乖乖就范?老实说,我反对宇文大哥操之过急,狗急也会跳墙,万一他将金银散掉,咱们岂不落空?今晚闹翻了,他不但提高警觉,恐怕……”
他不再往下说,尾音拖得长长的。敖兄大为不耐,催促道:“郝兄,你说恐怕什么?”
郝兄扭头向后面注视片刻,吁出一口长气,说:“恐怕他派人杀咱们灭口,这时离庄已远,可以放心了。”
“他敢?”敖兄愤愤地说。
“他为何不敢,杀了咱们,然后连人带马往田底下一埋,一可灭口,二可做明春的肥料,咱们岂不冤枉?”
“他不怕本会找他问罪?”
“他不承认咱们来过,凭什么问罪?”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他……”
“有钱可使鬼推磨,厅中的人包括接待的人,不足二十人,全是他的心腹,谁会知道?即使知道也是一年半载以后的事了。”
“哼!凭他几个人也留不下咱们五个人。”
“别忘了八猛兽。”
“八猛兽在城里他的府第内。”
郝兄嘿嘿笑,说:“敖兄,你真是个胸无城府的家伙,阎老狗摔杯时眼中的杀机,你居然没看出来。你说,他为何要在农庄接见咱们?他鬼精灵,咱们香坛已被他派人渗入,消息灵通,有备无患,这附近鬼影俱无,全是他的田地,易于杀人灭口,万一闹翻,他必定暴起发难。八猛兽是他的护身符他还能不带在身边?在摔杯时,他已不怀好意,显然示意藏在厅后的八猛兽候机动手。要不是我及时让步,恐怕此时已躺入田底了。”
敖兄打一冷战,扭头回望,后面黑沉沉的一片,道路笔直,尚可看到三四里外农庄中昏黄的灯火后面没有任何人影。他扭转头,悚然地说:“不错,这老狗的确是阴狠险恶!他会不会派八猛兽追来呢?”
“不会的了,他对互惠二字深具信心,他不会放弃利用咱们谋夺松林铺肥田的机会的。再说就算他派人来追,也追之不及了。”
最右侧一骑的骑士突然接口道:“郝兄,老狗不会先派人埋伏么?”
“不会吧!”郝兄不大肯定的答。
敖兄突然打一冷颤,抽著冷气说:“不对,真是不对。”
“怎么啦?”郝兄问。
“我感到心中发冷,有点汗毛直竖的感觉。”
郝兄嘿嘿怪笑,笑完说:“十二月天冷死羊,怎能不冷?”
“不……我……我似乎感到什么不对劲,像是大祸临头似的。前年我在府城做案,被人戮了两刀几乎丢掉老命,挨刀之前,我就有与今晚相同的感觉。”
“呵呵!敖兄,别疑神疑鬼了。咱们加上一鞭……”
话未说完,敖兄突然惊叫:“咦!那是什么?”
第十二章
月黑风高,前面是一望无涯黑沉沉的田亩,有些田中有水,结了薄冰,隐约可看到前面从西山山麓村庄反射过来的微弱灯光,视界可及一二十丈外。
前面十余丈的道路当中,不知何时出现一个黑影。众人心中发毛,本就有点心虚,发现了黑影,不由自主勒住了□绳,定神看去。
黑影站在路中,屹立不动,像个突然出现的幽灵,只能看到□糊的形影。
“走,也许是稻草人。”郝兄低声说。
五匹马徐徐向前靠,近了。
蓦地,黑影上端向上升,升高了一半以上。
“我的天!表!表!”左面的骑士骇然惊叫。
“沉住气!”郝兄口中虽在喝叫,其实他的心中也在发毛,黑影本来就够高大,不下八尺,再升高了一半,已超出丈二三,如果是人,那会有这么高?
敖兄干咳了一声,吼道:“管他是人是鬼?用马冲他。”
“对,冲!”郝兄叫,“叭”的一声加了一鞭,马儿狂奔而上。
五个人心都有点虚,怎能说冲便冲?敖兄弟一个驱马冲出,郝兄却落后了一乘,后面三个人只有一人冲出,另两个还不知所措。
冲近至五六丈,黑影的上半段突然飞出,同冲得最快的敖兄凌空飞扑。
敖兄大惊,百忙中拔剑猛挥,发出一声怒吼。
下半段黑影像是鬼魂般一晃便至,比上半段还快一步,手中铁棍一伸,从马左侧一闪而没。
“啊……”敖兄发出一声凄厉的狂叫。
“砰!”上半段黑影被敖兄的剑刺中,急冲在马上,与敖兄在马上相撞,马儿向前狂奔,两人却飞坠马下。
说来话长,其实变化宛如电光石火。落后一乘的郝兄本就心虚,突见前面黑影飞起,惊得手脚发软,如果不是鬼,怎会分为两段的?这瞬间,惨叫声入耳,他心胆俱裂,鬼是无法抗拒的,心中一慌忙,滚坠下马。
“噗”铁棍在他刚滑下鞍的瞬间,劈在鞍上,鞍裂成两截,马儿一声长嘶,砰然冲倒在地,把他带出丈外,跌在路左的田中。
黑影像阵狂风,迎著第三匹马就是一棍,“噗”一声马首开花,仍向前冲。
黑影向侧一闪,棍刚一挑,马上的骑士背心挨了一记重击,“啊”一声惨叫,向前一仆,连人带马冲倒在前一匹马尸上,像是倒了一座山。
后两骑的骑士刚想加鞭,突然警觉地拔剑下马。前面有两匹死马两具尸体,还有飘动著的黑影,想用马夺路,势比登天还难,所以他们不约而同的下马拔剑戒备,看看黑影是人是鬼。亡命之徒对鬼并不怎么害怕,面对危险生死关头,他们便会为活命而斗,将神鬼都抛到脑后了。
黑影是中海,他在农庄就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