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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有点心动,但仍钉看问:“事情真有这般急么?”
“怎么不急?事关外主坛的安危,十万火急哩。”
“好,我替你发讯。”
警卫同意,进入室中,片刻便提出一盏蒙上红布的气死风灯,向山庄方向晃了三个圆弧,收了灯再说:“等上面有灯号回覆,便可以走了。凌兄,洞庭王有消息么?”
这时,上面山坡上门褛出现了一盏绿色的灯笼,左右摇摆了三次。
“上面的灯号……”凌文兴间。
“叫你们三人快上。”警卫答。:这时,观火的十余名警卫中,突然有两人颓然坐倒在地。
凌文兴向警卫问:“兄弟,你刚才不是问洞庭王么?”
警卫突然以手拍着脑袋,含糊地说:“正是,咦!。怎……怎么回……”洞庭王已经来了,同来的有天玄剑和回春居士,呵呵,你难道不认识?”凌文兴笑问,伸手扶住了摇晃看的警卫。
另一位姓尤的人丢掉缰绳,急伸左手抓了警卫失手坠地的信号灯,送入室中,奔出叫:“上马,快走!。”
“叭噗噗……”附近十余名警卫全倒下了。
凌文兴将昏迷了的警卫放倒,笑道:“要不是预先弄清了老贼的底细,想秘密接近谈何容易?”
两位姓尤的飞身上马,一个笑道:“禹兄花了半年工夫,方将附近弄清,委实不易。咱们快走,龙贤侄恐怕已陷入险境了。”
凌文兴原来是洞庭王禹志远,两个姓尤的一是天玄剑,一是回春居士丘宪。
洞庭王也飞身上马,取出一具精巧的千里火,向身后连晃两次,三匹马向坡上驰去。
草丛矮林中,抢出一批浑身黑衣,腰上栓了白巾的人,抢近哨室,将十余名昏倒了的警卫堆入室中。有两人回身用千里火向后打出信号,不久,第二批四十余名同一打扮的人,以奇快的速度赶来会合,分别散开,静候上面的消息。
天玄剑一马当先,洞庭王故意落后十余丈,到了飞桥旁,四名警卫拦出喝问:“慢!那一坛急报信使?下马。”
天玄剑扳鞍下马,笑道:“兄弟们,咱们是长沙分坛来的。”
“龙虎风云。”警卫间。
“开堂朝宗。兄弟,庄主目下何在?”天玄剑急急地答。
“有何急报?”
“洞庭王大批人马已经快赶来了,必须小心。”
“真的?”
“十万火急,半点不假。”
“庄主可能在如画楼附近,快去禀报。”
两人牵马奔过吊桥,进入庄门,后面的洞庭王快到桥头了,叫道:“尤兄,等我一等,我的马儿完蛋了。”
“快些儿,马不要啦!。”天玄剑在庄门内答。
洞庭王翻下马背,突然双手齐扬,四枚专破内家气功的飞鱼刺脱手而出,但见青芒一闪即没。
“啊……”四名警卫中,有一人居然能发出一声凄厉的狂叫,其余三名叫不出任何声音,四人扭旋看冲倒在地。
“糟糕!竟有一枚飞鱼刺射偏了,要命。”洞庭王跺脚自语,急冲过桥,奋神威挥剑砍断了巨大的辗辕巨缆,飞桥无法升起了。
天玄剑和回春居土已抢入门内,分左右飞上门楼。门楼上只有五六名警卫,还弄不清上来的黑影是人是鬼,在下面守桥警卫的狂号声中,被两人砍瓜切菜似的宰个精光大吉。
洞庭王用千里火向后一招,然后抢入庄门,把守住门曰,准备截杀抢来救应的人。
天玄剑和回春居士跃下两侧的庄墙,一左一右沿墙顶分掠,杀向左右十余丈外的碉楼。
下面在警哨附近等候的人一一跃出,沿小径向上狂奔,两批人共有百名之多,像一阵狂风般向上刮去。
碉楼的守卫先一步听到叫号声,还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俯身看到洞庭王在砍飞桥索,知道不妙,火速呜锣报警,但刚响了几声,天玄剑已经到了。
来的全是一等一的水陆群豪,天玄剑的朋友共有三十人,全是武林中的高手名宿,其余的是洞庭王的人。洞庭王横行水域,水战以弓箭为先,来的全是百中选一的水陆英雄,除了兵刃外,每人都带了一张弓两袋箭。这群猛虎入了庄,洞庭王一声长啸,他的手下立即按预定计划分为七组,一组把守庄门,他领著六组人往里抢。
招贤迎宾两馆没有多少贼人驻守,在弓弦狂呜中,见一个射一个,箭如飞蝗。
“有冤报宽,有仇报仇。弟兄们,以牙还牙,洗雪火焚咱们水寨的血债,放火!。”洞庭王发出了震天怒吼。
天玄剑接住了入庄的朋友,分成两批,分由他和长春居士率领,往里钻,要先找寻中海和素素。
天玄剑这一组共有十五个人,其中居然还有奔走江湖寻找缥渺仙子的白衣神君侯全福。天玄剑心悬爱女的安危,心焦如焚,全力狂奔。
白衣神君是个义无反顾的血性中人,他更关心中海的安危,心中更急,看到庄中大乱的情景,他五内如焚,加快脚程赶上天玄剑。
他急急地说:“施兄,咱们暂且不动手为妙,免得被缠住,且向龙老弟预定的退向赶去,这些小贼留给洞庭王收拾。”
天玄剑用剑向北一指,说:“瞧,那儿呐喊声震耳,火把通明,正是龙贤侄的退路虎头附近,咱们快两步。”
庄中大乱,但他们的去势奇疾,不理会他们的人,只顾向虎颈火光冲天处急掠。沿途虽有拦截的人,但却拦不住这十五头疯虎。
虎颈处,中海和素素已到了生死关头。
十五个人掠赶如飞,尽量避免与贼人接触,向北急赶,远远地,看到不少贼人循庄南的警锣声狂奔,黑夜中双方皆不知对方的身份,一一相互错过。
远远地,已可看到一列火光熊熊的火把,先前的呐喊声已经静止不闻。
天玄剑吁出一口长气,如释重负地说:“谢谢天!。我们还未来迟。”
素素被鞭震跌,赛尉迟如影附形抢近,举鞭便砸,擒龙客一声“要活的”大叫,已无法阻止向下砸的霸王鞭。丢了兄弟的赛尉迟早已杀红了眼,他不要活的,要一鞭将素素打成两片,再收拾中海消恨。
先前倒地的中海已经跃起,大吃一惊,不由心胆俱裂,发疯似的奔上。
他不能用剑刺杀赛尉迟,即使将人刺中,落下的鞭仍然可向下砸,素素难逃一鞭之危。情急中,他突然丢掉追电剑,右手伸出,猛推赛尉迟持鞭的右手肘,左手勾勒住赛尉迟的咽喉,向后全力猛扳带退了两尺。
“噗”一声闷响,霸王鞭击入地中近尺,鞭梢距素素的靴底仅只一发之差,可谓危极险极。
中海和赛尉迟都立脚不牢,砰然倒地。
中海被压在下面,奋起神威左手全力收紧,不许对方呼吸,不呼吸气功便失去效用,何况他的气功也有了相当火候,手上有千斤,拚全力勾勒不放,赛尉迟想解脱谈何容易?同时右手也用上了,五指如勾,食中指硬插入赛尉迟的双目,掌心抵实对方的天灵盖,大拇指和小指紧扣双太阳穴,猛地扭虎腰翻转,。口中大叫:“拾我的剑。”
素素惊魂初步,飞挺而起,拾起了追电剑。
“嘎……”赛尉迟口中袭出难以听到的叫声,被掀翻反压在下面,双手拚命拉扯中海锁住他喉头的手。
任何练气高手,也无法练至眼珠也不怕打击的地步,中海这一手够狠,击中了赛尉迟的要害,双眼立毁。
赛尉迟知道绝望,不再寄望解脱喉间的束缚,猛地一肘上撞,撞中了中海的右胁,恰好撞中曾被金花瓣击中的创口。
中海如受电击,痛得浑身袭软,不得不放手,滚开一侧,刚好压在赛尉迟丢落的霸王鞭上。他不假思索,爬起来抓起了霸王鞭,一不做二不休,连抽两鞭,向赛尉迟的脑袋猛砸。
这瞬间,他看到素素正和擒龙客展开了狠斗,剑鸣震耳还手乏力,岌岌可危。
火光下,玉麒麟正飞跃而来,一面大叫道:“这家伙用的是天玄剑法,要活的。”
擒龙客一面抢攻,一面怪叫道:“我早就看出来了,是个女扮男装的人,准是天玄剑的女儿,你去将大地之龙逼下崖算啦!。”
中海发觉素素并未下崖,反而前来冒险救他,心中不由暗暗叫苦,立即奔上叫:“素素,快退走别管我。”
“铮”一声暴响,他抢入挥出一鞭,将袭近素素左肩的剑震开,一声虎吼,招出“横鞭断流”,再压沉另一剑,截在素素的身前。
鞭太沉重,用起来不趁手,不能挥舞如意,接踵而来的是漫天澈地袭到的剑影,他只能挥鞭招架步步后退。
玉麒麟到了,一声暴吼,接著狂笑震天,以凶猛的快剑向刚刚才喘过一口气来的素素抢攻。
“铮铮铮铮!。”他连攻四剑,想用浑厚的内力和手中吹毛可断的宝剑,击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