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也要去,”丁小宁眼红了,却不防陈太忠冲她微微一笑,“你过一阵吧,先把这笔钱落实了,回头有的是时候……”
车里的动静大约持续了一个小时,陈太忠一边收拾衣物,一边感叹,哥们儿现在,是越来越荒唐了啊。
他刚要把手机调整为振铃,却见上面有几个未接电话,正翻看呢,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雷蕾在那边尖叫,“太忠你听说了没有,南斯拉夫大使馆被炸了……”
“我靠!”陈太忠听得就是狠狠地一拍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呢?”
“什么?你说什么?”雷蕾好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了半天手机,才继续说话,“目前已经确定的死亡人数为一人,其他人员还不确定,你能不能帮着问一问?”
“行,我问一问,”陈太忠挂了电话,一时间就将官场啊情人啊什么登时丢到了一边,抬手就拨通了尼克的电话。
遗憾的是,现在才十点出头,英国那边大约就是三四点的模样,尼克那混蛋不知道睡得有多死,死活是不肯接电话,他琢磨一下,又翻出埃布尔的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足足响了两遍,那边才打着哈欠接起了电话,“老天,我已经整整四天没睡好觉了,希望阁下能在十秒钟内说完你要说的话。”
“我是中国的陈,我希望你能提供给我南斯拉夫中国大使馆的伤亡情况,”陈太忠哇啦哇啦地快速说了一遍,“我们的大使馆被炸了。”
“什么?”埃布尔在那边也是尖叫一声,声音登时大了很多,“哦,我想我没有听清楚,您是说……中国的主权被侵犯了,是这样的吗?”
“你没有听错,”陈太忠说不得又将话重复了一遍,等他说完,埃布尔已经完全清醒了,嘴里喃喃地嘀咕着什么,以他的耳力,也只能听到“欧元、汇率”什么的,“我说你听到我的请求了吗?”
“可是……那里是战场啊,现在又是凌晨三点,”埃布尔听得就是一声叹气,“我想,你需要给我一点时间。”
“好吧,还有尼克,那个该死的家伙不接电话,”陈太忠也知道,自己实在没条件要人家做得更好了,“我很关心这件事,希望你能尽快给我一个消息。”
“事实上,我比你更关心,”埃布尔嘟囔一句,“最近欧元的行情不错,我投进去了很多钱,这一下……可是麻烦大了。”
“埃布尔!”陈太忠火了,我的国家的主权都被侵犯了,你跟我唧唧歪歪什么钱不钱的?
“好吧,我很抱歉,”埃布尔的声音大了一点,“陈,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现在我就要安排了,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没有了,”陈太忠悻悻地挂了电话之后,心说这家伙也不知道是安排打听消息去了,还是安排炒欧元去了,然而,他现在除了抱怨还能做什么吗?
“看来,我得回凤凰一趟了,”他叹口气,打开了奔驰车的车门下车,“真讨厌,为什么护照一定要放在外事办呢?”
等到了凤凰,陈太忠又联系一下埃布尔,要他发个邀请函过来,随便找个什么交流的名义就行,接着又拿着邀请函的传真件去拿护照,这一通忙完,再回到素波,就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这还是他陈主任名声在外,大家都知道他在国外朋友多,相关手续一律绿灯,换个一般的副处来,拿个传真件根本就不顶事!
这时,已经确定有三人身亡了,雷蕾的消息基本上跟陈太忠是同步的,不过,她对他回凤凰拿护照,有些不解,“你要去南斯拉夫吗?”
“去法国,”陈太忠扬一扬眉毛,他没心情说那么多,“嗯,那儿有一个夏季服装发布会,我看看能不能联系一些厂家回来。”
“联合国中午就开会了,美国人的话,这是误炸,”雷蕾在电话那边叹气,“唉,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消息传过来,今天晚上得在报社守着了。”
“不是吧?”陈太忠听得有点奇怪,明天他就要飞北京的,虽然他现在没有心思去想那床底之事,可是,“这是国际时势的部分,关你什么事儿啊?”
“报社全员待命,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雷蕾如是回答,“没准就用得上谁了,都不许离开,尤其是我这种骨干。”
相较而言,田甜就要好一点,虽然她加班播了一个专题,终于还是在九点离开了电视台,可见省台和省党报,还是有细微差别的。
这一晚上,几个人在军分区招待所也没怎么荒唐,大家都被今天的事情震惊到了,翻过来覆过去地挨个电视台找新闻看,陈太忠想上网查一查,却是奇怪地发现——网线居然没通!
“这老张也不知道是怎么办事的,”他悻悻地嘀咕一声,再看看坐着的三人,“算了,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第1670章 再见何保华
直到踏上飞往北京的飞机,陈太忠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件事如此地恼怒,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出手解决。
说穿了,他是在后悔,此事是他记得不多的几件事里的一件,而且去年就想到过此事,这两个月科索沃那里又打得火热,他居然就没放在心上。
这实在让他有点无法容忍,总有一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亡”的愧疚,好歹也是穿越一场,这种事情怎么都能疏忽了呢?
若是无动于衷的话,此事将成为他心中的一个执念,陈某人在红尘中历练是不假,但是最终还是要升仙的,对于可能转化为心魔的事情,他不能不出手处理。
刘望男却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地大发雷霆,坐在飞机上还轻声地安慰他,“这种事情,咱们也只有摇旗呐喊的份儿,表示出民意就行了。”
“你……你说得很对,”陈太忠刚想说什么,却是硬生生地改口,下一刻,他冲着一个中年人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嘴里继续地回答她,“等去了北京,咱们去美国大使馆抗议去。”
“呵呵,这么巧啊陈主任?”钱文辉笑嘻嘻地走过来,一点都没因为受了怠慢而生气,从表面上看这很正常,一个是年轻的副处,一个却是受科委钳制的石材商人。
“嗯,”陈太忠不冷不热地点点头,“怎么每次我上飞机,都能遇到钱老板?”
“一共就两次吧?”钱文辉笑着回答,看来这国安不但得会伪装,记性也得好,“上一次是从法国回来的时候。”
“哦,”陈太忠微微点头,心说言多必失,我还是不要搭理这厮了,谁想钱文辉却是不肯放过他,“我刚才听说,陈主任要去美国大使馆抗议?算我一个,大家一起去……美国佬太欺负人了。”
若是陈某人真的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科委副主任,钱老板这话,就有投其所好巴结领导的嫌疑,而且这马屁拍得非常自然,可以说是混若天成。
然而,非常遗憾,陈太忠并不是普通人,他还知道对方也不是普通人,那么,他做出的选择也是非常令人瞠目的,“可以啊,不过我得先把手上事情忙完,还得化个装……好歹是国家干部嘛,要注意影响,倒是老钱你无所谓,无官一身轻,下了飞机可以直奔那里。”
“啧,那真的太遗憾了,”钱文辉无奈地叹口气,冲他点点头,看上去非常不甘心地离开了,但是他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那就不好说了。
这次来北京,陈太忠是打了电话联系人来接机的,要光是他和刘望男,倒不用这么夸张,可是他身边跟着甯瑞远和甯总的助理裴秀玲,多少总得安排一下吧?
事实上,甯家在京城也不缺朋友和故旧,只是甯瑞远这次来,先要打问一下这个关于工会的访谈该怎么说,既然如此,那保持一定的低调就很有必要了,拿定主意之后再活动也不迟,要不就本末倒置了。
来接机的不是别人,正是黄汉祥的女婿何保华,自打何院长去了天南一趟,就通过陈太忠搭上了范如霜的线儿,范总不知道为什么黄汉祥不出头,不过也能勉强猜出个一二来。
可是,虽然黄汉祥碍于某些事不出头,但不管怎么说何保华也算是黄家圈子里的人,范如霜自然不会小看此人,再加上还有陈太忠居中调停,她的热情就可想而知了。
从某一个角度上讲,这也就是黄家人有时候放不下身段来,一旦真的放下身段,上杆子巴结的人、能做的事情太多了,一点不夸张地说,那根本都忙不过来。
然而对黄家来说,距离感是必须保持的,要不麻烦会很多,物议也会很多,这并不是黄汉祥真的就对女婿的事情彻底视而不见,而是麻烦可能大于收获,那就没必要帮着出头了——大约打的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打算。
与之相对应的,是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