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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斐问道:“双双给关在沥胆石洞里还好么?”瑶瑶道:“这两天都还不错,庄子里每个人都忙,就没时间去注意到那里了,所以我都能偷偷送饭去给她吃。”胡斐道:“沥胆石洞是在庄子里什么地方?”瑶瑶道:“就在薰松居的后方啊我指给你看好了。”胡斐摊开手上地图,拿了给她。
瑶瑶寻着地图上屋宇横线瞧了瞧,跟着手指一点,说道:“就在这里了。”胡斐顺着她手指看去,见图上所绘位置是在大门算起的东方地带,就在一栋房舍后方不远之处,图上标示着骷髅头,旁边小字注明沥胆石洞。他见图上所绘当真巨细糜遗,大门座南而起,庄内屋宇座落雄伟,分散四处,瞧来何止百间规模?
胡斐一时间瞧得眼花撩乱,问道:“那我们现在所处位置在什么地方?”瑶瑶手指往下移动,来到图上北首绘有数间房舍的位置一指,说道:“就是这里啦,只要是前来治病看伤的人,就都安排住在这儿。”他见房舍旁小字注明‘药蚕疗堂’,点了点头,当下便以此为中心起点,先从数日前的竹林外澡堂看起,见小字上注明‘芙蓉功坊’,心中了然,便再顺着图线逐一看去,边看边记,遇有不明之处,随口就问身旁的瑶瑶。
瑶瑶当真对这庄子里大小事物了若指掌,从厅堂到厢房,从厨房到储藏室,那一间规模如何,摆设怎样,都能随口说了出来。更妙的是,她还能将各人怪癖嗜好全都记了下来,自药王以降,门下弟子无一人不在她小小脑袋中留有印象;谁好谁坏,性格如何,样貌如何,谁又跟谁好,哪个又最爱在别人背后说三道四,她细细说来,如数家珍。说到后来,一边指着图上房舍,一边详述住的是谁,房里藏了些什么,又做过些什么隐事等等。
胡斐听得瞠目结舌,问道:“药王门下,到底有多少人,你怎记得这般清楚?”瑶瑶答道:“连药王在内,总共六十八人,听说是合着六八门旺之数,那也没什么,怎会记不清楚?”胡斐想了想,又问:“那么蚕王门下的弟子呢?”瑶瑶说道:“她们门中人数不多,蚕王算在内,一共就只四十二人。”
胡斐喃喃道:“那么两边合起来共是一百一十人了人数虽是不少,但也用不着盖上这许多富丽堂皇的屋宇房舍,难道是别有用途?”瑶瑶见他自言自语说来,插嘴说道:“咱们庄子里还有一座幽月小筑,里头也是住了有一百来人,全身都穿得黑溜溜,右边袖子上绘着弯弯红月,左边还有一只模样恐怖的红蝙蝠呢。”
胡斐听着吓了好一跳,心道:‘汤笙身上所穿青绸长袍,袖口上也是绣着一轮弯月,不过却是色作洁白,左边袖子上更无其他标志,但想来弯月代表的便是冥月宫,不知却又怎会绣成了红月,甚且还住到药蚕庄来了?’他这么一想,便又想到日前瑶瑶曾经提过冥月宫黑月派玄机七星到来的事,当下问道:“住在幽月小筑里的那些黑衣人,身上穿的是不是就跟后来的玄机七星一样?”瑶瑶点头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胡斐顿觉此事颇不单纯,说道:“这里是药蚕庄啊,怎么会有冥月宫的人住在这里,那么这些人又已经来到这里住了多久时间了?”瑶瑶睁着大眼,说道:“从我跟双双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住在那里了啊。只是幽月小筑离着我们住的地方很远,她们又吩咐我跟双双不能走近那里去,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些黑衣人在这里住了多久。不过我曾听宛儿姊姊她们几个在聊天时说过,药蚕庄很早前就已经归在天魔门下,药王跟蚕王都是黑月派里的什么‘左魔使’和‘右魔使’。我听了也不懂,更不敢问,那幽月小筑从来没去过,也不知那里长得什么样?”
胡斐越听越惊,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彷徨失措的啊哟一声,说道:“天天魔?你你怎么从没跟我提过这件事?”瑶瑶一脸狐疑,说道:“这事很重要吗?天魔是什么,怎么你听了这般惊讶?”胡斐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说道:“天魔是什么?嘿我跟你说,大叔会给人打得差点没命,中的就是天魔神功了。”
瑶瑶啊的一声,惊道:“原来天魔这样坏?他干么要用天魔神功打你呢?”
胡斐思绪杂乱,心中只想,这里竟是天魔所属的一个隐秘支派,实是大出常人意料之外,而圣毒门药王与蚕王竟也分别出任‘左魔使’和‘右魔使’,这等背叛师门的行径,那是武林中犯规最严的‘欺师灭祖’大罪,不论那一门那一派,均要处死不贷。但他随即想到,当年程灵素的几位师兄师姊,不也做出这等卑鄙无耻的事来,另投自家弃徒石万嗔门下来了?这么一想,便觉圣毒门原是擅长这门‘欺师灭祖’功法,那也不足为奇的了。
跟着心里一惊,暗道:‘啊哟,不好。我身上中的便是天魔神功里的‘阴阳冥掌’,那药王与蚕王既是天魔门下所属,岂能如此好心的来帮我疗伤治病,这不摆明了是对天魔不敬了么?不对,不对,这中间必有极其重大阴谋,否则怎会明知我给天魔击伤,却又如此竭心费力的来加以治疗,里头定然是隐藏了我所不知道的秘密。’
他越想心中越乱,只觉自己遭蒙神农帮千里远送来此,或许内情并不单纯,当下问道:“神农帮也是天魔门下的么?”瑶瑶见他神色不定,年纪虽小,却也感受到了胡斐话里的一股潜藏危机意识,说道:“我没听过这里的姊姊们说过。那燕儿姊姊的人很好,会拿东西给我吃,应该不是天魔那样的坏人大叔,你说对不对?”
胡斐给她孩子话逗得一笑,说道:“燕儿这小妮子心地是不错的,她自不是天魔那样的坏人。”他不想拂了瑶瑶对燕儿的好感,于是便针对燕儿个人来说,但对神农帮一伙仍心存戒惧,心道:‘神农帮向与药蚕庄交好,听到有对头找上药王与蚕王,随即赶赴江西邀得帮手前来,纵使不属天魔门下,想来亦是一丘之貉。怪不得文洛看来亦正似邪,路途中帮众们又不与我亲近,虽是千里迢迢送我来此,怕的是这些人竟也不心存好意。’
瑶瑶听他说燕儿不是坏人,心中高兴,随即动手收拾了桌上菜盘碗筷,拿了抹布擦了桌子,跟着便要离去。
胡斐见状,当即说到:“瑶瑶,咱们今晚得乘夜走了才行。双双给人关着的地方,能有方法打开门来么?”瑶瑶听了大吃一惊,说道:“今晚?”胡斐道:“我跟你说,天魔差点将我打得死了过去,现在她的门属却又来替我疗伤治病,这里头必然不怀好意。我虽猜不出来原因,但想来总是危机潜伏,还是早点离去的好。”
瑶瑶侧着头想了一会儿,喃喃自语的说道:“铁门钥匙向来都是六儿姊姊看管的,要想什么法子才能将她身上的钥匙串给偷了过来?”胡斐心中一动,说道:“那位六儿姊姊都是多晚就寝?”瑶瑶道:“总要初更过了才会见她上床睡去。”胡斐道:“咱们又没迷香什么的可使,要不然倒是易办的很了。”
瑶瑶问道:“什么是迷香?”胡斐笑道:“那是一种让人闻到就会昏沉睡去的东西,长的就跟咱们拜拜时所用的香枝差不了多少,你可曾见过?”瑶瑶摇着头道:“没见过啊。不过我每次闻到冰姊房里的檀香就会想睡,那算不算是迷香呢?”胡斐哈哈笑道:“那是你太过疲倦的关系,这才闻到檀香就会想睡”
话说一半,斗然想起当年钟兆文给程灵素暗使醍醐香给醉昏了过去的事来,当下大腿一拍,喜道:“有了。咱们就用醍醐香去给那位六儿姊姊醉晕了睡去,你再乘机去把钥匙给偷了出来,然后我再随你去救了双双,咱们三人便可摸黑出了药蚕庄,就此远离害你姊妹的这些恶人。”瑶瑶道:“醍醐香是什么东西,要怎么个用法?”
胡斐道:“我跟你说,那醍醐香就在竹林外的澡堂之中,里头花卉虽多,但这种花的样子却相当好认。那是一盆小朵儿的白花,花瓣细长,便如五指伸张开来一般”当下跟她详细解说醍醐香的花样瓣貌,又教她如何小心放在六儿姊姊房内不起眼的位置,并约定今晚二更时分,两人就在沥胆石洞前碰头,好救双双出来。
待得仔细交待叮咛了一番,却突然想道:‘那醍醐香的气味极浓,瑶瑶年纪幼小,这般老远捧了去,怕还没走到六儿房里,路上便给香味醉晕了过去。’这么一想,便又想到屋外所种蓝花正好可以克制各种花香卉气,当即走到屋外花圃处摘下一朵蓝花回来,小心塞入她衣襟之中,说道:“你且记住,那醍醐香的花气会使人醉晕过去,这朵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