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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来,武林大会两度召开,北云天却是始终未再露面,但六脉五岳中的各家好手,仍旧是打不过冥月宫所选出来的宫主,以至于十年来盟主玄旗令未曾换过主儿。如今五年一度武林大会又将召开,这回六脉五岳中的各大门派,早已闭关苦练多时,务必要将这盟主玄旗令给夺下来不可,就连阴山修罗门的梵罗双刹,也都想尽了计策要来争夺六脉五岳盟主之位,虽说其心可议,但也可见今年七月十五的这次嶓山武林大会,各方高手云集,当真精彩可期。
“然而话说回来,北云天当初创立了冥月宫,更一举将他自己推上了号令天下的盟主之位,却是何以愿意舍弃这份得来不易的旷世成就,最后竟而孑然一身的退隐江湖,想来其中必有不为人知的诸多隐情才是。再者,北云天虽曾在十二年前的憪峦峰一役中现身,但却也随即再度消失无踪,此后更无半丝讯息传出,武林中等于没了他这号人物一般。
“由此看来,今年的嶓山武林大会,北云天恐怕亦将不会现身才是,纵使知道他在孤山隐居,要能找上门去,怕不是要踏遍了整个孤山角落才成?另一个问题更大,要是兰儿遇上的乃是非他所饲养的‘雪湖兰狮’,就算能找到北云天这个传奇人物,依此人怪异性格来说,要求得他答应帮忙寻找兰儿下落,想来就如同登天之难一般了呀。”
就见苗人凤一席话说来,有如粼粼江水,滔滔而流,尽将身为人父的忧虑,不知不觉中显露无遗,说到后来,更是满脸愁容神色,长长叹了口气,摇着头不再言语。胡斐与程霏晔听他一路说来,才知其中原来还有这么多的武林过往,当真是始料未及,两人还道只要能找到‘雪湖兰狮’的主人,苗若兰下落即可寻得,岂知却是二人想得太过简单了。
胡斐忧虑苗若兰之心,丝毫不逊于苗人凤的父女之情,想到苗若兰一副弱态生娇模样,竟是得经此危厄历练,当真是心若刀剜,整颗心仿佛都似在滴血一般的痛苦莫名,不禁说道:“苗大侠,当此之际,万事莫如先找到了兰妹再说,武当派之事,但且搁下无妨。”苗人凤叹道:“凡事皆有缓急先后之分,眼前也只有将旁事放在一边了。”
程霏晔道:“苗大侠,晚辈有几点浅薄拙见,不知该不该说?”苗人凤道:“你且说无妨。”程霏晔道:“方才听得苗前辈说来,北云天既是‘雪湖兰狮’的主人,想来这种神兽习性与藏身之所,必当熟悉不过。因此,若要寻得若兰妹子踪迹,咱们首要之务,便是要能确切找到北云天这位传奇人物,否则再大的本事也是枉然。再来则是,姑且不论他是否愿意陪同找寻,至少也能从他口中得知一些重要线索才是。”
苗人凤听她言语中隐含未完之意,心中一震,说道:“莫非程姑娘知道如何寻找北云天的方法?”
程霏晔说道:“我记得师父当年曾说过一句歌诀:‘北魁星,孤山湖,碧雪连天一叶舟。东方照,水中影,霞彩无云雪中天。白莲花,松柏摇,冥月当空一江山。西园桥,双龙舞,清风吹拂满身轻。’师父说,这首歌诀描述的是当代一位奇人的退隐生活面貌,却未详解个中原委,晚辈当时兴起而背颂了下来。方才经得苗前辈一席解说,对照这首歌诀相映之处,感觉上似乎颇有关联,说不定正是找寻北云天的一道线索。苗前辈,胡大哥,你们二位觉得如何?”
胡斐与苗人凤闻言尽皆霁然色喜,一筹莫展中,仿佛见到了一丝希望乍现。胡斐说道:“北魁星指的自然就是北云天了,那孤山正是武林传说中的此人隐居之处,想必孤山之中有着湖泊,这才有了孤山湖的由来。”苗人凤道:“白莲花,松柏摇,冥月当空一江山。这里‘冥月当空一江山’指的当是冥月宫的创立者无疑,看来凭此歌诀而寻,未尝不是件极佳的方法,总比茫无头绪的四下乱找,要来的有方向多了。”
胡斐满心振奋,说道:“既是如此,凭我三人脚程之快,数日内应可抵达孤山才是。”苗人凤抬头思索了一阵,腊黄面容上几道皱纹深陷,仿佛心中尚有疑难未解。半晌,苗人凤突然说道:“程姑娘,尊师行前可有异处?”
程霏晔听他如此问来,侧过头想了一想,说道:“异处倒是没有。不过,她老人家已是许久未曾离开峨嵋山了。原本我执意要跟了去,却给她老人家骂了一顿,接着就要我把信送到苗前辈这边来,就是不肯让我跟去就是了。”苗人凤听的一惊,说道:“这么说,尊师先前并没要你将信送来,却是为了将你打发开,这才派你任务的?”
程霏晔闻言两颊一鼓,颇有委曲的说道:“是有这么个味道。她老人家这回带了郑师妹十多人下山,峨嵋山事务就交给我二师妹琳慈掌理,还说三个月内若是未见他们回返,琳慈师妹当即就任峨嵋派掌门,武林大会也不用去了。”
苗人凤愈听愈惊,说道:“如此说来,尊师派你送来的这封信,应是武当云松道人写给你师父的,却不是给我苗人凤的了。”转念一想,又道:“冲呜师太想必知道此行凶险异常,这才不让你跟了去,却要你大老远的将信送到我这边来,可见她老人家私下可是爱护你的啊。”说着取过她手中信封一瞧,果然上面未见署名落款,是另外取信封装上的。
苗人凤有女初长,爱屋及乌下,眼见程霏晔鼓着脸颊说话的委曲模样,犹似女儿对着父亲撒娇般诉苦似的,心中隐然而生的那股慈父祥和之气,竟是不知不觉间对其温言软慰,疼惜有加。程霏晔虽是比苗若兰整整大了十岁,但她天生婴儿般瓜子脸,看去总是要比实际年龄少上七岁有余,虽是容光潋滟,美目盼兮,却不脱稚气,自是令人难以抗拒。
胡斐一旁观来,程霏晔果真明艳照人,袅娜多姿,说话中虽是略显撒娇之态,但那道眉间与眼神中的傲然味道,却是依然未减其韵,直瞧的胡斐心中想道:“面额姣美的女子是否当真较为吃香?要是当初义妹程灵素如她这般潋滟嫣媚甜笑,是否我还依旧只是想将她视作义妹来对待?莫非我也跟其他男子一般,重视的始终是女子外貌身段,却非深藏在内那种善良与自我牺牲的价值?胡斐啊胡斐,你可千万莫要忘了,没有义妹勇已为我的牺牲,你又何来的今日?”
胡斐这时眼里瞧着程霏晔,心中不知为何情不自禁的又来想到了程灵素,这种感觉相当奇特,虽然两人外表相差极多,但总是会让他联想到义妹程灵素来,难道当真只是因为两人都是姓程的缘故?胡斐心中困惑,愈想愈是对自己的以貌取人感到羞愧,更对程灵素的一番多情感到不舍,一时间百念杂陈,陷入了自我审判的省思当中。
这时耳里听得程霏晔说道:“苗前辈,照你说来,我师父此行当真凶险异常?”苗人凤道:“武当掌门云松道人声威煊赫,派内高手如云,要不是情势已紧,不会轻易写信向尊师求援的。”程霏晔道:“我师父既是要我将信送到苗前辈您这里来,想必是自忖无法独撑大局,这才代转武当告急之信给苗前辈,要是您无法即时赶去,就怕误了大事。”
苗人凤万分为难,一边是自己亲生爱女生死未卜,一边则是攸关武林大义之事,可谓轻重不分轩轾,当真是难以立即做出正确抉择。程霏晔道:“苗前辈,晚辈深知这乃是两难之事,眼下两边都是事若急遽,半分怠慢不得。然而若是胡大哥愿意出手相助,这看似为难的两件事,当就可以同时分成二路来办了。”胡斐闻言一楞,转头朝苗人凤看去。
苗人凤沉吟片晌,蓦地里两眼炯亮,说道:“程姑娘所言不错,这原本是两难之事,但只要咱们分成二路进行,总胜过两人绑在一起同做一件事要来的快。再说,以胡斐现下的武功修为而论,显然已是与我不相上下,武当派不论是由他或我其中任一人前往相助,意义委实相差无几。不知胡斐你意下如何?”
胡斐心中自是百般不愿,但想来也确是只有这方法才能成事,纵使心爱之人眼下生死未知,却不得不仍以大义之事为重。况且,苗若兰毕竟是苗人凤的爱女,于情于理,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