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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嗔道:“你……干什么呀?”
“留着,别惊动他们。”楚天舒附在杜雨菲的耳边,低声说:“或许以后还有用处呢。”
肌肤相亲,耳鬓厮磨,两人心里不约而同地泛起了涟漪。
这时,外面有人小心翼翼地敲门。
杜雨菲从楚天舒的怀里挣了出来。
楚天舒起身去开门。
杜雨菲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顺手把电视机的声音关小了。
门外是一个亮闪闪的大秃脑袋。
敲门的是招待所所长田克明,他媚笑着说:“楚书记,对不起,打扰了,我不知道您这里有客人。”
“没关系。”楚天舒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县公安局的副局长杜雨菲,这位是县委招待所的所长田克明,也是我们青原市下来的干部。”
“哦,难得,难得,幸会,幸会。”田克明看得出来杜雨菲对他不感冒,只客气了一句,便问道:“楚书记,杜局长来了,中午要不要安排客餐?”
杜雨菲抢着说:“不用了,田所长,楚书记请我出去吃。”
楚天舒心里纳闷,但是,杜雨菲既然自作主张了,他也就不好多说什么。
田克明讪笑着,退了出去。
出了招待所,杜雨菲带着楚天舒来到了通天河边的街上,找了一家干净敞亮的小餐馆,挑了一件临河的小间,点了几样家常菜,边吃边聊。
小餐馆里人不多,杜雨菲以前常来,图的就是个清静。
楚天舒问:“雨菲,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房间里装了窃听器?”
杜雨菲笑笑,说:“感觉。”
“不对吧?那么灵敏?”楚天舒不信,说:“我看你一进门就把整个房间查了个遍,随身还带着一个测试器,明显是有备而来的。”
“呵呵,老楚,你也够敏感的。”杜雨菲夹了口菜,说:“我去杏林乡之前,听我们的财务人员在偷偷议论,局里新购了两个窃听器,价格有点高了。可是,我分管刑侦,没听说哪个案子需要用这玩意儿,莫名其妙地我就想到你头上去了。”
楚天舒用手里的筷子点了点,笑道:“哈哈,所以,你非要参观我的豪华住房,进门就东张西望,还要用怀疑的目光打量苏杭。”
“既然有怀疑,那看谁都不放心。”杜雨菲说:“我刚开始最担心的是他们在你的房间里装监控摄像头呢。不过,玩这些有技术含量的东西,酒鬼不在行,如果动用技侦人员,又瞒不过我,所以,就只能玩这种简单的小伎俩。”
“那是。”楚天舒又是一脸坏笑,盯着她说:“你要不检查清楚了,也不敢在我房间里洗澡啊。”
“摄像头要有比较好的拍摄视角,很容易被发现,不如窃听器来得隐蔽。”杜雨菲斜了他一眼,说:“我看过了,这种型号的窃听器功率不算太大,接收装置应该就在招待所,最大的可能就在那个田所长的办公室里。”
楚天舒故意问:“雨菲,你这算不算以貌取人?”
“不是!我做判断重在证据。”杜雨菲立即否认道:“他刚才跑过来敲门,多半是来探听虚实的,他一定是在奇怪,你把电视声音开那么大,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楚天舒停顿了片刻,依然坏笑着,说:“那你再分析分析,他猜我们在干什么?”
杜雨菲忽然从楚天舒的坏笑中觉察出了点什么,脸一红,不悦地说:“老楚,你无不无聊啊?他爱猜什么是什么,关我屁事。”
杜雨菲判断得没错,接收装置确实装在了田克明的办公室,他就是听见楚天舒房间里的声音太大,感觉不太对劲儿才跑过来敲门的,当他看见杜雨菲也在房间里,心里的疑问一下子就打消了:麻痹的,老相好在重温旧梦呢。
楚天舒被杜雨菲抢白了一句,不再开玩笑了,他认真地说:“雨菲,照你这么分析,我办公室里肯定也装了一个。”
“没错。”杜雨菲担忧地说:“老楚,以后你在办公室里接电话或者找人谈话,还真得注意了。”
楚天舒问:“雨菲,你有什么好建议?”
杜雨菲想了想,说:“如果是信得过的人,可以嘴上说一套,用笔在纸上写另一套。”
“好。”楚天舒兴奋地说:“雨菲,你这也提醒了我。我想,是不是还可以把我想让他们知道的事情,通过窃听器来告诉他们。”
杜雨菲笑道:“你呀,坏心眼真是太多了。”
楚天舒说:“这不是坏心眼,这是将计就计。”
杜雨菲放下了筷子,楚天舒抽出几张餐巾纸递给了她。
“老楚,我还是很担心你的处境。”杜雨菲擦了擦嘴角,说:“你这么单枪匹马地和他们斗,太难了。”
楚天舒给杜雨菲的茶杯续上了水,“嘿嘿”笑道:“怎么是单枪匹马呢?你不是我的帮手吗?”
“老楚,我帮不到你太多。”杜雨菲眼眉低垂,说:“毕竟公安局还是陶玉鸣的天下,而且,付大木身边不止有一个陶玉鸣,他的势力渗透到了南岭县的每一个角落,随时随地可以给你制造麻烦。”
楚天舒瞥了她一眼,说:“雨菲,你怎么突然一下变得这么悲观了?”
“我不是悲观,是为你担心。”杜雨菲说:“他们手段卑劣,无所不用其极,有人在台前和你正面交锋,还有人在幕后使出下三滥的招数给你添乱,仅凭你现有的力量很难应付得过来。”
“雨菲,我明白你的意思。”楚天舒正襟危坐,认真地说:“我这一圈走下来,感受很深,老百姓过得太苦了,他们迫切希望看到南岭县的发展。基层干部中,绝大多数本质是好的,愿意死心塌地跟着付大木走到底的人,终归还是少数。”
第886章敲门不断
“可是,为了自身的利益,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会被裹挟着往前走。”杜雨菲摇摇头,说:“所以,我才说,你势单力薄,越往前走,越举步维艰。”
楚天舒微微一笑,说:“雨菲,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觉得,我还有退路吗?”
杜雨菲见楚天舒无动于衷,换了个话题,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楚天舒说:“我打算从县委常委入手,先掌握决策的主动权,然后大张旗鼓地办一两件能让老百姓受益的事,逐步赢得民心,让付大木等人的丑恶嘴脸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我相信,正面交锋,他们不是你的对手。”杜雨菲摇头道:“可是,我感觉,他们不会和你面对面地斗,或许会利用他们掌控的歪门邪道,迫使你疲于奔命,忙中出错。这也是我最为担心的。”
楚天舒愕然道:“雨菲,你还看出了什么道道?”
杜雨菲犹豫了一下,说:“老楚,你昨晚上不是让我了解一下先锋客运公司的司机要讨说法的事吗?我怀疑,这同样是一个阴谋。”
楚天舒眉头一挑,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雨菲说:“周伯通的大通公司和欧阳锋的先锋客运公司是南岭县的两股势力,他们各自把持着县里的货运和客运市场,历来井水不犯河水,这么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我从办案民警那里了解到,这一次大通公司要强行介入客运市场,引发了他们之间的冲突。你说,你准备支持哪一方?”
“市场竞争是自然规律,打破垄断格局是好事啊。”楚天舒说:“谁破坏正常的经营秩序,谁就是打击对象。”
杜雨菲摆了摆手,也不坚持自己的观点,点头道:“如果简单地就事论事,事情并不复杂,可问题是,你前后左右有好几座的大山,你翻越其中任何的一座,都必须具有相应的力量。”
“一座一座地翻,也不是不可能。”楚天舒说:“雨菲,你是不是担心我把有限的精力lang费在旁枝末节上,从而顾此失彼,被付大木他们钻了空子。”
“是的。”杜雨菲点头道:“老楚,我可能比你更了解一些情况。这些年来,付大木他们早已完成了各种布局,该办什么事,什么人去办,已经形成了一个成熟的套路,很难踩住他们的尾巴。相反,别人稍有疏忽,就可能被他们抓住小辫子,甚至被置于死地。我始终怀疑,马兴旺就是例子,可一直找不到证据。”
“我明白了。”楚天舒连喝了几口热茶,咧嘴笑道:“你的意思是,我不要直接搅合到这种势力的争斗中来,可他们闹腾开了,我也不能坐视不管啊。”
“当然,他们既然撕破脸皮了,也不会任由你袖手旁观。”杜雨菲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付这两股势力,能不能用上你手里的那块令牌?这或许可以另辟蹊径从外围打开缺口,周伯通和欧阳锋这两人,你只要搞掂其中一个,付大木他们就可能慌了手脚,他们一慌就会乱,一乱,机会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