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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你小子,有事儿居然不跟你老子我说?”赵震宇的眼睛立了起来,瞪着赵铭洲怒哼了一声道,显然有些不满。
“我跟您说什么呀?一跟您说工作之中的事情,想请教您一下,您不是风言风语的刺激,就是大骂我没出息连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将来还能干什么?就算给我解答些什么,也是说了没两句就烦了,连骂带打击的,我还敢问您吗?”赵铭洲吁出了一口闷气说道。
“你……”赵震宇大怒,刚要拍案而起,却被林宇笑着拉住了,“大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一点耐心都没有,你就有些太霸道了。”
“我怎么有耐心?明明很好解决的事情,往往都让他处理得一塌糊涂的,我听着都来气,能不跟他急吗?”赵震宇瞪了赵铭洲一眼道,赵铭洲满脸通红地站在那里,欲言又止。
“算了,现在这个年代跟你们那个年代已经不一样了。现代人的价值观念和思维观念更多元、想法也更复杂。而你们那一代人却更单纯一些,只知道干工作,其他的事情想得就很少了,人际关系之间的斗争也不算太过复杂。不一样的。”林宇摆手笑道。
“铭洲,你说说吧,倒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林宇望向赵铭洲温言笑道。
“是,小叔。”赵铭洲点了点头应道,清了清嗓子,就准备将事情说一遍——不知不觉间,情势早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仅仅只是相处了区区半个小时不到,林宇的身份位置居然就无形中不断地拔高,而赵铭洲也由最开始的口服心不服悄然变化为现在的虚心以受了。
搁在普通人眼中,这却是完全不能想像的事情了,可没办法,事情就这样神奇般地发生了。
“其实说起来,这件事情跟我爸有关系。”赵铭洲斜眼瞟了赵震宇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
赵震宇听得一怔,随后大怒“啪”地一拍桌子,“混帐话,我都退了快十年了,并且省里的事情我早都已经不参与了,怎么又跟我有什么关系了?”
“就是跟你有关系。市里新派来的副市长,叫吴德民,现在是常务副市,也是市委常委,他爸就是以前的副省长,后来到政协当主席的那位吴廉。爸,你们之间斗争的事情,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赵铭洲看了老父亲一眼,有些委屈地反问道。
其实如果说起来,吴廉跟赵震宇之间,确实存在着一些矛盾,因为省里派系斗争的问题,吴廉跟曾经的赵震宇颇为不对付,当初共同竞争人大主任这个位置,后来是赵震宇胜出,吴廉没办法去了政协,心里面也是颇为不平衡的。虽然都是正部级,可是无论如何,人大主任的排名总在政协主席之上的了。
“我们之间的矛盾,能影响到你们么?再者说,那都是多少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还至于影响到你们子一辈的人相互间再勾心斗角?”赵震宇愣了一下,凝神半晌,缓缓地问道。不过问得颇为有气无力的。他当然清楚老吴家一家都是什么样心胸的人了,所以心底下有些惴惴然了起来。
“影没影响我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现在吴廉专门就跟我对着干,无论是正常工作中,还是市委常委会上,总是跟我格格不入,只要我的提议,基本上他都持反对意见。去年市里从市委的角度出发,让我牵头搞农村泥草房改造工程,但他是常务副市长,管钱管人管资源,暗地里从中作梗,导致工期一延再延,原本定下的一年完成的目标,现在都一年半了还没完成一半呢。我这有苦又跟谁说去?”赵铭洲一提起这件事情来,就是满肚子苦水。
“那也不一定是吴廉这个人有什么问题,或者是跟我与他父亲之间的矛盾有关系。搞不好,是你平时做事做人有问题,才让人对你如此反感,给你做扣使绊子。”赵震宇兀自还在那里死鸭子硬嘴巴,但语气已经略有些软了下来。
第二百六十三章:原则与生态
“爸,你这样说话好像就没有道理了吧?我做人做事怎么样,不都是你教出来的?到整个市委市政府的班子里打听打听,我赵铭洲就算称不上顶呱呱,但也未必如此不济往死里得罪了人吧?”赵铭洲一听就急了,老爸骂自己不争气什么的,怎么着都行,但骂自己人品不行,可让自己有些受不了了。
赵震宇这一次并没有说话,而是抬眼望向了葡萄架,沉默了。自己儿子的品xing他当然了解,忠厚大气,胸襟宽广,这是每一个跟他相处时间的人下的定语,如果不是原则问题,他也同样不会往死里得罪人的。
现在这个吴德民莫名其妙就跟儿子如此过不去,很显然,这里面有着浓重的上一辈恩怨色彩了。
“嗯,那你是怎么处理这个问题的?”林宇听了半晌,已经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微微一笑,抬头问道。
“小叔,你这句话问得好。反正,我总不至于从个人恩怨角度出发跟他往死里斗吧?只能从大局着想,处处忍让了。毕竟,如果跟他斗得死去活来跟乌眼鸡的,一是对工作不利,二是对未来发展不利。如果让上面知道班子里居然如此不合,不管他怎样,估计,我是要毁了。不过,越是忍让,他越是得寸进尺,态度气焰愈发嚣张,好像我真斗不过他似的。”赵铭洲吁出了一口闷气,狠狠地握了下拳头,胸膛起伏难平,显然是憋闷非常。
“铭洲,孔孟之道确实认求隐忍,不过,一味的忍让,好像也不一定就能解决问题。如你所言,或许他不会认为你是在忍让,只是认为他怕了你,接下来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你的。刚才我也说过,单道极致,未必成事。多道合一,方是正道了。”林宇笑笑说道。
“可不忍他,真要跟他斗吗?”赵铭洲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道,显然对这个意见不置可否。
“斗有很多种,分你怎么斗了。难道斗就要就斗得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吗?”林宇哑然失笑道。
“暗中给他下绊子?可这最后终究还是会让人看出来的,也会让人知道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包得住火的纸,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啊,小叔。要是被有心人捅上去,照样还是各打五十大板,到时候就不知道发配到哪里去了。”赵铭洲看了看林宇,咧嘴道。
“谁说非要直接给他使绊子了?你可以让他自己给自己使绊子嘛。”林宇哈哈一笑道。
“这话怎么说?”赵铭洲皱起了眉头,而旁边的赵震宇则盯着林宇,唇角似笑非笑,看来经过林宇这么一点,这位官场中的老滑头也早已经想到了林宇要说什么了。
“很简单,就拿你刚才的事情来举例。泥草房改造嘛,既然他跟你对着干,那就索性请命让他去干好了。”林宇呷了口茶道。
“啊?这么做,岂不就是摆明了向他服软称臣了?比忍让更让人窝心啊。传出去的话,我这个市委秘书长走到哪里都会窝窝囊囊让人看不起的。小叔,您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啊。”赵铭洲咧起了嘴道。
“让你小叔把话说完。”赵震宇敲了敲桌子,哼了一声道。赵铭洲只能吁出口闷气,硬着头皮听道。不过暗自里摇头不已,“看起来,小叔虽然智超常人,但官场经验还是太少,太嫩了些啊,只能是纸上谈兵罢了。”他心底下暗息不已。
林宇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却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慢条斯理地道,“铭洲,泥草房改造工程,应该是一个系统的大工程吧?”
“那是自然了。咱们市的农村泥草房改造要分三年完成呢,第一年改造户数就将近五万户,而且都是硬指标啊。现在时间过去一年半了,就因为这个吴德民推诿扯皮从中作梗,才导致现在这样推进速度缓慢,才完成改造一万两千多户。为了个人私怨而影响工作大局,真是混蛋。”说起这件事情来,赵铭洲就恨得牙根儿直痒痒。
“既然是这样大的一个工程,中间势必要涉及到许多工程发包的问题,是这样吧?”林宇点了点头,继续笑问道。
“当然是这样的。小叔,不瞒你说吧,无数包工头子拎着钱箱子往我家里和办公室里闯,推都推不出去,烦都烦死了。”赵铭洲说到这里,揉了揉眉心,满脸不胜其烦的样子。
“你从中间得到好处了?”赵震宇的眼神猛然间就是一狞,几乎是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的儿子道。
这是个原则xing极强的老领导,对于社会上的那些权钱交易的烂事八百个看不下去,向来也教导自己的儿子要踏踏实实做人,清清白白做官,如果要是自己的儿子违背了原则做了那些违法乱纪的勾当,他第一个不饶。
“爸,别的不说,有您这位老虎神在,我哪敢啊?如果我真想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