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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阳深深吸了口气,淡淡道:“小斌,你就不用再跪了,男儿膝下有黄金,别让你的自尊太不值钱!不是我绝情,如果你杀我一千号人我都能原谅你,你让我如何向死去的兄弟交代?我和大飞弄成现在这样,不也全都是拜你所赐吗?”
“阳哥,求你别说了!我错了!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求你看在咱们兄弟这么多年情谊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想失去你和兄弟们啊!”贺小斌狠狠扇了自己两个耳光,跪着从地上吃力的爬过来,他的心脏虽然没受到致命伤,但身体还是很虚弱的,一激动,就显得面无血色,全身苍白。
“贺小斌!你还好意思说这种话!伯阳他哪里对你不好?他打心里把你当亲兄弟待!你瞅瞅你做的那些事,你对得起他吗?你现在又是怎么好意思跪在他面前的,你差点活活害死他你知不知道?!”孙小柔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悲愤了,哭着喊道!
刘伯阳愣了愣,有些惊讶的看着孙小柔,而贺小斌则一副羞愧低头的样子,不敢再动了!
“阳哥……对不起……嫂子……对不起……”贺小斌忏悔认错道。
“小斌……你还是走吧。以后咱们各走各的,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刘伯阳淡淡道。
就在这时,忽听门外传来一声咳嗽,只见贺九霄满脸复杂的走了进来,刘伯阳波澜不惊的叫道:“贺爷爷……”
贺九霄面露沉痛之色,有些为难的启齿道:“伯阳啊……我知道你现在对小斌还有很多怨恨,没找他算账,你已经是很仁慈了,但还是听你贺爷爷我唠叨两句吧。本来这畜生做出这种事,罪无可恕,连我都不好意思求情,只不过事实上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谁都有犯错误的时候,小斌他现在已经知道错了。从他醒来的那一刻起,就不停的向我忏悔,总向来看看你。你看他现在这样子,人不人鬼不鬼,也怪可怜的……你们不管怎么说,也做了十几年的兄弟,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我保证让这畜牲将功补过,以后还让他跟着你,把他造成的损失都给你弥补回来!”
以贺九霄的身份和脾气,他能说出这种话,着实不容易了,这等于放下他自己的老脸,来代替孙子向刘伯阳道歉啊!
刘伯阳虽然很为难,可还是没有改变决定:“贺爷爷,您也别再说了,失去小斌这样一个兄弟,我心里也很难受,可是我不能因此改变我做人的原则,我宽恕小斌,已经很让九龙社的弟兄寒心了,如果对他既往不咎,我这个大哥以后也就没资格当了。您也是过来人,希望你能体谅我的难处。”
贺九霄不甘心的问道:“伯阳,连我说话都不好使?连贺爷爷的面子你都不给?”
刘伯阳低下头,不敢看贺九霄那失望的眼神,默不作声。
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安静而诡异,连高震飞都觉得一颗心狂跳不已,有史以来刘杨崔贺四家的关系就不错,还真没因为什么而冰过脸,可刘伯阳此刻却扫了贺九霄的面子,连他低声下棋的请求都视而不见。
没有人注意到,此时蹲在地上的贺小斌已经面露狰狞,两只手狠狠的抓在地上!
末了,贺九霄深深叹了口气,淡淡道:“很好,不愧是龙王的孙子!小斌,我们走!”
刘伯阳豁然抬头,他听不懂贺九霄这样说是什么意思:痛心,还是讽刺?
贺九霄见贺小斌仍跪在地上不走,大怒咆哮道:“走啊!!再跪人家还看不起你!别赚这个讨人嫌了!”
贺小斌颤了一下(5),这才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他最后深深的看了刘伯阳一眼,他嘴角蠕动,可却没再说出什么,默然转身跟着贺九霄向外走了,路过门口的时候,拾起了自己的拐杖。
直到这爷孙俩彻底消失在病房外,虎子才摸着鼻子走了进来,他和高震飞的心情也很沉重,毕竟丢了兄弟可不止刘伯阳一个人!
刘伯阳看着小斌那样落魄的走出去,说不揪心才是假的,孙小柔和宋千夏很有默契的将他扶到了窗前,此时外面的世界黑沉沉一片,如墨的苍穹浓云密布,隐隐滚雷,似乎快要下雨了,而刘伯阳的心情也不见得比外面的天色好多少。
宁叶琪什么话都没说,从后面拿着外衣轻轻披在了他的肩上。
第1095章“绝情”的萧雪婷!(第一更)
次日清晨,天空洒下蒙蒙细雨。
距离凤凰苑那夜的大混乱,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W市经历了天翻地覆,四大帮…派全部覆灭,战魂堂总计两万六千人马源源不断从G市以及周边八个城市全盘开到,将W市渗透的密不透风,虽然到目前为止,统一整个W市的新一代大帮…派还没有完全形成,但战魂堂已经展现出当仁不让的苗头,万梓良和龙天养宛如两尊煞神,三天之内带领战魂堂弟兄们不停的清除四大帮…派所有余部,相信很快就能将战魂堂这杆大旗彻底插在W市的土地上!
而普通市民对于凤凰苑那一带曾经发生过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动乱,也终于选择了闭口不言,无论什么年代,都存在暴政,不管怎么说,黑白两道的双重高压,实在是让人不敢轻易抵触。
上午九点钟,天黑蒙蒙的,冷雨淅淅沥沥洒落,浇湿了整个W市的天地,渲染出一种悲凉和凝重。
凤凰苑重建区后面的简陋居民巷,此时却愈加弥漫着一种悲伤气氛。
今天是萧雪婷姥姥的出殡仪式,老人家由于死的太突然,遗体已经被火化了,但是葬礼选在今天进行,为的是让所有的亲戚朋友都能来送老人最后一程。
由于萧雪婷母亲的郑氏家族实在算不上庞大,整个郑家也没出一个大出息的人,所以萧雪婷姥姥的葬礼被布置的十分简单,只在那间简陋的三四十平米的小房子里布置了一个灵堂,老人年轻时候的黑白遗照被摆在中间。
披麻戴孝的郑家亲戚来的不算多,但好在每一个人都不是逢场作戏,都哭的眼睛红红的,尤其是萧雪婷的母亲,她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不咋样,但对死去的母亲却还是真情流露的,跪在屋子里嚎啕大哭,痛不欲生!
整个郑家,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个人知道萧雪婷的姥姥到底是怎么死的,报了警也没破案,而唯一知道整个事情真相的萧雪婷也失踪了好几天,他们现在等于是在承受巨大冤枉的情况下仓促处理老人的后事,这怎能不让人伤心?
四五十个郑家亲戚,全都戴孝聚在胡同里失声痛哭,由于萧雪婷姥姥的那栋房子实在是太小了,连吊唁的人都站不开,除了一个哭的满地打滚儿的萧雪婷的母亲之外,其他人也就只能站在外面哀悼了
可是此时谁也没注意到,有个孤零零的身影正一个人站在姥姥家的胡同外,任凭细密的冷雨洒在自己身上,披头散发,浑身湿漉漉,连脸色都被冻的苍白,可她仍是红着眼睛站在那里一声不吭,甚至连哭都没有发出音来。
雨中孤立的她,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脚上踩着靴子,胸前戴一朵小白花儿,整个娇俏的身影就像一朵苍白的百合,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走。
忽然一辆黑澄澄的悍马越野穿过细密雨线,缓缓的驶了过来,在女孩儿身后悄悄停下,然后一双拐杖从里面落到了地上,刘伯阳腿脚仍是不便,不过气色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在他身后,杨林亲自撑着伞遮风挡雨,连同老猫、崔国栋、虎子、万梓良、龙天养几个人一起走了下来。
萧雪婷在看到刘伯阳突然出现的一瞬间,惊愣了一下,不过现在的她整个人都沉浸在悲伤当中,既没有胆怯,也没有退缩,仍是一个人伫立在那里。
“怎么不进去看看?那是你亲姥姥,不是么?”刘伯阳不用任何人搀扶,自己撑着拐杖慢慢来到了萧雪婷身边,平静道。
萧雪婷红着眼睛道:“我站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姥姥她如果有在天之灵,就一定能感受到我的存在,和我对她的不舍。”
刘伯阳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胡同口里面道:“都怪我,是我给你们添了麻烦,如果不是我,姥姥也不会死,我今天除了过来找你,也是要进去里面表达哀悼的……”
“不,刘伯阳你别这样说,这不怪你。是我和姥姥命中该当有此一劫,我那晚救了你,不后悔,永远都不后悔!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坚持同样的选择!”萧雪婷泪眼朦胧的说道。
刘伯阳苦涩一笑,后面国栋主动撑起一把伞,遮在了萧雪婷的头顶。
“你的腿怎样了?有没有治好?”萧雪婷转过目光,望着刘伯阳被包扎的很严实的小腿道。
“还行吧,瘸不了。”刘伯阳淡淡一笑,然而心中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