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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怔,问道:“咱们似乎陌生得很,请教……”
“在下姓于,名世明,山西潞安府捕头。林大侠誉满江湖,冒味请教,恕罪恕罪。”
“在下要出城,咱们一面走一面谈。
两人并肩出城,于世明说:“在下奉命来真定查案,有了困难,久仰林大侠侠胆慈心,见义勇为……”
林白衣摇摇头苦笑道:“不瞒你说,于捕头,目下区区也有了困难,恐怕无暇顾及官方的事了。再就是咱们江湖人,如非万不得已,决不与官府中人打交道,于兄应该明白才是。”
于世明颇感失望,讪讪地说:“本来在下与林大侠素昧平生,冒昧请求援手协助,的确鲁莽,如不是崔长青老弟……”
“你说什么?”林白衣兴奋地问。
“这……”
“刚才你说崔长青……”
“是的,崔老弟瞩咐在下……”
“他人呢?”林白衣急问。
“他去养伤去了,昨晚他受伤甚重……”
“能不能带在下去找他?”林白衣满怀希冀地问。
“这个……”
“我是他的朋友,他昨晚曾经救了我。”
“他只说去找地方养伤。至于到何处他没说。”
“你不知他的下落?”林白衣失望地问。
“的确不知道,昨晚他走得十分匆忙……”于世明将昨晚的事说了,最后说:“依他的伤势看来,他夜间不可能离职。他的马已寄在城外,听说是一个姓宫的老人替他……”
“那老贼不姓官,而是江湖上罪恶滔天的千年狐宫曜。”林白衣恨恨地说。’
“咦!那老贼也到了真定?”
“在下就是追踪他那样杀人、抢劫、采花的恶贼而来的。咱们到李前辈府上安顿,从长计议。”
两人一面走,一面谈,径奔牧庄三。
走了半里地,劈面通上一个青衣人。于世明与那人举手打招呼,互相颌首会意便各走各路。
“那是谁?”林白衣问。
“是本府的捕役。”
“哦!真定府地面,于兄并不完全陌生。”
“是的,还有几个朋友。”
“你能不能供给千年狐的消息?”
“在下也许能尽力。”
“好,在下也助你一臂之力。”
“谢谢林大侠……”
“不必谢我,咱们互相帮忙而已,也冲崔兄份上,在下助你查缉飞豹郝天雄。”
一天,两天……崔长青的消息宛如石沉大海,音讯全无。
府城附近,城郊各处要道有不少伏桩。
乌锥马竟然平空失了踪,岂不可怪?东西南北各处要道,没有人看到乌锥离开。
林白衣第二次光临钱木匠店,已是人去屋空,人全逃走无踪,线索中断。
谁也没疑心隔邻的延寿庵有鬼,一枝花这恶贼,藏身在庵后的秘室中享福。
乌锥马换了一处城西五六里的农舍藏匿,是一处毫不起眼的殷实农家,主人是千年狐早年的好友,洗手在此落户已有十余年,附近的人皆不知这人的底细,只知他是个有妻有子女的勤俭朴实庄稼汉,大家都称他为周老实,久而久之,他的本名而被人所忘怀。
周老实种了百十地,屋后有座大型的掘开式地窖。这种地窖上面加建了棚屋,可以住人,冬暖夏凉,是窖藏农产的好地方,俗称地屋。一匹乌锥马藏在地窖,毫不引人注意。
崔长青在周家养伤,他也住在地客内,千年狐把他安顿在此地,另有深意。崔长青虽说败在紫衣女郎剑下,身受重伤,在干年狐眼中看来,已是难能可贵了不起的事了。千年狐本人有自知之明,接不下紫衣女郎三五剑,可知崔长青仍有利用价值,只要崔长青能把伤养好,由崔长青主攻,再纠集几位朋友相助,置林白衣于死地希望甚浓,值得在崔长青身上投下一笔。
崔长青绝口不提与紫衣女郎恶斗后的事,对救了林白衣与红衣小姑娘的经过,更是只字不提;他不是个长舌的人。
林白衣送给他的三颗九转丸确是神效,助他渡过了难关。他自己也有治伤的药物,创伤的变化令人十分满意,一连三天,他的元气在迅速地复原中。
千年狐功于心计,直到目下为止,总算一切顺利。虽则并未尽如人意,至少崔长青已经和紫衣女郎拼了老命,因此诡计并末落空,仍算是成功的。
最令两人兴奋的是,林白衣正在大索城内外,显然是搜索崔长青的下落,这消息简直妙不可言。
老狐狸一发狠,立即请人向各地召请朋友,要在真定放手大干一番。
这几天,外面的事一概交由周老实负责。千年狐、一枝花、梁龙与三名死党,则白昼潜藏不出,以免落在对方的耳目下。他们躲在周老实的农宅中,除了千年狐之外,其余的人不与崔长青照面。
崔长青怎知他们的阴谋?一切皆如蒙在鼓中。
这天晚膳毕,一枝花向千年狐说:“宫前辈,晚辈明早不回来了。”
“你不回来?”千年狐不解地问。
“晚辈已与甄寡妇约定,明天留在她那儿一天。”
“白昼留在那儿,你不怕出纰漏?”千年狐不以为然地说。
“出什么纰漏?底下的地窖只有了空庵主与甄寡妇知道,秘密得很。”
千年狐摇摇头,说:“天下间没有真正秘密的事。卜义,你这样晚间来来往往,早晚会碰钉子的。目下风声紧急,林家的人与那群自命侠义的狗东西,不分昼夜加紧搜寻咱们的下落,万一碰上了,你死了不要紧,却连累了其他的人。依我看,你还是忍着点,几天没有女人陪伴,死不了的。”
一枝花笑道:“宫前辈,明天是决定性的一天,我不去不成,总不能功亏一算白费了几天工夫吧?”
“明天是决定性的一天?你是说,甄寡妇答应出来找林白衣?”
“她答应了,但得等她的师妹到来商量,方可完全决定,她的师妹明午从京师回来,因此要我留在庵中等候。”
“哦!她的师妹是谁?怎么从没听说过?”
“就是十余年前,与金萧客闹了一场风流公案的金针女儿迟凝香,目下她已经落发出家,法名慈净。”
千年狐一拍大腿.狂喜地说:“妙极了,有她出面,林白衣何足道哉?卜义,你得把那风骚入骨的妖精请来。”
“那是当然。这是说,前辈允许晚辈留在延寿庵了?”
“好,可以,但干万小心些。”
“晚辈理会的。”
“你去吧。”
一枝花换了一袭绿袍,佩剑挂囊,等天色尽黑,方悄然走了。
接近西门,已经是二更初,天宇中云层厚,星月无踪,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过了直趋城根,不见半个人影,毫无异样。
城墙太高,无法跃上,必须用壁虎功或游龙术向上爬。他用的是壁虎功,缓缓向上爬升。
爬登一半,他发现右侧有异声,有人用飞爪扔上了城头。
“有同道进城。”他想。
刚攀上了城头,右方以飞爪爬城的人已经比他快,踪迹不见。
眼角瞥见一个白影,以一鹤冲霄身法,在左方不远处飞上了墙头,好俊的轻功,竟然能飞腾三丈,委实骇然听闻。
他大吃一惊,向下一伏,连大气也不敢喘,只感到心中发冷。
并不是那人的轻功吓坏了他,吓坏他的是那—身白。江湖盛传林白衣,他一见白便心中发毛,被林白衣追怕了,可说是望影心惊。
其实相距尚远,由于对方穿的是白衣,因此能看见淡淡的模糊人影。右面以飞爪登城的人穿的是夜行衣,所以只听到声音而不见人。
只一眨眼,白影便不见了。
他出了一身冷汗,潜伏许久,方敢长身而起,小心翼翼四周摸索一遍,方敢爬入城内,向延寿庵方向急走。夜市未散,他不敢走大街,从小巷溜。
延寿庵殿堂小,占地有限,前后院有高高的院墙与外界隔绝,后门常年关闭禁止出入。
一枝花象头灵猫,无声无息地跳入后院。
一座假山暗影后,传出两记弹指声。他回了三下,轻灵地绕近,低声道:“亲亲,我来迟了些,抱歉。”
暗影中闪出一个长发及腰的女人,亲热地扑入他怀中,腻声问:“好人,怎么会来迟,有事耽搁吗?哦!你来了就好,我好想你。”
他温柔地吻着对方的樱唇,一只手却粗野地在对方的服体爬行摸索,久久方说:“别提了,亲亲,爬城墙时看到一个白影,好象是死对头林白衣,吓得我好半天不敢移动。”
“好人,林白衣真那么可怕吗?’”
“老天,何止可怕?简直是恐怖。他本人艺臻化境,已经够可怕,他的父亲关中第一条好汉电剑林寿,是早些年武林三大名剑客之一,你说恐不恐怖。”、
“你不要怕,我想,我对付得了他。走吧。”
“是的,我想,亲亲,只有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