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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前面巷道已断,一堵高墙迎面挡住去路,墙内树影婆婆。
到了墙下,原来一条小巷横在眼前,并非死巷。
“当当当!”三更三点的更鼓声入耳右面传来,而且看到了灯龙,是更夫。
左端,也传来脚步声,巡夜的来了。
他吃力地向上跳,忍痛扳住了墙头,艰难地引体上升,滚入墙内,“砰”一声跌了个昏天黑地。
这是一座荒芜了的大花园,是中落了的大户人家留下的宅院,不远处的那栋大楼,风吹门窗不时劈啪震响,里面定然没有人居住。
他内大宅踉跄走去,果然不错,偌大的宅院空寂无人,大部分的门窗已经失踪,只有楼上的三两扇破窗,被风吹得开合不定,劈啪作响。
楼下太脏,他吃力地爬上楼,在一座破窗下的角落坐倒,开始撕衣带裹伤。
百宝囊中有的是金创药,包扎停当,只感到一阵难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终于,他昏原了。
失血过多的昏厥,加上体力不支,无人急救,便很难苏醒。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凉风吹来,寒露甚浓,风自然够凉,他倏然而醒。耳中,突然听到异声:“嘻嘻!原来林白衣是这么俊的小伙子,老娘几乎走了眼啦!”
他大吃一惊,附近有人。
接着,他想起激斗后的事,这里是无人的破空宅,怎么有人声?是狐仙?林白衣又是怎么回事?
顶头上空,有灯光从背后透射而过。
他躺在一座破窗下,只有一扇破窗。警觉地悄然抬起上身,小心地掩在窗旁向内偷域。
这一看。看得心中怦然。
由于里面是一间内房,除了一度窗丢了一扇窗外,门尚完好,里面的笨重家具仍在,床橱几惧在,居然甚少尘埃侵入,倒还显得整洁。
一身白衣的林白农,坐在床缘不言不动,双目发直,形如痴呆。
一枝红烛插在台上,烛光明亮。
一个姿色不恶的青劲装女人,正在替林白衣解除剑鞘、百宝囊、腰带……
他一征,心说:“林白衣中了邪……不,中了迷魂药物。”
大名鼎鼎的武林奇才林白衣,白道中不可多得的侠义英雄!今晚却落在这个女人手中,岂不邪门?
他想挺身而出救林白衣,但却无能为力,创口仍在发痛,而且浑身无力。出去只有白送死,把自己也饶上,何苦来哉?
他只有保全自己连大气也不敢出,甚至不敢移动身驱,伯不慎发出声息自我麻烦。
女人是韩凤,韩家四杰的老二。她先点了林白衣的气门穴与环跳穴,方掏出一颗丹丸纳入林白衣口中,吹口气送入咽喉,自语道;“幸好没用暗器打他,象这种英俊魁伟的人,打着灯笼也没处找哩!”
一面自语,她一面解下自己的剑与百宝囊,拉下包头柏,荡笑着拭抹那尚坚固的大床。
林白衣打一冷战,突然神智一清,咦了一声,挺身站起,但环跳穴被制,力不从心,无法站立。
韩凤格格娇笑,说:“小兄弟,不要枉费心机。”
林白衣吃了一惊,讶然问:“大嫂,你是谁?”
韩凤哼了一声,粉面一沉,在旁坐下说:“体怎么叫我大嫂,而不称姑娘?难道说,我真象个大嫂吗?”
窗外的崔长青忘了痛楚,真忍不住想笑。这鬼女人梳了坠马髻,徐娘半老,劲装内高耸的酥胸,丰满浑圆的臀部,不象大嫂象闺女?见鬼!
林白衣哼了一声说:“好吧,就算你是位姑娘,怎么回事?”
“你潜伏在悦来居,想等天涯怪乞上官星河在内收拾地理鬼,出来后向他讨消息,是吗?”
“不错。”
“本姑娘钉上了你。螳螂捕蝉,不知黄雀在后。”
“你是……”
“我叫韩凤,你不会认识我。”
“你……”
“有人要你的命,你的举动很容易找,一身白衣,怎逃得过对方的耳目?”
“你是……”
“我捉到你了,成功了。可是,我舍不得你,只要你肯依我,我把你带走。”’
“依你?你是说……”
韩凤突然抱住了他,腻声道:“我年屈三十,青春不复留目下还没有婆家,想必是你我有缘,有缘千里来相会……”
“呸!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韩凤突然掩面颤声叫,似乎羞答答哩!
林白衣哼了一声,冷笑道:“天下间竟有你这种不知羞耻的贱女人。”
韩凤勃然大怒,抓项百宝囊,取出一颗诽色丹丸,强塞入林白衣口中,立即将林白衣按倒在床上,剥了个精光大吉,然后自行宽衣解带,眼中燃烧情欲之火,冷笑道:“我不信你是个铁打的金刚,给你一颗春露丸,你就会原形毕露,会象狗一般向我摇尾乞怜。要不是我爱惜你,多给你一颗,你连命都保不住,做了风流冤鬼。老娘喜欢你,这是你的福气……”
话未完,她尚未变白羊,林白衣已呈异状,挺身手一伸便将她抱住,气息咻咻。
她一阵荡笑,双双滚倒在床上,缠住了林白衣,一双赤条条男女丑态不堪入目。
崔长青一咬牙,忘了痛楚,忘了自身的安危,悄然而起。
在金顶山胡家,他与绮绿春风一度,至今仍心中愧疚。林白衣是响当当的白道英雄,日后何以为人?
韩凤情欲高涨,在撩拨挑逗林白衣,竟不知有人接近。刚要除去下裳,“噗”一声响,脑门便挨了重重的一击,手一松,昏迷不醒。
林白衣仍在意动,“唉”一声耳门也挨了一记,昏倒在韩凤诱人的服体上。’
崔长青吃力地拉脱韩凤的双肩关节,再找婆娘的腰带捆住双脚,绑实在床栏上方,取来烛台,一捏婆娘的人中,吹口凉气,婆娘悠然醒来。
他将百宝囊倒在床上,里面的瓶瓶罐罐有六个之多,沉声问:“说!贼淫妇,那一瓶是春露九的解药?”
韩凤大骇,尖叫道:“你是谁?你把我……”
“说!在下要解药。”
“你好大的狗胆,你知我是谁……”
崔长青将烛移近婆娘的乳尖,烛火摇扬,冷笑道:“在下不管你是谁,你说不说?”
火舌一闪,焰光拂过乳尖。韩凤尖叫,扭动着叫:“我说,我说!”
“说。”
“是那瓶黄色的。”
崔长青放下烛台,倒出一颗丹丸冷笑道:“如果丹丸不对症,在下要你生死两难,对付你这种淫贱的女人,在下有一套极狠极毒极惨的手段,保证你八辈子也忘不了。”
丹丸当然对症,一颗丹九进入林白衣的咽喉,不消多久,便缓缓清醒,气血开始回复正常,情欲之火迅速地退去。
“穿上衣裤。”崔长青沉声叫。
林白衣神智恢清,大骇道:“怎么回事?”
“这淫妇用春药制你,幸好在下及时救了你。”
林白衣吃力地穿奸衣裤快靴,苦笑道:“原来是你。崔兄,咦!你一身是血……”
“在下希望仍有余力替你解穴,准备!”
穴道一解,林白衣短期间仍不能活动自如。
崔长青妄用真力,只痛得冷汗直流,额上青筋跳动,吃力地说:“这淫妇交给你,在下要找地方养伤,告辞。”
“崔兄,慢走,你的伤……”
“被人刺了一剑,伤了胁肋。”
林白衣取过自己的百宝囊,取出三颗丹丸奉上,诚恳地说:“这是九转金丹,一颗便可起死回生,请立即服下一颗,片刻便可止血止痛。另用一颗外敷,极为神效。”
他道谢毕,方接过丹丸,捏破蜡衣吞下一颗,笑道:“咱们彼此恩恩相抵,谁也不欠谁的。林兄,后会有期。”
“崔兄,慢走,咱们交个朋友……”
崔长青已到了宙下,扭头笑道:“你穿白,我穿黑,黑白不同道,算了吧。再见,小心了。”
林白衣摇头苦笑,自语道:“这人神秘得很,我会找到他攀交的。”
韩凤愁眉苦脸地叫道:“林白衣,你打算把我怎样?’,
林白衣一发狠,拈起春露丸的玉瓶,里面还有二十余额之多。他冷笑一声,切齿道:“在下放你一马,你死不了。”
“谢谢你,我……”
“但你得吞下这瓶春露丸。”
韩凤大骇,狂叫道:“你……你不能这样狠,你……”
“药是你的。”
“天哪!吃两颗元精丧尽,吃三颗人变色疯……”。
“一瓶有二十余额……”
“你杀了我吧。”韩凤厉叫。
“我不杀你。”’
“但比杀了我还惨,吃四颗之后,死状极为残忍,你还是行行好,杀了我吧。”
林白衣将所有的药瓶全部打破,丹丸踏碎,开始替韩凤解绑,冷笑道:“如果你想活,招供。”
“我……”
“你不招,我要用刑。”
“你……”
“你不信我会用刑?”林白衣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