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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牙止步,说:“在下保证可以收拾他。”
“你想找死?反正他跑不掉,等会儿再剥他的皮并末为晚。”电母阴森森地说。
爪牙反而怒火上冲,说:“在下找死?大嫂未免把在下看扁了,哼!在下不信邪。”
说完,扭头向崔长青掠去。
电母一惊,火速跟上叫:“不可鲁莽!退回来……”
爪牙不加理睬,奇快地到了丘下,拔剑愤怒地向上冲,形如疯狂。
崔长青仍然背手而立,屹立如山,冷冷地注视,对冲上来的人不理不睬:视若无睹。
爪牙更是狂怒,b疾冲而上。
五丈、三丈、两丈……
崔长青左手一场,叫:“给你一刀!”
人刀对进,其快可知,刀光一闪,飞刀便没入爪牙的小腹。
爪牙身形一顿,接着仍向上冲,脚下不稳,双目瞪得大大的,举剑疯狂冲上。
剑尖距崔长青的小腹不足一寸,崔长青连眼皮都未眨动半下,冷然注视,屹立如山浑如未觉。
爪牙猛地向前一栽,一声惨叫,丢掉剑骨碌碌向下滚,直滚下土坡寂然不动。
五丈外的坡下,电母发出了两把曲折银刀,电虹连续飞出,眨眼间便已近身。
崔长青直等第一把银刀接近左胁,方泰然跨前一步,银刀间不容发地掠背而过,划出一道美妙的光弧,向电母返飞。
第二把接踵而至的银刀,被崔长青一脚踢飞,飘坠出两丈外,失去效用。
电母大骇,站在坡下一阵迟疑。
崔长青冷哼一声,点手叫:“你上来,你的回风银刀雕虫小技,只能对付二流江湖小辈,用来偷袭还可派上用场。现在,你可以掏出真才实学与在下生死一决了。”
电母一咬牙,左手举电镜护身,右手挺银刀向上走。
崔长青拔刺出鞘,徐徐拂剑说:“你的电镜比盾牌小得多,在高手剑下护不了身。目下没有阳光,你的电镜照目绝招无用武之地。上啦!”
电母脚下一慢,进退两难。崔长青放出一把飞刀,冷笑道;“这次在下前来,共带了二十四把飞刀,目下尚剩四把,好象所发的二十把飞刀落空的并不多。当然,在下要给你两把,来而不往非礼也,对不对?”
电母心虚,说:“咱们不用暗器,公平一决。”
崔长青收了飞刀,扬剑说:“好,在下答应你,姑且信任你一次。”
电母抓住机会,疾冲而上,电镜一推,曲折银刀疾挥而出,攻取下盘,向他的小腿钩到。
他剑出“月落星沉”,“铮”一声便架住了银刀。
电镜疾推,镜下缘锋利,划向他的胸口。
他向下一挫,上体略仰,镜闪电似的一拂而过,间不容发危极险极,冷气澈骨生寒。
他的剑一挑一振,架出偏门的银刀回头急荡,剑尖乘势疾进,吐出一朵剑花,手下绝情。
“嗤!”剑尖贯入电母的胸口。
人影斜飞,他斜掠八尺。
电母的身躯急转,大叫一声,旋翻在地,胸口血如泉涌,挣扎着狂叫:“快来……救……救我……”
十余丈外坡下的斗场,巨灵栾百霸三爷已到了油尽灯枯境界,巨斧已不灵光,真力已竭。就在电母倒地的同时,雷公雷锤一挥,“噗”一声砸在巨灵的右肩上。
“哎……”巨灵叫,侧跃八尺,右肩已碎。巨斧失手坠地!
雷公一声怒吼,挥锤跟进。
扑天雕大惊,急抢而出,剑攻雷公的左肋,攻其所必救,阻止雷公追击。
雷公大怒,一声怪叫,雷锤疾旋,“当”一声击中长剑,剑断成三段。
扑天雕心胆俱裂,向后飞跃而退。
一名爪牙一声狂笑,左手疾伸,机簧一响,射出一枝袖箭,直射扑天雕的背心。
扑天雕怎知身后有人偷袭?大叫一声,砰然堕地,不住挣扎,想竭立爬起。
同一瞬间,雷公已追上巨灵,雷锤一挥,“噗”一声击中巨灵用左手急架的左小臂,臂骨立折。
“哎……”巨灵惨叫。
雷公凶性大发,一声怪叫,连挥四锤。
巨灵头破脊断,死状惨极。
发袖箭的爪牙,已一脚踏住扑天雕的咽喉狂笑不已。扑天雕双目外突,舌伸半尺,但仍在挣扎。
一缕轻烟向迫近的一名爪牙丢剑叫:“在下认栽!”
“跪下投降!”爪牙厉叫。
一缕轻烟跪下了,脸色死灰。
恨地无环大吼一声,挥动九环刀突围,只冲出丈余,便被三名爪牙乱剑穿心,但他也砍倒一名爪牙,捞回老本死得不冤。
投降了的一缕轻烟并末保住老命,后面上来一名爪牙,一刀砍下他的脑袋。
只逃走了一个胡绮绿,几乎全军尽墨。
崔长青站在坡上,苦笑道:“求生不生,必死不死。如果栾三不贪生怕死,出洞便与咱们联手一拼,怎会落得如此悲惨下场?”
六比一,目下他仍感势孤力单。
雷公的右手仍不能活动自如,对崔长青心存惧念,解决了巨灵一群人,目光转向远处的崔长青。
崔长青点手叫:“雷公,快来替电母收尸。”
雷公心胆俱寒,向一名爪牙叫:“李兄弟,你去收拾他。”
李兄弟脸色大变,悚然地说:“六比一,咱们一齐上方有希望”
一名爪牙从尸堆中拾起一只背囊,匆匆地说:“内矿坑已经断了矿脉,咱们早该走的,要不是你们四圣不死心,仍坚持再向下挖掘重找矿脉,何至于有今天的惨败?我可要走了。”
声落,发腿狂奔。
另一名爪牙也不甘人后,也拾起一只背囊,扭头飞奔而去。
“站住!你不能走。”李兄弟大叫,借机追赶,在经过,尸堆时,顺手牵羊也拾起一只背囊,溜之大吉;
雷公咒骂一声,也拾起一只背囊飞遁。
只眨眼间,六个人分向六方逃遁,走了个无影无踪。
崔长青也拾起一只背囊,向雷公逃走的方向飞赶。
胡绮绿向县城方向飞逃,要摆脱追来的美妇。起初双方相距在半里外,逃了三四里,双方已接近至三四丈以内了。
她赤手空拳,真力渐竭,雨后地面泥泞,一不小心便会滑倒。她已经跌了多次,再滑倒便被赶上啦!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刚跳过一条小沟,脚下失闪。
“砰”一声跌了个手脚朝天。
蝎子急速奔到,嘿嘿阴笑。
她爬起向侧急窜,逃命要紧。
眼前人影一闪,娇此声震耳:“站住!丫头。”
她心中不住念佛,吃惊地听命站住了,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问:“你……你是……”
“我,蝎娘子仇萱。”
她心中一宽,说:“哦!原来是仇姑娘,咱们道上同源。老天!我以为你是天威四圣的人呢:“
“你认识我?”
“小妹久仰大名,只恨无缘识荆。”
蝎娘子一阵阴笑,只笑得她心中发虚,毛骨悚然。
胡绮绿不是糊涂虫,已从蝎娘子的阴笑声中,听出了凶兆,不祥的预感令她心惊胆跳,依然徐退,说:“仇姑娘,请……请问有……有何指教?”
蝎娘子按剑冷笑,问:“你是镇八方的女儿?”
“是的,小妹叫……叫胡绮绿。”
“巨灵栾三是你的男人?”
“这……”
“你们经过明媒正娶?”
绮绿脸一红,期期艾艾地说:“我……我只是跟……跟着他而已。”
“哦!原来如此,你爱他?”
“这……我……”
“说!”
“他……他答应替……我替我办事……”
“所以,你甘愿做他的情妇?”
“这……”
“你知道栾三是有妻有妄的人吗?”
“知道,那……那并不妨碍他喜欢我。”
“下贱!”
“咦!你怎么骂人?你是……你是栾三爷的……”
“放屁!”
“仇姐姐……”
“呸!你配叫我姐姐?我问你,栾三答应替你办什么事,值得你以身相报肉身布施?”
“这……”
“你不说,我剜出你的眼珠来。”蝎娘子凶狠地说,迫进两步。
她打一冷战,惶然道:“我说,我……人我说。他……他要替我杀……杀一个仇人……”
“仇人?不是负心人?”
“你……你怎……”
“我亲耳听见你叫骂的。”
她一咬牙,说:“对,是负心人。”
“他是谁?”
“崔长青。”
“崔长青又是谁?”
“就是先前大叫的那个人。”
“哦!他向你示警,对不?”
“哼!我不领他的情。”
“你说他负心,他却救了你,为何?”
“我怎知道?”
蝎娘子冷冷一笑,冷冷地说:“好吧,你说说看,他是怎样负心的?”
“这……”
“你得说个一清二楚;我要带你去与他对证。”
她脸色大变,惊然问:“你……你认识他?你……”
“他是我的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