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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栅门尚有三五十步,便看到一身汤水的熊大爷去非带领了三位女郎,老远地向他们指指点点,快步向前迎来,脚下虚浮,显然受伤不轻。
“咦!那是什么人?”飞龙向乃兄问,“晤!象是……象是血花会的铁琵琶吕三娘子,她的铁’琵琶一看便知。”
“另一个是花蕊夫人陶永春。”飞龙说。
熊去非一面走,一面向花蕊夫人说:“诸位姑娘可问问晁家兄弟,他兄弟俩见多识广,可能知道老道的底细。”
四人一面说话,一面向秦岭双龙奔来。
吴寨河三十里到确山县城,乌锥马要不了一个时辰便到:
了。到了城南的蟠龙山,天玄炼士策马绕山向西走,十里路到了三里河畔,开始驰入山区。
这一带山区山势并不高,共有三座主峰,三里河畔的山峰叫中泉,再往西五里是南泉”北面叫北泉山。三座山脉胳相连,绵豆数十里,颇富林泉之胜。”山林深处,出现一座果林围绕的精舍,四周泛现一片金红色的光彩,原来所种的全是石榴,五月天,正是石榴火红的季节。榴树成林,在这一带倒是罕见。
乌锥马驰入花海中的小径,便看到迎面的一座木牌坊,上面的横匾上刻着的金红色大字:榴林精舍。
两名长工迎客,上前接缰道:“原来是天玄仙长,快三年没来了,家主人想念得很,请客厅稍候,小的即入内票报。”
天玄炼气士挟了崔长青下马,笑问:“贵主人一向可好?”
长工脸色一沉,摇头苦笑低声道:“仙长不久便知道了。”
“咦!怎么啦?”
“家主人两年前成了家。”
“成家?哈哈!好事嘛。”
“哼!”
“怎么?不如意?”
“别提了,主母是金顶山胡家的人。”
“哦!是镇八方胡威的女儿吗?门当户对……”
“主母是个母大虫。”长工低声说。
天玄炼气士呵呵笑,往屋内走,说:“小事一件,怕老婆的人,必定大富大贵哪!”
他将崔长青安置在大环椅内,里面出来了一位白净面皮相当健壮的年青人,抱拳行礼呵呵大笑道:
“仙长别来无羔,今天吹的是什么风?请坐请坐。”
天玄炼气士顿首回礼,大马金刀地坐下说:“南游北返,途经贵地,特地前来打扰施主。呵呵!二年不见,施主好象比往昔清减了些。听说施主已经成了家,可喜可贺。”
他一面说,一面打量着厅中的陈设,目光在后厅门的门帘上停留片刻,又道:“府上的陈设变动了许多,到底是有家室的人,一切都不一样了。”
主人命仆人奉上香若,避开话题笑道:“仙长南游,想必旅途劳顿,且至客厢安顿,洗漱毕晚辈置酒为仙长洗尘……”
“这几年施主曾在外走动吗?”天玄炼气士也另起话锋问,’似乎有意迫使主人就范。
乌云涌上了主人的脸,讪讪地说:“好教仙长见笑,晚辈久已不在江湖走动了,对江湖的动静,陌生得很。”
“哦!贫道委实失望得很。”
“仙长……”
“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怪你不得。天下是闯出来的,闯自然有万千风浪,不论男女豪杰,只要有了家室之累,他这辈子便得注定株守家园做老大爷,英风尽敛,壮志全消。
这些事不说也罢,这次贫道要在府上打扰三五天,方便吗?
“仙长见外了……”
“贫道带了一位同伴,在府上等候从湖广来的几位施主前来会合’。”
主人脸有难色,迟疑地说:“仙长但请宽心在寒舍安顿,晚辈入内吩咐拙荆准备酒筵。”
“好,但请不必客气,贫道打扰数天,幸勿见外。”
老道口中客气,其实心中大为不快,仆人甚多,准备酒菜待客,还用得着主人亲自入内吩咐?’分明是遁词,这里面大有文章,主人匆匆入内,崔长青冷眼旁观,也看出有点蹊跷,冷笑道:“老道,你是个不受欢迎的客人。”
老由冷冷一笑,说:“小娃娃,你最好少开尊口。”
“在下用不着拨风煽火,只冷眼旁观。”
老道冷冷一笑,拳挡着掌心道:“想当年,龙策客也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没想到短短三年,却变成一个吃闲饭的废物,可惜啊!可惜。”
崔长青一惊,问:“你说主人是龙萧客朱英?”
“不错,是他。”“哦!闻名不如见面,如此而已。”
“尔小看他了?”
“在下认为他毫无英雄气概,缺乏豪迈之气,与传说中的龙萧客完全不同。”
“呵呵!你认为你有英雄气概么?”
崔长青沉静地笑笑,若有所思地说:“英雄气概四个字,只能意会不可言传。饮食时表现英雄气概,只能算是个饭捅;碰上手无缚鸡之力的苫哈哈表现英雄气概,那是暴虐……”
“算了算了,你小于居然向贫道谈经说道,岂不可笑?
如果你想用激将法诱使贫道放你,你打错主意了。”天玄炼气士不耐地说,主人恰好及时出堂,脸色不正常,向老道讪讪地一笑,不安地说:“仙长,咱们走。”
天玄炼气士一怔,讶然问:“要走?走到那儿去?”
“晚辈在三里河镇有朋友,请仙长到那儿安顿。”
天玄炼气士冷笑一声,脸一沉,沉声问:“贫道在尊府稽留三五日,砧辱了你朱家……”
“仙长……”
“说吧,是否有何不便?”
“仙长明鉴,不是有何不便,而是蜗居简陋,起居一切不便,在三里河镇……”
“告诉你,贫道已与朋友约定,在尊府会合……”
“晚辈留下话,贵友可至三里河镇……”
“住口!”
“仙长……”
“贫道既然来了,就没打算离开,这次做定了恶客,由你不得。以你我的交情来说,贫道不要说借住三五日,真在住上三年五载,也是理所当然。”
“仙长……”
“不管你怎么说,贫道住定了。朱施主,你是领贫道客厢安顿呢,抑或是要贫道自行前往安顿?客厢在何处贫清楚,榴林精舍贫道不是第一次来。”
龙萧客脸色苍白,流着冷汗,焦急地说:“仙长请……
请……”
“贫道不再听你的解释。”
帘子一掀,出来了一个穿紫花衫裙的妇人,杏眼桃腮,眼神凌厉,薄薄的嘴撇得紧紧地,身材丰盈颇为动人,倒有六七分姿色。带了一名仆妇,一名侍女,阴沉沉地走近,此道:“站住!你这位老道未免太霸道,施主是你们的衣食父母,你这种态度……”
“绮春……”龙策客焦灼地叫。
天玄炼气士无名孽火上冲,正待发作。
崔长青却冲他咧嘴一笑,饱含深意。
老道突想起崔长青刚才所说,有关英雄气概的高论,脸色马上松弛下来,好奇地打量这位专横泼辣的女主人,缓缓站起笑道:“你就是榴林精舍的女主人了,幸会幸会。”
“老道,你说话干净些,什么幸会?”
“哦!贫道抱歉。”
“抱歉就行了?”
“女施主认为该如何……”
“你还不快滚?榴林精舍不留外客……”
“绮春,你……”龙策客脸色苍白地叫。
“你还不滚出去?这里的事不要你管。”绮春冷叱,象是喝奴叱婢。
老道这次忍不住了,但仍未发作,说:“贫道与尊夫交情不薄,多少前曾经共过患难,出生入死……”
“住口!谁理会你们早年的交情?你再不知趣,老娘要老道忍无可忍,顾不了待机挖苦他的崔长青,手一扬,掌出如电闪。
“啪!”耳光声清脆,如同爆栗。
绮春退了三步,几乎摔倒。老道须眉皆张,厉声道:“贫道走遍天下,到处受人尊敬,你这泼妇竟敢如此对贫道无礼,你得死一千次。”
龙萧客大惊,急叫道:“仙长……”
绮春一声娇叱,疾冲而上,身形乍起,腾跃飞踢凶悍绝伦。
老道哼了一声,身形疾闪,扭身就是一掌,不但避过双腿连环飞踢,且能及时反击。
“噗!”这一掌劈在绮春的腰脊上。
“蓬!”绮春摔倒在地,跌了个五体投地。
老道跟上;一脚踏住她的背心,冷笑道:“镇八方调教出来的儿女,居然如此稀松平常,竟敢如此对贫道无礼,你认命吧。”
“饶命!”绮春狂叫。
“饶你不得。”老道咬牙切齿地叫。”“英郎,救……—’救我。”统春转向乃夫求援。
龙萧客脸色苍白,拱手道:“仙长请高抬责手,请……
请饶她一次,拙……拙荆多……多有冒犯,仙长……”
老道怪眼彪圆,沉声道:“朱英,你昔日的英风豪气到何处去了?你居然被个一文不值的泼辣娘,拴住了你的脖子牵着走,你也不怕丢人现眼?你简直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