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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我们对这么做一定会遇到的困难,要有非常清楚的认识。”
“首先,就是投行的普遍反对。”
把定价权从投行那里收回来,这不是小事,这是直接动了投行的蛋糕,而且,谷歌这样的公司这么做,势必会为后来上市的其它高科技公司,竖立一个不好的榜样。
对谷歌这样破坏整个投行利益链条的不寻常举动,华尔街会有多不满,那很容易预计,一致性的反对,那肯定是必然的。
他们绝不会坐视企业成为上市过程中的核心,而自己却功能受到削弱,沦为配角。
“他们的可能的反对,我们是不是能及时化解?”
“这一点我们有考虑,我们想通过扩大承销商规模的方式,来得到一些投行的支持。”佩奇他们显然是有考虑的。
和一般的IPO不同,如果实行荷兰式拍卖定价的IPO,那么,那些有意向的投资者,首先要到主承销商的银行里开户,这就是给银行带来了很多潜在的优质客户。
“我想这肯定不够,因为主承销商的数量还是有限,大多数的投行,肯定是要反对,也不排除我们的承销商,也会加入到反对的队伍中去。”
“所以我认为,如果要实行拍卖定价,我们现在的准备工作,远远不够。”
“不说其他的,采取这样的方式定价,将来IPO申请书的变动,这样本来不是什么大问题的事,也会变得非常棘手。”
“每修改一次,都会牵涉到让律师也头晕眼花的海量法律术语,不要觉得这样的事很简单,真的会超出我们想象中的复杂。”
“而这样的定价方式,又大大增加了这些工作的难度。”
“那么,难道你认为,我们任华尔街的投行操控,就是最好的选择?”
关系变亲近了,也有好有坏,比如,现在冯一平说话没有之前客气,佩奇也这样,而且,以他的臭脾气说这样的话,杀伤力还真的挺大。
第五十二章 力争
自己深思熟虑的两条意见,难道就真的这么毫无可取之处?佩奇有点生气。
“我重申一次,我支持你的做法,因为拍卖式定价,更符合我们这些大股东的利益。”
冯一平干脆没有照搬佩奇他们的那些粉饰性的说法,又没外人,没有装的必要。
“只是我认为,我们有必要认清楚这样的定价方式,在操作中会面临到的诸多巨大困难。”
“或者说,我们是不是可以评估一下它和以普通的方式上市,在操作中各有何优劣,如果我们能先从思想上认识到拍卖式定价的困难,并多做一些准备工作,那实际操作时,会更从容,效果也会更好,你们说呢?”
想得非常美,做得却尤其差,这样的错,不止是普通人会犯,谷歌的这两位天才,也同样如此。
在谷歌坚持通过荷兰式拍卖,来确定自己IPO股价以后,马上引爆了马蜂窝。
华尔街的大佬和小弟们,马上四处出击,或亲自出面讲,或让记者和专家发表文章,目的就一个,唱衰谷歌的这一举动,到处散布类似股票一旦上市交易,就马上会下跌的言论。
而且,这些银行家,可不是只说说而已,也不止是股东别人出手,他们自己也亲自做了很多事,还是很致命的行动:他们团结了很多机构投资者,抵制认购谷歌的股票。
华尔街这样的组合行动,很有成效。
他们的这些举措,对谷歌在自己上市过程中,希望能惠及的那些散户投资者,影响很大,在很多投资者眼中,谷歌的光环暗淡无光或者干脆消失,他们中的很多,都对购买谷歌的股票不感兴趣。
面对那样的大规模、一致性的唱衰,甚至连沙丘路上的那些大佬,比如红杉的莫瑞兹和KPCB的多尔,都几次出来献声,“这就是恶意抹黑。”
然并卵,在普通投资者心里,比起风投,还是投行的话更可信,况且,出来力撑谷歌的风投只有那么几家,而不看好谷歌的投行却有那么多家——你别指望散户能有什么自己的看法,当然是跟着大势走。
这还罢了,关键是,谷歌那会也不明所以的出了很多昏招,可能是依然感觉太过良好吧,总之,谷歌那会的一些动作,看起来的效果,就是给华尔街的攻击,提供神助攻。
比如,因为担心认购的中小投资者,也就是散户太多,会把股价抬得太高,IPO之后,股价上涨空间有限,会让这些想通过谷歌上市,得到满意回报的用户对公司失望,所以,他们不止一次,好几次发出了“赢家的诅咒”警告。
赢家的诅咒,主要的意思,就是拍卖物的价值,一般总是会被高估。
大致意思就是说,我们的股票有风险,购买要慎重哦!上市交易之后,上涨的几率不大,下跌的可能性倒不小,所以,如果你买了我们的股票,届时真的下跌,不要怨我们哦亲!
勿谓言之不预也!
后来看资料的时候,冯一平想破脑袋就想不明白,这样的“神来之笔”,究竟是哪个脑洞大开的天才做出来的决定?
最经典的神助攻,莫过如此!在普通投资者看来,这刚好有力的佐证了华尔街那些投行的论断有没有?
于是,谷歌自己成功的打消了很多散户的热情,机构投资者又抵制,最后的结果,就是路演效果非常一般,市场反应非常冷淡。
谷歌也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很少接受采访的佩奇站出来,接受了《花花公子》的采访,里面自然夹带了不少私货,诸如我们的公司表现非常好,我们的股票的表现没理由不好,认购我们的股票一定非常好……等等。
一向标榜不走寻常路,一向认为自己不是一家传统公司的谷歌,这一次对静默期的无视,又成功的招惹到了一个大麻烦。
他们成功的引发了关键机构的愤怒,那是权利大到乔布斯都害怕的SEC,SEC马上发函关注和问询,“在静默期内,为什么要发表这样的言论?快给我一个解释,你如果不给我一个解释,那我就给你一个说明。”
什么说明?自然是不批准IPO的原因说明。
这一下,更多的人认为,谷歌的IPO是真的不再确定无疑!
当然,谷歌解决问题的能力还不错,费了些力气,总算抚平了SEC的怒火,但是,他们又非常自傲的只在美国进行路演,别说亚洲,连欧洲都没去……
后来的结果就是,本来希望以108到135的价格发行股票,最后不得不大幅调低至85美元,最高相差了50美元,缩水近四成!
原计划募集33亿美元,最后只有16。7亿美元……
而且,虽然在IPO首日,股价涨幅只有18%,看起来好像比较合理,但是,第二天又上涨27%,三个月之内,谷歌的股价,就迅速突破了200美元。
所以说,谷歌的IPO定价,其实也是失败的。
本来一把好牌,硬生生给他们玩得差点输掉,这事,可能也只有天才才干得出来。
如果长期持有这些股票,发行价是85还是135,其实影响不大,但在IPO里,冯一平要出售5%的股份,那发行价究竟是85还是135,那影响可就相当大。
他不记得谷歌的总股本有多少,只大概记得上市之后的市值,是在260多亿美元,按那样算,自己将要出售的这5%,价值是13亿美元左右。
如果能按原来预订的最高价135发行,那么自己的这部分收益,将接近13亿美元的1。6倍,妥妥的过20亿。
即使是以103美元的低价发行,那也超过1。2倍,最终到手会超过15亿美元。
这可是两亿多到七亿美元的差距,怎么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冯一平怎么达观的起来?
所以,他这会也顾不得佩奇的不满。
“我们都知道,IPO价格超过100美元,这是一个分界线,100美元以上或以下,那难度相差会很大,所以,我们可不可以再衡量一下这两种方式可能的结果?”
“我认为,上市成功与否最主要的判断依据,就是能不能给我们带来最多的现金,其它兼顾散户,这些都是次要的,你们说呢?”
佩奇和布林他们两位,总是容易在一些关键的事上,左右摇摆,比如,他们当然也希望上市套现的金额越高越好,但偏偏又不想让世人认为这是他们的追求,因此又扯上了要给散户公平投资的机会这样那样的遮羞布。
结果是,散户不想买,自己收入也大幅减少。
在这一点上,冯一平还是佩服后来facebook的扎克伯格,他就摆明了说,我IPO追求的就是高回报,所以,他也玩拍卖式定价,但因为目标明确,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