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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德祥依然去记他的帐,头也不抬,只挥挥手,“知道了,你去吧,骑车慢点。”
梅义良车刚出门,后面就有人喊,“梅义良,你又到哪去疯?”
他刹住车,只见还穿着工作服的蔡虹一边拍打着身上的木屑,一边朝他这边走。
“还能去哪,我去看我姐。”
“真的?那我也去。”蔡虹一屁股跳上后座。
“去,也可以,但你好歹换身衣服吧!”
“哦,也是,那你就在这等我,不能跑哦!”
“好的,你快点啊!”梅义良停好自行车,也点了一根烟,站在那等。
好在这个时候的姑娘,还没有养成出门前至少要化妆半个小时以上的好习惯,不到十分钟,蔡虹就换了一套衣服出来,薄毛衣配牛仔裤,很清爽,大概还洗了把脸。
蔡虹坐在后座,毫不见外的搂住梅义良的腰,一路还跟旁边店里的人打着招呼。她就是在这一块长大的,和这些人非常熟络,反倒是梅义良有些放不开,低着头一个劲的猛蹬。
蔡虹在梅义良肩膀上拍了几下,“地上这么多坑,你还骑这么快,故意使坏是吧!”
他们在大学城绕了一圈,才在师大附中门口那找到梅秋萍夫妇。学生都走的差不多,他们正准备再回到大学门口。
看到弟弟带着个城里姑娘过来,梅秋萍有些愣住,蔡虹大方的和她打招呼,梅义良在旁边介绍,“姐,姐夫,这是我师傅的女儿蔡虹。”
“哦,这是我们自家的板栗,很干净,很香,姑娘你尝尝!”冯振昌递给蔡虹一个纸袋。
蔡虹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剥了一个,“恩,真好吃,很香,还有些甜,味道挺好。”
梅秋萍说,“义良你也真是的,你也不提前打个招呼,你看看现在,我们招待都不好招待的。”
蔡虹说,“没事,你们忙,我就是和义良一起来看看。”
梅义良看到三轮车上放着另外一口锅和蒸笼,就问,“你们这又是卖什么?包子吗?”
冯振昌递给他一支烟,“是啊,原来早上没什么生意,我们就做了包子,还有豆浆,一早上包子和豆浆都能卖几十份。”
“哦,那不错啊,哥,这样下来你收入比我高多了。”
第二十七章 小舅和蔡虹
蔡虹和梅秋萍在谈冯一平,“义良买了本杂志,说是他外甥在上面发表了一篇文章,还拿了两千多的稿费,我原本还以为他骗我的呢,没想到还真是。听说一平现在只十二岁是吧?”
这是梅秋萍很愿意听的,“是,刚上初一,一直成绩就不错,读书很用功,也听话。”
蔡虹说,“那他将来肯定会上大学,你们现在还真是要多赚些钱,大学的学费一年比一年高,一般的家庭都负担不起。”
“是啊,”梅秋萍说,“我们在乡下,一年忙到头,手里变不出几个钱,不要说大学,小学的学费都经常欠。原来我生病,后来盖房子,还欠了不少债,还是一平想到这个办法,义良帮我找到的这个地方,现在一个月也能挣个一两百块钱,比以前好得多。”
冯振昌问梅义良,“一平的事爸对你说了?”
“是,我打电话回去,他说帮你们收了千把斤板栗,我问哪里来的钱,他就说了。我还去买了那本杂志,一平看不出来啊,我知道他成绩不错,但是小小年纪就能写那么长的小说,我还真没想到。”
冯振昌说,“是啊,他把我跟你姐都瞒着,只有爸知道。”
“不是我说你,当初一平如果问你要好几块钱,说是寄信,你会给吗?”
听了这话,冯振昌有些迟疑,一时没有说话。不像现在,手里每天都有几十上百块钱,两个月以前,手里平时最多也就能攥着十多块钱,冯一平问他要个八九块,说是寄信,他怕真的考虑都不会考虑的。
看冯振昌在那沉吟着,梅义良接着说说,“反正这是好事,不过你们将来就难,一平肯定会上大学,大学的学费生活费,不是小数,所以啊,现在一定要多赚点钱。”
“原来我是没办法的,于今还好。到他上大学还有五六年时间,照现在这样下去,等他考上的时候,虽然会紧巴点,但应该能供的上。”
“哦,爸在村里赊账收的那些板栗,本来就是欠了人人情,所以年底钱一定要还上的,不然他那么大年纪,脸上不好看,这个没问题吧。”
冯振昌弹了谭烟灰,“我和你姐算了下账,到年底,我们原来准备的七百斤栗子都能卖掉,我借的四百斤和爸赊账收的五百多斤栗子,这两笔账到年底是一定要还的,应该也没问题,只不过没有多少钱还原来的那些老帐。”
“没事的,你算算,按你说的,到年底把那两笔账还完,你手里还有千把斤栗子,至少也值三千多块钱啊,不是比你原来欠的外债还要多。”梅义良说。
“说是这样说,塆里的都知道我们来省城了,年底钱不还说不过去。”冯振昌有些愁。
“没事,”梅义良说,“买这个三轮车还有租房的钱,你们硬要还给我,我都放着没动,年底我再给你凑个几百块,你那里多少有些结余,加起来千把块有了,老帐至少也能还上一半,剩下的明年不用到年底都能还完,这样也说得过去。”
“那怎么好?你本来就帮了这么多忙,”冯振昌看了那边一眼,“你和那个姑娘是在谈对象?那不正是花钱的时候。”
梅义良支吾着,“没事,我有分寸,你不用担心。”
冯振昌说,“先不急,到年底再说吧,我们自己能想办法。这姑娘不错,你和她好好处。你也这么大了,该安定下来了。”
“知道,知道。”梅义良有些不耐烦。
虽然梅秋萍一再叫梅义良和蔡虹留下来,一起回他们租住的地方吃饭,梅义良没有同意,去了也是给他们添麻烦,现在还早,大学那还能做会生意。于是就说和蔡虹买好了电影票,要去看电影,下次再去。
梅义良带着蔡虹走了,冯振昌也骑着车朝大学那边去,梅秋萍说,“我是听爸说起过,义良在省城拜了个师傅,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为了学手艺还是这个姑娘。”
冯振昌就笑,“义良都那么大,还用你操心啊!再说这个姑娘还挺不错的,大方,也没有瞧不起我们。”
梅秋萍一点都不乐观,“我就怕义良是剃头条子一头热,人家是城里的,家里还办了个厂,会看上义良?”
冯振昌说,“你看不出来吗?人家姑娘对义良肯定也有意思的。”
“哎,我担心的是蔡虹家里人会不同意。你说,如果是我们,自己在省城办厂,女儿条件又好,会同意把她嫁到乡下吗?”
冯振昌想下了,“那还真是难!”
“所以说啊,”梅秋萍说,“下次义良来一定要好好问问。以他的条件,在老家找个出挑的是没问题,可他和蔡虹姑娘,我还真有些担心。”
冯一平这个下午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冯文问他,“你不会是感冒了吧!来,我摸摸你烧不烧。”
冯一平没好气的打开他的手,“就是鼻子有些不舒服,感冒了我还会不知道啊。”
温红在里面接口道,“一想二骂三感冒,冯一平,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惹得有人在背后骂你呢。”
“怎么可能,”冯一平装作很受委屈地叫道,“从小到现在,我听党的话,听父母的话,听老师的话,五讲四美三热爱,不要说招惹到人,我走路的时候,都特别小心,从来不会不会踩到蚂蚁的,我这样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好少年,怎么会有人骂我?怎么会有人舍得骂我?”
“哈哈,”顿时周围笑倒一大片,温红边笑边说,“看不出来啊冯一平,我原本以为你很老实的,没想到你这么油嘴滑舌的。”
那边黄静萍笑的趴到了桌子上,“冯一平,没想到你这么厚脸皮!”
冯一平佯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对不对,看到我再你二叔的课上做其它事,所以你在背后骂我对吧!”
黄静萍脸一红,“切,谁那么有空总留意你的。”
张金菊在旁边帮腔,“哦,冯一平,你自己承认在政治课上做其它事。”
冯一平双手一摊,“谁说的?我哪堂课没有认真听?”
“你刚刚自己说的,我们大家都听到了。”张金菊说。
“有吗?我那是开玩笑的,再说,你可以和黄老师说啊,你看他相不相信你。”
张金菊一窒,还真是,说冯一平在课堂上开小差,老师估计都不信,谁叫那家伙上次考的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