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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是以为冯一平过问最近的进展，或者是想向冯一平报喜。
但冯一平冷冷的打断的了他，“赵总，你现在在电脑旁边吗，按我说的做……”
赵勇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觉得，给他打这个电话的冯一平，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但是很快，他明白了冯一平之所变了的原因，“这……这……”他连着换了几个词，甚至都没按冯一平说的那么做，输入了“儿子”这样正常且常见的词，结果，所有的建议，全都非常不堪入目。
他整个人都在颤，牙齿都在抖，电话都有些拿不住，虽然空调温度很低，汗还是一下子从头上，从身上涌出来，“对不起冯总，我……我……我，真不知道。”
“现在不就知道了？”冯一平冷声说。
这样的谷歌，还能叫不作恶？
“我马上，马上把BUG管理团队，不，我把他们都叫回来，从现在开始加班，一定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推广的事都可以先放到一边，”冯一平说，“我先向美国那边报告，你别忘了尽快递交报告。”
“好的冯……”冯一平那边已经挂掉了电话。
赵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先给高管群发了一封邮件，跟着一个挨一个的电话通知他们，马上赶回公司，同时让他们通知，所有技术岗的员工，全部赶回公司加班。
忙完这些，和冯一平一样，他马上打开狼厂的搜索，迫不及待的输了一个词进去，出来的结果，马上让他如释重负，这样就好！
……
硅谷，都还刚从床上爬起来的佩奇、布林、施密特，急匆匆的赶到山景城。
他们一边检测本土的搜索，一边紧急通知海外的其它分支。
为了让用户更方便的用谷歌搜索，迄今为止，谷歌在全球，已经推出了接近40种语言的版本，他们必须清楚，其它语言的版本，会不会存在类似的问题。
他们很紧张，如果是在一些保守的地区，比如说一些阿拉伯国家，出现这样的问题，那可不是小问题。
晚上11点不到，冯一平在楼下办公室和他们召开了视频会议。
“冯，还好，”佩奇有些庆幸的说，“同样的问题，有几个版本也存在，但是，我们担心的那些地区，并没有。”
冯一平也松了一口气，“这就好。”
“我们非常支持你的意见，把这项工作，作为谷歌中国近期最优先层级的工作来处理。”施密特说。
“有任何需要协助的地方，美国总部，都全力支持。”布林说。
“我们得庆幸，是冯你先发现了这个问题，”佩奇说，“如果是监管部门……”
大家都沉默了下来，如果是监管部门先发现，那显然不会这么轻松。
“我想问的是，这样的情况，肯定不是冯第一个遇到，那为什么到今天，相关的部门都没有反馈？他们是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还是看到这样的反馈，就当作没看到？”施密特说。
佩奇看了他一眼，“这些问题，留待以后再说，现在首要的工作，是先解决这个麻烦。”
“这一次，嗬，”他靠在座椅上，“这是对我们的打脸，这是我们自己打我们自己的脸。”
可不是吗！
这样的情况，并不是在一些我们心目中比较开放西方国家，就是小事，相反，发生在那里，更严重，他们在这方面，有着完善的法律。
一个郑重其事的宣扬“不作恶”的公司，向所有年龄段的人提供的搜索服务，居然有这样不堪入目的结果，那当然是打脸，狠狠的打脸。
“不行，我们必须对我们所有的产品，再进行一次检查，”佩奇站了起来，“冯，中国那边，全交你了。”
“等等，”施密特扬了扬手，“冯，我们的竞争对手，他们的状况如何？”
冯一平看了他一眼，“和我们一样。”
“这样啊，”施密特眼睛一眯，“那我觉得，我们最好先主动向监管部门报备。”
第一千二百八十五章 坐蜡
在因为冯一平一个电话，全世界的谷歌人，都动起来了的时候，Robin正坐在包机上，从芝加哥飞回纽约。
他现在很累。
因为昨天在芝加哥，从早餐前到晚餐后，他一共参加了十二个面向投资人的会议。
而这并不是个例，自从在香港启动第一次路演之后，到现在的十多天时间里，他都是这样度过。
他觉得现在喉咙都是干干的，讲几句话就会咳嗽，而咳嗽几声，就会扯得头痛。
在缄默期的时候，他们憋得很厉害，觉得有好多话想对外界说，但是不能说。
路演开始后，他们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当然，依然不能接受记者的采访，依然不能发表各类声明，但是，对投资人的问题，你得全部回答。
而美国的这很多投资人，对中国不了解，也不认识中文，对他们非常怀疑，所问的问题，自然免不了会有些刁钻。
回答这些问题的过程，自然不轻松，这都让他们有些怀念起缄默期来，不说话，真的挺好的。
不过，路演进行到尾声，收获的也不只有头痛。
在路演的第一站，也就是在香港路演之前，他们和承销商进行了一次艰难的谈判，谈判的主要议题，是定价。
在此之前，承销商给出的价格，是17…19美元。
为什么定这样一个价格？承销商给出了很多理由，包括厚厚的一摞会让专业人士看了，都会觉得眼花缭乱的材料。
但是，不论他们怎么解释，引用什么案例，什么公式，Robin他们都不满意。
他们不满意的原因很简单，和他们的预期相比，这个价格太低。
有机会，有可能成为亿万富翁的时候，谁愿意成为千万富翁？
他们反复和承销商拉锯，反复强调，以他们对公司的了解，这个价格太低。
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中国市场很大，而他们，又是中国市场的主导。
最后，在路演开始之前，承销商好容易同意把定价提高。
但是，只提高了2美元，即19…21美元。
然后，投资人依然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有超过100人参会，而且他们中的很多人，抱怨他们分配给亚洲的新股认购额度太少。
他们分给亚洲的额度，确实不多，只有全部发行规模的10％。
而要知道，他们这次IPO，本来就是惜售，发行的新股，只占总股本的11％。
——也许正是如此，投资人才有那么大的热情，因为新股这么少，所以要把价格炒起来，也相对容易。
因为在香港开了一个好头，接下来在英国伦敦，他们自然也受到了欢迎，好多脾气很大的投资者，甚至都中断了暑期休假，专程赶回伦敦，参加他们的路演。
加上在美国的第一次路演，也相当受欢迎的样子，他们顺势进行了第二次提价，21…23美元。
Robin现在希望，这最后的一场路演，能延续之前的热闹，那么，自己就可以进行第三次提价，只是这一次，他不愿意再两块两块的提，他想提两个两块。
他微微回头看了一眼，承销商那边，估计问题不大，但是那另一撮人，哪怕这会，依然脸上没有露出什么喜色来的那一拨人，可能还会有问题。
施密特那个老家伙，他留的一手，挺毒的。
谷歌的那2。6％，现在依然挂着，没有要借这次IPO献售的意思，这无疑给了其它投资人一个明显的信号，谷歌依然想收购。
这就是Robin最头痛的地方。
首先，他们得做承销商的工作，你看，你们这个定价确实太低，完全不能反应我们的公司的价值。
鼓了老鼻子劲说服承销商提价之后，他们使尽全身力气，向来参加路演的大大小小的基金经理们说，认购吧，认购我们的股票，将来一定会给你们带来不菲的回报。
最后，他们还得再三给包括德丰杰在内的那些投资人做工作，我们别想着出售公司好吗，也别否决这次的IPO，依托中国那么大的市场，根据我们现在的占有率，未来我们的成就，一定会超出你们的想象……
Robin现在也觉得，施密特当初说的有些话，确实是对的。
这IPO，果然是一个让人头痛的过程，一个不到最后一刻，你不知道结果的过程。
在他一直头痛的半睡半醒的过程中，他们再一次到了纽约。
……
在最后一次路演之前，Robin又举行了一次投资人的会议，“各位，我知道，大家有权决定，在几天后，我们究竟能不能上市。”
这些风投，他们当初在决定投资狼厂的时候，协议中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