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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亮了夜空的火舞流星,绽放时,异常夺目,但沉寂得也快,就在前一波有些黯淡的时候,国内请来的这些师傅,又依次扬手,于是,夜空中顿时又绽放开一朵朵五彩绚烂的巨大花——今天的表演,铁水里还加入了铜、铝等金属,所以不只有红白色。
在湖边仰望的人的嘴巴,就一直张着。
等到弹丸大小的铁水,在空中分散开来,万千燃烧着的铁屑犹如银珠飞溅,接连不断的铁花带着不同的色彩在空中绽放开来,犹如飞跃的金龙,在幽深静谧的天空中飞舞,再一次惊艳了大家的眼睛时,好多人才忘乎所以的惊呼起来。
“这是什么?”劳伦娜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五彩的夜空,大声问冯一平。
“这是什么?”同样惊讶不已的施密特,带着那两个年轻姑娘,也靠了过来。
“这叫打铁花,属于烟火一种,起源于1000年前。”
今天冯一平安排的这些项目,动辄是几千年,他们倒不为这个1000年感到惊讶。
“撒上天空的,主要是铁水,它们在空气中迅速氧化,所以能散发出这样绚烂的光彩来。”
“铁水?竟然是铁水?真不可思议。”施密特连连说。
“拍照,快,拍照。”他带来的那两个姑娘,一边跳着一边大叫。
劳伦娜转头看了一眼,朝另一边走了几步。
不过接下来,她完全无暇关注身边的其它人,因为在几位师傅的配合下,这一次,不再是一朵朵尽情绽放的花朵,竟然在空中打出了一条盘旋的灵蛇的效果来。
“喔。”冯一平一边鼓掌一边又叫了一声。
现场看到的,和在电视上看到,那绝对是两回事。
有人碰了一下他的肩膀,他转头一看,梅耶尔靠了过来,“嗨!”冯一平招呼了一声。
“嗨,真漂亮!”她在冯一平耳旁大声叫道。
在夜空中绚烂铁花的映衬下,她的脸,看起来也像是一朵花。
“对。”冯一平点点头。
梅耶尔看了看周围,看到在远远的地方,黄静萍站在一大群人中间,也忘情的大叫着鼓着掌,周围的人也无暇关注他们,拉着冯一平的手就朝旁边走。
“哎,哎。”冯一平没反应过来。
“嘘,”梅耶尔把手指放在嘴上,“别吵。”
她拉着冯一平,闪进后面一件关起来的餐厅里,这里也没开灯,当夜空亮起的时候,冯一平才能看得清梅耶尔的脸。
“你答应我的事,安排在什么时候?”她紧紧的抱上来。
“你知道,我……”
“我知道,你正准备回国。”梅耶尔说。
“我知道,你又准备朝后缩,对不对,所以,”她捧着冯一平的脸,“今晚收点利息先。”
第九百三十九章 遇见
“飞机餐对着我散发出很不开胃的热气:一块方形湿软棕色的肉,被黏糊糊的马铃薯泥包围着,很可能是去年就捣好的薯泥。”
“豌豆皱巴巴的,像从实验室的试管里生产出来的;面包卷泛着反常的月黄色,手指还没碰上就可以感到一股森冷。”
“沙拉里的莴苣叶已经枯黄,而番茄甚至懒得装出它们原本该有的红色;小杯里鲜艳的橘红酱汁则跟我大眼瞪小眼。”
这是《纽约时报》上,克蕾尔今天关于餐厅评论文章的开头。
冯一平在湾流上看到这一段时,也不得不承认这位美食评论家的文笔,确实不错。
缓缓读来,飞机餐所提供的那些食物,就像一幅画一样,清晰的呈现在读者的脑海里,这自然是本事。
当然,这个性子,估计也非常尖酸刻薄。
如果大胆的,或者说不厚道的推测,冯一平想,这位克蕾尔,多半是位童年时有阴影,少年时受鄙视,青年时被无视,现在生活不美满,婚姻不幸福,各种欲求不满的人。
在买湾流之前,从美国西部到东部,他也飞过多次,虽然都坐的是头等舱,虽然头等舱的飞机餐,真也就那样,由此可以推测,商务舱的显然更不会怎么样,很难称得上美味。
但是至少,入口果腹还是可以的,绝不至于像这位所描述的这样倒胃口,别说吃,看了一眼都觉得恶心。
满庭芳黄静萍的办公室里,武馨阳也正绘声绘色的读着这段文字。
“它最好的去处,应该是在垃圾桶里,但是眼下,我只能把这份看一眼就嫌多的飞机餐推到一旁,为了不让我的心情更糟,上面再盖上一张报纸,我按了一下呼叫键,期待着空中小姐能尽快收走它。”
“它还原封未动呢,我想以不断追求卓越,并愿意大幅度进行正面的改变为理念的达美航空,一定可以把它回收再利用,用来满足本次或者下次航程上,某位乘客的好胃口。”
好多读者此时笑出声来的同时,都在想着,如果达美的高层看到这篇文章,会不会从此把克蕾尔加入他们的黑名单?
“我看着窗外,浮云绵延不断,如大块的蜀葵软糖,竭力想让自己的思维集中起来,想想怎么顺利的进入目标餐厅。”
“不愧是美食评论家,”武馨阳笑道,“什么都能联想到吃上。”
套装外套扣子敞开着的黄静萍,侧身坐在转椅上,笑眯眯的看着高兴的武馨阳,也竭力想把自己的思维集中在眼前这件事上。
但却总是忍不住去想此时也正在飞行的冯一平。
上一次特斯拉的董事会,就选择在洛杉矶召开,怎么这一次还是选择在洛杉矶召开?
那边只有马斯克一位董事,而特斯拉其它的四位董事全在硅谷,不是怎么考虑,都应该在硅谷召开,让马斯克赶过来吗?
好吧,上一次还可以说是去参观Spacex,这是又要去参观一次吗?
或者是,约好了和什么人在那里回合?
今早冯一平走后,她从他昨晚的那套衣服上,又闻到了再清楚不过的香奈儿5号的味道。
还有,开好董事会之后,他是会回来一趟,还是直接从那边飞回国?
“但不管怎么努力,此时我就是集中不了注意力。”武馨阳继续读到。
黄静萍心说,我何尝不是如此呢?
“为了我的评论能够公正,为了不让餐厅发现我的真实身份,我曾经乔装打扮,化身各种各样的人物,退休的灰发教师、跋扈的老太太、婚姻不美满的金发尤物……”
“金发尤物?”冯一平觉得,那位克蕾尔,显然是一位对别人是马克思主义,对自己是自由主义的人。
金发的效果很容易扮出来,可是尤物,那是你想扮就能扮到的吗?
所以说,谁才是你最不了解的人?对于很多人来说,答案就是自己。
婚姻不美满,也许真不用扮,因为那可能就是事实。
说真的,他这会都想打个电话确认一下,究竟是不是这么回事。
“可是,在第三次获得詹姆斯·比尔德基金奖后,我的这些努力,已经越来越难达到我预想的效果。”
詹姆斯比尔德基金会?
看克蕾尔的这番叙述,好像是个了不起的机构似的。
冯一平马上查了一下,这个奖,确实挺有含量。
James Beard Foundation,是全球,尤其是美国公认的顶尖烹饪艺术机构,这位克蕾尔能三次获奖,看来多少还算有几把刷子。
“在那以后,我的照片被越来越多的贴在全国各大餐馆的布告栏上,从经理、厨师到服务员全都严阵以待,希望有一天能在他们的餐厅,第一个看到我。”
“因为根据统计而来的数据表明,各餐厅的老板,现在都悬赏5000美金,给第一个发现我光临他们餐厅的人。”
“顺便说一句,这个金额,给我争取到了一次加薪的机会。”
嗯,冯一平相信,这样的事,克蕾尔一定做得出来。
“可是,在我明显表示出兴趣,让助理公开以我的身份,要一张餐厅的开业请柬时,竟然被拒,绝,了!”
“要知道,连那些有时会拒绝名流政要的米其林三星餐厅,也绝不会拒绝我这样的要求。”
“我可以肯定,从纽约到巴黎,没有一家即将准备开业的餐厅,会不为我决定参加他们的开业而欢呼雀跃,庆幸不已。”
“但在我的助理再三表明我的身份,甚至让报社发去了有盖章的公函之后,我依然被拒绝了!我依然拿不到那傻逼的请柬——相信大家都知道那没打出来的字,是什么意思吧。”
“我觉得很荒谬,非常不真实,这也改变了我对一个人的看法,老实说,之前我们虽然没什么交集,但我一直觉得他很不错。”
“我晃了晃脑袋,决定现在不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