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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了吧,老鬼……”灵狐嘲弄他说:“本姑娘久走江湖,熟知江湖奇闻武林秘密,一见面本姑娘就知道你是早年的横行天下巨盗满天飞。你那些早年老伙伴,造孽太多,天人共愤,早已死的死亡的亡,你隐世多年,恐怕知道你龟缩在此的人就没有几个,敢于挺身打起旗号替你报仇的人能有几位?”即使有,本姑娘也会安排他的死所。”
“老夫……”
“哼!你为恶一生,劫杀满天下,搜罗了无数金珠宝玩仍不满足,居然凯觎本姑娘的宝藏,你太贪了,老鬼。你的手段也相当恶毒,可是,你却忽略了一件事,你那位宝贝儿子,不客气地说,他还不配替本姑娘提鞋,本姑娘所交往的人,任何一个人的人品才华,也比你那位宝贝儿子强百倍,甚至千倍。”
“贱女人!你把我儿子怎样了?”
“他?”灵狐一阵阴笑,笑得来老爷心底生寒:“分手时,他正和你那第二个儿子,他的弟弟宋怀民,在作生死存亡的箫墙之斗。他如果能杀死他弟弟,必定去找他的老娘刺上百十剑,不死不休。”
“你胡说八道!”
“真的!你不信?也许你不知道,本姑娘已获玄门成道心法,役神大法学有专精,你那宝贝儿子已经不是他自己了。现在,他的神魂已经离体,他的武功比他往昔高一倍。本姑娘逍遥天下十余载,目下已是年届不惑,你能看出我是个半老徐娘吗?你看不出,因为本姑娘已练成长青道术,你相信了吧!”
“贱女人,你这恶毒的淫妇,老夫和你拼了!”宋老太爷切齿怒吼,疯狂地扑上,沉重的刽刀风雷骤发,势若崩山。
灵狐灵活地闪动,避过三刀回敬了两剑,第三剑一声娇叱,捷逾电闪,锋尖划过对方的右胯外侧,立即肉裂骨继,鲜血泉涌。
两名同伴扼守住两侧,防止宋老太爷脱逃,双剑立下门户,跃然若动,但并不想加入围攻。
“哎……”宋老太爷惶然收刀急退,又退抵墙脚死角。
灵狐也不急于进攻,保持出招的有效距离。
“等火焰了之后,带本姑娘入静室提取卓天威,本姑娘放你一马,不然,哼!你肯不肯带呢?”
“老夫封死了进静室的通道,就是要留卓天威一条命,留他日后找你算帐,你休想。”宋老太爷切齿拒绝。
“你还敢……”
“老夫已家破人亡,为何不敢?杀……”
厉吼声中,刽刀再次发威了,一记力劈华山,全力一台,不再理会空门,要拼个两败俱伤方甘心。
灵狐却不想两败俱伤,左一晃诱出刀招,右回旋斜身切入,剑虹如电疾吐疾吞,再一闪即逝退了丈余。
宋老太爷嗯了一声,沉重的脚步连连后退,砰一声背部撞在墙上,再反弹而出,但总算用千斤坠稳下马步,刽刀颤动着缓缓下沉。
右胸下方,出现一个血洞。
“你带不带?”灵狐厉声问。
“呢……”宋老太爷左手掩住着鲜血泉涌而出的切口,摇摇欲倒,刽刀尖着地支撑欲倒的身躯。
“姑娘,用投神大法制他。”一名同伴急叫:“只有他知道开启秘道的方法,他……”
“这人凶厉的煞气太盛,役神大法奈何不了他。”灵狐摇头:“比白痴更难役使,必须在他奄奄一息时才能控制他。”
“啊……”宋老太爷凄厉地狂吼,突然连人带刀疯狂地冲上。
灵狐闪身避开正面,扭身一剑挥出。
宋老太爷向前冲,向前冲。
右后肩裂了一条大缝,琵琶骨也被剑砍裂了。
“老夫……好……好恨……”踉跄刹住脚步的宋老太爷仰天狂号。
灵狐一跃而上,伸左手取对方的身柱穴。
慢了一刹那,刽刀迅疾地上升,像巨斧般硬切入咽喉,这种双手抬刀的力量是十分惊人的。
当然,刽刀也是锋利无比的。
灵狐的双指,同一瞬间奇准地点在宋老太爷脊心的身柱穴上。
人生的际遇,是极为微妙的,似乎冥冥中自有主宰。因此相信宿命的人太多太多,信鬼神的人也太事太辛。
有时,一念一动,可能改变了一生的吉凶祸福,或者偶然逃过了一次灾难,或者获得一次机缘。
卓天威与傅姑娘运用机智幸脱牢笼,本来应该毫不迟疑地觅路突围出围。可是,突然听到震耳的喝声,他本能的反应是两人体力未复,必须避免恶斗,所以立即弄熄了灯笼,利用黑暗向前摸索。
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两人又不熟悉地势,困难可想而知,速度慢得虽然不像蜗牛,至少不能像平时一般快步行走。
他一手牵着姑娘,一手以刀柄探触石壁向前走。
叱喝声与轰隆隆的声音震耳欲聋,石走道的回音更增声势,几乎无法清晰分辨到底从前面或后面传来的。
这一迟疑,失去了快速出困的机会,刚摸索到一处转角处,前面轰隆一声大震,有重物下坠,地面摇摇,耳中轰鸣,上面有沙尘洒落。
他们并不知道,前面下坠的石闸已堵死了出路。
终于,他俩发现通路已到了尽头。
“糟糕!怎么此路不通?”卓天威摸着石闸叫:“这里应该通向出左厢的通道,可是……可是……’”
可是,此路不通。
叱喝声和厮杀声已经听不到了,但地面和上方的轰隆震鸣仍然绵绵不绝地传来。
最后,他俩又摸回静室现场。
没有火种,室中有烛也是枉然,人困在这种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石室中,呆久了真会发疯。
他们必须有火光,才能寻出路。
搜完四具尸体,找不到火褶子。
“我们向相反的方向摸索。”他沉着地说:“也许能找到出路,也应该找得到其他的静室。”
走道长度有限,长不过两三丈。
“凤鸣,你发觉没有?没有气流流动。”他一面摸索,一面说着:“这表示静室已被封闭了。”
“大哥,你可曾感到墙壁有点温热?”姑娘也提出可疑的征候:“再仔细听那些响声,老天!大哥,像不像是失火?”
“哎呀!不是像失火,而是真的失火。”他心中一紧:“老天爷!我们真的身在火场内了。”
“糟!幸而石墙可以防火……”
“不久,石壁会成为热锅。不好,得赶快找出路。”他焦灼地说,脚下一紧:“咦!这里有一座门!”
果然是一座门,另一座石室的铁叶门。
拉开粗重的铁插扣,拉开门,黑沉沉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伸手乱摸。
脚下触及蒲团,触及小矮几,原末又是一静室。
接着,摸到壁上有石插柄。
“是邻室,这里曾经有人留驻监视我们。”他恍然:“模来摸去,我们还是在原地附近团团转。”
“那……大哥,我们怎办?”姑娘沮丧地说。
“让我们冷静地想一想。”他拉姑娘并肩坐下:“这里距大厅不远,来时我记得是经过左厢的走道。那么,后面的右方不远,必定距内厅很近。石楼虽大,但深度绝不会超过十丈的。”
“有的,我家的拱翠楼深度就不止十丈。”
“这里既然是计算宾客的地方,那么,擒住的人绝不会押至前面的大厅,再往里面带,所以这里应该有暗通秘门直通后面的内厅,有些大户人家的防匪复壁,其实不单纯是藏身的地方,也可作为秘道;通向外面的逃生秘道。”
“你的意思……”
“找。”他肯定地说:“敲击、摸索,很可能找出这种秘道门户来,我们分两面分头寻找。”
地面传来的响声扰乱听觉,所以必须仔细倾听,进展很慢。
他们发现了五间大小不同的静室,三条走道曲折衔接,几乎敲遍了每一寸石壁,听不到任何异样的响声,直至外面传来的声息完全消失,仍然毫无所见。所幸的是,石壁的温度不但没有升高,反而下降。
那可烧的器物都烧完了,温度当然不会上升,大楼各房厅中,其实可烧的家具物品有限得很,要不是有人故意纵火,是很不容易自行失火的,石楼的主人早有防火的防险措施。
“大哥,毫无希望。”回到原处,姑娘沮丧地说。
“不要灰心,凤鸣。”他拍拍姑娘的肩膀:“至少,我们活动的地方增大了不少………唔!我想……”
“你想什么?”
“我们都把注意力放在墙壁上。”
“是呀。”
“忽略了上下。”
“上下?这里本来就是楼下。”姑娘苦笑:“以前有烛光时,我就留意过了,上面是排石,每一条方石足有尺二宽,不算衔架石墙接头,中间就有丈二长,这表示每一根排石最短也有一丈四尺,我们能拾得起来?下面是方石板,墙基的础石足有三尺见方……””
“三尺见方的石板,如果厚度在四寸以内,扳起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