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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东西!”霍金彪怒火上冲,大叫道:“阁下,咱们要把你们弄回城,你们有何意见?”
“真的?试试看!”
另一个书生裴宣文笑吟吟地说,但灵慧的大眼中涌起阴森森的煞气。
“不是试,而是势在必行。”霍金彪双手叉腰,一步步逼近,魁伟的身材像金刚,矮小的两书生真的像小鬼,气势逼人。
“打断他的腿!”南宫凤鸣冷叱。
裴宣文应声疾冲而上,先下手为强,折扇一收,当胸便点。
小个儿与高大的人搏斗,无畏地抢中宫进攻,如果不智,不啻自找苦吃。
霍金彪果然勃然大怒,这岂不是太狂妄了吗?巨掌一伸,招发金丝缠腕,要反扣握扇的手腕擒人。
糟了!招一发扇已在电光正火似的刹那间上升,引诱巨爪追随抓扣,而下面的小靴却乘机电闪般切人。
“噗”一声,正中霍金彪的右脚迎面骨。
这地方肉薄骨硬,骨又是有棱有角的,挨一下实在不好受,即使被平常的人击中,也会皮开肉绽。
有骨折声传出、但仅是皮开肉绽面已。
“哎哟!”霍金彪厉叫,缩起右脚连连向后跳。
“铮”一声刀啸,一位仁兄拔出光芒四射的单刀。
“好小子真快真狠!”一位仁兄怪叫:“大爷要活劈了你!”
“卸他的胳臂!”南宫凤鸣又下令了。
人影一闪即至,折扇恍若电光一闪。
大汉的刀刚要挥出,做梦也没想到对方来得那么快,同时也因为自己用刀,小书生只有一把折扇,心理上没有戒意,反应也就慢了。
“哎……我的手……”大汉狂叫,接着痛得摔倒在地挣扎叫号。
右臂被折扇击中,几乎齐肩折断,似乎折扇比利刀还要锋利百倍,扇掠过臂断落,像被利刀所砍,断处创口如削,可知扇的速度委实骇人听闻。
举手投足间倒了两个人,另两个仁兄大骇,按在刀剑把上的手惊恐地挪开,骇然往后退,如见鬼神。
南宫凤鸣应当高兴才对,可是,他却神色一变,收了折扇插在衣领上。
“退!”他向裴宣文急呼:“结阵,强敌将至。”
他从袍下拔出靴统内的一把尺二短匕,短匕冷电四射,裴宣文看他神色有异,不敢怠慢退至左首也收了折扇,也从靴统内拔出短匕。
亭后的枫林深处,传出三声奇异的怪叫声,声虽不大,但传入耳中却有一种可怕的震撼力,令人毛骨悚然,真像午夜突然听到的坟场鬼啸,或者像老狗夜哭。总之,这种怪声不该发生在大白天。
“会是谁?”裴宣文变色问。
“不知谁?”南宫凤鸣神色相当的紧张道:“很像……很像传闻中的厉魄封彤,但愿不是他。”
斐宣文的目光,落在二十步外的卓天威身上,眼中有疑云,像是怀疑啸声是他所发。
卓天威正止住倾听,剑眉深锁。
“是他?”裴宣文指指卓天威。
“不像。”南宫凤鸣摇头:“声源从亭后的枫林中传来的。”
“厉魄封彤据说可以折向传音,面对面发出声音来,对方也无法发现,以音克敌,字内无匹。”
“可是,厉魄不会如此年轻。”南宫凤鸣仍然坚持已见:“再说,他是和我们一起来的,他的船还在我们前面泊岸,在舟行途中,他有向他们袭击的大好机会,岂肯等我们伤了他们两个人,再出面示威?”
“容貌是可以化装的,恐怕是他,他来了!”
卓无威正向台阶走来,鬼啸声已止。
南宫凤鸣和裴富文饱含敌意的目光,凌厉地在他身上汇聚。
不等他举步登台,亭后已人影乍现,两个相貌狰狞的佩剑人已用令人目眩的奇速,碎然在台阶下现身。
卓天威不再登台,转身向那两个佩剑人目不转睛的仔细打量着,剑眉仍然是锁得紧紧的。
霍金彪与断了右臂的人,已经忍痛逃之夭夭,亭脚下,遗留着一条断臂,和一刀一剑。
两个中年人的相貌同样的狰狞可怕,泛灰的头发梳了道士髻,泛灰的青袍又宽又大,五官生得与众不同,尤其是一双鬼眼太过阴森,阴森得令人不敢逼视。
“你两个小狗胆大包天,上门挑衅,罪不可恕。”那位长了鹰钩鼻、乱须中露出又黑又尖牙齿的人一面说,一面跨步登八八角亭。
“你阁下是宗政家的人?”南宫凤鸣沉声问。
“老夫与吴中一龙颇有交情。”
“原来是替宗政家出头的人。吴中一龙名列武林十大世家,自己居然龟缩不出,找人来帮忙扳回脸色,似乎有点离谱呢,那么阁下是……”
“老夫姓封,那位姓莫,老夫的朋友。”
“姓封,厉魄封彤?”
“不错。”
南宫凤鸣为自己不幸言中所惊,脸上现出了惧容:“奇怪,宗政家固然没有一个配称英雄的子弟,但总不至于灭自己威风,不珍惜世家的声誉,找你们这种宇内魔头来充场面,代他们出头?”
“老夫恰在宗政家作客,有事客代劳,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小辈,你们愿随老夫进城,到宗政家走走吗?”
“前辈,你的要求是不可能的事……”
“说!愿不愿意?”厉魄封彤语气转厉。
“封老魔,你不要摆出面孔唬人。”南宫凤鸣不再示弱,神色恢复冷静,冷冷地道:“本公子……”
厉魄显然人如其号,一代凶魔气量狭小,岂容得下两个小辈语出不逊?
“鼠辈斗胆!”厉魄沉叱,右大袖一抖,罡风骤发,劲气如潮。
两位小书生知道铁袖功厉害,两面一分掠出丈外,速度奇快绝伦,似乎袖一动人已远走,比袖快了一倍。
袖风激起草屑与尘土,声势惊人。
“咦!”那位姓莫的老人讶然叫:“封老哥,且慢!”
“怎么啦?”厉魄问,停止进一步追击。
“流光遁影轻功身法。”姓莫的说。
“这……像吗?”
“很像,而且十分像。”
“你是说……”
“长春谷傅家的绝技,傅家的人真不好惹。”
“唔!除非能不留下任何痕迹。”厉魄凶狠的目光落在远处旁观的卓天威身上。
卓天威如果聪明,早该溜走,走得远远地脱身事外,看别人吵架打架,的确不是什么聪明的事。
但好奇是人的劣根性之一,除了真正的怕事胆小鬼,很少有看人吵架打架而不驻足以观的。
“这两个小的不难对付,一下子就一了百了。”姓莫的鹰目冷电连闪:“那一个,不像是同伙。”
“不能留下任何一个目击的证人。”厉魄阴森森地说道:“我相信就算他现在逃,也逃不掉。”
“事不宜迟。”
“对”
蓦地人影暴起,两凶魔同时分扑南宫凤鸣和裴宣文,左袖拂出,右手已伸出袖外,五指发钩疾探而出。
袖劲逼对方闪避,右爪攻向对方必闪的方位,计算得精确,经验老到。
料敌如神的人毕竟不多,谁也不可能事事如意。
两凶魔估计可以一把突袭成功,却没料到对方的身手,比他们所估计的要高明得多,心理上的估计了有错误。
人的名,树的影,南宫凤鸣两人毕竟年轻,被两凶魔的名头所震慑,心理上没有与凶魔放手一拼的打算,所以采取避实击虚的游斗术周旋,不时侧闪以争取进手的机会,而用疾退摆脱的身法应付。
人影疾退两丈,袖爪同时落空。
台阶高仅八尺左右,人向下一沉,再向侧一窜,随后追逐沉降的人一时摸不清逃向,便拉开了三丈以上的距离,想追及谈何容易?
何况逃的人轻功高明许多。
“你们也练练腿,跑断你的老骨头。”南宫凤鸣在三丈外,用匕首向厉魄一指怪声叫阵道:“你那几手鬼画符的能耐,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浪得虚名,本公子还不肖与你拼骨玩命。”
另一面,裴宣文也掠走如飞,在附近绕圈子,一面走一面破口大骂。
两者凶魔被激怒得几乎失去了理智,狂怒地追逐不舍,地势平坦开阔,枫林更可以折绕躲藏,吃力不讨好的光景是可想而知的。
卓天威到了亭中,背着手旁观四人的追逐,心中暗暗佩服两个小书生的绝顶轻功身法,和不与两凶魔斗的机智。
一个身怀绝技的人,故意游斗不逞英雄,是颇为难得的事,在养气持志方面一定下了不少工夫。
这是一场无望的追逐,除非发生了意外。
意外终于发生了,一位徐娘丰老的风姿绰约的妇人,领着两位俏丽的传女,袅袅娜娜出现在对面的山径上,正向望湖台走来。
像是前来游山的女客,罗裙款摆突然出现飞扬现象,原来她们已看到这一边的变化,身形加快,速度惊人。
“那不是彤老吗?”妇人站在远处叫:“还有怨鬼莫真。真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