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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他们某些人为非作歹的罪证,落在河南道的监察御史手中(巡按、清军、提督等等),连周王殿下也庇护不了他们。因此,他们在外行走,以秘密活动为主,非必要不想调用各地的治安人员,他们的人手足供调派了。
连武威所本身,也是非法的单位,所以不敢明目张胆设置衙门公署,仅半公开地设了一处小办事处。熟悉王府建制的人,一看
便知是非法单位,或者是临时设置的某一种办特殊事务的组织。
八组人,分至各地明暗活动,他亲自率领的一组实力最强,紧蹑在九华山庄群雄左近活动,明里也派了一些人,随九华山庄的人共进退。
新郑出了事故,他损失了一些人,损失的人必须加以补充,立即催促开封的备用人员赶来听候差遣。
武威所经常网罗奇人异士高手名宿,也经常有人被杀,有甚高的折损率,所以备用人员的派遣,经常络绛于途,人数不等,多是分批前往秘密行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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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严惩双杰
八匹健马来自开封,每个骑士皆携有长行的马包,带有兵刃,仆仆风尘南下。
一早便通过了长葛县西南十八里的和尚桥镇,便发现有人跟踪。
这些人都是老江湖,都是闯荡多年的高手,发现有人跟踪怎敢大意?
南北大官道旅客络绛于途,车马轿来来往往,能及早发现跟踪的人,委实不是易事。
官道形成一处大弯道,路两恻林木青葱。
八人一打手式,两面一分,策马入林。
南面里外,几名旅客也向路侧一钻。
这一带是平原区,官道宽阔,视界可及三五里外,因此八人八骑隐身入林,北面的旅客虽然视线被树林所阻挡,南面的旅客却可以看到他们的举动。
只有一位骑士,回到路旁坐在林前的大树下,留意北面官道的动静,留意往来的旅客有何可疑征候。
南面来了两名骑士,健马小驰蹄声哒哒,毫无赶路的意思,任由健马悠闲地小驰。
坐在树下监视的人,颇感意外地长身而起。
两骑士也发觉了树下的人,也颇感意外勒住了坐骑。
“是于存孝于兄吗?”那位粗眉大眼,留了大八字胡的骑士
欣然叫:“你老兄怎么在这里出现?好像是伏路,怎么啦?”
“等几位老相好。”于存孝踱至路旁,用手向北一指:“也许是老朋友呢!哦,你们洞庭双杰远道北来,不会是行道游历吧?”
“到赵州与刘天禄老兄聚一聚,听说他已应聘至京都振远镖局任镖头,由侠义道转入白道,恐怕他不大容易适应呢!”双杰挂缰下马,交谈透着热烈:“侠义道朋友可以任性而为,转白道可得循规守矩遵法,但毕竟是正正当当的河湖行当,武朋友颇受尊敬的出路。于兄,你不是早就回到山西潞安老家纳福吗?”
“一言难尽。”于存孝笑笑。神情有点不自在:“天生劳碌命,命犯驿马星,哪能安居纳福?”
“那目下……”
“在开封周王府有一份差事。”
“哦!好事嘛!这才是真正的好出路呢!”另一杰脸上有羡慕的表情:“唾们有几位朋友,也在武昌楚王府当差,威风得垠呢!果真是名利双收,令人既羡且妒呢!于兄,恭喜恭喜,哦!
要等的老相好是……”
“还不知道。”于存孝抢着悦:“届时自知。”
“还不知道?”
“可能是另几位朋友的对头,朋友们在林子里等候。”于存孝指指同伴潜伏处:“咱们的处境相当恶劣,不但有新结的仇家,更有昔日的对头相机报复,不得不提高警觉旦夕提防。两位途经此地,兄弟不便款待,十分抱歉,咱们也择日聚一聚好不好?”
“在其位谋其政,有对头是免了,的呵呵!好在于兄四海游神的绰号,就足以让魑魅魍魉心胆俱寒。于兄,要兄弟盘一盘老相好的底吗?”
“连咱们这几个老河湖,也不知跟来的是些什么牛鬼蛇神,两位恐怕更是无从着手,盛情只好心领啦!假使两位慧眼得识歹徒面目,能早些通知兄弟防范,那就感激不尽啦!”
“也好,咱们替于兄留神些就是,希望日后有暇,与于兄小聚一些时日,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好走。”
洞庭双杰告辞上马,一声“后会”向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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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里五里,看不到半个可疑的人。
道上旅客往来不绝,没看到有佩了兵刃的可疑旅客。
洞庭双杰,一在岳阳一在常德,势力范围一在湖头,一在湖尾,是侠义道人士中颇有名气的所谓英雄人物。与也是名列侠义英雄的四海游神于存孝,身分地位相当,颇有交情。
既然有交情,当然胳臂往里弯,自告奋勇替朋友分忧,希望能先一步查出对头的底细来。
他俩失望了,没发现可疑的人。
“于老兄吃了官家饭,大概小心过度疑心太重了。”家住岳阳的大杰洞庭蛟谭兴向二杰说:“风吹草动也忧心忡忡,杯弓蛇影自己吓自己,就算有几个不知死活的人跟踪,也犯不着紧张兮兮埋伏戒备耽误行程呀!”
“于老兄可能真的愈来愈胆小,草木皆兵委实日子难过。”二杰武陵钓客张钧颇为同情四海游神的处境:“我觉得他改吃公门饭,委实自讨苦吃,往昔邀游天下何等自在?一旦受人管束,他那种人真像意马加缰,心猿受锁,我真替他可怜。”
“你算了吧!咱们武朋友能在各地藩王府谋一份差事,毕竟是十分光彩的事,用得着你可怜他?唔!”洞庭蛟用马鞭向前一指:“张兄,你看是不是那话儿来了?”
官道宽阔,旅客有秩序地靠路左而行,路两侧行树蔽天,非榆即柳可以遮阳,行步或骑马的旅客,皆傍着路侧赶路。
对面半里外,传来悦耳的响镫声。
马是大宛种的黄骡,比洞庭双杰的内蒙古马高了两尺。
骑士一色青骑装,佩了剑,宽边遮阳帽挡住半个面庞,但黄骠高大,骑矮马的人抬头望,仍可看到骑士的面孔,愈近愈清晰。
是一个英俊魁伟的年轻人,一看便知是武朋友。
首先,便让洞庭双杰看不顺眼。
这位年轻骑士不但英气勃勃,而且穿着打扮与健马的配件几近豪奢,即使比坐骑,双杰也矮了一截。
“恐怕是的。”武陵钓客也觉得妒火中烧。
“盘他一盘。”
“为朋友分优,应该的。”
“好,为朋友分忧。”洞庭蛟一抖疆,坐骑向右横过路中心迎向年轻骑士。
年轻骑士淡淡一笑,黄源四蹄一缓,有人横过路面迎头挡住去路,哪会有好事?
黄骡止蹄,双杰直逼至马头前才勒住坐骑。
年轻骑士一掀遮阳帽,帽落至背后露出本来面目,盯着矮了一截的双杰微笑,笑容怪怪地。
双杰气往上冲,火往上冒,两人年已半百出头,佩了剑,清楚地表明是前辈,年轻人应该先客气地打招呼,敬老尊贤礼不可失。
年轻人如果途中遇上有身分的前辈,依礼应该避至道左表示尊敬。
可是,这位年轻人高坐雕鞍不言不动,仅用怪异的笑意向他俩注视,令人感到浑身不自在。脸上无光自尊受到打击。
拦路行凶,是颇为犯忌的事,除非是认识的人或仇家,这种举动会引发严重的冲突。
瞟人一眼,也可能被人捅一刀呢!
“小辈,你是跟踪于老哥的人?”洞庭蛟冒火地沉声问,还真像一个前辈。
“哦?哪一个于老哥?”年轻人含笑反问。
“少装蒜,小辈。”
“你这浑球,用那么大的嗓门吼叫干什么呀!我不认识你口中的于老哥,不犯天条不犯法吧?”
“就是在开封周王府办事的四海游神于存孝,小辈,你为何要跟踪他?”洞庭蛟怒火愈烧愈旺,那一声浑球谁也受不了:“小狗!招!”
“喂!阁下,我再说一遍,我不认识什么四海游神,更不知道他在开封周王府混口食,为何要跟踪他?算了,你们走吧!找错了人闹笑话,你就不怕江湖朋友耻笑?”
“可恶!小狗,亮名号,老夫……”
“你还没老,你还可以在江湖横行十来年。”
“亮名号!”
“好吧!在下我独行。”
“什么?我独行?什么玩意?”
“我独行丘星河,现在,你知道我的底细了吧?那个什么周王府把式打手四海游神,一定把我独行丘星河的事告诉了你。”
“去你娘的!没有人知道你什么狗屁我独行。”
“你这个老浑球怎么出口伤人?”丘星河也冒火了,剑眉一挑,怒道:“你给我放尊重些……”
“老夫洞庭蛟这样对你,已经够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