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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被逼急了,会爆发出先天的野性。
“你不会杀死我,因为你不忍心让救命恩人被杀死。你也杀不了我,你的武功和道术比我高明不了多少。”姜秋华信心十足,说的话坚定自信:“我任何时候,都可以轻易地摆脱你,所以我改变策略,不再带了忠心的随从活动,单人独剑单飞,自由自在,你奈何不了我,其他的人包括天下高手名宿,只能任我宰割。”。
“真的吗?”
“你最好不要轻试妄想杀死我、你绝难如意,所以必须听我的,你希望我一脚踏破这假男人的胸膛吗?”
丘星河眼中的冷电隐去,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
“罢了,你是赢家。”他绝望地又叹了一口气,表示屈服。
他不能不屈服,不屈服又能怎样?
对杨姑娘的思念和关切,愈来愈强烈殷切,眼看姑娘胴体半裸,被踏住胸膛的痛苦形象,他不但感到心疼,更产生激烈的报
复意识,无名孽火在心底愈烧愈旺,即将达到爆发边缘。
但他不能爆发,心中不住向自己警告:冷静!冷静!冷静!
冷静才能智慧生,智慧生才能设法自救。
生死关头,他必须作破釜沉舟的打算。
从姜秋华的神意中,他看到了大劫难逃预兆。
玄门中人重视劫难,认为这是天道常理:你要强行争取某一种利益,就必须付出代价。
修道人认为生死是必然的,亦即是所谓天数,而且数有前定,强求不得。
修真有成的人,明知成道成仙是不可能的事,那是逆天,违反天理的,能争取多活几年,已是难能可贵了。
这小小的争取,与数有前定有所抵触,也几是强求,强求就必须付出代价。
违反天理,所以有所谓劫难,这就是须付出的代价。度得过劫难,道基就会精进;度不了劫,一切成空。
雷火刀兵五行劫难,都是致命的劫数。要度过劫难,必须修习度劫的上乘秘技大法,三昧元神的潜力必须发挥极至,度不过骸化形灭,所以每度过一劫,身心俱疲,濒临崩溃的边缘。
平时普通的小灾小难,使用度劫大法是犯忌的事,等到真正大劫临头,就没有可用的精力度过难关了。
凭他的道行,他已经知道劫难已临。
凭常识和感觉,他已确切地知道是五行中那一种劫难了。
心动神动,他外表没流露任何异象。
其实是一种神秘难解、迄今仍然不为世俗所知的意识,已在他体内发生作用,默默地吸取天地间那种神秘的无量潜能精华。
练先天气功的人,那种所谓先天真气,可以利用神意在体内各部位运行,意到气随,内疗疾患,外拒魔侵。
其实,气是不可能在体内各器官运行的,一个气泡注入血管,必定阻塞血脉在送性命。
这种内家真气,其实就是在平时的修炼中,以神意所吸引取导的宇宙潜能,这种潜能充溢在全宇宙,无所不在。
知道修炼方法的人,就可以吸取这种潜能为已所用、威力随修炼的精度而增减,不苦功有天资的人成就惊人。他已经修至不需摆姿势行动,便可默默吸取与凝聚潜能的境界。
姜秋华自信过,以为经过多次交手,他所流露的竭耗形象,成就有限,所以认为他高明不了多少,敢于毫不留情地向他煎逼。
以往,自始至终,他都隐藏所学,也无意用激烈手段对付姜秋华。
现在,他面临重要的抉择,面临生死关头。
如果他能有机会静下,他甚至右以察觉出对方的心念,融入对方的意识中,主宰对方的行动。
目下的情势不容许他静下来,到少他必须分神与姜秋华打交道。
“你已经输定了,承认吧!”姜秋华咄咄逼粉,认为吃定他了。
“我已经承认了,不是吗?”
“你是一个挑得起放不下的人,我是愈来愈不喜欢你了。”
“幸好你不喜欢我。”他咬牙说。
“当然我喜欢利用你,你是唯一能与我分庭抗礼的人。在某一方面,你比梁少庄主强十倍。”
“谢谢夸奖。”
“现在,我说第二件要求了。”
“我在听。”
“条件也很简单。”
“简单而致命。”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嘻嘻……”
灵猫戏鼠,愈玩愈有趣。
姜秋华的得意笑声,已表现出有趣的快乐心情。
“可惜你不想听好听的,比方说,我喜欢你……”
“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姜秋华不屑地说。
“所以我其蠢似猪,幸好能及悔悟。”
“你现在不喜欢我了?”
“我还敢喜欢你?老天爷!”
“喜欢绛宫魔女?我知道她对你又爱又恨,你应该告诉她你喜欢她的,免得她不死心,仍在打梁少庄主的主意,我会要她永远后悔。”姜秋华语气相当凶狠。,
“我知道你恨她,她不配和你争宠。其实她很笨,我实在看不出像无俦秀士这种男人,怎么能值得她向你的剑尖上爬?她比你差得很远,才貌也差得远。”
“少废话了。第二个要求。”
“是你在说废话,但我喜欢废话。”
他需要时间,分神吸取天地精华速度太慢。
“你要跟我去会合梁少庄主,当天下英雄之面,焚香插血义结兄妹。”
“我能拒绝吗?”
“不能。”
“好,依你,动身吧!”
“我不信任你。”
“什么意思?要我爬在你后面?”
“我要先制了你的经穴,收缴你的剑,以免你半途生异心,我承认你的武功和道术,都比我高明一分半分,岂敢让你一同动身?”
“你的顾虑正当。”
“转过身去。”姜秋华正式下令。
“遵命。”他当然不敢拒绝,乖乖转身:“我先将剑解给你,本来我就不想佩剑引人注意。”
他缓缓转身,一面转一面解剑。
“丢在脚下就好。”
“遵命!”他将剑信手丢在脚下,鞘尖不着痕迹地指向身后。
“你有暗器吗?”
“没有。”
“星河,求求你,不要……”被踏住的杨姑娘突然拼全力尖叫。
姜秋华冷哼一声,脚下用了劲,杨姑娘的尖叫声,也随之中止。
“原来如此!”姜秋华恶狠狠地说。“星河?叫得多亲热啊!
我还以为你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他不顾一切保护你呢!原来他是你的亲密爱侣,他冒死救你就不足为奇了,我会好好处置你的你等着好了。”
“不许你虐待她,可恶。”丘星河转身怒叫。
“转过身去!”姜秋华也怒叱:“你真是饥不择食呢!对我余情未断,就转向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小丫头移情了,我绝不许她缠住你,你……”
“你想得真卑鄙。”丘星河咬牙说:“我不但对你情义已尽,你也不配管我将情移向谁。你这种恶毒的女人,除了争逐名利之外,你知道什么叫情什么叫爱?”
“闭嘴!”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丘星河虎目怒张,迈出一步。
“你再不听,我马上就一剑杀死她。”姜秋华垂下剑尖,指向尖挺的酥胸玉乳。
“我就会肆无忌惮地凌辱你,至死方休,用你偿她的命,这世间你什么都得不到了。”丘星河厉声说。但不再迈步接近。
“你不希望她死,是吗?”姜秋华及时转变态度,换上了暧昧的媚笑。
“如非万不得巳。”
“我得逐所愿,何必杀她?”
“你给我牢牢地记住,不要逼我。”丘星河恨恨地说,重新转身。
这瞬间,他虎目中涌现另一种稀有的光彩,嘴角出现阴森莫测的笑意,如果姜秋华看到而且了解这笑意的含义,必定时时刻刻心惊胆跳。
姜秋华也暗泛冷笑,一脚将杨姑娘踢得滚了一匝,剑尖上升,默运神功聚于剑尖,莲步轻移,缓缓向丘星河身后接近。
她的左手,也力贯指尖向前举。
锋尖距丘星河的背心,将及三寸。
如果她想用手制丘星河的经脉,剑尖该后收或上举,手比剑短,剑不能用来制经脉,只能毁经脉。
剑不收不举,猛地吐出直射第六脊椎下的灵台穴。
剑贯灵台,不但督脉断,脊骨地被挤松,这辈子不但行走不便,也可能永远挺不直脊梁。
人废了一半,一辈子只能任人驱策宰割,武功的根基毁去一半,沦人三流人物也应付不了的可怜虫。
姜秋华用心极为恶毒,这比杀了丘星河更残忍。
剑尖贴上了脊骨,迅捷如电。
以姜秋华的武功造诣,力聚尖一击,足以贯穿内功火候已届纯青的高手胸背,绝壁穿铜无可克当。
“天哪……”地下的杨姑娘狂叫。
异象迸发,不可思议。
一声异呜,电气火花爆射,丘星河已经不知何时已转过身来,剑贴他的胸膛擦过,火花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