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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透露无关宏旨,事实证明你们的阴谋已经……”
一声愤怒的厉叱,姜秋华再次发起闪电似的攻击,身剑合一,剑发杀着,七星联珠,黑气与五彩光华陡然迸发,真有石破天惊似的爆炸性威力。
剑上所发的威力,已是雷霆万钩,另一种阴寒彻骨的聚合神奇怪劲,更是凌厉无匹,似乎有一张三丈圆径的怪网,向前一撒随即向内紧收。
扑出进招的形状,也十分惊人,秀发飞张,衣裙外扬,加上长剑所幻现的异象,真像一个可怖的夜叉。
丘星河的剑已经归鞘,身陷绝境。
“卑鄙!”
迅雷剑客和商姑娘同声咒骂,同时飞掠而出,半途拔剑在手速度惊人。
丘星河虎目怒睁,大喝一声双掌齐吐,身形向下一挫,蓦地形影俱消。
罡风抗拒无形异劲,发出一声强烈的气爆,地面飞沙走石,劲风怒号。
姜秋华身形一顿,挫退一步,举剑的手猛烈颤抖,原来已恢复血色的脸庞,重新涌现苍白。
她剑尖前的黑气消失,五彩光华也无影无踪。
迅雷剑客和商姑娘到了,双剑发似奔雷。
“哼!”姜秋华冷哼,一剑挥出。
金鸣震耳,火星飞溅。
迅雷剑客和商姑娘连迟五步,几乎被震飞。
向丘星河全力一击,几乎耗尽全身精力的姜秋华,也斜震出支外,马步虚浮。
天鹰与妻女到了,挥创疾上。
丘星河出现在一旁,左上臂外侧衣裂肌伤,是被剑锋擦裂的伤痕,有血沁出。
他严防姜秋华贴身相搏下毒手,却忽略了姜秋华突袭远攻,反应虽快,仍然慢了一刹那,发掌用神功自保,但剑已先一刹那及体了。
“住手!”丘星河叱声如沉雷“她仍有一击的余劲,你们想四败俱伤吗。”
天鹰与妻女闻声止步,收剑后退。
姜秋华的剑已举起了,但锋尖前已没有黑气形成的光柱,剑身的五彩光华减弱了许多,可知必定仍有余力发招,并没耗尽元气精力。
“这是我和她的事,诸位请勿插手。”丘星河向迅雷剑客说:
“你们走吧!周府从汝宁来的大批人马快要来了,诸位势孤力单,
务必速高为上,走吧!”
“丘兄……”
“请你们走。”丘星河沉声说。
迅雷剑客欲言又止,最后向同伴一打手势,抱拳默默行礼告辞,从村测定了。
“你为何不走?”姜秋华咬着银牙问。
“我在想,该如何整治你。”丘星河摸摸左臂的伤口,手指沾了血迹:“挨了你一剑,于心不甘。”
“你……你想怎样?”
“也许,我对你仍有半分温情。”丘星河冷笑着向前接近:
“与其让你被黑白道群雄痛宰,不如把你带走远离是非地……”
“你少做清秋大梦你……”
“是吗?”
“你……”
丘星河一掌推出,疾冲而上,掌起处,像是刮起一股旋风。
姜秋华心中有数,丘星河精力仍然充沛,而她却已到了油尽灯枯境界,即使丘星河用赤手空拳对付她的剑,也绰有余裕,怎敢逞强?
她飞退三丈,再向侧一闪又拉远两丈。
“你给我牢牢记住,我必定杀你……”她尖声大叫,咬牙切齿:“我绝不容许你破坏我的雄霸天下大计,绝不容许……”
“去你的雄霸天下大计。”丘星河也大叫,飞掠而进大手疾伸。
姜秋华依然灵活,速度也迅捷绝伦,侧跃三丈,再一闪便逃入东厢,形影俱消。
丘星河无意穷追,在房舍内也无法追上一个功臻化境的高手,略一察看四周,出院从村后走了。
姜秋华不能走,她的侍女还在睡大觉呢!
村后的三座土冈,绵亘伸展足有十里地,林深草茂,在这一带藏匿稳如泰山,百十名高手也不可能搜遍全冈,任何草丛都可以隐藏。
但对走动的人,可就没有隐踪的作用了,走动时必须分校拨草,百步外的人也可以听到声息。
两个黑衣中年人,从北面接近最北端的小冈。
冈北一带是荒野,东面是农地,人行走其间,一无遮掩;躲在冈上的人,老远便可以看到有人接近。
走在后面的中年人,右肩上扛着双手被背捆的杨姑娘,浑身大汗,脚下已有点不稳。
杨姑娘不但双手被背捆,嘴巴也被布中勒住,被扛得七荤八素,龇牙咧嘴心中叫苦连天。
“何不直接进村里去等?”扛了杨姑娘的中年人,向领路的同伴说:“咱们像这样落荒越野偷偷摸摸赶路,实在太辛苦。”
“到村里等?”同伴扭头冷笑:“谁敢保证村里仍有咱们的人逗留?我可不想冒险。神剑天绝那些黑道爪牙,像潮水般往这条路上涌,说不定已有许多人在村中盘据,不先找地方潜伏看风色,一头闯进去送死才冤哉枉也,你敢直接闯进去?”
“好吧好吧!听你的。”扛人的中年人无可奈何地说:“那该死的蒙面人真有那么厉害吗,长上为何有许多人在旁也不敢死拼?要是咱们不负责看管囚犯,我相信一定可以挡住他。”
“老二,你就少放几句马后炮吧!没有人说你是哑巴。”领路的人说:“咱们燕北双绝武功虽然超绝,但比起长上仍然差了那么一点份量,长上也不敢和蒙面人拼命,你我一刀一剑加上去同样无济于事。”
“老大,何必长他人志气……”
“闭嘴!”老大不悦地沉叱:“你这放马后炮的坏习惯,委实令人受不了。当初在京师混得好好地,就是你整天在背后嘲笑中军都督府的铁掌开碑沈安,才被他们赶出都门,落得躲到中原来混口食。
中原没有几个人知道咱们燕北双绝是老几,想出人头地谈何容易?我不想和可怕的蒙面人碰运气,真要碰上了,你最好放聪明些,早些溜之大吉以免枉送性命,哼!”
周府的人,提起神秘蒙面人便心惊胆跳,被那可在体内爆炸的飞钱吓破了胆,难怪这位老大不敢逞强碰运气,宁可早早溜之大吉保住老命。
谈说间,抵达上同边缘,踏草而进,前面三四十步便是茂密的松林。
向东望,三里外便是三冈村。
“先到林子里歇息。我到村子里踩探。”老大一面走一面叮咛:“小丫头诡计多端,你最好加制她的昏穴,你这家伙粗心大意,停下来就睡大头党,误了大事出了纸漏,长上不要你我的脑袋才是怪事。”
“放心啦!我会加制她的昏穴,误不了事。”
“这才对。妙哉,林子里有咱们的人打信号。”
冈上生长着野生松,乏人照料整修,枝叶繁茂低垂,但林下杂草稀少,视界可及林内数十步。
的确有一个青衣人,隐身在树干后,探头注视两人的动静,伸出一只手,打出一串手势。
“是自己人?”老二警觉地止步抬头问,肩上扛有人,不便向前探望,只顾留意脚下,所以没看到树后的青衣人打手势。
“手势不错,自己人。”老大脚下也有点迟疑:“要咱们赶快进去会合,可是……”
“可是什么?”
“自己人为何不在小村里等候?”老大眼中有疑云。
“看清是谁吗?”
“没看清,反正不是长上这一路的人,或许是从汝宁赶来接应的,但汝宁来的人更应该在村子里。”
“问问看。”
“对,小心为上。”老大同意,向林子里大叫:“喂!是那一方的人?出来谈谈好不好?”
青衣人打完手势,便重新隐身树后,无法看到了,附近更是鬼影俱无。
没有回音,青衣人也不再出现。
“不对,咱们退!”老大警觉地拔刀在手,急步后退像发现入侵同类的猛兽,跃然欲动。
“往何处退?”老二已累得大汗如雨,肩上有人行动不便,如果再拼命奔逃,怎受得了?
在荒野中扛了一个人,能逃得了?
往村子逃,或者从另一处入林,似乎都不切实际,距小村还有三里左右,林内显然已被对方先占据了。
往回路退,更难摆脱对方的追逐。
“你们干什么?还不赶快过来?”青衣人再次从树后闪出,口气充满责难:“要用大红帖请你们吗?”
老大不放心打出询问隶属的手势。
青衣人哼了一声,不耐烦地回了手势。
老大心中一宽,收了刀大踏步向松林走去。
“你们从汝宁赶来的?怎不走大道?”入林后老大问:“局势突然骤变,你们从开封赶来的人大概措手不及,是不是碰上大规模的劲敌?是什么人?”
“别提了,咱们是第一批打前站的人。”青衣人领了他们往松林深处走:“半途碰上大群扎手货,咱们断送了七个人,坐骑
全丢了,落荒而逃,还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呢!正苦人地生疏,你们来得好,是陈客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