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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离哥哥……不瞒你说,其实有人愿意助我,若是有他的帮忙,想必胜算便能达到九成,可是我答应过他,是不会告诉任何人我们之间的约定的,如今与你说了这么多,已经是违约,就请冷离哥哥不要再难为我了。”夜子归无奈的开口,不知道宿寂哥哥如果知道自己说了这么多,会不会气得暴跳如雷。
“原来如此,”莫冷离叹了口气,转头答道,“我只希望,你不要被人利用而已。”
“不,不会的。”夜子归垂下头,低声说着,同为神的遗子,他相信宿寂。
莫冷离看了看夜子归,突然素手一挥,残垣剑瞬间从乾坤鼎中被召唤了出来,银白色的剑身在月夜下泛着冷冷的光芒。
“这是你父神当年的佩剑残垣,你母亲当年被封印深海之时送给了我师父,后来我师父在圆寂的时候又将他留给了我,如今,世道物归原主的时候了。”莫冷离说完,残垣就带着剑鸣想着夜子归飞去,鱼雁冷提早在这里设了结界,所以外人看不到残垣剑在月夜下散发出的光芒。
“残垣……”感觉到眼眶瞬间的湿润,夜子归仿佛看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父神手持残垣,将冥界一切黑恶力量粉碎殆尽的样子。
残垣仿佛收到了小主人的感染,飞绕在夜子归身边,哀鸣不断。
夜子归带着泪光却露出了浅浅的微笑,没有想到五百年之后,自己终于能够再看它一眼。
“冷离哥哥……”有些哽咽的声音传来,“子归相信一向公正无私正义凛然的父神绝对不会做出联通魔神霍乱天下的错事!”夜子归边说情绪有一些激动。
“唉。”莫冷离轻轻叹了一口气,千年之前,他还只是一个一千岁的少年,对于那场圣战只在记忆中残留着血流如何的悲壮景象,后来自己也曾问起过师父,但是寺袁也只是叹惋一声,然后告诉自己:“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往事不堪回首。”莫冷离无奈的感慨道。
“冷离哥哥。”夜子归抹干眼角的泪痕,然后将握住了飞绕身边的残垣,恭敬的走到了莫冷离的面前。
“当年娘亲将它送给寺袁圣主,自然是有她的道理,如今又机缘巧合到了冷离哥哥的手里,自然是你与它有缘,子归不能收回它!”虽然未脱稚气但是却坚定有力的声音敲击着莫冷离的耳膜。
“子归,若是有了残垣,你救鸣莺胜鬼君的机会自然会增大。”莫冷离不解的说道。
“我知道,可是若是我被捉了,残垣也定然会落到鬼君的手中,父神从来所向披靡,不仅仅是因为有残垣的帮助,如今我要靠着自己的努力去救鸣莺姐姐,更何况,只有冷离哥哥这样的人,才配得起它。”夜子归苦涩的一笑,自己的修为,根本驾驭不了残垣,唯一能够将残垣的作用发挥到极致的,只有冷离哥哥。
“这……”莫冷离皱眉,看向这个曾经一直躲在杜鹃仙子身后的纯真男孩,心中一阵酸楚,他原本是不应该卷入这些的。
残垣在夜子归的手中鸣叫了一声,像是告别,然后认主一样的飞回到莫冷离的身边,做了五百年的法器,它已经习惯了他身上清冷的味道。
夜子归见到此情此景,嘴角划出一个欣慰的微笑,然后转身看想司尘,笑眯眯的说道:“没想到如今冷离哥哥都收徒弟了,小的时候,我一向很崇拜他精湛的仙术呢。”说完温柔的拍了拍司尘的头,“刚刚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是我不知道你是谁,多有得罪,对不起了。”无比真挚的表情让司尘心中不禁一动。
说道失礼,六年前要吃了自己才是更失礼吧,司尘没有吱声,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淡然的说道:“没关系的,你也是为了找到残垣。”
“谢谢。”夜子归灿烂一笑,感觉心中一暖,然后看向莫冷离,“冷离哥哥,谢谢你如今想着法子找到我,但是这次我一定要救出鸣莺姐姐,希望你不要阻拦,若是有缘,定然还会再见。”夜子归说完一抱拳,道了一声珍重,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莫冷离没有阻拦,却在他走出几步之后突然开口,清冽空灵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异常的飘渺:
“子归,你恨我,恨我的师父么?”恨我阻止当初报仇心切的你然后沉睡在重仙雪山,恨我毁了鸣莺的修为让她不能自保,恨我师父当年将你母亲尘封在深海,五百年不得相见,莫冷离皱眉,在心中暗自想。
少年黑色挺拔的身影顿了一顿,棱角分明的脸轻轻转了过来,月光照在他完美的侧脸上白净如瓷,他清脆的声音传来:
“不恨,因为我知道,你只是想让我们活着。”然后转身,飘然离去。
莫冷离突然松了一口气,嘴角划上一个浅浅的笑容,因为此时此刻,他心中清楚,如今的子归,仍旧是当年那个美丽女人身后最真挚清纯的孩童。
雁冷走到司尘的身旁,将她满身的灰尘拂去,然后示意莫冷离他们是时候回到她找到的住处了。
残垣剑在月光下望着夜子归离去的身影轻鸣,像是在道一声珍重。
两日之后,幽冥法场瞬间热闹了起来,新任的冥皇鬼君宴祈要当众斩杀自己的旧情人,仙界被除名削了仙籍的堕仙鸣莺仙子。
幽冥法场的一圈被围的水泄不通,也难怪现在的鬼魂们无聊,因为妖魔冥三界与仙界有意无意的对立状况,导致轮回投胎都不能正常进行,人界还连年战乱,如今死去的冤魂早就在幽冥鬼域无聊已久,难得碰上一个大的事情,无论老少全都跑去看场热闹。
法场高台的石柱上,是被绑住伤痕累累的鸣莺,她漂亮的脸蛋上面有着两个血痕,是鞭子留下的痕迹,瘦弱的身躯上面也全是斑驳的血迹,台下不禁哗然,没有想到鬼君殿下对待自己这个旧情人丝毫没有手下留情,果真不是怜香惜玉之人。
而在高台上的另一端,大理石桌的后面,身着绣金黑袍的鬼君正襟危坐,一黑一灰的瞳仁让人看不清楚情绪,右边脸上妖冶的花纹在烛火下散发着黑紫色的光芒。
看到冥皇鬼君,台下的众鬼魂都不敢再大声议论,隐藏在人群中的司尘和莫冷离也紧张的盯着台上人的一举一动,因为雁陵的伤病,所以将雁冷留下看护他,只有自己和师父出来,准备必要的时候帮夜子归的忙。
鸣莺疲惫的睁开眼睛,感受到烛火灼热温暖跳动的光芒,自己居然痴心的以为是人界的阳光,可是自己如今身在永远都没有白天的幽冥鬼域,苦涩的一笑,回头看向那个曾经朝思暮想一直在心头念念不忘的人,没有想到,再次相见,却是他为主我为囚。
“鬼君……”鸣莺沙哑的嗓音传来,“我知道,你是想利用我引诱我家少爷出来,你难道就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无比的卑鄙无耻么!”
“无耻?”鬼宴祈挑了挑嘴角,不屑的一笑,“你应该谢谢我,让你知道那个你奉若生命的少爷到底在心中将你放在何等地位,会不会冒险前来救你。”
“呸!”鸣莺愤恨的望着鬼宴祈,“我早就是该死之人,从我将冥神和主子娘的藏身之处透露给你之时就该死了。”她绝望的说着,如果不是自己一时对他的爱恋,就根本不会相信他也要保护冥神和主子的谎话,然后将他们藏身之处透露给他。
“当年冥神私通魔神妄图为祸天下,人人得而诛之,我只是替天行道罢了。”鬼宴祈微微一笑,大言不惭的说着,鸣莺恨不得用目光将他凌迟。
“那你呢?妄图篡位卑鄙无耻的小人,如今你还不是一样私通妖魔两届,如此说来,你也应该人人得而诛之!”鸣莺咬牙切齿的说着,鬼宴祈,她早就应该清楚,他从来就有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
“哼,仙界圣主寺袁因私情而拿女娲石为重伤的杜梅止续命,将假的女娲石交还人界,还得连年战乱,让我们冥界的日子都不好过,既然仙界无法,我们何须对他言听计从。”鬼君宴祈从容的说着。
台下的司尘气愤的攥紧了拳头,明明是他们设计偷了女娲石,如今还要嫁祸圣垣。想要上去打他一通的冲动,但是看向一脸凝重的师父,还是忍了下来,自己千万不能乱来,小不忍则乱大谋。
“放屁!”鸣莺忍不住骂道,“鬼宴祈,就是我死,都要诅咒你!早晚有一天,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你想死?很容易,我相信夜子归对你的尸体也会同样感兴趣。”鬼宴祈不屑的一笑,冷哼一声看向鸣莺。
鸣莺无力的垂下了头,转而又抬起,长长的刘海遮挡了眼眸中的神色,沙哑虚弱的声音传来:“你如今已是冥神,少爷根本威胁不到你,为什么,你非要斩尽杀绝?”她抬头,灼灼的目光带着凄苦,她不懂,她真的不懂,他已经得到了一切想要的,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自家的少爷。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