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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尘看着三角眼的脸色,识相的从怀中掏出了几个铜板,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
“给这两位哥儿吃酒,还请两位哥儿回去跟你家老爷禀明厉害,再做决断也不迟啊。”
“呵呵,没想到你小子还挺识相的,我们先走。”三角眼高高兴兴的接过铜板,回头看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林老头。
“算你这老小子今天走运!我们走!”
司尘看着地上的老伯,迅速的跑过去扶起了他,“我是王记药铺的伙计,你们先跟我去王大夫那里吧!”
“奻儿姐姐,如今,你如何打算?”司尘问着心事重重的奻儿,这几天,丁家的人果然没有找林老爷子祖孙的麻烦,却是不知道又怎么打听到了他们再王记药铺里面,毕竟,祥和县这屁大点的地方,想藏个人,尤其是在这里大户的手底下藏人,是不可能的。
这不,林老爷子的病刚刚好转没多久,丁家的人又找上了麻烦。
“司尘,”奻儿的眼睛红红的,这几天的相处,她实在是对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小弟弟感激的很,却叹自己命苦,要去嫁给一个七十来岁的糟老头当小妾冲喜。
“奻儿姐姐,要不,你逃了吧。”司尘一字一顿的说着,望着奻儿那张姣好的脸,实在不忍心看着她一辈子毁在丁府上。
“逃!司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逃!这丁家老爷素来和县太爷交好,我们怎么能逃得出他们的手掌心儿!”奻儿说着,眼圈一红,转瞬眼泪就下来了。
“奻儿姐姐,你别……唉……”司尘叹了一口气,要知道,虽然说她本来是个女儿身,但是从小在酒馆儿里当伙计摸爬滚打惯了,根本不知道如何来哄那些女儿家,奻儿一哭,她马上就手忙脚乱了。
“奻儿姐姐,你信我,你只管放心大胆的逃,到丁府冲喜的事情,尽管包在我的身上。”司尘拍拍胸脯,一脸稚嫩。
奻儿不禁一愣,随后,就梨花带泪的点头。
入夜,初春的晚上,还是带着微寒。
“尘儿,你当真让那林老爷子带着林奻儿走了?”王大夫忧心忡忡的对着司尘说。
“是的吖,奻儿姐姐留在祥和县太危险了。”司尘没心没肺的说着,王大夫不禁叹气。
“你要知道,这丁家和县太爷交好,如今我们交不出人,要如何是好啊。”
“叔叔不必担心,司尘不是在这儿呢么。”
“什么?!你要代嫁!”王大夫从小认识司尘,自知她平时是女扮男装。
“是的吖,怎么,不可以?”司尘继续没心没肺。
“尘儿!唉!”王大夫重重叹气,“你可知道,那林家祖孙,毫不犹豫的就走,根本就没有管我们如何对丁家交差。”
“哎呀,叔叔,是我全奻儿姐姐他们走的,我告诉他们不必担心冲喜的事情。”司尘毕竟还是小孩心性,为了别人全无保留,王大夫皱紧了眉头,若是这却是好事,但是如今的世道,并不全是需要好人的。
“可是尘儿,你知道那林奻儿为何不担心,或许她,早就知道你会代嫁,不过是一把眼泪,赚取你的同情。”虽说原本不忍心,但王大夫还是说了出来。
“怎么会,奻儿姐姐不知道我是女儿家的。”司尘眨巴着她大大的杏眼,一脸无辜相。
“呵呵,你还太小,可是奻儿长你两岁,你们同住了这么多天晚上,她怎么会不知道你是女儿身。”王大夫苦笑,可怜他家尘儿,一心为了人家好,毫无保留。
“叔叔,我既然是决定了,自然有法子,叔叔不必为我担心,不管奻儿姐姐怀着怎样的心思,我已经答应了她,自然是我可更改。”
无可更改,倒是的确,这祖孙俩跑的比兔子还快,王大夫心里自嘲的笑了笑,无奈的转身回屋。
夜风习习,司尘吹下头,长长的睫毛在眼底形成一片阴影。
她小小的拳头攥紧,奻儿姐姐,我也不全是不知道你的心思,但是既然帮你,自然就会帮到底。
初春夜色凉如水。
☆、第二章:洞房花烛代嫁夜
丁儿啷当~丁儿啷当~
唢呐声声震天响,敲锣打鼓好不热闹,祥和县上的百姓全都顺着声响,青年趴在自家的墙头,孩童们被大人抱着顶在肩膀上,都在看看,到底是哪个大户人家娶亲,搞得这么热闹非凡。
知情的人却是一脸苦笑的摸样,都知道丁家那个七十岁的老爷子,娶了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娃儿冲喜,背地里面,全都将那个为富不仁的老商人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坐在轿子里面顶着凤冠霞帔的司尘倒是大条的很,除了这烦人的凤冠压头的很,其他的对于她来讲都是新鲜的,能够引起她可怕的好奇心。
要说这娶妾本是用不上什么凤冠霞帔八抬大轿的,奈何这丁老爷子实在是病入膏肓,这丁家的老妇人没有了法子,到庙里面拜拜方丈求求神仙,却是这庙里回来的路上,碰上一个歪嘴巴道士,这道士狡猾的很,早清楚丁家的事情,却是给想了一个坏人的法子,说叫做冲喜,便是这样,好巧不巧的盯上了病重的林老头的孙女儿。
不仅是因为那林奻儿长了一副讨喜的摸样,更是那林老头不知道,曾经自己在卖艺的时候,抢过那歪嘴巴老道的摊子,他一直都记恨在心。
若说是得罪小人不如的最君子,更不如说是这世上凡事因果有报,今日接下的恩恩怨怨,早晚都会在日后了结。
却是不知道,等到了结之时,当事之人,都将怀着怎样的心情。
我们再说回司尘这丫头,敲锣打鼓,八抬大轿,凤冠霞帔,是每个女孩子家都有的心思,谁都想日后嫁一个如意郎君,却是不知,自己的如意郎君身在何处。司尘心中五味陈咋,心知自己就要去面对奻儿姐姐原本的命运,不过她偏偏就不信,这人,争不过天!
“你这小丫头,轿子都停下这么久了!怎么还不给我下来。”戴着一朵花,脸上涂的和猴屁股一样的媒婆愤怒的掀开轿子的帘子,却不想,听到的是:“呼呼……呼呼……”的鼾声。
原来司尘这个小丫头,觉得轿子太安逸了,不知不觉,就去梦了周公。
一身绿衣的媒婆可不管,摇动着肥硕的身躯,爬上轿子狠狠的掐了穿着嫁衣的司尘一把。
“哎呦!”司尘在疼痛中醒来,“是哪只狗咬了我一口。”
“哼!轿子都停了,你这个小丫头赶紧给我下轿!要进门了!”肥婆一脸的赘肉被气得一抖一抖,这个小丫头,居然敢骂她是狗。
“我心中清楚。”司尘不急不缓的下了轿子,走到媒婆的身边,只有到了她的胸口。
“你心中清楚还不给我快点,这里是丁府,哪有你这么没规矩的妾室。”
“既然你知道,这里是丁府,那我问你,到底是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还请赵媒婆你老人家,不要失了主客的规矩。”司尘不急不缓的说着,却是字字逼人。
“你这个牙尖嘴利的小蹄子!”赵媒婆气得要死,却又无可奈何,她说的对,这里是丁府,不是她这个媒婆能做主的地界儿。
不过……林奻儿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难道说,在那王记药铺住了几日,就同司尘那个混账小厮如出一辙,看来,以后不能让自己的孙儿再去王记药铺买药,这些孩子们,学坏的速度太快了。
“一拜天地!”
“二拜佛祖!”
“三拜观音!”毕竟这是冲喜的婚礼,处处都带着不一样,就连拜的对象都不同。司尘心中暗笑,没有想到,她这辈子第一次的大婚,竟然是嫁给一个糟老头子冲喜,不过让她头皮发麻的还在后头,真不知道那句送入洞房说出来之后,她还能不能像现在这么淡定。
只听着喊话的人又一声大吼:“送入……”这后两个字还没有说完,只听见……
“夫人!夫人!老爷不行啦!夫人!”管家飞速的冲进了喜堂,吓坏了坐在太师椅上的老夫人,替自家长兄拜堂的丁家二老爷子也惊恐万分,大家都手忙脚乱的时候,根本没有人顾得上这个新拜堂成亲的小新娘子。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司尘心中一动,趁着众人不备,悄悄的躲在了喜堂大柱子的后面。
待到众人都撤出的时候,她又赶紧褪了一身红妆,露出里面原本是小厮的灰色衣服,正备偷摸的溜走。
一直肥硕的手掌,一把拍在了她的肩上。
“我就说嘛,这林奻儿哪有你这样的伶牙俐齿,司尘,你一个男儿家,好不害臊的学女儿家嫁人,如今不紧坏了风水,还害死了丁家的老爷。”这脂粉气息,不用回头,司尘就知道,是赵媒婆这个难缠的主儿。
“赵姨,您老还真是一双慧眼,这么快就认出了尘儿,话说多日不见,赵姨您的风姿更盛从前啊。”司尘边拍着马屁边回头,一脸无公害的笑容。
赵媒婆看着司尘一脸的红妆不禁一愣。
“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