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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拉你过去如果你受不了可以放手。”
“放手,岂不被淹死?”
“你不会水性当然会淹死。”
“那……”
“只要不放手就死不了。”
“那岂不太过危险?”
“这点风险你非冒不可,不然你就在此向他们投降,也许死不了你留下好了。”
“不!我愿冒险。”欢客佛急急地说。
方大郎一手挽住小欣的腰入水向外游去。腰带拴在和尚的腰部,和尚双手握住,闭眼睛
屏住呼吸,被拖带着向对岸浮去。
水流端急水声如雷方大郎水性甚佳,不顾一切带了两个人,终于过了湍潇江。
和尚被拖上岸来,已喝饱了水只剩半条命,依然死抓住腰带不放。
这一带全是起伏的荒野和山区,三人到了一处山坡的树林中,方大郎向正在拧于袍抉的
和尚说:“和尚,你可以走了。”
和尚余悸犹在,苦笑道:“你是云龙双奇的妹夫,当然也是侠义人。我欢喜佛不是好
人,那些抢我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何不将他们赶跑,你们在路上也可安全些。”
方大郎哼了一声,不悦地问:
“和尚,你在打什么主意?”
“施主请勿误会,贫僧只是说明事实而已。”
“哼!你心怀诡计,居心叵测。”
“冤枉!贫僧已是洗革面心的人了。”
“狗那能不吃屎?哼!”
“真的,贫僧两世……不,三世为人,说的真心话。那些人中,我认识一个叫独眼狼李
彪的人,过去他是稳坐九疑山庄看风色,不先拔出爪牙,你怎能接近九疑山?”
“哼!拔除爪牙,替天南双剑开路么?”
“这个……施主多心了。”
“你给我快滚,免得糟踏在下两次救你的情意。”
“好,好,贫僧走就是。大德不言谢,容图后报。”和尚一面说,一面合十行礼告辞。
方大郎拉了小欣便走,说:“咱们走远些,此地不安全。”
两人怕贼人过江搜山。所以避远些。他俩一走,和尚象一头猫一般,远远地跟来,山路
只有一条,两侧都是山坡乱石与丛林,不宜行走,跟踪毫无困难。
和尚在后面跟进,一面自语:
“我和尚一个人走,岂不步步凶险?好小子,我跟定你了,有你替我挡灾,岂不妙哉?
等危险过后,佛爷还得找机会带定那丫头享受享受呢!君子可以欺其诚;这种小毛孩子容易
打发,小心应付,有惊无险。”
方大郎远出里余,到了一座矮林内,说:“丁姑娘,咱们人地生疏无路可走,必须等到
天明方可决定行止……”
“方大哥.我祖母和爹妈……”
“我已将令尊救了,至于令母与令堂,今尊当能设法的。这些人中,并无真正的高手,
今尊如不大意,应付当不困难。你在此地歇息。我过去看看。”
“大哥,我跟你走,我已可以运动动手拼命了。”
“不。我无法照顾你。你躲好,除非已被发觉,不然千万不可出面走动。衣裙已湿,小
心受寒,我走后你可将衣裙的水绞干。”
说完,他回身走了。
和尚恰好藏身在一从草后,先一步发现他,及时潜伏不动,模不清他何以—个人往回
走。
他过了河,小心翼翼四处试探,抓到一名伏路的人,迫问口供的结果,令他甚感不安。
这些人果然是九疑山庄派出阻截入山群雄的人,不久前接到山庄的赶来接应人马,目下
已封锁厂雷石镇南北的要道,追索前来劫人的疑犯。
至于丁伦夫妇与丁母,目前下落不明,可能已经脱险从北而走了。二十七名俘虏中,只
追获八名,另三名目下在雷石镇的乡勇手中。山庄的主事人,正在镇中与镇民交涉,解释误
会并索回被镇民擒获的七名兄弟,讨回三名俘虏。大概不会有困难。乡勇如果不答应,雷石
镇可能要遭殃。
这些乡勇怎挡得住九疑山庄的大批亡命围攻?
他心中甚感不安,立即隐起身形北上雷石镇。总算不错,在镇口碰上了从镇中出来的
人,押着三名俘虏,背了受伤被擒幸获释回的七名兄弟。这表示雷石镇的乡勇已经让步。大
事化小’小事化无。
他取回包裹,先向北探,只走了半里地,此路不通.大批九疑山的人马封锁了要道。再
往南探,松林前三步一冈五步一哨。沿江边—带,伏桩散布其间。稻田一带无所遁形,也有
人把守。
他仍然泅水而回.打算等天亮后再找出路。一念之慈,替白己找来了麻烦;他未将俘获
的警哨杀之灭口。
回到小欣的藏身处,糟!小欣不见了。
矮林中,有打斗留下的遗痕。看地上的草木被踏痕迹,显然小欣被人掳走了,走的方面
正是山深处。
他沿遗痕追,追了百十步,心中一动,付道:“遗迹象是故意留下的,此事大有可
疑。”
他略一思索,脚下一紧,急急向里追,脚下甚重。
他走后不久,欢喜佛抱注被制了穴道的小欣,从小欣原来藏身处左侧的矮林中出现,冲
他追去的方向得意地一笑,向小欣说:“丫头,你看佛爷是不是料事如神?那小子将一口气
追过前面那座山,像个游魂般团团转。哈哈!咱们找地方快活去,等天亮后再带你出道州。
神偷一辈子没做好事,到头来报应在孙女身上,岂不是天理循环么?你不要怨我,佛爷在府
城曾经见过你一面,惊为天人,可惜你一直就不曾离开客栈,佛爷只能光瞪眼,想不到九疑
山的施主们倒帮了我一次大忙,哈哈!”
和尚抱了小欣,小心择路往回走,走了百十步方向南一折,沿山坡的密林急走。密林下
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不怕留下足迹了。
到了林南的草丛,再向西一折,又绕回原处,距先前姑娘的藏身处四五丈左右,往矮林
下一钻,滚倒在草丛中,附身向小欣说:“小畜生做梦也不会料到佛爷在此地,他失去踪迹
后,即使往回我,也决不会在这附近花工夫,咱们正好在此地快活。让佛爷再检查你的哑
穴,佛爷只怕你出声叫嚷,其他皆不必耽心。”
片刻间,他已将小欣剥得象头白羊。一面脱下自己湿漉漉的僧袍,一面低声说:“佛爷
一生中,不知有多少次与阎王爷打交道,但一直是福星高照,死中得活,因此从不怕死。即
使要死,也会死得快快活活……”
话末完。身后突然传来扩大郎阴森森的嗓音:
“不错,你将死得快快活活,但不知你是否有快快活活的心情去死。”
和尚大骇,百忙中来不及将尚未脱下的僧袍扔掉,猛地扑向地下的小欣,希望控制小欣
为人质。
晚了。“噗”意声响,下颌挨了意脚,沉重的打击力,击碎了他满口牙齿,上身一挺,
翻倒在地。
接着,是一连串可怕的重拳及体,方大郎将他抓起再把他击倒,他肥胖的身腰挨拳头
时,“砰砰”怪响,像是擂在破鼓上。
起初,人尚能挣扎与含糊地叫饶命,最后,像条死狗般昏了过去。
方大郎取来包裹,取出一身衣裤,替小欣解了穴道说:“穿上衣裤,今晚在此地歇宿,
破晓之前便得离开,准备爬山。令尊一家三口已向北走了,可能回府城。河对岸小镇南北皆
被九疑上的人所封锁,正在彻底搜捕脱逃的人。”
小欣两世为人,哭了个哀哀欲绝,她才知道在江湖称雄,是如何可怕如何凶险了。
方大郎用腰带将和尚捆好,四马倒蹄捆了个结结实实,方将和尚弄醒。拖至林中挂在树
枝上,冷笑道:“你这种佛门败类,杀你污我之手,破了你的气功。削死你的足少阴肾经与
足太阳膀胱经。你的左半身废定了。吊你一夜,明早再放你。让你在世间活现世,”
闪到小欣身旁。小欣扑入他怀中放声大哭。
他换了干衣,安慰小欣说:“事情过去了,没有什么好哭的。丁姑娘,老实告诉我,令
祖会不会赶来?他是否肯替无极丹士卖命?”
“我……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小欣饮泣道。
“那好,你就睡吧。”
两人依偎着躺在草丛中沉沉睡去,过度疲劳使他们暂时忘却四周的危险。
东方天际刚现鱼比白,方大郎首先醒来,在身旁的小欣睡得正香甜,不由心中一阵侧
然;自语道:“对不起,我不得不利用你以便接近令祖。假使你祖父神偷正是我要找的人,
你会痛苦一辈子。但我已经三番二次救了你,你不久我,我也不欠你的了。”
他要练功,要活动筋骨,拾起刀钻出树丛,大吃一惊,浑身的血液似乎已经凝结了。
藏身的矮树丛四周,共有二十六名高大功人影,全部手按剑靶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像
是二十六具石人,不言不动,只有一双大眼偶或眨动,微曦下看得真切,全是些四十岁上下
的穿劲装大汉。
有六个人持有匣弩,弩矢全向他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