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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仍然颈红如火,但已可控制自己,羞得缩成一团,惶然问:“你……你……我……
我……我……”
“我们逃出魔船了,但危机仍在。”他背向着她说,声音压抑。不住向对岸的船上窥伺。
“你……你救了我?”
“你几乎被淹死了。”
“我……谢谢你。”
“你能走么?”
“我……我这样能……能走么?”
“我已经解了你被制的穴道。”
“但……但我的衣……衣裙……”
“等他们发觉我们逃不掉了,便会四处穷搜,这样不安全,必须走远些。”
“但……但我……”
他冷咳一声,说:“当然,你一个大闺女,这种狼狈像见不得人。但生死关头,事急从
权……”
“我……”
“哼!我这人不是什么大丈夫,我认为活下去最重要,天生就不是做圣贤的材料,我怕
死得很。你不走,就躲在此好了,等农裙干了再走。”
说完,他悄然向内陆退。
白凤焦急地说:“方……方大……壮士,等我一等。”
“要走就跟来,别叫。”
“你……为何要冒险救……救我?”
“我救你是为了我自己。”
“但……但你不需救我同行。”
“我当然不能见死不救,顺便而已,并不因为你很美而以护花使者自居,不必多说了,
说多你又说我强辩啦了!”
他一面说,一面向前拔草而行。白凤在后面紧跟,这时她不再是胆大包天艺高胆大的巾
帼英雄,而是一个需人保护深闺弱女了,歉然地说:“方壮士,我……我急疯了,我……”
他回身猛地将白凤拖倒伏下抵声道:“前面有人。”
是两个栈夫,从他们伏身处的右侧不远处经过。”
两人湿淋淋地,极力岔眼。他等樵夫去远,方低声叮咛道:“不管任何人,咱们都得回
避,以防妖女查出行踪。樵夫挑了柴担从右面走,左面不远定然有村落,去不得,咱们往左
走。”
白凤依偎在他身侧,用手掩面问:“你怎能走?你……你吞服了魔女的赤……赤心丹,
走了只能活十天……”’
“你放心,我死不了。”
“你有解药?”
“不必多问。”
“你还是回去吧……”
“废话!”
“不要因为我而误了你的生命,你……”
“你少客气,我才不会为你而送掉老命。”
白凤忘情的伸手挽住他的手臂,羞赧地笑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原谅我好不好?”
他也笑了,说:“我也无意见怪你,我知道我难让你们这些正道人士所谅解……”
“你本来就是个正道人士。”她急急接口。
“见鬼……”
“你救唐姑娘,不是见义勇为,不惜赴汤蹈火么?说你是正道人士,你受之无愧。”
“少抬举我吧,说实在的,我出生入死。每经一次风险,对自己的生命也更为珍惜。当
然,真要到了绝望关头,我是不惜一死的,总之,我要活下去,受些委屈无伤大雅,外人是
否谅解,我是不在乎的。”
白凤长吁一口气,颤声道:“我……我知道你受了许多委屈……”
“何止委屈而已?简直是不堪回首。”
“你能否随我去找师父?”
“不行,我有事。”
“在这十天之内,我请师父迫女魔要解药……”
“免了。”
“你救了我……”
“我们该走了。”
白凤拉住他,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求求你,让我也为你尽一番心力,即使要上刀山
下剑海,我也要找魔女拼命要解药……”
他低笑,说:“你并不聪明,算了吧!你以为我真怕蜜香?”
“你……你是说……”
“在讨水杯时,举杯就口的刹那间,赤心丹已乘乱到持杯的手掌心,末至绝望关头,我
才不会上当甘心就死呢。生死关头,如不凭机智扭转危局制造机会,甘心等死必死无疑。”
白凤大喜,兴奋地说:“佩服佩服,我真是昏了头,没料到你已智珠在握,而我只知等
死,还骂你没有骨气呢,惭愧。”
“我是不怕挨骂的……”
“我……十六岁,能叫你一声大哥么?唐姑娘也叫你大哥……”
“叫我大哥,日后你将有大麻烦。”
“我不怕,我不姓白,也不叫白凤……”
后面江畔突传来一声长啸,方大郎猛然一震,喝声走,挺身而起。
两人一阵急走,远出三四里,到了一座小山下方向南折,如飞而去。
这一走,姑娘未曾说出真姓名。
白凤脚下一缓:“方大哥,我的船在泉陵废墟西面的河岸停泊,到我那儿去……”
“不了,我要赶回城探听消息,咱们分手。”
“方大哥……”
方大郎转回,赶忙又将身转正,脸上一红,说:“你快走吧,这里到江边已是不远,小
心被人看见,后会有期。”
白凤也羞得粉颊发赤,刚掩住脸,方大郎窜出三丈外,如飞而去。
“这是一位人间罕见的正人君子,”她用感情的声音喃喃自语,目送他身影去远,仍是
原地发呆久久方依依不舍地走了。
经过这次激情的凶险历程,对于二位情窦初开的少女,进入另一神秘的境界,她的心扉
已为方大郎而敞开,让方大郎的身影进入心灵深处,心潮涌起了爱的波澜,向方大郎发出了
爱的召唤。
她却不知,冥冥中注定了她必须为爱付出重重的代价,要她尝尝爱情的苦酒是如何苦涩。
府城中,由于昨夜六栈出事,风雨满城、官府下令戒严,逻卒四布,搜查可疑的人盘查
甚紧。
他首先到泰和栈,唐鸣远征喜地将他接入内院,小虎兴奋地奔出拜谢救命之恩,告诉他
七个人皆已平安脱险,昨晚躲在城外的农舍中,今早城门一开便返回店中。
唐鸣远也迫不及待地说:“小女已派人送来信息,说出昨晚的经过,大家都为了你的安
全而耽心。今早本城的同知大人,已带了马步兵勇前往泉陵大索劫匪,不久当有消息。贤侄
是怎样脱险的?那位姑娘又是什么人?”
他心中一宽,苦笑道:“贼人恐怕早已离开泉陵废墟了,兵勇怎捉得住那些亡命?我已
逃出道姑的魔掌,如果有人盘问小侄的消息,叫他到悦来客栈找我好了。今后必须加意提
防,贼人不会罢手的。”
唐鸣远长叹一声,忧心仲仲地说:“贤侄,我已是惊弓之鸟,方寸已乱,不知如何是
好,贤侄可否搬来店中……”
“唐叔,不是小侄执意推辞,而是小侄有重要的大事待办,无暇分身,尚请原谅我的苦
衷。目下满称风雨,贼人们将有所举动,情势紧迫,终将于最近解决,贼人即将离开,你们
可以着意提防严加戒备,等贼人一走,便可安全了,小侄须立即返店,告辞。”
他坚拒唐家父子的挽留,径自辞出返店。
悦来客栈中,丁母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一早,第一个发现方大朗失踪的仆妇向主人禀
告,急坏了小欣姑娘,立即请乃父派人四出追查,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几乎要发疯。
沙步衡更为焦急,他已经完全痊愈,目下只是感到有点虚弱而已,一早便听到丁家派来
仆人查问方大郎的下落,便知又出了意外,暗叫不妙。
他在房中往复走动,不安地自语:“偏侗昨晚我要去取回行囊,他却无缘无故地失踪
了,此事从何说起?真糟!”
当方大郎衣履未干的出现在房门口时,沙步衡心头一块大石落地,迎上苦笑道:“老
弟,今早店中盛传你昨晚平白无故失踪,急坏了不少人,是怎么回事?”
方大郎先察看他的脸色,笑道:“沙兄,你的气色出、乎意料的好,你的体质委实不可
思议。你可以吃鱼肉了,但不能吃得太多。”
“老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小事已件,昨晚无意中出门,管了一档子闲事,遇上一个叫双层蝎的人夜劫西门大
栈,兄弟出面打抱不平,跟至泉陵废墟,被人刺了一剑,还好。”他指着脚下的伤笑答。
“双尾蝎?”
“是叫劳公良的人么?”
“大概是吧,兄弟与他并无过节,沙兄可以略为走动,不必老躺在床上了。兄弟去看看
丁家的人。”方大郎说完,匆匆走了。
回到内院客厢,丁伦一家欣喜自不待言,他对丁母略加访察,宣告病已痊可,开了张调
补的单方,便回房更衣歇息,以恢复昨晚的疲劳。本来他可以支持三两天不眠不休的劳累,
但昨晚的那颗春露丹,令他感到极为疲劳,不歇息不行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未牌时分,院中寂静如死,怎么没听到了家的仆人走动声?
他穿着停当,启门外出察看,门刚拉开,人影乍现,两个黑衣在房外多时,一锋利的匕
首已经抵住了他的胸腔。
是两个黑衣大汉,粗眉大眼满脸横肉,气势汹汹地迫使了他,此声低沉:“进去,不许
妄动。”
在未摸清形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