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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竹生!”杨攀月失声叫着,无处下脚。到处都是蟑螂,甚至连墙壁上都爬满了蟑螂,密密麻麻或者三三两两,在昏暗的光线下,墙壁像是个巨大的筛子般布满了蠕动的黑点。
突然床下咚咚两声响,杨攀月急忙趴下看,却见涌出蟑螂的那块地板咚咚响着,上下跳动着,似乎还有更大的东西要钻出来。
啪地一声,地板从中间折了,半截木板翘了起来,堆积的蟑螂哗啦一下都陷了下去,从破损的洞里慢慢冒出一只枯干的手,死死抠着地板,一颗脑袋随后显露出来,长发遮脸,一只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那人向上爬了一下,惨白如纸的脸离杨攀月只有二十公分,她仰起脸,对着杨攀月惨笑一声。这次看得很清楚,那就是她自己的脸!
杨攀月大喊一声,从床上摔了下来,昏迷过去。
“老师!张大哥!”黄辰辰大声喊着,张竹生先赶到屋里,看到杨攀月倒在地上,黄辰辰手足无措光脚蹲在地板上摇着杨攀月。
“她怎么了?”张竹生连忙去检查杨攀月有没有受伤,还好,似乎身上没有什么伤口。
大家都围过来了。
“出了什么事?”石珀问黄辰辰。
“杨姐姐好像做噩梦了,喊了一声就掉下床了,怎么喊也喊不醒。”黄辰辰焦急地看着杨攀月。
“心跳过速,没有外伤,不是心脏病。”张竹生翻开杨攀月的眼皮,“没事,像是惊吓过度了。”
“先抬上床吧。”石珀招呼黄辰辰一起动手,将杨攀月抬到了床上。
“什么东西能把杨攀月吓成这个样子?”教授奇怪地看着四周。
张竹生和塔夫检查了一圈,耸耸肩,没什么异常发现。
“不会还是梦见镜子的事儿了吧?”张竹生对石珀说,“她以前挺胆大的啊?”
“老师,”黄辰辰肯定地说,“这房子不对劲,那镜子里的影子肯定不是看花眼了,我觉得这屋里有东西。”
石珀点点头,招呼大家再仔细搜一遍。
“杨攀月不会是被什么附身了吧?”韩进一边搜查一边对教授说,“换了屋子也出事,还都是她,不是真的遇上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小韩,”教授严肃地对韩进说,“这些不科学的东西不要说了,太唯心。”
大家围坐在桌前,杨攀月还没醒过来,黄辰辰守着她。
石珀无意识地用手指敲打着桌上的书,“只是一个噩梦,”他望望外面,看样子都快天亮了,“以前我也做过噩梦,黄辰辰也做过,没事的。”
“但愿吧。”张竹生叹口气。
“都查过了吧?”教授问大家,“有没有没搜到的地方?”
“都搜遍了,”塔夫打了个哈欠,“连所有的抽屉柜子都检查了,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你说,”韩进小心翼翼地问,“有没有可能,有人钻到她梦里杀人?”
“切!”张竹生嗤之以鼻,“杨攀月这些天太紧张了,压力太大了,精神紧张而已。”
“老师!”黄辰辰跑出来,“杨姐姐醒了!”
第八卷 地下幽府 第五章 人皮圣经
天终于亮了起来,却有些阴沉。杨攀月昏沉沉想睡去,看来已经无碍,只是惊吓过度了。现在她疲惫地只想休息,石珀安慰了她几句,她笑了笑:“你们忙吧,我没事的,这些天太累了。”
石珀用手指轻轻在她光滑的脸颊上划过,点点头,又帮她掖好单子,转身走出了房间。
杨攀月摸着脸庞,那里有着石珀手指的温度,心里暖暖的。其实她很羡慕黄辰辰,黄辰辰可以对着石珀撒娇,哭闹,甚至不讲理,所有的这些都似乎理所当然,又透着黄辰辰的精灵可爱,而自己呢?
自己只是一个外表坚强的女人,独立、自主、果毅、冷静、勇敢,或者还有狡猾,但这些坚硬的外壳下,是不是埋着一颗柔软的心?
杨攀月的泪水顺着脸颊淌下来,但脸上却还带着暖暖的微笑。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石珀在,她就很心安,尽管这个男人那么倔强、执拗、迂腐、死心眼,还常常流露出心灵和感情的脆弱,但她就是莫名喜欢他,喜欢他的温情,喜欢他的人情味,喜欢他的宽容和责任感,那使得他成为一个活生生的亲切的男人,一个她伸手能触及的男人。
眼泪止不住地流着,她将脸埋在被单里,心里越是温暖,眼泪就越是流得痛快,有多久没这样好好哭一场了?她自己都忘记了。甚至在男友跟她分手的时候,她也是很冷静友好地KISS告别,头都没有回一下。
石珀和几个人沿着屋子周围探查着,黄辰辰担心地说:“把杨姐姐一个人留下,不好吧?”
“是她自己要求的,”张竹生说,“我们也不走远,她有事喊咱们都能听见的。”
黄辰辰回头看看身后的房子,孤零零地木楼,那样地破败,总感觉随时能倒下的样子。
“那边是山吧?”石珀指着南方的山影,“有多远呢?”
“有点远,”教授眯着眼睛,“得有五十里地左右。”
蹲下来,石珀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这里是河,从北边绕过去,河的北边是香蕉林。这里是房子,南边是山,”他指着更西北边一点,“这是咱们搭帐篷的海岸,咱们还真是深入腹地了。”
“下一个绿点在这里吧?”张竹生指着地上表示山脉的地方。
“不,”石珀用树枝将他的手指推到北边一点,“没在山上。”
扔下树枝,石珀站起来,带着大家又绕着房子走了一圈。这房子地基打得很结实,竟然是混凝土的,一些水泥在地面上露着,只是不知道为何却建了座木头房子。
“我看,是房主有钱烧的,”韩进指着房子说,“这房主太会享受了,所以搞点情调什么的,弄了个木头小楼。”
在房子的背面,他们发现一根巨大的铁管从房子里出来,扎进混凝土的地基里。
“是从厨房出来的,”教授敲敲铁管,发出空空的声音,“给厨房供水用的。”
看看周围没什么可注意的东西,石珀一行人回到了房子里。
杨攀月却已经起床,站在窗口看着他们。
“好些了吗?”石珀隔着窗户挥挥手。
杨攀月笑了,也轻轻摆动手。
“她气色好多了,”韩进奇怪地说,“还很开心的样子。”
“女人都这样,”张竹生叹口气,老成地说,“情绪波动都大得很,尤其那几天。”
“哦……”韩进恍然大悟,点点头。
“说什么呢!”黄辰辰羞红了脸,气呼呼地瞪了他们一眼。
“啊那个……天气不错,可能会下雨哈哈哈。”张竹生抬头看着天,对韩进挤眉弄眼。
“是啊,”韩进也装作欣赏云彩的样子,“那朵黑云有点像兔子啊,哈哈哈。”
进得屋内,杨攀月端坐在椅子上,面前摆着那本书。
石珀在她旁边坐下:“没事了吧?”
“没事了,好多了。”杨攀月微笑着,黄辰辰却从身后搂住杨攀月的脖子,“杨姐姐也做噩梦呢,嘻嘻。”
“这本书是圣经,”杨攀月将书推给石珀,“英文版的,我拿着碎片对着阳光看,依稀能辨认出来。”
“也没什么用处,”石珀拍拍那本朽烂的书,“就是这书皮不错,羊皮的吧。”他摩挲着皱巴巴的书皮。
“喝点水吧。”张竹生拿着一瓶水,递给杨攀月,杨攀月摇摇头,接过水递给石珀。石珀去接水,两人的手却碰在了一起,杨攀月一哆嗦,水瓶一下子掉在书上,水流了一桌子。
黄辰辰狐疑地看着他们,石珀手忙脚乱将书上的水抖落,呵呵一笑:“我没拿稳。”
杨攀月却一笑,站起来,搂着黄辰辰进里间去了。
石珀将书放在窗台上,让风把书吹干。随后招呼塔夫去分配食物,忙了一早,肚子都有点饿了。
等吃过早饭,大家闲得无事四处在屋里转悠。黄辰辰跑到阁楼上望远,张竹生在厨房里将一个铁橱柜挪开,琢磨着哪些东西能拆下来用,石珀觉得有趣,就帮着张竹生摆弄。
“老师!”黄辰辰在阁楼上叫石珀。
石珀拍拍手上的灰,笑了一下,不知道黄辰辰又发现什么了,她总是好奇心很重,对什么都感兴趣似的。
上到阁楼,却见到黄辰辰拿着一把弓在把玩。
“什么东西?”石珀走上前,接过来看。
不是弓,是一张钢弩,板簧都乌青发亮,没有一点锈蚀的痕迹,试了一下三层钢弦,韧性十足。“哪里找到的?”石珀奇怪地问。
“这里。”黄辰辰指着一个杂物中一个破旧的桌子,桌子的抽屉已经打开,“我在里面找到这个盒子,弩就在里面。”她指指扔在椅子上的盒子,盒子里有几张油纸。
石珀拿起油纸,油纸下面放着一层三羽钢箭,大概有二十多支,箭镞锋利无比。石珀捏起一根羽箭,放入弩槽,用力拉动钢弦,咔吧一声上了膛。随手瞄着墙面扣动扳机,梆地一声,钢弦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