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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下面有通道吗?”
“几次三番,你因为种种原因阻挡着大家沿着海岸走,到现在咱们都没沿着海岸朝南走过,你们不觉得这事很奇怪吗?你出现后,奸细埋藏的东西就没人取了,为什么?你把木偶活埋,这事是铁打的事实,你却始终不承认,为什么?”张竹生喘口气,继续说着,“我还记得杨攀月说过,那猪脸怪说了一句话:要把石珀做成石膏像,给某人一个大意外。大意外?某人?谁呢?然后在海博格那里,生死攸关的一瞬,你准确地按下了按钮,救大家脱困,我说石珀,那么多按钮,你怎么按得那么准?”张竹生呵呵一笑,“是因为你人品比我好?偏偏我按的就坏事,你按的就好事?”
石珀脸色铁青,听着张竹生一句接一句说着,紧紧闭着嘴,一言不发。杨攀月踢了石珀一脚:“说你呢!你倒是说句话!”石珀摇摇头,“我都开始怀疑自己了,还说什么……”他抬头看了张竹生一眼,“我按对了按钮,是因为那按钮上有海博格的血手印,被虫子咬的血手印。”
张竹生轻蔑地摇摇头:“我们跟着你从锅炉进去,刚出来,这些来路不明的人就出现了,你搞得挺及时的嘛……可是我要去小岛了,不跟着你了。”张竹生呵呵笑了起来,拍拍石珀的肩膀,“你保重吧。”
“老师,”黄辰辰急切地拉着石珀的手,“你跟大家解释一下啊。”杨攀月摇摇头:“信任他的,不必解释;不信任他的,解释也没用,随便吧。”她转脸看着张竹生:“你决定了?”张竹生点点头。“石珀!”杨攀月喊石珀,“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没有就早点休息,人家明早还要赶路!”
石珀双手拍了一下张竹生的肩膀:“路上小心点,不行就回来找我们。”张竹生绷着嘴,没说话。石珀叹了口气,转身走了,黄辰辰急忙跟上石珀。杨攀月看了一眼张竹生,点点头,张竹生也点点头,杨攀月大步朝着窝棚走去。
天亮了。
张竹生背着包袱站在草原上,挺拔的身子像根标枪,韩进站在他身边,啃着指甲。“张大哥,”黄辰辰拉着张竹生的袖子,“你不能不走吗?”张竹生笑了一下,“辰辰,你不跟我走吗?”张竹生低头看着黄辰辰,“跟我去岛上,找到船一起离开这里。”黄辰辰咬着嘴唇,坚决地摇了摇头,张竹生神色一黯。
石珀提着一个包袱走了过来,塞到韩进手里,却对张竹生说:“一点食物,路程有点远,你们路上小心点,最好还是沿着原路回去。”张竹生哼了一声,没有说话,韩进点点头:“知道了,我们两个都有枪,不会出事。”
教授却背着个包袱走到张竹生的身边,石珀一愣:“教授,你也要走?”教授点点头:“他们两个去岛上,人太少了点,这边有你跟杨攀月,还有王金海一帮人,足够应付了。我跟着他们吧,小张性子耿直,还算能听进我的话。”石珀叹口气,上前抱了一下教授,又挨着抱了韩进和张竹生,张竹生却笔直地站着,浑然没有反应。
“走吧!”石珀一挥手,转过身去。张竹生对杨攀月和黄辰辰笑了一下,转身就走,韩进和教授朝大家挥挥手,跟了上去。
“老师哭了。”黄辰辰拉着杨攀月说。杨攀月冷着脸,看着三人的身影在草原上踽踽独行,心中升起无尽的悲凉。石珀擦了一下脸,朝着远处的王金海他们走去,始终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这个混蛋。”杨攀月咬着牙,狠狠骂了一句,也不知道骂的是谁。
众人正在忙着收拾行装,准备去东边找一下逃生者的脚印。石珀慢慢收拾着自己的行李,王金海凑了过来,“他们走了?”他叹口气,“你说他一个日本人,亏得你们还这么信任他,要知道,德国跟日本可是盟国。”“日本人?谁?”石珀惊讶地看着王金海。“张竹生啊?你不知道?他是个日本人,你不会连这个都忘了吧?”王金海满脸的胡子都翘了起来,“那个狗崽子,不会一直瞒着你们呢吧?”
石珀拉住王金海的胳膊:“这事都谁知道?”“没别人,就你们几个跟我知道,我那帮弟兄都听不全中国话的。”“这事不要对任何人说,黄辰辰、杨攀月她们也不要说!”“成,我知道了。”王金海摸着下巴上的虬髯,“这事可怪了,张竹生不会是自己也忘了这事了吧。”
石珀转身看着草原,张竹生他们早已经走的没有了影踪。
第十一卷 光阴深陷 第十章 草原之夜
石珀望着草原出了会儿神,才想起一件事儿来,“老王,帮我看看这写的是不是德语?”他从挎包里掏出笔记本,指给王金海看。“哦,”王金海拿过来,仔细辨认了一阵,“这语法错误,还有很多写错的单词……是德语,‘黑暗永无尽头,终究无人逃离,船只消失无踪,英雄肝胆俱碎’,这是瓦格纳的歌剧《众神的黄昏》里的一句台词。底下是个名字:威廉姆。”石珀又是一阵发呆:“船只消失无踪……”
王金海把笔记本塞给石珀,“准备走了,运气好的话,他们的脚印应该不会消失,咱们还是能追上去。”王金海拍了一下发愣的石珀,转身朝着手下喊着什么,手下的人回应着,看样子已经都准备好了。
一行人行走在茫茫草原上,石珀发现这些人很乐观,一路上说说笑笑,偶尔还唱个小调。黄辰辰很快就跟大家打成了一片,众人本来就很熟识黄辰辰的样子,十分照顾她,黄辰辰一路上跟王小虎学唱一支怪异的歌曲,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响彻草原。
杨攀月跟石珀并排默默走着,两人的神态步伐出奇地一致。杨攀月突然叹口气:“你别怪张竹生,他不是因为那个原因离队的。”石珀侧脸看着杨攀月,杨攀月强笑了一下:“以前的石珀舍生独闯小岛去解最后的谜题,现在的张竹生舍生独闯小岛,寻找最后的生路,他是看着大家安全了,这才要去的。”石珀扭过脸去,神色平静:“我知道,他只是不想我阻拦。”
杨攀月看着前方:“你们两个都这样,心里有事,从来不说。”“彼此都是几次生死过来的人了,”石珀依旧平静如初,“我们的性命都彼此互救过好多次了,这条线是永远切不断的。但他那样说,我实在没有办法再去拦着他。”他转过脸看着杨攀月,“他决心太大,我怕他会出事。”
“由他吧。”杨攀月说,“如果我们不叫他去,他会纠结一辈子。他还好有韩进和教授跟着,韩进能协助他,教授很稳重保守……”“希望如此。”石珀看着远处。“其实,还有别的原因……”杨攀月犹豫了一下,“我知道,”石珀看着开心欢笑地黄辰辰,“她不愿意的事,我不会强加给她,这事我不帮张竹生。”杨攀月点点头:“你真是个混蛋。”
张竹生一行人走在草原上,三人都沉默不语。张竹生突然停下了,判断了一下方向:“这边!”“我们不回那边高坡上的营地了吗?”韩进问。“沿着以前的路线太浪费时间,从这里斜切过去,直抵海边。”张竹生冷冷地说。
三人转了方向,韩进突然笑了起来,“至于嘛,因为一个女人,”他轻轻摇摇头,“其实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不说罢了,你何苦……”“那就闭嘴!”张竹生沉着脸,大步朝前走着。
教授拍拍韩进,一起跟着张竹生朝着前方走去。
“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吧……”杨攀月心中一阵失落。
前面已经到达他们的坟包了,孤零零的坟包依旧青草茵茵,石珀叹口气,轻轻抚摸着木牌,那上面一个个名字如此清晰。黄辰辰一下子沉默了下来,跪在坟前,从挎包里掏出一把精致的银色小刀,在木牌边挖了个坑,将刀子放进去,埋上土。“老师,”黄辰辰泪水盈盈,“那是张大哥从小岛上带回来送给我的,他走了,我不要了。”她抱住石珀呜呜哭了起来。
石珀抚摩着她的秀发,心中犹如被巨石重压,眼前一阵发黑,几欲栽倒,杨攀月急忙扶住他,“辰辰,你老师内伤没好呢,别老说不开心的事。”黄辰辰被吓到了,下意识地点点头。
“他怎么了?”王金海跑了过来,慢慢把石珀放在地上,“以前的内伤,吐血,可能伤了肺。都以为好了,没想到还在发作。”杨攀月拉着石珀的手。王金海趴在石珀胸口听了一阵,“没事,海因茨!你那种药还有没了!”跑过来一个黑色卷发的小伙子,“有的!”他从脏兮兮的布袋里拿出一大把树枝样的东西,王金海选了一支,折断了,叫石珀嚼碎。“海因茨也有心肺的毛病,疼得死去活来的,我们怕他咬断舌头,就找树枝叫他咬住,一咬他的病就好了。”
王金海眉飞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