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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冷罗刹已经超脱了一般人,如孟燕所说,是一个神一样的女人,令人不得不对她肃严起敬的女人。
“在一些追求方面,我相信许多女人都是平等的,都希望找个如意的、喜欢的人结婚,生儿育女,组织一个美满家庭其乐融融的过完自己的人生。但是多少人能如愿?我觉得冷总就很困难,她背负的要比我们多许多,我们不能理解的是,她是一个孤儿她需要的很多吗?不多,而背后呢?她要照顾一个孤儿院。遥遥,你仔细问问身边这么多人,包括你自己,你问问你自己,长这么大给慈善机构捐过多少钱?先不管慈善机构怎么花你的钱,这不是理由,你捐过吗?”遥遥默不作声,她真的没有捐过。
“冷总把自己赚的很大一部份钱都扔了进去,为什么?因为她是孤儿,知恩图报,知道自己的苦处而不想别的人经历相同的苦。这是多伟大的行为?”沉默了一下,孟燕继续道,“在温州跟在冷总身边这段日子,我学会许多无法在别处学到的东西,这些东西不是关于工作,而是关于人生,一个人应该怎么样,而不应该怎么样,我之所以敬重冷总,是因为我看见了真实的她,如果你看见了你会跟我一样敬重她。”
“你不会知道,当所有人都休息了,冷总还一个人默默工作的时候是什么样一种情况。当所有人都放弃了,冷总还不停思考想对策的时候是什么样一个情况。她教会我努力,教会我不放弃。冷总很累的时候、孤独的时候、寂寞的时候,想一个人的时候,那种可怜、那种无助、那种小女人的状态,谁见过?我见过。你做错事了,她会很凶的骂,但骂的一刻看看她的眼睛,你一定会觉得心痛。”
“遥遥,如果你非得认为冷总不会是一个好妻子,一个好女人,我绝对不同意。冷总没条件吗?她只是环境不允许,一旦环境允许,她可以比任何人都做的出色,就好比她的工作能力一样,一个出色的人无论做什么她都会做的很出色。就好比一个影后,演技好演什么都会成功,能演出那种特有的气质和韵味,冷总就是这样一个人。”
太震撼了,孟燕的话,令张旸震撼,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孟燕那么深入评价过冷罗刹,或者有,但却不是在张旸面前评价。张旸觉得孟燕说的许多都有道理,比如说好妻子方面,冷罗刹确实很温柔,只是那种温柔极少对别人表现出来,所以孟燕就说造成了别人的错觉,是对的。
还有,冷罗刹对待事情的认真,工作方面,所有人都休息了她还在工作,那不是吹牛,事实就摆在那里,所有人都能看见。坚韧不屈,不放弃、不抛弃,和龙铭天相斗就是一个例子,为了那份协议,她一直都在努力,甚至到了最后一刻她还在努力,她绝望过吗?没有,换了一般人,早绝望了,放弃了……
感情方面,是张旸很少去思考的一个范围,总以为冷罗刹不知道,其实都知道,她放纵了他,这样一个女人,对待事情认真的女人,理应对待感情也很认真,而结果是一直没和他有过真正的决绝,明知道他是那样一个漂浮不定、经常做错事害她让她伤心的人,因为什么?因为变了吗?不是,因为她爱他,爱到骨子里的爱。
经孟燕那么一说,张旸感觉莫大的悲痛,对不起冷罗刹,想着想着,忽然泪流满脸,一边说对不起,一边忍着不哭出声音,那非常困难,喉咙堵的厉害,心也痛的厉害。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痛楚,从心脏开始蔓延,瞬间,张旸就感觉整个人没有了状态,脑海是空白的,四周景物是浮动的,最后,他噼啪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事。
317章、一条命抵一份爱
不知过了多久,张旸发现有人翻他的眼皮,在他耳边说着些什么话,他想给反应,却完全没有能力,最后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病房的病床里,灯光很亮、很刺眼,外面已经天黑,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个小时,感觉睡了好久吧,所以要立刻下床,那会儿病房门刚好从外面打开了……
“你要去那里?你别动。”
是钱灵灵。
“我要去看苏凝。”
钱灵灵说:“苏凝不在监护室了!”钱灵灵告诉张旸,他已经昏迷了四个多小时,而他昏迷的期间来了许多专家替苏凝会诊,苏凝已经被转到别的病房。
几分钟后,张旸出现在冷罗刹的病房,坐在床边的椅子里,抓住冷罗刹一只手说:“冷翠,对不起。”
“为什么忽然间说对不起?”冷罗刹脸带微笑看着张旸,她眼睛红红的,哭过,而且就在不久前。
“昏之前我一直听遥遥和孟燕争论,她们在评价你。你知道,遥遥是钱灵灵的表妹,孟燕说你是神一样的女人,她很敬重你。我自己都不相信她居然能看到那么多那么深入的东西,越想越觉得对不起你,一直以来都是。你很苦,我却一直给你添各种麻烦,我应该痛爱你多些,应该让你快快乐乐,应该让你有个安稳的环境,而不是反复不断的伤害你。”
“呵,你终于知道了?”冷罗刹笑出来,那个表情很女人,很可爱,“那你以后打算怎么痛爱我?你看,我手术以后不能工作了,不能给你创造利益了,相反我还需要你给我提供照顾,我怕久了之后你会觉得我碍眼,一脚把我蹭开。”
“怎么会呢?我愿意照顾你,在任何情况下我都可以和你共同进退,我不是一早说过了吗?不会变的,什么都可能变,我对你的心……”
张旸指着冷罗刹的心房,很认真道,“犹如你对我的心一样,永远都不会变,无论是贫穷、苦难,又或者是疾病都不可能让我做出改变。”
“谢谢。”
说完一声谢谢,冷罗刹忽然忧伤起来,摸着张旸的脸道, “有些事情是注定的,有些爱会迟到,有些事会迟到,有些人也会迟到,不论如何,我还是很高兴听你这么说。”
张旸担忧起来: “你说什么?是不是苏妙忠和你说了些什么?”“没有,真的没说什么,起码他说的不是坏事情。”
冷罗刹手还在张旸脸上摩挲着,“他人其实挺好,是我不好而已,我害了苏凝。”
“苏凝会醒的,我听钱灵灵说,很多专家会诊。”
张旸安慰冷罗刹,同时也安慰自己。
冷罗刹做了一个祈祷状: “嗯,但愿苏凝吉人天相。”
“我还是想知道,苏妙忠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我不是说了吗?不是坏事,你别多问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苏凝没事,大家都没事。”
冷罗刹的手从张旸脸上滑开,伸到桌子上面的一只果篮里拿了一只苹果递给张旸说, “饿了,给我洗个苹果去,立即。”
张旸洗苹果去了,再进病房,李昌和钱灵灵居然在病房里。李昌拿着一份文件吐沫横飞对冷罗刹说着一些什么话,张旸没仔细听他具体说些什么,因为有点生气,冷罗刹都那样了还拿工作的事情烦她,还让不让人活了?总之就是生气:“李昌你干嘛呢?谈工作啊?这是医院。”
“哦,张总回来了!”李昌想对张旸笑,看张旸铁青着脸,他笑不出来。
“我不回来你是不是打算谈到天亮?”“不是,也就很小的一个事情,以前是冷总跟进的,我不是不知道嘛,就拿来问问,现在问完了!”李昌合上文件, “我看我还是先走吧,冷总你好好休养,祝你早日康复,带领我们再战江湖。”
李昌溜了……
“我也走了,我回宾馆。”
钱灵灵对冷罗刹说, “我明天不过来了,工作积压很多天了,再不处理就要乱了!”钱灵灵走了……
“就问点小事情,你生气啊?”冷罗刹心情不错,看着张旸笑道, “你生气太帅了,我喜欢你生气。”
张旸很无语。
在医院陪呆到了十点多,冷罗刹睡了张旸才离开,一到医院门口就看见苏妙忠。
苏妙忠让张旸跟他走,上了一辆白色奔驰,有司机负责开车,把他们载到江边一个幽静的、喝饮料的地方。坐下了,叫了两杯鲜榨果汁后,苏妙忠抽着烟,望着江面,许久都不说一句话。
张旸不知道说什么,唯有一声不吭抽着烟。
“我大苏凝许多,与其说她像我妹,倒不如说像我女儿……”
抽了三四根烟后,苏妙忠终于说话了, “我看着她长大,快快乐乐的成长,没什么挫折,甚至没什么波折,一直都那么开朗、独立、善良,不带麻烦。”
张旸点头,是的,苏妙忠说的没错,苏凝就是那样一个人,独立、善良,从许多方